通過不斷的開口詢問,傅小魚終於從超界卡上弄明白了特行局是個什麼的樣的組織,以及自己目前的狀況。
原來特行局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只有上百年的歷史,但是沒有人知道是誰創建了特行局,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不過從近百年來特行局所從事的幾千件工作來看,幾乎都是在維護人界的正常秩序,他們將那些發生在人界的異常事件徹底清除掉,封鎖這些事件對人類造成的各種影響。
而局長也從來只在幕後操縱特行局的運作,即便三界主神也無法查找他的存在。不過特行局在與三界主神發生沖突的時候,常常亮出乙太神的招牌,使得眾主神也不敢打擊造次。
可是眾主神也不想讓其他眾神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他們也控制不了的力量,所以在極少的幾件沖突事件中,主神們都采取了默許的態度,既不對眾神解釋,也不對特行局大開方便之門,所以才會發生死神凰遇到的那種反常情景。
特行局對外派出的超界斗士,根據任務的難易程度分為三級,初級就是象傅小魚這樣的「紅牙見習駭客」,中級為「藍牙騎兵駭客」,高級為「紫牙騎士駭客」,其身份和數量都是極端保密的,從超界卡上也只能知道這幾種分類的大概而已。
同時他還了解到,所謂的「乙太值」是多種評判標准的綜合數值,它不僅代表了超界斗士在對外完成任務時的數量和質量,也是特行局特有的貨幣單位,所以特行局在分配作戰物資和發放薪水時,都是通過兌換乙太值來實現的。
一格乙太值可以兌換一萬美金的人類貨幣單位,超界卡會自動消除已經兌換的乙太值,不過要想增加乙太值只能用完成任務來獲得,而不能用美金反過來兌換。
所以對於超界斗士來說,接到等級越高的任務,所獲得的收入也就越高。而且特行局有著強制的規定,超界斗士是不允許用自身的超能力在人界直接謀取利益的,如果不接任務則必然坐吃山空,直到餓死。
之所以采用這種利益驅動方式,主要是因為超界斗士平時仍然在人界以某種正常的身份做為掩護,仍然需要進行各種消費和社交,甚至連特行局本身都要打著國家情報機構的幌子,不讓人們發現有這樣一個特殊的組織存在。
不過讓傅小魚喜憂參半的是,雖然這次任務可以賺到相當於八十萬美金的乙太值,但是任務的等級卻屬於中級,這明顯超越了他做為紅牙見習駭客的等級。
「八十萬美金啊!這可是八十萬美金啊!如果是原來的我,即便是送兩輩子外賣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吶!……可是……她終究救過我的命,雖然她的目的不是很純潔,我也不能用拍*這種下流手段去對付她呀!……唉!真是艱難的抉擇呀!……」
他在心裡努力的說服著自己,可是巨大的金錢利益始終不能戰勝他的道德良知。
「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現在空有異魔神的身體,卻沒有他的一絲能耐,恐怕還沒等接近冥碧霞身前一米,就會被她一腳踹進地心熔巖裡一命嗚呼了吧!」
經過一番良心的掙扎後,他忍不住自嘲的想道。
最後他還是決定執行這個任務,因為他渴望事後回到自己朋友的身邊,重新去過人類的生活。而且他認為冥碧霞救他一命,完全是為了利用他去打擊釋觀音,雖然對方那神秘性感的獨特氣質曾經深深吸引過他,但是這種被利用的事實仍然嚴重的傷害了他的男人自尊。
「既然當初妳給我裝了那種令人羞憤欲死的膠管小弟,那麼今天我拍妳兩張*也不算過分……」最後他不得不強行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理由。
根據超界卡的不斷指示,傅小魚沿著迷宮似的金屬隧道終於接近了冥碧霞所在的位置,看著光幕上不斷接近的紅點,他卻頭疼的想不出任何可以接近對方的方法。
