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星球仿佛是一個玩具,只是制作得栩栩如生。
它的顏色是一種泛著淡淡金光的淡紅色,表面還蒙著一層蒙蒙的金芒。
晨星猜測那金芒想必是一種相當厲害的防御層,因為就是在方才那種亂石飛濺的情況之下,這星球的表面似乎也並沒有遭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損傷。
透過金芒看去,晨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在星球的表面上山川、河流、平原、低谷無不纖毫畢致,而且其中的一些區域中似乎還有某些活動著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他本想用心光去察探,可是心光剛剛接觸到那層金芒,立刻就被一股大力反彈了回來,根本無法穿越星球表面的那個閉合的防御空間。
這下子晨星更加堅定了自己關於那金芒是一種防御的判斷了。
“可是這個星球儀(星球儀?誇張的說法)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晨星無論如何也無法令自己相信眼前這個只不過象籃球一般大小散發著金紅色光芒東西真的是一顆星球。
“也許這頂多算是一件奇怪的法寶吧。”他自言自語道。
晨星口中這麼咕噥著,又回身看了看那柄依然懸停在半空中的飛劍,大聲說道:“喂!你想要我怎麼幫助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他話音未落,飛劍“嗖”的一聲已飛了過來。
只見飛劍繞著那顆“星球儀”緩緩的繞了個圈子,突然沖著晨星發出一連串如鳥鳴般的叫聲,同時浮動著蒙蒙的幽暗光芒。
那是一種相當奇特的光芒,明明是近乎純粹的幽暗,卻竟然又有某種光的屬性。
似乎是有人將光和暗兩種極端屬性同時禁錮在了飛劍之中。那種幽暗仿佛可以將空間都吞噬掉似的,而那種光明則又似乎可以充盈這世間一切的虛空。
晨星驚奇的看著飛劍出現的這種變化,他此刻還不知道,其實這是煉制這柄飛劍的材質所具有的獨特屬性。這柄飛劍是用一種罕見的名叫光之幽巖的極端屬性物質煉制而成的。這種物質只有在一個極其神秘的區域才能夠找到。
光之幽巖的極端屬性就是“光”和“暗”,它仿佛一種奇異的融合劑,使二者和諧的組成了一個整體。
“難道這就是你要我找的東西嗎?”
晨星看著眼前的“星球儀”驚訝的問:“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你能不能稍稍的做一下提示啊?”
飛劍似乎聽懂了晨星的話,嗚嗚叫了兩聲,凌空盤旋一周,落在了晨星的手心裡。
只見隨著飛劍落下,那幽暗色的光芒隨即一斂,飛劍六芒星似的本體又顯露了出來。
晨星這才有機會仔細的觀察這柄飛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一看之下,他知道自己方才看錯了,其實這柄飛劍是一個整體,並不是由六柄小飛劍組合而成的。開始時被自己看成是六柄菱形飛劍的,其實是六芒星上的一些暗銀色的細密紋路。
晨星看到這裡忍不住贊歎世上竟然有人能夠煉制出這麼完美無暇的飛劍。
他所說的完美無暇僅僅指的是外觀,因為他還無法看透飛劍內部復雜和玄奧的陣法,甚至根本無法去察看。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阻擋了他的心光,晨星的心光只要碰到這種力量,立刻就無影無蹤了,仿佛被吞噬掉了一樣。
但是,僅從外觀也能夠看出這是一件極品的飛劍。
且不說那些幽暗的色澤仿佛深邃的宇宙,也不說那完美的六芒星組成和諧玄奧的形狀,僅僅是飛劍上的暗銀色的紋路,就能夠使人沉醉。
一種仿佛水銀一樣晶瑩剔透的流光在那些紋路中流動著,襯托著幽暗色劍體,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玄奧感。
晨星仔細的看了好多遍,越看越覺得飛劍上的那些紋路分明就是一組組印訣符號。
他忽然想到了禁仙古塔上的印訣,心中忽然一凜,莫非這些印訣就是操控這柄飛劍的方法?
可是這些印訣對晨星來說艱澀而又深奧,他根本看不出其中的作用。雖然憑著直覺,晨星感覺到它們和自己看到過的禁仙古塔上的印訣有著某種相似之處,但又始終搞不明白,兩者究竟相似在什麼地方。
“根本看不懂嘛!”晨星漸漸意識到,這柄飛劍絕對不會是修真者使用的東西。
因為在修真界,已經很少能夠遇到晨星看不明白的東西了。
也許是和那些見鬼的古仙人有關?
