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打起太極,斯文大叔立刻也配合的問道:「你現在還是高中生對吧,你的學習成績我雖然
不知道,不過我想你考大學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他說了一句很有些矛盾的話,不過接著就說出
了他的理解:「我看你怎麼說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學習成績即使不能說出類拔萃,至少也應該上
大學沒問題,我沒說錯吧。」
雖然他完全是憑空臆測,但是卻也算說到了事實,目前成績來說,上大學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只
不過他說的原因卻不大合適,因為當初和現在一樣,智商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成績卻差了很多,
這也要歸功於秘笈,當然這些是不能說的話,只能隨著他的話點點頭,承認自己上大學應該沒有
問題,畢竟這是事實。
沈竹君的父親看我點頭承認,接著說道:「如果你高考畢業了,考上大學之後呢?等你大學畢業
了,你又會去幹什麼,是按著正常的朝九晚午的工作,一月就拿那一兩千元的工資混一輩子,還
是要自己去幹點兒什麼呢!」他的話似乎是在問,不過語氣卻很肯定,應該是覺得我如果這樣選
擇這樣,那就是非常不明智了。
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心頭也是一動,以前還沒有想那麼遠的事情,畢竟現在連大學都還沒有上呢
,可是他這麼一提,才現有點不對勁兒,怎麼能不想以後怎麼樣呢!大學畢業後真的要去象父
母一樣那麼工作嗎?和父母一樣平凡一生,雖然可以安穩度過以後的日子,可是也太單調了一點
兒,這讓人心裡有點兒難以接受。
如果是以前,可能就覺得挺好,默默而平凡的度過一生就好了,可是現在卻覺得有點兒猶豫了,
畢竟自己是秘笈擁有者。有了這個秘笈,可以做的事情很多。雖然不是有很大志向的人,卻也有
著年輕人的血性,誰不想闖蕩一番呢!
不過他現在說起這個,就讓人有些想法了,他不會是想讓我跟著他混吧,雖然不喜歡黑道兒。卻
也不是完全不能加入其中,只不過這樣做好像不太合適。他找我不會僅僅就是為這件事兒吧,不
免略微有些領悟。
他好像故意給思考的時間,在說完這些話地時候,頓了一下。看著我的反應,然後才繼續說道: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如果真的就想這麼平凡的度過一生,那就真的
對不起了自己的能力。」他話中有話。
當然能聽出他話中地意思。他既然知道昨天救了他的女兒,當然也就知道了不是普通人的事實,
只不過他應該不知道秘笈的存在。只是以為是個武功很好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調查過,還
真怕被他現了什麼,秘笈雖然不是禍害,卻也是很敏感地東西,懷璧其罪的道理每個人也都懂
,既然身上帶著秘笈,就難保以為它導火線出點兒什麼問題。直接說就好了。我雖然和竹君認識
時間不長,卻也把她當朋友看,你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沒事兒的不用拐彎抹角。」想了一下,還
是讓他自己直接說出來比較好。在一邊總是胡亂猜測,不僅很累。還容易出現誤會。
也一向有自知之明,在沒有秘笈之前,本就是個沉默寡言,成績不怎麼樣的高中生,如果不是得
到秘笈之後的一番際遇,都沒有可能坐在這裡和這樣地老江湖說話。開始或許還覺得他是個斯文
大叔,是個溫文爾雅教授一樣的人物兒,可是慢慢隨著交談,覺得他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一看就
是經常號施令地人,對其他人的思路都有一種引領。
沈竹君的爸爸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卻覺得有點不自在,不知道是不
是錯覺,總覺得他那一眼似乎別有用意,目光中帶著一種奇怪的意味兒,當然不是看我不順眼或
者說有什麼陰謀,這種感覺更像是——調侃。
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人,不過也還算沉得住氣,現在雖然不是談判,卻也算是談話
,關係到很多事情,他們爺倆兒是知道我秘密的人,知道我殺過人的,而我又不能對他們下手,
不說是不是有這個能力,經過一天的相處,還是下不去手的。
即使因為秘笈有了嗜血地衝動,殺人的時候也可以不眨眼,似乎已經變成了惡魔,可是並沒有全
部失去所有的理智,對待一般人,也不可能會有很強烈的動手念頭,而且這個斯文大叔給人的印
象實在是不錯兒地很,讓人乾脆沒有打算對他出手的。
大概是因為有事要和我說,先說話地人自然是沈竹君的父親了,他對我笑過之後,再次帶著笑
說道:「你們昨天生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大概牡丹江市的這點兒
事情,你也有些瞭解吧。小說網.」
他到是真的很乾脆,大概以為我也是在外面混的,只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單干而已,儘管我只是個
不到二十的毛頭兒小子,他話說的卻是非常客氣,甚至把我當成同齡人看,實力決定了地位,據
說這個理論在黑道兒最適用。
只能搖了搖頭,含糊地說道:「我對很多事情都不瞭解,畢竟我還是學生,不知道伯父所說的牡
丹江市生的事,是指哪些。」不想承認自己有所涉及,畢竟只與黑街老大有點兒關係而已,因
為他算是被我直接送進了監獄,但是其他卻沒有什麼真正的交集。
沈竹君一直也沒有露面,她的父親也沒有什麼顧慮,因此什麼話都敢說,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即
接口說道:「我想你應該猜到了我是幹什麼的人了,我雖然在道上不算是個非常出名的人,卻也
沒什麼敢無視我的存在。」他說了半天,卻一句實際的沒有。
可能他也覺得自己說了半天。對方還是糊塗的,就沒有給我再次問出口地機會,繼續接著說道:
「我所做的職業,應該是見不得人的,至少不能擺在檯面上來,不過我現在已經盡量脫離和漂白
了,只是這個過程不可能在一兩天內就完成。你也應該想到了,我所經營的事業都是與黑有關的。」他這次比較乾脆,說出了實話。
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兒,表示自己早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有繼續問什麼。相信他自己會說的,既然
身份都告訴人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隱瞞了。小可也不小,怎麼也有那麼多人。而且因為臨近
俄羅斯,這裡地黑市也比較繁榮,我在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了。賺了一點兒錢。」沈竹君的
爸爸已經進入狀態了,說著話就好像在講故事。
沒有打斷他,只聽他繼續說道:「只不過黑道兒有黑道的麻煩,這裡是屬於一個沒有法律的世界
,誰地力量相對強一些,誰就是老大,而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大家都相互對峙。而這種一觸即
中就很容易出現一些衝突,你看到昨天襲擊君君那些的人,就應該是我的對頭派來的。」果然不
出所料,他已經猜到是誰動手地。街,大多數黑道勢力都集中在這裡。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前
幾天黑街老大出了意外。被警察局收走,現在這裡沒有一個公認地老大,比較混亂,所以才有人
敢對君君動手,如果不是你,還真是讓我後悔了呢!」他終於說到了現狀,黑街現在之所以很亂
,我也脫不了責任,黑街老大沒有了,自然要有人爭鬥了。
他在我想著的時候,還在繼續說著:「其實前不久我們大家已經公認的推出了那個黑街老大,本
來那時大家的實力就持平了,誰也不想對誰動手,可是到現在我們也不明白,那個老大為什麼會
進了警察局,讓我們這裡又亂起來了。」
這時實在忍不住問了一下說道:「那個老大怎麼回事兒,既然是黑街的老大,自然要狠一點兒了
,隨便就被警察抓到了,你們黑街的實力也差了點兒吧。」雖然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忍不住
要問問,看看他怎麼回答。一個算是老大的任務都能隨便被人抓走,這些黑道人物也不太厲害,
要傳達的意思就是這個。
出乎我地意料,他並沒有解釋這些,而是不屑地說道:「那個老大算什麼,他不過是我們推出來
的傀儡,用他來平衡各家的實力用的,如果不是他比較年輕,也比較傻,誰不想收拾他啊!而當
時大家想要休養生息,就讓他站到了檯面上。實際各家老大,有誰能真正隨便被警察抓起來啊!
大家後面都是有點兒勢力的。」似乎想到了什麼,把這個話題停住了,大概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多
了,再說就摻雜了官賊勾結。
不過他地話雖然沒有說完,意思我卻明白了,原來那個黑街老大,只是個沒有實力,卻可以平衡
各家勢力的人,只是有些不明白了,隨便出來個人都能做老大,他們何不想辦法滅了其他勢力呢
這不是便宜了黑街老大,讓他有機會做大嗎?
似乎看出了我地疑惑,於是他接著說道:「你別以為黑街老大那麼好做,我們是實力均衡,才沒
人理會他,一旦平衡打破,他死得最難看,而且黑街有事兒,黑鍋都是他背的,可惜沒想到,這
個傻子居然去販毒,這不僅是警察力查的,即使我們黑道也不會放過他,這廝真是頭豬啊!」看
得出他對毒品也深惡痛絕。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比較放心了,至少沈竹君的父親不沾毒品,不然
還真要考慮一下是否要做點兒什麼了,毒品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害人了,用這種東西賺錢,那
就有些禍國殃民的比較損了,絕對不能姑息。
他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卻忽然看著我說道:「我和你說了這麼多,雖然不算是秘密,可是只要不
是我們道兒上的人,也基本沒有什麼人知道,即使是同樣混黑的,那些小混混兒也不知道,我之
所以告訴你,你應該想到我是為什麼了吧。」
這應該算是他已經攤牌了吧,意思當然已經很明顯了,是想要我加入他的勢力,去幫他對付敵人
,很可能是他想統一黑街的,這個事情可還真要斟酌一下,雖然不能說一去不能回頭,但是也要
冒著很大的風險。
沈竹君的爸爸看著我突然沉默,立即接著說道:「其實你也看到了,我即使不想去把別人怎麼樣
,他們也不會放過我,這次的三個人沒有什麼實力,君君還能躲過危險,但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也不希望看到君君有什麼意外吧。」顯然是現直接要求我可能拒絕,但是這樣迂迴一下,效
果可能更好。
聽他這麼說,確實有些猶豫了,怎麼說沈竹君給人的感覺還不錯兒,看起來也是個可交的朋友,
即使她有些潑辣,卻也是善解人意的,如果才救了她,在不久之後卻又出了危險,那讓人還真有
點兒於心不忍。
而且還想到了一個另外的內容,我的武功也算是不錯兒了,可是一直卻沒有做過什麼有利社會的
事情,雖然上次除掉學院城老大和黑街老大算是為民除害,可是說不准什麼時候可能還要出現新
的學院城老大,雖然不能憂國憂民,至少應該力所能及的做點兒什麼。另外還有個心思就是,如
果真的入了他們的勢力,以後動手傷人,應該就放心多了,秘笈提升也會快了很多,那種嗜血的
衝動也可以解決,畢竟一直壓制也不是辦法。
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可以合作的,只不過還是有些顧慮,於是說出來道:「雖然可以幫你的忙,
但是也不想無條件聽從你的安排,只有我覺得合適才動手,而且我的身份你也不能外洩,畢竟我
還是學生。」這時的話已經不是對同學父親了,而是站在談判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