「哈!不如就這麼坦率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後打聲招呼,再對她說:『嗨!不好意思,碧霞姐姐,我需要妳的烈火冥甲用用,然後請妳脫光光擺幾個POSE,再讓我拍兩張*威脅一下,希望妳能夠配合。』……嘿嘿!不知道她聽了這些話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已經毫無辦法的他,忍不住胡思亂想的笑道。
不料話音剛落,在他身前不過兩米的地方忽然「轟」的一聲掠過一團能量光波,將金屬隧道的兩壁熔穿出一條筆直的孔洞。
劇烈的震動與磅礡的能量激蕩立時將他拋飛出去,就在他即將撞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他的身軀猛然一挺,便輕松的翻轉過身體,雙腳穩健的蹬踏在金屬壁上,然後飄然滑落回地面,靈活迅捷的連他自己也為之驚歎不已。
「呀!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可是只有霍勒斯才能施展出來的動作呀!難道他還能控制這個身體嗎?」
傅小魚忐忑不安的想道,一時間竟然忘了眼前的巨變。
光波閃過之後,一道金光閃耀的身影風馳電掣的從他的眼前閃過,竟然不比光波行進的速度慢上多少。稍後那道身影又閃電返回,瞬間便俏立在他的面前,不容分說便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雙腳離地高高的舉過頭頂。
傅小魚到這時才發現對方的存在,他看到一個身穿鏤空金甲,背展金屬羽翅,頭戴魔鬼面盔的紅發女子,正滿面殺氣的怒視著他,其五指的禁箍大力更是掐的他憋悶欲死,眼看就要小命嗚呼了。
「傅小魚!若不是我收到凰的傳信,還不知道你已經變成了異魔神的『寄生體』,本來我還想利用你找找釋觀音的晦氣,可現如今你魔入膏肓到這種程度,實在無法救藥了,本巡界使也只能斬妖除魔,滅了你的肉身……」
冥碧霞幽幽的說道,語氣中夾帶著淡淡的遺憾,也不知道她是在可憐傅小魚的不幸,還是惋惜沒能尋到釋觀音的晦氣。
傅小魚聞言,心中不由悲憤驚慌到了極點,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只盼望能夠掙脫那只要命的玉手,讓自己能夠喘口人氣。
本來以他的想法,只要有幻玉球的保護,即使制服不了冥碧霞,也不怕她威脅到自己的小命,這也是他敢於接受這個任務的根本原因。然而直到他眼前發黑,血管爆裂之際,也沒見到那個熟悉的圓球出來晃上一晃。
其實正在施以毒手的冥碧霞比他還要感到奇怪,因為她早已做好了應付幻玉球攻擊的准備,可是眼看著手裡的傅小魚逐漸被自己捏斷了頸骨,也沒見到意料中的幻玉球攻擊。
「咦!難道幻玉球已經解除神婚契約了嗎?……不可能!這可是最高主神訂立的契約,只有帝天佛釋悟者才能夠強行解除它,難道傅小魚還沒有到生機斷絕的地步?」
想到這點,她立時加大手勁,想徹底掐斷這小子的頸椎骨,不料發力之處忽然變得綿軟如膠,頓時令她使錯了力道,險些指骨脫臼。
傅小魚在憋氣到極點的時候,一股熱流忽然從腹部的金屬盤裡激射而出,瞬息游遍全身各處,將十萬八千個毛孔同時鼓脹開來。
這時他驚奇的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在盡情的呼吸,因缺氧造成的眩暈和乏力也迅速消失,令他重新恢復了氣力。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托了霍勒斯的福,雙腳從鬼門關裡退了出來。
「冥碧霞!既然妳如此狠毒無情,就休怪我手段毒辣了……」他的心裡充滿憤恨的想道。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付眼前這個全副武裝的冥界正神,直到去而折返的光波呼嘯著倒灌而回的時候,他才恍然間想起了霍勒斯的一個強悍技能——「抓奶龍爪手」。
冥碧霞在失手的瞬間已然警覺到情況不妙,以她正神位的神覺,早已洞察到傅小魚身上的變化。
對於異魔神的傳說她早有耳聞,僅從凰的遭遇上便能了解一二,所以她當機立斷向後退去,同時立掌為刀,發動空間分割術,轉腕向對方的咽喉削去。