似乎這座星幻仙陣之中的一切都和古仙人有關。晨星忽然想到了從禁仙古塔中跑出來的那個名叫異虯的家伙。不知道那家伙又算不算是古仙人呢?
晨星想起了異虯曾經說過,這一界也只有仙界至尊東皇太一和那個什麼西聖梵旎有資格做他的對手。想必那家伙比古仙人還要厲害吧。
“ao!還說什麼古仙人呢!小爺連仙人都沒有見過!”
正當晨星在胡思亂想這些不相干的事情的時候,忽然感到手中的飛劍輕輕一顫。
只見從六芒星的中心閃現出一絲極細的光芒。眼前的空間頓時仿佛被那絲光芒吞噬了,竟深深的塌陷進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組印訣符號從塌陷的空間中浮現了出來。
晨星記得這組印訣正是飛劍上記載的印訣中的一組。難道它和飛劍要自己做的事情有關?
“這是什麼印訣啊?你是想要我施展它們嗎?”晨星傻傻的問道。
飛劍“錚”的一聲從晨星的掌心彈了起來,極快的上下顫動了三下。那正是晨星和它約定的表示說的正確的方法。
這不是開玩笑吧!晨星差點昏倒過去。
在沒有弄清楚一組印訣的作用和性質之前胡亂施展是非常危險的。
晨星還記得自己在天水湖與藍衫賭斗時迫不得已施展了那道神秘的印訣後的情形。當時自己差一點沒命,幸虧有藍衫和淺芊及時出手相救。
想到這一點,晨星不由得有些感激藍衫。若不是他,當時自己恐怕真的完了。
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一絲的感激之情,後來卻救了藍衫一命。
鬼知道現在這組印訣究竟是用來干什麼的,究竟又會損耗掉多少真元力。萬一又象那組印訣,自己豈不是又要死一次?而且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人可以救自己呢。
“我不干!說什麼都不會去干的!”
晨星一下子跳了起來,這種不但冒險而且又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只有白癡才會去做!
飛劍聽了這話,立刻發出“啾啾”的響聲,似乎是在請求晨星幫助自己。
而晨星的少年心性這時候充分的體現了出來,賭氣似的說道:“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飛劍叫了片刻,看到對方始終不為自己所動,似乎知道就算再叫下去也還是一切如舊,於是緩緩的飛到了一旁,靜靜的落在一塊碎石上面,一動不動。
而那些浮現在虛空中的印訣符號也隨之消失不見,空間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周圍的一切都寂然無聲,只有這顆星球上特有的微微透著淡藍色的風在輕輕的拂動著,伴著淡藍色天空中那一閃一閃的光芒。
沉默,始終是沉默。
沉默了良久,晨星終於沉不住氣了。理智告訴他這樣子耗下去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這裡。
他無奈的重新看了看一旁的飛劍和面前的“星球儀”,自言自語的說道:“也許並不要緊吧。哈哈!我這是怎麼搞的!竟然被一柄飛劍上的印訣嚇成了這個樣子!”
他說到這裡,心中暗想,有時候就算是明知道一些事情是白癡才會做的,不得已之下也只有去做呢。
比如現在,這柄飛劍和這顆不知是法寶還是別的什麼東西的“星球儀”大概是自己離開星幻仙陣的唯一線索了。
想到這一點,晨星於是開始回憶起方才看到的那組印訣來。
說也奇怪,那組印訣似乎刻劃在了他的心中似的,竟連一絲半毫都沒有忘記。
“我只是掃了一眼!怎麼會記得這麼准……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意要我來幫助你的呢!”晨星這句話似乎是對飛劍說的,又似乎是對自己說的,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
說罷之後,晨星又暗暗在心中摩拳擦掌了一番,這才對依舊停留在一旁碎石上的飛劍說道:“飛劍啊飛劍啊!你可一定要保佑我順利的施展出印訣來!不要忘記,我也是你的唯一希望了呢。這個見鬼的地方估計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來。”
他的話音剛落,飛劍驀的飛起,繞著晨星飛了好幾圈,仿佛在贊同晨星的話。
晨星忍不住哈哈一笑,將方才的擔心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就是這樣的人,既然明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避免了,就索性不會再考慮其中的危險和困難,立刻變得輕松了起來。
“好啦!我要施展印訣了!”晨星大聲對自己說。
隨著他的話音,晨星的右手斜斜在身前的虛空中劃了一個渾圓的圈子。一道真元力從指尖飛快的射出,凝結在圈子正中心的地方。
這正是方才飛劍所顯示出的那組印訣中的一道,也是晨星印象最深的一道印訣。
他之所以首先將這道印訣在虛空中刻劃出來,完全是源於一種說不出來的直覺。
事實上,這道印訣與禁仙古塔上的印訣最為接近。晨星在施展出這道印訣的剎那間忽然想到,自己身上還帶著記錄有禁仙古塔上的印訣的玉瞳呢。方才實在是應該將二者對比,沒准兒還能從中體悟出這些印訣的作用。
可是當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使晨星修行的道路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很多年後,晨星回憶起這段經歷時還會忍不住的心有余悸。
就在那道印訣凝結在虛空中的一剎那,晨星忽然感到自己體內的元嬰驀的一震。
