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魚見狀連忙按住她的雙手,急切的解釋道:「死神小姑娘,妳真的誤會我了,冒犯妳的並不是上半身的我呀!我的下半身是個異界魔神,由於我們剛剛融合在一起,所以現在還是各自為政。雖然我也想立刻起身遠離妳的身體,可是妳看看,我根本就辦不到哇!……」
他焦急而認真的表情終於讓死神少女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之處,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想非禮她,也不會到現在還穿著衣褲,更何況還要挑選這樣一個眾目睽睽之地。
「如果這真不是你的本意,就請你收回『神控封界』,讓我遁地離開好了……」
「神控封界?我哪裡會施展那種玩意!如果妳也動彈不了,也只能是異魔神在搞鬼,而我則與妳一樣,也是個無辜加無奈的受害者。」
「我不管,怎麼說牠現在都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必須對此負責到底!……難道……難道你就一直讓他做這種下流無恥的動作嗎?……」
「話雖如此,可是……」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解決的時候,肩頭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他抬頭看去,才發現身前站著幾個滿臉怒色的男子,而不遠處的圍觀路人也都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彷彿他就是一隻醜惡的蟑螂,讓人很想一腳踩扁。
「你***腦袋有毛病吧?沒看到旁邊正在搶救小孩子嗎?就算你變態也***給我滾遠點兒變態去……」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傅小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不妙,先前他就是因為「調戲」那個年輕媽媽才導致了這場車禍,而現在別人又看不到死神少女的存在,只是他一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蹲在地上,用他那高高支起的帳篷,對著地面兀自做著極其下流的動作。
「你們不要罵了,是這個人救的小孩子,我是親眼看到的,我看他不像瘋子,只是不明白他現在在幹什麼?」
「哼!孩子是他救的沒錯,這我也看到了,可是你卻沒看到造成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也是這小子,就因為他要調戲那個孩子的媽媽,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如今孩子危在旦夕,決不能讓他裝瘋賣傻的伺機跑掉。」
「對呀!大伙趕緊抓住他,不要讓他裝瘋賣傻的跑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其中有幾個好公義的男子立即衝上前來,抓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
傅小魚見狀不怒反喜,口中連忙說道:「我確實是個瘋子,不過我只是下半身有點兒發瘋,你們別只顧著抓我的胳膊,趕緊抓住我的下半身吶!」
那些人見他上身被制,下身卻仍然肆無忌憚的挺動著,便分出手臂去抓他的腿腳。不料這一動作卻引來了霍勒斯的惱怒,只見一片腿影掃過,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有十幾人凌空倒飛出去,一直飛出十幾米遠才頭破血流的紛紛摔落在地。
此舉立刻震懾當場,再也沒人敢接近他了。
「這……這傢伙還是人嗎?」
「他不會就是……X-MEN吧?」
「一定是電腦特技……」
圍觀者懷著各式各樣的驚奇心態,議論紛紛的看著他,除了搶救小孩子的醫生和旁邊緊張的要死的年輕媽媽外,所有人都向後退了幾步。
不過經此干擾後,霍勒斯對死神少女的控制立時露出破綻,少女反應極快,立刻遁地隱去身形,擺脫了羞辱無奈的境地。
「我是東方引魂死神『凰』,我知道你就是帝天駙馬爺傅小魚,碧霞姐姐將你的事情都與我說了,只是沒說教給你血脈築體術,還融合到這麼一個異界魔頭。」
死神少女在遁地片刻後,又從他的身後飄然現身道。
霍勒斯聞言立刻轉身邁步,想要繼續向她一逞禽獸本能,不料凰抬手射出一條暗紅色的絲線,瞬間在牠的雙腿上纏了千百圈,任牠如何強橫靈活也沒能逃脫這番束縛。
「我的估計果然不錯,這幻玉球只保護上半身的你,卻不管下半身淫魔的死活,總算讓我制住了……哎呀!剛才我對你的誤會你千萬不要在意哦!我是因為太崇拜你了,才愈發痛恨你的無禮之舉,希望你能體諒我的心情。不過現在誤會都釋清了,你便還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待我完成這次勾魂任務,再向你賠禮道歉好了。」
凰又一次流露出偶像FANS的迷醉神色對他說道。
「凰小妹,妳千萬不要這麼說,既然我與霍勒斯融合在一起,就要為牠的行為負起責任才行!可惜我現在能力有限,還對抗不了異魔神的神元識力量,剛才我還被牠擺了一道,如果沒有幻玉球的保護,我已經是向妳報道的死人了!