可惜傅小魚已然搶先一步發動了攻擊,只見他猛地抬起雙腿向前一夾,立時死死盤住了她的腰腹,同時後仰的上半身也恰巧躲過了空間分隔術的攻擊。
緊接著,他抬手捉住她的雙腕,同時腰部一挺立起上半身,然後低頭向她的臉部撞去,完全一副混混斗毆的架勢。
冥碧霞見狀冷冷一笑,也不躲避,只是神識一動,發動了烈火冥甲的防御反擊神術。
立時,一團團金色火焰從冥甲上焚燒騰起,仿佛太陽風暴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道超高溫結界。
然而這些金色火焰的恐怖之處並不在那億萬度的高溫上,因為火焰的溫度再高也只能毀滅肉體,而烈火冥甲鍛造自九幽地獄,其附帶的火焰全部都是煉化惡鬼頑靈的「阿鼻之火」,所以任何生靈的精神元識遇上它都會魂飛湮滅。
傅小魚不明究竟,飛蛾撲火般頂在結界上,頓時將阿鼻之火撞的四散飛濺,即使冥碧霞也被這股反噬的烈焰燒的灰頭土臉。
驚愕之余她也顧不得再扼殺傅小魚,連忙向後仰身翻開,以躲避燎面的火焰。可惜對方的雙腿仍然盤在她的腰部,所以無論她如何翻身,都躲避不開對方接二連三的頭撞。
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面,自然是幻玉球的功勞。具有神奇靈性的牠,對傅小魚的身體變化洞察秋毫,即便是孫思邈那凶險異常的改造,以及冥碧霞掐脖窒息的殺手,牠也能准確的分析出,這些手段還威脅不到傅小魚的生命,所以牠始終沒有現身搭救。
直到能讓他神形具滅的阿鼻之火出現,幻玉球才現身將他包裹在內,與烈火結界撞擊在一起。
烈火冥甲雖然厲害,卻遠遠不如幻玉球的神階高,這種差別好比正神位與主神位的差距,高低之別立見分曉。
冥碧霞雖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無奈對方的手段實在皮賴,讓她來不及再做任何變招。而傅小魚一見自己的手段奏效,立時興奮的連番施展,不斷用頭撞向烈火結界,使得她不得不連續向後翻身,就像體操運動員一般,騰身翻滾了不下百十個跟頭。
直到傅小魚因頭暈目眩而停止撞頭時,她才轉動手腕,攏指成錐,一下啄開了他的雙手,然後發動空間撕裂神術,雙掌如刀,交叉著向他的兩肋削去,勢必將他一分為二。
傅小魚感知不妙,連忙故伎重施,伸手抓住了她的胸甲,想利用霍勒斯的異能使其失去行動能力。不料烈火冥甲威力尤在,雖然只差毫厘,卻令他無論如何也觸摸不到對方的肌膚。
好在冥碧霞的殺招也被幻玉球險險擋住,沒有立刻要了他的小命。然而這一次冥碧霞憤然使出全部神力,而那空間撕裂神術也是至高至強的越級殺招,如此近距離的施為,其攻擊強度已然接近了主神位等級。
幻玉球本是晉級型神物,雖然出自帝天佛之手,卻尚未進化至主神位神器,所以一旦面對如此強悍的攻擊神術,立時顯得捉襟見肘,其防御空間也不免越來越小,逐漸貼到他的身上。
傅小魚看到冥碧霞雙掌所到之處,空間頓時扭曲撕裂,哪裡還不明白自身的危機處境,可是那烈火冥甲任他如何使勁也難以攻破,眼看著幻玉球的防御就要被擠入自己的體內了。
惶急下,他曲指摳緊了胸甲的凹槽部位,想借力拔起身體,從她的雙掌夾擊中抽離出去,不料冥碧霞的雙掌已然深入他的肋間,劇痛之下頓時令他氣力盡失。
傅小魚忍不住痛呼一聲,雙手無意識的扭曲一轉,竟然「卡嚓」一聲,將烈火冥甲的胸甲誤卸下來。
緊接著,烈火冥甲的其他部位紛紛變形彈開,一一脫離了冥碧霞的身體,在她的背後折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卡片。
如此變故其實並不影響冥碧霞繼續施展殺招,然而她的身上除了這套烈火冥甲外,並未再穿任何衣物,所以她在這一刻已然赤身裸體,將所有羞秘之處統統顯露在傅小魚的眼前。
按理說三界眾神在修為到正神位以後,對色相二字早已無動於衷,可是異魔神的存在卻能破壞任何神位的心性,這完全是一種先天上的相克,更何況二人此時正處在肌膚相親的曖昧姿態中。
冥碧霞從未有過這種經歷,震驚之余心底莫明生出一股羞憤欲死的情緒,完全有悖於往常的止水心境。此刻她來不及細想,連忙收回攻擊的雙掌,擋在的裸露的雙乳前面,同時大喊一聲「不許看!」。