似乎有一種奇異而難以覺察的波動侵入了元嬰,然後在元嬰中炸開。
幻星之心中的真元似乎在瞬間被誘發了,仿佛猛烈的海嘯一般湧動出來,瞬間就流遍了晨星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自從修真以來,晨星已經經歷過好多次幻星之心中真元力的外瀉。
其實幻星之心的每一次外瀉都非常非常的猛烈,都不是當時晨星的修煉境界能夠承受的。
不過幸運的是每一次總是由於某種特定的情況的存在,使晨星奇跡般的承受了下來。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損害,還從中獲益匪淺。
事實上,正是這些特殊情況下的外力才使得晨星得以吸收幻星之心中的真元。從最初的天一玄陣開始就是這樣。
因為晨星可以說是從一個比凡人好不了多少的開光期修真者開始接受幻星之心的,境界的不高導致了他不能夠自由的吸收幻星之心中的真元,而只能憑借外力進行誘發。
每一次外力的誘發都使得幻星之心中的真元釋放出一些,從而轉化為晨星自身的真元。
這種漸進式的吸收過程也造成了晨星和幻星之心之間越來越融合,以至於連航飛這樣深知幻星派功法,和湄兒這種擁有仙人的見識和眼力的高手都沒能看出任何端倪。
而晨星沒有覺察到的是,自己和幻星之心間的融合也給自己的修煉埋下了隱憂。
因為隨著融合的加深,晨星的修為也進一步的提高,於是,幻星之心中的真元越來越難以被誘發了。
但是幻星之心中最為精髓的部分還沒有被真正的開啟過。
那部分真元雖然並不算多,卻是幻星之心中最為珍貴的部分,同時也隱藏著幻星之心的真正秘密。
同時,那些真元畢竟還是一種獨立存在的能量,還不能夠和晨星完全的融為一體。
平時還難以看出它們的危險,可一旦晨星修煉到渡劫中期,到了需要對抗黑煞天劫的那一刻,這種真元帶來的不確定性就會呈現出來。
所以,假如幻星之心中剩下的真元不能夠被晨星吸收,則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然而幸運的是,晨星在這個時候施展了這組印訣。
晨星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次幻星之心的被激發與從前的不同。
如果說從前幻星之心中的真元僅僅是萌動的話,那麼這次則是百分之百的大爆發。
在那一瞬間,晨星簡直有些懷疑自己正在施展的這組印訣究竟是不是和眼前的飛劍與這個“星球儀”有關,還是壓根兒就是開啟幻星之心的印訣。
因為幻星之心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烈了,已經幾乎變成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能量團在晨星的元嬰內飛速轉動。
晨星顧不得思考自己想到的這個問題。
他只覺得整個元嬰在劇烈的震動。不!不只是元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震動。
幻星之心中的強大的真元挾著一道道無與倫比的真元力迅速占據了自己的元嬰和身體。
那些充沛之極的真元力是晨星的肉身絕對無法承受的。
晨星本來還想支撐片刻,可是他發現只不過一剎那的工夫,自己就要崩潰了。
在晨星已經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道靈光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不假思索的將那組印訣剩余的部分飛快的在虛空中凝結了出來。
之前的猜測終於應驗了。那組印訣確實需要消耗極大的真元力。
晨星認為就算是有十個大乘期的高手在場,也會被這組印訣消耗的干干淨淨。
他終於意識到境界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作為修真者的他,根本無法使用仙人或者古仙人或者其他什麼人使用的印訣。
難怪湄兒會嘲笑驕寒,說他就算學會了普天靈訣也無法真正的煉制仙器。事實上的確是這個樣子。
但是晨星與驕寒不同的是,驕寒頂多是修煉不成仙器,可晨星則很可能因此送命。
很幸運的是,雖然那組印訣消耗的真元力如此巨大,幻星之心中湧動出來的真元力卻更加充沛。
晨星無從想象那究竟是多少幻星派前輩的真元凝出的真元力,他只感覺到大量的真元力從自己的元嬰中奔騰出來,立刻順著自己的雙手,朝虛空中的那組印訣傾瀉了出去。
那組印訣仿佛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的宣洩口,而那些真元力根本沒有在他的體內作任何停留,直接沖著這個宣洩口湧過去。
晨星的整個身體都麻木了,渾身的肌肉僵硬的要死。
他此刻一動也不能動,完全是那組印訣和幻星之心中的真元力自己在運行。
他的雙手不受控制的飛快的結出各種各樣的印訣,那些印訣似乎並不全是自己剛才看到的,還有一些晨星似乎根本不曾見過。
晨星下意識的努力想仔細看看那些印訣,可是根本做不到。
他的腦海中只有那些真元力在體內飛竄的影像,以及自己體內的經脈和髒腑以幾乎無法察覺的高速度漲縮的圖景。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在晨星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形神俱散的時候,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
那組印訣已經完全在虛空中凝結而成,那是一種暗金色的閃閃發光的巨大陣法,沒有任何憑借的懸浮在晨星身前的半空中,而那顆“星球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動飛了起來,如一顆金紅色的明珠一般鑲嵌在那陣法的核心。