不過這個孩子是我剛才救下來的,而且沒傷沒病,又不像是驚嚇致死,妳就這麼將他引渡走了,是不是有點兒草菅人命的嫌疑呀?」他帶著說情的口氣說道。
凰聞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發光的水晶屏幕來,然後在上面點擊了幾下,這才對他說道:「帝天駙馬爺,我並沒有枉收生魂啊!這個小孩是在這時候死於車禍的,雖然被你救下了,也不過死相好一點兒而已。
不信你看,他的魂魄已經離體多時,正圍著幻玉球戲耍呢!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可能先是受到驚嚇,導致驚魂離體,然後被你的幻玉球吸出了剩餘的魂魄,所以細論起來,還是這個神物造成了他的死亡。
這幻玉球一看就是快要修出靈體的高階神物,牠保護你自然是份內責任,但是牠也知道不能破壞既定的輪迴循環,所以便取了這孩子的魂魄,也算沒有擾亂冥界移民局的人界招收指標。」
傅小魚早就看到幻玉球的附近有一團小小的白光在來回飄動,只是聽了凰的解釋才知道那就是小孩的魂魄。可是他卻不甘心如此幼小的生靈,因為他的過失而被死神帶走,而且自從他險些被幻玉球砸死後,便對那些天條冥規不以為然了。
「凰小妹,你是死神,自然要維護冥界的法規,可是這件事情卻不是我要違反冥規的。你也看到了,我頭上的幻玉球足以說明,我本身便是違反輪迴秩序的存在。我能救下這個孩子,正是這種混亂進一步擴大的結果,而我以後說不定還要救活更多的人,所以混亂的秩序也不能因為這個孩子的死亡而恢復正常。」
凰聞言撓了撓頭,為難的皺眉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兒道理啦!可是小神的職責就是引渡這些鬼魂回冥界移民局報道啊!這個孩子又在我的計劃日程裡,我要是沒有引渡回去就是犯了私自放生的大罪,會受到上面很嚴厲的懲罰!所以你現在即使救活了他,稍後我也會將他的魂魄勾走的。」
「那妳要是遇到該死的卻活得好好的人呢?難道也要活生生將他們的魂魄勾走嗎?」聞言他不由氣憤的質問道。
「不會啊!我們死神有決定人類死亡方式的權力,根據那人生前的品行,我們冥界移民局有十萬八千份死亡企劃書可以調用,只要我填上相應的品行選項,就會檢索出相應的死亡企劃書,根本不用自己動腦筋的。
如果某人意外沒有在既定的設計中死亡,我們死神就要制定新的死亡企劃,直到他按照計劃死掉為止,所以駙馬爺說的情況根本就不存在。而且死神祇引渡離體的魂魄,即使臥床多年的植物人,只要魂魄沒有離開身體,死神也不會去管他。
當然,死神設計的死亡方法也都是按照人類世界的規則進行的,絕不會讓某人毫無緣由就倒地暴斃。就拿這個小孩子來說,只要在他媽媽餵他果凍的時候,在嬰兒車的前方放一塊不大的石頭,就足以利用小小的顛簸,讓果凍吸進他的氣管裡憋死他,就連你在身邊也不會相信這是我做的手腳。」
凰理所當然地說著,話語中明顯在提醒他不要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可是傅小魚卻聽得冷戰連連,心中更是鬱悶無比。
「你們……你們太沒有人性了!竟然對人類做出這麼多冷血殘忍的事情,難道這世界裡每天死去的千千萬萬人,都是死神設計的結果嗎?」
他憤怒的質問道,卻忘了自己問的對象根本就不是人。
「哈哈!死神當然沒有人性啦!要不怎麼做死神吶?我看駙馬爺是人類當慣了,所以思維方式還沒有轉變過來。如果你的十八代祖宗死後沒有死神引渡,天天圍著你轉來轉去不離開,你認為你的生活會過得怎麼樣?
