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星三人和柳風一起從四季酒樓來到銅雀台的時候,擂台比鬥已經開始了。
只見所謂的銅雀台其實是由三座高台組成的。三座高台之間各自有一道飛梁溝通往來。高台之上樓宇連闕,飛閣重簷,雕樑畫棟,氣象萬千。
在銅雀台下不遠處,一條清澈見底的寬闊河流蜿蜒流過。
此刻,銅雀台上已經坐滿了人。其中既有勁裝疾服的赳赳武士,也有峨冠博帶的士子。雖然人物不同,可此刻他們的目光都衝著那三座高台之間的寬闊空間看去。
晨星看到,在三座高台之間的空間之中,一道平平的石橋凌空飛渡。有兩人正站在石橋之上,虎視眈眈的各自注視著對方,卻並沒有動手。
「這銅雀台乃是建安十二年建成的,距離現在已過了百餘年呢。」
站在晨星一旁的柳風淡淡說道:「還記得當日銅雀台建成之時我恰好在鄴城。那時真的可謂是群賢畢至,少長咸集。不過從那次之後,鄴城就再沒有過那種盛會了。」
說到這裡,柳風又不忍住仰首長歌道:「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榮。立雙台於左右兮,有玉龍與金鳳。連二橋於東西兮,若長空之蝃蝀。俯皇都之宏麗兮,瞰雲霞之浮動……這首《銅雀台賦》,在當年當真可以稱得上是名動京華呢。」
晨星聽到這裡好奇的問道:「柳大哥方才唱的是什麼?似乎很好聽的樣子。」
柳風只將晨星當作初出茅廬的小子,當下笑道:「這是當年銅雀台落成之時,漢丞相曹孟德的次子曹子建所作的《銅雀台賦》,曹子建文名冠於天下,這篇辭賦寫的當真不凡。不過晨兄弟既然是初次離家,沒有聽說過也是不奇怪的。」
晨星心中暗道:「曹操我是知道的了,不過什麼賦什麼的就不知道了。既然你說好那就算是好吧。」
他想到這裡又好奇的問道:「請問柳大哥,為什麼大家都對這銅雀台如此感興趣呢?」
柳風笑了笑說道:「這個晨兄弟就有所不知了。你看這銅雀台其實是由三座台組成的。這中間那座最高的才是真正的銅雀台,左右兩旁的兩座高台則分別被稱作玉龍台和金鳳台。這也就是曹子建辭賦中的立雙台於左右兮,有玉龍與金鳳的含義。」
「當年,這座銅雀台是由當時極負盛名的修真高手設計修建的,按照天地人三才佈局,每座高台之中又佈置出契合與天地運行的陣法,能夠聚集天地間的靈氣以促進修煉。因此,銅雀台才會成為當今修真界的十大勝景之一。」
「原來是這樣啊。」晨星皺了皺眉看了看這銅雀台,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
柳風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暗道:「難道說這少年竟然能夠看出銅雀台中的蹊蹺嗎?」
他心中想著,口中卻問道:「不知晨兄弟為什麼突然皺眉呢?」
晨星笑了笑說道:「小弟是聽了柳大哥的話,卻沒有看出這銅雀台的高明之處,所以才會有些不解。不過想來前輩高人的手筆必定非比尋常,小弟見識淺看不出也是應該的。」
柳風聽了這話不禁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晨兄弟也不用妄自菲薄。這銅雀台此刻只是徒有形在,神韻已無了。因為在百年之前台中的陣法已被天雷毀去。」
「哦?那確實是挺可惜的啊。為什麼不再重新佈置呢?」
「晨兄弟有所不知。當年修成銅雀台後,陣圖就隨之毀去,所以現在就算想重新佈置,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無可奈何呢。」
柳風說到這裡,忽然看到銅雀台下水洩不通的人群忽然散開,一名高大男子走了出來。
他臉色隨之一變,微微笑道:「慕容兄別來無恙?自從東海一別已經有十餘年沒有見到慕容兄了,不知修為較之上次是否又有進境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男子已經來到了四人近前。
只聽男子呵呵笑道:「柳兄怎麼到現在才來?家父已經詢問過很多次了呢。」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看站在柳風旁邊的晨星三人,微微皺眉道:「這三位是……」
柳風笑了笑說道:「小弟乘縱地金光而來,在黃河渡口遇到了幾位熟人,所以才會來遲了些。這三位小兄弟是小弟的朋友,因為仰慕你們慕容世家,所以小弟才帶他們到這裡來,好開開眼界。」
他說罷又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慕容兄你這位主人歡不歡迎呢。」
「既然是柳兄的朋友,小弟當然歡迎了!」
那男子朗聲笑道:「柳兄的朋友也就是我慕容水雲的朋友。」
他說罷之後又笑道:「就連家父現在也是經常教導小弟,說當今天下人才輩出,切切不可以故步自封,夜郎自大呢。只是不知三位如何稱呼呢?」
