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親眼看到一個刻著法老的詛咒的石柱!
「你們該不是還相信那種東西吧?法老的詛咒,根本就只是為了防止盜墓而嚇唬人的玩意?」不知道為什麼,張凡的心頭突然煩躁起來,聲音也帶有了一些諷刺的味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卡那封?」沒有回答他近乎挑釁的話,托特沉聲說到。
「當然聽過,如果不是他,這個什麼狗屁法老的詛咒根本就不會出現,還傳得這麼神乎其神了!」張凡冷笑道。卡那封勳爵,是死於這個法老詛咒的第一人,正是因為他的死,人們才對於法老的詛咒有了一個真正的認識。——卡那封勳爵是英國人,他贊助了一個埃及法老陵墓的挖掘,並且親自主持了開館的工程,而且是第一個走入陵墓的人。在陵墓中,他被一隻蚊子在左邊臉頰上咬了一口,沒幾天就發燒死去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卡那封是怎麼死的了?」托特繼續問道。
「不是被蚊子咬到了,加上傷口感染死掉了麼?哈哈,當年在越戰中,被蚊子咬到,發燒而死的難道還少了?」張凡的心裡越來越煩躁,聲調也高了不少。
「可是在埃及這個地方,被蚊子咬死的人,幾乎就沒有聽說過!」托特冷冷的說到,一句話就讓張凡閉上了嘴。
「什麼意思?難道埃及這兒的蚊子很善良,從來都不攜帶病菌的麼?」張凡繼續嘲諷著。
「張先生,我覺得,您的情緒相當不穩定,您還是先讓心情平復下來再說。」托特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靜靜的看著張凡。
「情緒不穩定?沒有的事!我……」張凡條件反射一般的矢口否認,可是立馬就覺醒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的,您請繼續說。」
「您瞭解的沒錯,卡那封的確是因為被蚊子咬到了才死的。先不說在埃及這個地方被蚊子咬死是不是很正常,在他死的時候,整個開羅突然停電五分鐘,全城一片漆黑,這個您知道麼?難道您還認為這個是巧合麼?」托特停了下來,首先安排眾人在地下坐著休息,然後才轉頭對著張凡淡淡的反問道。
「開羅的供電情形,本拉就不是很正常,現在不是也時不時就有停電的情況發生麼?」張凡皺了皺眉頭,雖然還是不肯鬆口,但是所說的話卻比剛才客氣了不少。
「好吧,我再和您說一個細節。」托特看著他,也沒有動氣。「您知道我們這兒的神蛇麼?」
「眼鏡蛇?」張凡點了點頭:「我知道。」眼鏡蛇在古埃及的傳說中是守護著法老的神蛇,幾乎所有的法老的頭巾全面都會有一個眼鏡蛇的雕像,傳說中這種神蛇能夠口吐烈火將敵人燒成灰燼。
「卡那封贊助的那個人,找了好幾年都沒有找到法老的陵墓入口。可是有一次,他將自己養的一隻金絲雀帶到了施工現場,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托特彷彿是在說故事。「可是就在他們找到入口的那天晚上,這隻金絲雀就被神蛇給吃掉了。——因為它帶領施工隊找到了法老的陵墓,讓人們打擾了法老的安寧,所以神蛇才會懲伏!」
「金絲雀?」張凡一愣,金絲雀能夠找到陵墓入口?難道這個陵墓入口上有美味可口的蟲子不成?
「金絲雀是黃金般美麗的鳥,和太陽神是同一種顏色,自然能夠在太陽神的指引下找到通向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張凡覺得托特簡直就是在說神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帶著我進入這裡,不是和那個金絲雀一樣?你們不怕神蛇來吃了你們麼?」張凡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了,這些人的腦子裡根深蒂固的都是古埃及的那些傳統玩意,自己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他們的。既然這樣,還不如乾脆開個玩笑。
「您當然不同,您是奧西裡斯選中的人!」本來一直在一旁聽著的阿迪斯,突然插了一句。
「阿迪斯!你胡說什麼!」阿迪斯的話才出口,托特就發出一聲低吼,將他的話給生生的截斷了。
「什麼意思?」張凡可不想這麼算了,趕緊追問道。——要知道,自己這一陣遇到的事情太離奇了,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好不容易聽到一點點線索,怎麼能就這麼放下去?
這些人,難道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想的一樣,是那個奧西裡斯的使者?
「沒什麼,阿迪斯搞錯了。」托特臉一沉,直接就轉過頭去。
「托特先生,我想,您這樣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吧?」張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很顯然,這麼被蒙在鼓裡,是人都會不舒服。「不管你們想幹什麼,現在我已經跟著你們進來了,難道你們還要對我遮遮掩掩麼?」
「張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到地方您就會知道了。」看到張凡一臉的不高興,阿迪斯趕緊解釋。剛剛是他說錯了話,自然也應該由他來收尾。——至於其他人,根本就一個個如同木頭人一般,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少來了!」張凡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吧?把我騙到這裡來?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導遊!」
「張先生,請您相信,我們對於您,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托特也轉過頭來解釋道:「我們這麼做,自然有我們的原因在,但是絕對對您沒有任何的損失!」
「哈哈,你這麼說,以為我就會相信了?」張凡冷冷的笑道。「今天就這麼著吧,如果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那麼我們就此中止合作吧!」
張凡這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對方不過就是想講自己引到某個地方去而已,現在自己已經走到半路上來了,難道還能退出?按照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景象,自己就算是想原路退出,怕也是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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