那座陣法在自動的高速旋轉著,一道道暗金色的光芒不停的朝中間那顆“星球儀”射去。
晨星驚訝的發現“星球儀”也在旋轉。
他忽然感到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自給自足的星系,那金紅色的“星球儀”是一顆恆星,而周圍的一道道印訣符號則是圍繞著那顆恆星旋轉的行星。
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哪顆恆星會是這副樣子。
“咦?我體內的真元力消失了!”
晨星開始時被懸在半空中的陣法和金紅色的“星球儀”驚呆了,呆呆的看了良久之後,才意識到方才還充斥著自己的身體的那些充沛的真元力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立刻震驚的發現不僅是那些真元力,就連自己體內原有的真元力也消失了,此刻自己的體內彌漫著的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虛無縹緲的能量。
“這……這是怎麼回事!”
晨星簡直要瘋了,但是接下來的發現更加令他幾乎崩潰。
因為並非只是真元力消失那麼簡單,就連晨星的元嬰此刻也不見了。
從前元嬰所在的地方,此刻變成了一團說不清的奇特能量。那是一團旋轉著的絢紫色的能量漩渦,看樣子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星雲。
在那團能量漩渦之中,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似乎是星光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閃爍明滅著,不時的還會漾起一絲極輕微的如同漣漪一般的波動。
“這是怎麼搞的!”晨星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來,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
元嬰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麼?
元嬰是修真者能夠繼續修煉下去的憑借,失去了元嬰的晨星不知道今後究竟應該怎麼繼續修煉。
事實上,晨星此刻甚至不知道失去了元嬰的自己還能不能算是一名修真者。
晨星如同遭到雷擊一樣呆呆站在地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的虛空。
他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失去修真者的身份和能力呢!
晨星其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給驚呆了,根本忘記了就算是自己失去了修真者的身份,也不等於自己就失去了修真者的能力。
這時,那柄可以算作是肇事者的飛劍此刻卻顯得非常活躍。
只見它不停圍繞著晨星飛來飛去,甚至比開始時對晨星還要親切了許多倍。
“我算是已經被你給毀掉了你知道嗎!”
晨星氣得沖著飛劍大聲叫道:“你倒是開心了,可是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飛劍仿佛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飛動起來,不過速度要緩慢多了。
“ao!沒心沒肺的家伙!這大概是我碰到的最倒霉的事情了!”
晨星郁悶的咕噥道,然後仿佛是洩憤般一拳擊在了腳下堅硬的石頭上。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石頭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連一絲粉末都沒有留下來,仿佛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竟然會有這麼厲害!”
晨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塊本該有石頭存在的空地。
方才在飛劍進行大破壞的時候他就暗中測試了這些石頭的堅硬程度,認為以他幻化期的修為,如果不憑借法寶就想在石頭上留下痕跡,也是需要花費不少力氣的。
可是現在,他只是隨手輕輕一擊,就能夠令這種堅硬的石頭消失。
晨星不禁開始重新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他想知道自己的體內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可是檢查了大約有幾天幾夜,晨星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元嬰不見了,幻星之心不見了,甚至連原本在體內的流炫和馭龍珠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晨星現在的體內就只有那團紫色的漩渦和那些虛無縹緲到了極點的奇特能量。
那團漩渦在不停的聚散彌合,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生機似的。
晨星敢肯定,自己一定是由於那組印訣而修煉成了什麼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