晨星聽到對方出言詢問,只得再次介紹了自己和楚揚、離兒。
他沒有想到,柳風竟和慕容世家的人是朋友,心想怪不得柳風對五方世家這麼熟悉呢。只是不知道柳風的師門川西玄秘宗又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
這時,慕容水雲已經拉著柳風朝銅雀台上走去了。
晨星於是對楚揚和離兒笑了笑說道:「小揚!離兒!我們也一起跟過去吧。」
三人緊隨著慕容水雲和柳風。只聽前面那兩人邊走邊談。
「諸葛世叔還好嗎?家父時常問起世叔的情況呢。」
「家師此刻正閉關修煉,大概出關後就能進入幻化期的境界了。卻不知慕容世伯怎樣。家師聽說小弟這次要來鄴城,還特意囑咐要替他向世伯問好呢。」
「家父現在好的很。只是為了大姐的事情……唉!如果家父知道世叔將修煉到幻化期,一定會非常高興。」
慕容水雲很明顯的並沒有將晨星三人放在心上。
和三人禮貌性的打過招呼之後,他就沒有再回頭和三人說過半句話。
不過晨星倒也不以為意,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後,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銅雀台上。
銅雀台非常高,比從前晨星在趙國王城中所居住的淵碧台要高得多。
當晨星等人來到台上的時候,方才站在石橋上的兩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此刻的石橋上又換了兩人,只見兩人的年紀看上去都不大,其中一人身前盤旋著一柄赤紅色的飛劍,劍光閃爍,似乎在尋找著對手的破綻,另一人則兩手空空,此刻負手而立,顯得神情自若,並不將對手看在眼中。
柳風似乎對修真界大大小小的事情所知甚多,看了看石橋上的兩人,微微笑道:「沒想到滄海劍派的人也來參加這次的擂台比鬥了。這個人不就是他們的第一高手雷辰子嗎?」
慕容水雲笑道:「柳兄連這種修真界不入流的人物也認識嗎?」
說到這裡,他又露出幾分不屑一股的神色淡淡說道:「就憑滄海劍派的人,竟然也想打大姐的主意!真是不自量力!」
柳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又看著那空手的男子說道:「與雷辰子交手的這個人倒是面生得緊,不知道又是什麼來歷呢?」
慕容水雲皺了皺眉,說道:「此人名叫孫辭,自稱是東海的修真高手。」
他說到這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看他的修為也不過是元嬰後期罷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石橋上比鬥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只見那雷辰子胸前的劍光極快的一吞一吐,伸縮之間比方纔已黯淡了許多。與此同時,雷辰子的身形疾速後退,直退到離石橋的邊緣還差幾分的地方才停了下來,然後抱拳說道:「閣下委實高明!在下……在下認輸了!」
他說出這句話時已經顯得十分吃力,甚至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
那名叫孫辭的男子洒然笑道:「承讓。」說罷便一語不發的仰首望天,顯得高傲之極。
雷辰子看在眼中,雖然心中憤怒,可也無可奈何,只得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飛身掠下石橋,御劍朝遠處飛走了。
慕容水雲哼了一聲:「沒想到滄海劍派的人竟然會如此不濟!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都打不過了!」
柳風目中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晨星這才知道,原來像這樣的擂台比鬥,不是修真者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參加呢。
因為這銅雀台上的石橋非常狹窄,而且並沒有階梯。除了御劍飛上石橋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登橋挑戰。於是晨星不禁歎息,心想魏無畏他們也只能看看慕容水荇的樣子了。
不過,方纔的一戰晨星卻是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他分明看出了那名名叫孫辭的男子是蓄意掩飾自己的修為。
「什麼元嬰後期?這個人明明已經修煉到了合體後期了才對嘛!」