你說這個小孩子不該死,我卻知道這人的前生是個殺人狂魔,專殺十幾歲的小女生。這一世還能做人,是因為他曾經做過幾件很積陰德的事情,但是也只夠他享受幾個月的人生而已。所以說死神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環節,沒了死神人類世界也就不能正常運轉下去了。」
凰似笑非笑的說道,明顯看透了他這個天界新駙馬的無能加無知。
傅小魚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看著搶救中的嬰兒和不斷痛哭的母親暗自痛心,忍不住說道:「凰小妹,我不管這個孩子今後的命運如何,我卻不想他因我而死,煩勞妳先讓這孩子活過來,待我走後再執行你的公務。」
凰面露歉意的掰著手指頭說道:「嘿嘿!駙馬爺,不是小神不想幫你這個忙,而是我向來只會殺人勾魂,從來不會救人還魂,還魂的事情一向是陰陽巡界使的職務,小神還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
傅小魚卻不信她的話,於是先指向幻玉球旁邊的嬰兒魂魄,又指了指嬰兒的身體說道:「這有什麼可難的?就用你手中的勾魂工具將這個小孩子的魂魄勾回身體裡不就行了?我看妳是存心刁難吧?我這個人可是恩怨分明,而且我和陰陽巡界使冥碧霞的關係好的很,到時……哼哼!……」
凰卻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道:「駙馬爺雖然是凰的偶像,但那是我個人私下的愛好,絕不會因私廢公影響了自己的工作態度。當然,你也可以到帝天女神那裡吹枕邊風,或者找碧霞姐姐說我壞話,而我只能無可奈何的等著處分的到來。
唉!誰叫咱神位太低,沒有機會去挨某主神的繡球砸呢!不過我還是要把話說清楚,免得您冤枉我。我手中的『引魂鈴』可不是用來給人還魂的,那可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功能。這引魂鈴聲一響,魂魄立時跟著就走,猶如蜜蜂見到鮮花,趕也趕不開的。」
傅小魚被她噎的差點兒背過氣去,他這才看出來,其實對方並不是真的崇拜他或者尊敬他,只是因為他給釋觀音造成了巨大的麻煩,才獲得了她的好感,而他本人卻沒有任何威望和德行讓她信服。
他剛想再回敬凰幾句,周圍的人群忽然歡呼起來,接著便傳來嬰兒響亮的笑聲,以及年輕媽媽喜極而泣的感謝聲。
他不解的撓了撓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凰卻在一旁臭著臉嘀咕道:「明明自己會還魂術,偏要我來做,還沒和帝天女神完婚呢!就這般會捉弄人,以後我們這些小神可有的罪受了!」
傅小魚聽得清楚卻沒有理她,而是看了看幻玉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帝天駙馬爺,你先不要得意,雖然我的A計劃失敗了,可是我還有BCDEF計劃,即便你會還魂神術,卻不見得時刻不離這個小孩子吧?而且那個年輕媽媽可是對你很有成見呦?如果你現在不想因為流氓罪而被警察抓起來,就趕緊離開這裡吧!」
凰俏麗的面孔露出惡意的微笑,氣得傅小魚連連咬牙切齒。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他看到那個年輕媽媽正抱著孩子對一個前來詢問的警察訴說著什麼,而那個警察也一臉緊張的向他這邊偷窺著,估計是他先前的表現太過凶悍,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哼!只要我還在這孩子身邊一刻,妳就別想得逞那什麼狗屁死亡企劃!……」
雖然他也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凰的挑釁態度讓他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貌似強硬,實則氣餒的話來。
「哼哼!既然帝天駙馬爺不顧天規地律,非要強制插手死神的職責,那就休怪凰無禮了……唉!你這個人真是死腦筋,你這麼強硬不是讓我為難嗎?如果你不是我的英雄偶像,就憑你這番舉動,我早就奪去你的魂魄,押回冥府一頓暴打了……不過還好,現在的你根本阻止不了我的行動,也就不算違反天規地律了……」
凰只露出一秒鐘的冷酷,便跺腳哀怨起來,稍後她又露出狡頡的微笑,向他眨了一下大眼,便轉身向那個小孩子撲去。
「妳要幹什麼?快住手……哎喲!……」
傅小魚見狀立刻大喝一聲,就要追上去攔住她,不料未等他邁出一步,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原來他腿上的那根紅色絲線還未被凰解開。
「霍勒斯,你就這般無用嗎?當年你勇鬥天界眾神時的神力哪裡去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死神都能制住你,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到家了嗎?」
窩火之餘,他將怒氣轉移到霍勒斯的身上,卻沒有真的指望牠能做出驚人之舉。
不料這番蔑視的念頭卻引起了霍勒斯的極大反應,只見傅小魚的雙腿忽然變得堅若鋼鐵,然後開始慢慢漲大,將那根緊密纏繞的紅色絲線繃緊的咯咯作響。
然而紅線並非凡物,隨著鼓脹力量的進一步加大,它也開始延伸變長,始終不讓對方撐斷。
