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個很古老故事是這麼說的,某某人的家裡丟了一把斧子,然後出去看著鄰居誰都像偷他斧子的人,我也不意外的成了這種精神狀態,疑神疑鬼的看著我身邊的每個同學,覺得哪個都像懷著秘笈的人,哪個都可能是一掌把我打暈的楊兄弟,在我自己賊忒兮兮的感覺下,彷彿大家都是賊。
但是所有的賊,大概也同我抱著一樣的心思,都互相窺探著卻沒有明確目標,我比較幸運的是基本上知道了其中的一個基本相貌,於是每天在窺探中尋找,一時連我常去看那個練琴白衣美女的時間都沒有了。
連著尋找了半月多也沒找到裁縫店老闆說的那個眼鏡,這天放學後,百無聊賴的我正在考慮是不是還要去老地方,因為那個美女最近也比較憊懶,居然練琴也沒有那麼準時了,而且還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想想居然很久沒見陳海濤了,我不由懶洋洋的向他的班級方向走去。
陳海濤這廝比我大七個月,是我的小兒,和我的高挑兒的斯文大相逕庭,他因為體育好而且練跆拳道的緣故,身材不但高大魁梧而且威風凜凜,他在初二的時候就拿到了紅帶兒,然後拜一個歸國的韓國人為師,這學期已經拿到黑帶了,他不但體育好,而且是同屆同學中公認的武術高手。
我和陳海濤兩個人同校不同班,他在體育班因為訓練比較多,所以相對時間要比我緊的多,所以儘管關係極好,但是能一起碰頭的時間並不多。
都說四肢達的人頭腦簡單,其實這句話用在陳海濤身上就不合適,因為陳海濤就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雖然四肢達但是也很有頭腦。
因為老陳的緣故,我也曾經和他一起學跆拳道的,但是第一次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修理的鼻青臉腫、滿眼金星的跑了出來,接下來的幾個月更是空前的苦難,身上傷痕纍纍的體無完膚,於是乎從此對各類武術敬謝不敏。
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少,但是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且我們每週還是要定期往一起湊湊的,他的新聞渠道一向都很多,每次都是聽他講各種學校的小道兒消息,或者問問他能有些那個腋下有黑痣人的線索。
陳海濤他們所在的體育班特訓多,所以在學校的後面,轉過了圍牆為了抄近路,我直接奔著後面人比較少的小徑切了過去。
拐上小徑我不由有些猶豫,前面幾個高些的男生,正堵住一些低年級的學生。
「一個人二十元錢,都往外掏」一個比較魁梧的男生對著被截住的人吩咐。
「你們掏完的就可以過去了,痛快點兒,度」那個男生說完就給了那個最前面的小矮個兒一巴掌。
因為學園基本上都是統一採取封閉式寄宿管理,在學園就讀的學生都必須在學校寄宿,所以每個學生基本身上都有一些錢,早聽陳海濤說過學校,有高年級學生勒索低年級學生的情況了,沒想到今天被我撞見了,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停住腳步的時候,那幾個男生已經向我看了過來,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可能看著我也比較斯文的緣故,兩個男生上來截住了我:「你也收費二十元」。
「我也收費?」不由愣了一下,好歹我已經不是新生了。
「相請不如相遇,既然你走到我們面前了,就得一樣收費」。
我理也沒理他們就想繞開我面前杵著的兩個傢伙往前走,其中的一個人一轉身,一把就往我的領子上抓了過來,我退後一步讓開了他,另外一個也直接把手向我伸過來。
我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名牌貨,但是弄壞了媽媽會罵。看那個傢伙的趨勢是要抓我的衣領,我馬上用手格了一下。不過那個混混看起來很有些街頭格鬥的經驗,竟然手一頓,讓我擋個落空後給我來個掃堂腿。
作為一個好學生,如果不算小時候跟鄰居家兒子搶蘋果時的爭奪或者當年我學跆拳道被「修理」的事情,那麼這個算是我第一次打架。
這記掃堂腿說啥也躲不開了,我四處看了下沒幾個敢圍觀的學生,然後就悄悄動了秘笈。