「一個合體期的宗師級高手為什麼會來參加這擂台比鬥!」晨星心中暗暗咕噥。不過他雖然懷疑,卻也懶得說出來。因為他自己也是和那人一樣是掩飾了修為境界的。
就在這時,忽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緩緩笑道:「柳賢侄總算是來了!老夫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這個聲音聽起來渾厚之極,充分顯示出說話的人的修為相當的高深。
晨星忍不住抬頭沖對方看去,恰好與對方射來的兩道目光撞了個正著。
只見那是一名面容堅毅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人的位子上。那男子身穿黑色的如墨長袍,袍上繡著細密的暗金色紋路。他此刻正朝柳風看去,忽然感覺到晨星瞧向自己的目光,不禁面色微微一變。
晨星心中一凜,立刻將目光中包含的虛無之力隱去,裝出一種惶恐的樣子低下了頭。
他猜到了這名男子就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江城。
慕容江城此刻的修為已經到了幻化期,可以說是宗師級的大高手。晨星實在沒有把握,能夠在他的面前不引起他的注意。
「罷了!假如慕容江城起了疑心,那也就隨他懷疑好了!」
晨星心中暗暗想道:「反正小爺現在的目的是出名。哈!若是打敗了慕容世家的家主,想必一定可以立刻名揚天下吧!」
這時,柳風聽到慕容江城的話,立刻快步走上前去行禮道:「小侄見過慕容世伯,臨來時家師令小侄替他老人家向慕容世伯問好。」
聽著柳風此刻畢恭畢敬的語氣,晨星忍不住想起對方在四季酒樓中對慕容江城的評價。
「晨兄弟千萬不可插手慕容世家的事情,慕容江城的脾氣可是壞得出奇呢。」
他心中不禁暗覺好笑,看來表裡不一的人並不只有自己一個呢。
慕容江城似乎和柳風的師傅交情很深,於是詳細的詢問了關於柳風的師傅修煉的情況。問完之後,他這才又看了看晨星三人,對慕容水雲道:「雲兒,這三位小朋友是……」
慕容水雲連忙答道:「這三位小兄弟是柳兄帶來參觀擂台比鬥的朋友。」
容江城似乎對晨星很有興趣,目不轉睛的看著晨星看了許久,然後才淡淡的問道:「那位紫發的小朋友,你此刻究竟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呢?」
這時,銅雀台上已經坐滿了前來觀戰的賓客。
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修真者,而且修為都有了一定的火候了。
他們此刻聽到慕容江城竟然會一見面先問晨星這個問題,立刻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要知道慕容江城現在已經是幻化期的高手,像他這樣的高手又何必去問晨星的境界呢。在所有人看來,他只需要掃一眼就能夠知道晨星的修煉境界了呢。
聽到慕容江城這麼問自己,晨星心中立刻猶豫起來。
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現在就告訴對方自己的境界。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保密,反正自己馬上就會參加擂台比鬥,到那個時候再一鳴驚人豈不更好。
想到這裡,晨星淡淡的一笑,從容回答道:「晚輩的修為怎麼能瞞得過前輩呢?晚輩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想必前輩早已經看出來了吧。」
他這麼說極為得體,不但告訴了對方自己的修為,而且還給足了慕容江城面子。
看到晨星面對著天下聞名的慕容世家一代家主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不改色是看出來的,心不跳則是猜出來的),柳風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稱奇。
「呵呵!這晨兄弟竟然絲毫不怯場,實在是難得啊難得!」
他想到這裡,只見慕容江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置可否的問道:「小朋友這次是否也打算參加老夫這擂台比鬥呢?」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更是感到極為驚訝。
不要忘了,這擂台比鬥可是慕容世家舉辦的。而作為慕容世家的家主,在擂台的現場,慕容江城竟然會詢問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是不是會參加比鬥!