當雙方僵持在磨盤粗細的時候,傅小魚的雙腿突然「彭」的一聲爆炸成一團血霧,迅速從紅線之間瀰散出來。瞬間過後,血霧又凝聚為實體,仍然是那雙絲毫無損的正常腿腳。
凰來到那個年輕媽媽的身邊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掏出水晶屏幕在上面點擊了片刻,這才微笑著向後退了兩步,準備執行新的死亡企劃。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廂車突然闖入事發現場,在發出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後,停在了年輕媽媽的身前。
緊接著兩個眼戴墨鏡,身穿黑西服的健壯男子敏捷的跳下車來,警惕的向四周掃了幾眼,然後拉開廂車後門,恭敬的迎出一個身穿唐裝,頭戴禮帽的矍鑠老人。
那老人鼻樑以上都被低壓的禮帽遮擋著,看不清具體的樣貌,只露出剛毅的嘴形和飄然的白鬚,顯露出一股超凡的氣質。
老人的手中拄著一根造型奇特的圓頂枴杖,看上去很像電影裡的魔法杖。枴杖隨著他的走動,一下下敲擊著地面,看似極不經意,卻暗含奇特的節奏。
而那兩個保鏢式的男子,雙手都帶著黑色手套,右手手指上還套著一副黝黑無光的指套,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在他們的簇擁下,老人來到那台凹陷的卡車前,用枴杖捅了捅損壞的部位,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側耳聽向交警與年輕媽媽的問答。
忽然,他轉臉向凰所在的位置看去,雙眼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竟然連禮帽也遮擋不住。
凰見老人能夠發現自己的存在,不由心中一緊,有些懊惱的暗啐道:「該死!又碰上這個不人不鬼的魔老頭了!難道這次又要被他搶去一個『雙生魂』嗎?……不行!這次再失敗的話,可能以後就當不成引魂死神了,即便有碧霞姐姐照應,我也難逃移民局業務考核這一關的!」
想到這點她不由咬牙冷哼了一聲,然後將黑袍兜住全身,旋身化成一股狂風向附近的一根高壓線桿刮去。
狂風所到之處立時驚起一群鳥雀,其中幾隻莫名其妙的飛錯了方向,「光當當」撞在附近辦公樓的玻璃窗上,頓時撞碎了幾塊玻璃。
玻璃碎片散落著向下墜去,在經過高壓線時恰巧割斷了一根火線。而那年輕媽媽正好站在墜物的下方,此時她還在專心向交警講述那場驚心動魄的事故,卻不知道頭頂的死神殺招,正向她懷中的嬰兒直撲而來。
這一切變故突發的讓人們反應不及,可是那唐裝老人卻洞若觀火,在鳥雀飛起時便做好了應變準備。
只見他抬了一個指響,向身後的西裝男子發出了行動命令,而他自己則輕盈的向前跨出一步,竟然一掠六七米,來到年輕媽媽的近前。
接著他掄起枴杖在她的頭頂灑出一片金光,揮灑間將十幾塊大小各異、到達時間各不相同的玻璃碎片,統統擋到旁邊。
那兩個西裝男子這時也撲了過來,同時舉起右手拳頭,向墜落的高壓線隔空擊去。
「啪」的一聲,高壓線虛空反彈而起,搭在了其他電線之上,濺起一片耀眼的電火花。
下面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叫著向兩旁避開,年輕媽媽也抱著孩子向後方跑去,卻被兩名西裝男子擋住了去路。
「要想保住你孩子的命,就到我們的車上來。放心,我們是『國家特別行動局』的便衣,這是我們的證件。」
其中一名男子亮出皮夾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便將她夾在中間向黑色廂車快步走去。
然而變故只是剛剛開始,先前飛進某間辦公室裡的幾隻鳥兒,引起了裡面辦公人員的騷亂,他們中有好事的男人,紛紛揮舞手中的各種物件,胡亂轟趕著這些暈頭轉向的飛禽。
這時不知何人拋出了一個盒子,恰好由碎裂的窗口飛出辦公樓,那裡面裝著許多玻璃珠子,頓時在空中散成一片,向正在撤離的三人砸去。
唐裝老人看得真切,立即故伎重施,將玻璃珠子統統撥開,不料跌落在他們頭上的珠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一些卻砸在附近一個騎摩托車的人頭上。
那人也知道前面發生了事故,所以騎的極慢,卻在眾人警告中恰好抬頭向上看去,結果就有兩顆珠子正好砸在他的眼眶上。那人下意識摀住了眼睛,另一隻按著油門的手卻鬼使神差的加大了油門,轟的一聲向年輕媽媽衝去。
保護她的兩名男子卻不驚慌,他們再次揮出右拳,將指套同時朝向了騎車之人。
一道隱約的亮光閃過,就像夕陽下的餘暉,在空氣出激起一股暗紅色的疾風。
疾風有若實質,瞬息到達了目標近前,不料摩托車前輪忽然被地上幾顆滾動的玻璃珠滑倒,使得那人的身體也傾斜著倒下,恰巧躲過了疾風的阻擊。
本來摩托車倒下也算是解除了危險,可是車上所馱的物品都是年貨,其中就有小孩子放的煙花爆竹。由於摩托車摩擦地面非常猛烈,於是一流火花過後,便引爆了成捆的爆竹。
爆竹中有一種雙響炮,不僅炸的遠,而且分兩次炸響,響聲也極大。在一連串密集的乒乒乓乓聲中,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雙響炮忽然炸響,而兩個西裝男子剛好拉開車門,將年輕媽媽推進車裡,那雙響炮的另一截便緊跟著飛進車裡,剛好落在嬰兒的耳側。
而那個唐裝老人卻還在車外,已然來不及再次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