我不知道這迎上去的一腳力量有多大,但是跟我對踢的那個混混馬上捂著自己的腳殺豬一樣的大喊大叫起來。為了避免太突兀,我自己也慘嚎著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不開眼的混混看我倒地,竟然落井下石的來給我補上一腳。我秘笈的能力還在使用中,在地上再跟他對一次腳。
現在,是三個人一起在地上慘嚎了。
先前被攔住的那幾個學生看到有機會,突然很沒有意氣的丟下我,呼哨一聲全跑掉了,這個社會啊……
看著跑走的學生,幾個攔截的人更惱怒了,一起向我招呼過來。
看著紛紛而落的拳頭,我閃身稍慢了一下就被照顧到了身上,還好動了秘笈,並不怎麼痛。
不過看到有人要用腳踩,我不得不怒了。要是回家的時候一身是泥,我可沒法跟家裡人交代。想到這裡,我裝作暴怒的樣子,大吼一聲之後就衝了出去,用肩膀直接去撞那些混混。
雖然這個樣子打架看起來很小白,但是我現在動了秘笈,力量上絕對不容小覷。挨個撞過去,沒一會就都倒在地上了。
沒有打死人吧?我連忙搶上去挨個摸了摸,我是絕對沒敢用力氣的,連三分都沒用上。
「你不用假慈悲,有種你就在這裡等著看,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被摔出去的那個為的,先爬起來惡狠狠的威脅著我說,然後其他幾個也6續爬起來。
先爬起來的那個一溜煙兒的跑走了,剩下幾個彷彿沒大礙,都在原地虎視耽耽的看著我,等著他們老大。
他們竟然還能爬起來,說明我力量控制得不錯。如果使用完全的力量,固然可以讓他們全都進醫院,但是這些混混把事情經過一旦說出去,那麼白癡都該知道我是一個秘笈擁有者。
看著那個跑去找他們老大的人我不由有些擔心,嘿嘿,誰在這裡傻乎乎等著他們去搬兵呀,老話說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呢,思考完畢後轉身走人。
「有種你別走」一個流氓學生在我身後叫囂,我一回頭他嚇的立刻縮了回去。
想了想我依然跑去了體育班,有了陳海濤這樣一個人在身邊,還是膽子壯些的。
看見我的到來,陳海濤高興的從訓練場跑到了我身邊,看見我齜牙咧嘴的抽著冷氣他不由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打架了」我擄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的一塊瘀青,「誰欺侮你了」看到我的傷陳海濤惱怒的一挽袖子火了,從小就在一起的他知道我的性格,我從來就是個內向而從不惹事兒的人,如果打架問題就肯定不會在我。
「算了吧」我把陳海濤拉坐在我的身邊,「不過是我倒霉罷了」我嘟囔了一句後,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講給了陳海濤,只是隱藏了本來是我打了那些學生,而說成那些學生打跑了我,然後我跑到了他們這裡來了。
聽了我的話陳海濤不由沉思半晌,「怎麼,現在這群學生流氓很難惹嗎,居然這麼囂張」我向陳海濤打聽消息。
「這事情很奇怪的,就是最近十幾天吧,突然冒出了一個本來名不見經傳的武功高手,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統一了校園裡本來都很零散的幾個小團伙兒,直接形成了一個比較有體系的流氓學生集團,他們以欺侮低年級同學收保護費,和攔截一些比較弱的同年同學進行公然的勒索」陳海濤撓了撓頭對我說。
新崛起的武林高手?我的心不由一動,應該和那個秘笈有些關聯吧。
「什麼樣的武林高手呀?用的什麼武功,難道比你還厲害嗎」我不由張口問道,陳海濤可是高中組跆拳道的冠軍。
「什麼樣的武林高手不知道,正經的學生們還沒有和他正面衝突過,被他收服的那些學生把他吹的神乎其神的,那話做不得準,至於是不是比我厲害,這更沒有辦法考究的拉,聽他們傳言的那種樣子,那同學的武功好像決非正路」陳海濤回答。
「決非正路怎麼說」我對這個問題好奇起來,越說越像得到秘笈的同類人!
「聽說他的武功不用離近人,就可以出功力制人以無形,然後被他制住的人會僵住很久不能動彈」陳海濤回答我道。
那會是什麼武功,我一邊心不在焉的和陳海濤聊著天,一邊在思考著怎麼能見見他們說的那個老大。
但是以我現在的功力,會是他們那個老大的對手嗎,如果不是他的對手反而被搶了秘笈怎麼辦,實在沒有辦法忘記自己打倒了所有流氓學生那一瞬間的成就感,彷彿是一個從來沒有吃過肉的人,一路在線看書突然嘗到了肉味兒一樣,如果從此以後還是青菜蘿蔔的,恐怕就不是遺憾所能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