看到慕容江城對晨星是否參加比鬥這麼關心,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其中有一些想像力比較高的人已經開始懷疑慕容江城是否已看上了晨星,打算把女兒嫁給他了。
柳風心中也不禁暗想:「慕容世伯今天是怎麼了呢?難道說晨兄弟在某方面引起了他的注意嗎?可是他為何要問晨兄弟參加不參加擂台比鬥?」
想到這裡,柳風不禁暗暗點頭:「看來這次晨兄弟不是沒有希望呢!」
他這麼想著,忍不住衝著站在慕容江城身後的慕容水雲微微笑了笑。
慕容水雲立刻報之以微笑,同時心光微微顫動,問道:「柳兄你這位朋友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呢?」
柳風用心光答道:「晨兄弟自稱是家傳的修真者,並不是門派弟子。」
慕容水雲似乎還要說什麼。就在這時,晨星微微笑道:「前輩說的一點也不錯,晚輩這次之所以到鄴城來,就是為了參加這次的擂台比鬥呢。」
他話音才落,銅雀台上已經響起了一片歎惋之聲。
此時台上有很多人都是衝著這場比鬥來的。而且絕大部分還都是修真界中的知名人士。他們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子弟,希望他們能夠被慕容世家看中。
而此刻慕容江城分明是對晨星極感興趣,晨星又表示要參加擂台比鬥。
這樣一來,就等於在這場比鬥中憑空多出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他們又怎能不覺得可惜。
當然,這些人當中也有一些人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很強,所以並沒有將晨星看在眼裡的。那位此刻正坐在銅雀台的西南角,來自長白顧家的顧長鳴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顧長鳴並沒有認出晨星就是自己今天在鄴城街上差點撞到的那個人。
他此刻心中正在不屑一顧的暗暗想道:「哼!一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竟然也想攜美而歸!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顧長鳴之所以會參加這次的擂台比鬥,其實並不是為了慕容世家的家世。
因為,他長白顧家和慕容世家一樣,都是五方世家之一。
他這次參加擂台比鬥,純粹就是為了能夠得到慕容水荇才來的。
因為慕容水荇並不僅僅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這麼簡單,同時還有著天下第一美女之稱,兼又多才多藝,修為在慕容世家年輕一輩中可稱得上第一高手。
在十餘年前的東海法術比試大會上,顧長鳴就曾經見過這位慕容水荇小姐。
當時他就對慕容水荇垂涎三尺,可是慕容水荇早聽說過他的為人,因此對他冷眼相待。
而且最要命的是,在那次比試大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顧長鳴還敗在了慕容水荇的素心劍下。
由於這個原因,顧長鳴一直耿耿於懷。
此刻,他自覺自己的修為又有所突破,於是才來到鄴城,希望奪得慕容水荇呢。
「哼!到時候什麼慕容家的大小姐!什麼天下第一美女!還不都是屬於我的!」顧長鳴想到這裡,越發的覺得眼前的晨星極不順眼了。
可是此刻當著慕容江城的面,他又不敢立刻挑戰。
於是他故意陰陽怪氣的嘿嘿說道:「想參加這次的擂台比鬥,也得稱稱自己的斤兩!」
晨星微微一笑,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似的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從容走到一旁,坐在了柳風的身旁。
慕容江城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雖然對顧長鳴的態度感到非常不滿意,可是對方畢竟是長白顧家的長孫。
顧家在修真界中的地位絲毫不遜於慕容家,而且顧家老爺子的輩分修為還在自己之上。所以慕容江城雖然感到顧長鳴很討厭,卻也不便出言訓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銅雀台下響起了一片驚呼之聲。
慕容江城回首看去,卻發現原本在石橋上比鬥的兩人之中,有一人此刻竟然墜落石橋之下,當場命喪黃泉。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江城看到擂台比鬥竟出了人命,心中實在感到有些訝異。
要知道這些參加比鬥的人都是修真者,就算被人打落石橋,最不濟也可以御劍飛行吧。怎麼會掉在地上當場摔死呢?
他沉聲問道:「雲兒!你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水雲應聲去了。不多時便回來說道:「摔死的人是荊州的劉萬山。當時他正在和從東海來的孫辭比鬥,誰知道不小心腳下踩空了,所以才墜落到台下的。」
慕容江城搖了搖頭,說道:「劉萬山是誰的弟子?」
慕容水雲答道:「是荊州修真道場的場主陸大年的弟子。」
慕容江城說道:「陸大年的弟子難道如此不濟嗎?竟然連御劍飛行都不會嗎?」
慕容水雲有些遲疑的答道:「當時好像劉萬山的元嬰被孫辭禁錮了,所以才會……」
「哦!禁錮元嬰!」慕容江城聽了這話神色微微一變,揮了揮手便不再說什麼了。在場的人中大部分都不知道元嬰應該如何禁錮,可是晨星卻很清楚,能夠禁錮住對手元嬰的人,必定要比對手的修為境界高出很多。
他心中暗暗歎息,元嬰被人禁錮,不僅是摔死這麼簡單,就連元嬰也隨之消失了呢。
想到這裡,晨星又感到奇怪。這個名叫孫辭的人明明可以輕易擊敗對手,為什麼偏偏又要將對手至於死地呢?
他這樣想著,不禁朝石橋上看了看。
只見此刻石橋上又換了兩人,那孫辭卻不知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