傅小魚見狀不由大喜過望,邪笑之余也顧不得欣賞眼前的誘人美景,連忙按住她的肩頭,翻身來到她的身後,一把向烈火冥甲抓去。
冥碧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俯身向前,同時左腳向後一勾,一個蠍子擺尾將烈火冥甲踢到身前,先一步將其抓到手裡。
不料傅小魚此舉卻另有陰謀,只見他抓空的手掌順勢在她那雪白翹臀上猛拍了一巴掌,然後凌空翻身再次伸腿從背後夾住她的腰部,同時雙手從她的肩頭掠過,向下猛的一抓,恰好將她那對顫巍巍的雪白乳峰收攏在指掌之間。
立時,一股異力由他腹中的金屬圓盤裡急竄而出,沿著他的手臂鑽入了冥碧霞的胸臆,在其體內輾轉一圈後又沿著他的雙腳回到他的體內,將兩人的內在氣息連接為一體。
此刻無論冥碧霞如何使力掙扎,如何爆發神力,也無法撼動他的無恥行徑,因為這時他已經與她融為一體,可以任意借助她自身的力量來對付她自己。
羞憤、懊惱、惶恐、迷亂,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她的頭腦,讓她無從理解自己的心意。一股強烈的眩暈猛然襲來,頓時將她擊倒在地,仰身將傅小魚壓在身下。
稍後她忽然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傅小魚,你就沒有別的能耐了嗎?難道只有這種下流無恥的招數用來對付女人嗎?」她用一種極度輕蔑的語氣說道。
「嘿嘿!管他招數下不下流,只要能制住妳們這些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的女神,那就是好招妙招絕世奇招,不服妳就破解給本帥哥看看。」傅小魚厚著臉皮說道。
「難道你能這麼抱一輩子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放開手腳,本巡界使可以給你一個公平戰斗的機會,而且保證給你留個全屍。」
「唉!碧霞姐姐,看來妳還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你以為我只有這點兒厲害的手段嗎?雖然我的上半身完全被異魔神同化了,但是我卻能完全控制異魔神的神識,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將妳的嬌軀同化為一體,看妳還如何蠻橫下去。」傅小魚信口胡編道。
冥碧霞聞言立時心中一緊,對他的胡編竟然毫不懷疑,因為藏冥皇不止一次對自己的子女警告過,即便是主神位天神,在異魔神占上風的時候,也別想全身而退。
她強制穩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語氣緩和道:「你不要忘了我還救過你的命,雖然是為了讓釋觀音難堪,可是那也算天大的恩惠了,難道你連一點兒人類的良心都沒有了嗎?只知道恩將仇報的對付恩人。」
傅小魚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然後惆悵的歎息道:「這點恩情我當然承認,可是剛才妳致我於死地的時候,已經抵消了這份恩情,現在妳只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否則我們就這麼干耗下去,反正我是懷抱裸體美人,不愁枯燥無味呀!」
說罷他還放肆的動了動手腳,險些興奮的流出鼻血來。
此時冥碧霞也是無可奈何,她連幻化出一團遮擋羞處的霧氣都無法辦到,更別說去抵擋他的下流行徑了。不過她那高傲的心性又不甘心屈服於對方如此下作的脅迫,所以她一時間陷入了難以抉擇的矛盾之中,只能用貝齒咬著櫻唇,不停的皺著眉頭。
傅小魚覺察到了她的心思,心中只覺得異常痛快,他在肉體和精神上都占了大便宜,等於報復了先前的死亡屈辱。不過這麼干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誰知道那些地核巖漿會不會順著這些金屬隧道狂湧進來呢!
於是他決定再加一把火,便將嘴巴湊到她那秀氣無比的耳朵旁,邊故意吹氣邊說道:「碧霞姐姐,小弟勸妳還是早做決定才好,因為死神凰就是因為決斷遲緩,才被特行局漁翁得利抓來的。
要是一會兒他們再跑過來拋出一個『幽魔繭絲』,那妳即便想脫身也是不可能了。而且以妳聖潔無比的女神身份,如此情形下要是讓那些雄性人類看到,似乎不太好吧!」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險惡用心,金屬隧道的一端隱隱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驚的冥碧霞立刻向他妥協了。
「傅小魚,這次算我栽倒你手裡,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出來好了!」
「條件到也沒什麼,只是想借妳的烈火冥甲用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妳不能讓藏冥皇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事後我自然會歸還給妳冥甲。而且妳要發誓以後不能因為此事對我報復,只要妳能做到這兩點,我就放開妳。」
「哼!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這點要求值得你使出如此下流卑鄙的脅迫手段嗎?」冥碧霞聞言不由松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碧霞姐姐似乎忘了剛才還要掐死我呢!否則我也沒有機會近身卸下妳的烈火冥甲呀!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妳還是趕緊發誓答應我的要求吧!聽起來那些人離這裡不遠了。」
冥碧霞知道時間緊迫,也就不再與他多費口舌,按照他的要求發了一個毒誓。
「傅小魚,以後你不許管我叫姐姐了,雖然我答應不報復你,卻不等於我原諒了你今天的無恥行徑。好了,該答應的我都答應了,你怎麼還不放開我。」她緊張的盯著聲音來源處催促道。
「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再留一手保險的手段,還請碧霞姐姐原諒小弟的不得已而為之。」
說著他腕部肌肉暗中扭動了一下,一張金光閃爍的卡片騰空被彈到半空中,然後猛閃出兩道亮光,又落回了原位。隨後他猛的松開了手腳,一個翻身遠遠跳離冥碧霞,生怕她食言報復。
冥碧霞看穿了他的意圖,冷笑著站起身形,同時在周圍幻化出一團濃霧,將玉體完全遮掩不見。稍後霧氣倏忽間消失不見,再看她已然恢復了陰陽巡界使的裝束,一身黑袍斗篷蓋住了全身各處。
不過令她懊惱異常的是,隨著她恢復了裝束,那些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忽然都消失的干干淨淨,明顯是對方虛晃一槍的詭計。
「傅小魚,你以為本冥神會對你這種渺小的人類食言嗎?……你剛才使用的卡片到底有什麼鬼用處,快點兒給我解釋清楚。」她直覺不妙的追問道。
傅小魚嘿嘿一笑,邊後退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照兩張相片留做紀念而已,只要碧霞姐姐不違背誓言,過幾年小弟自會將其銷毀。不過請妳放心,在這期間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相片的,其中也包括我自己,這一點我可以指天發誓。」
雖然冥碧霞的臉上戴著鬼怪面具,但是傅小魚仍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滔天的憤怒,這令他不覺加速向後退去,同時有些後悔這種畫蛇添足的做為。
「傅小魚!給我站住,你難道忘了這個最重要的東西了嗎?」
一聲震天動地的呵斥從她的口中傳出,緊接著她揚手射出一道金影,帶著破空尖嘯瞬間來到他的身前。
傅小魚這時才想起還沒把烈火戰甲拿到手,所以他想也未想,抬手便接住了那道金影。不料冥甲上夾帶的力道凌厲之極,要不是幻玉球及時擋在身前,恐怕冥甲已然將他的胸口穿出個大窟窿了。
即便這樣,他也被這股狂猛的力道撞擊的倒飛出去,在金屬地面上滑出了近千米才甚甚停下。
再看冥碧霞一個健步便來到他的近前,低頭對仰面躺在地上的他冷冷笑道:「本冥神的話一言九鼎,即便你這小子的手段再卑鄙下流也不能改變分毫。不過我對你的忍耐已經超過了限度,雖然我迫於誓言不能殺了你,卻另有方法讓你經受人世間最大的苦楚。」
說完她竟然將鬼怪面具緩緩摘了下來,讓傅小魚看到了一張畢生為之痛苦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