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海倫娜的呼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好幾個人拿著手電筒朝她圍一過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剛剛走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毛絨絨的就從我的左側給竄到了肩膀上,嚇了我一大跳。聽到我的叫聲,那個東西好像也給嚇到了,我感覺是它是往前面跳了幾步,然後跑到樹上去了。」海倫娜仍有些驚魂未定,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大家看海倫娜只是受到了驚嚇而沒有什麼別的什麼意外,也都放下心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先頭倒下的那個黑影身上。
所有的燈光都照向了地上躺倒的那個人,是克瑞克,那個對螞蟻使威風,然而卻毀了整個營地的僱傭特種兵之一。
「神啊,寬恕你這些有罪的子民吧!」鐵裡列見狀,伏倒在地,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拜倒在地,口中開始喃喃自語。
沒有理會鐵裡列的舉動,格林漢姆拿眼看著羅威爾,而羅威爾則望著張凡。這次又是意外麼?還是……?
「大家圍成一圈,把所有的光都朝著克瑞克。張凡,我們來驗屍吧!」羅威爾向他餘下的幾個隊友吩咐著,然後徵求著張凡的意見。
張凡沒有做聲,只是蹲了一下。克瑞克的表情顯得很痛苦,臉色白裡透著一股子藍氣,不知道是因為晚上的光線不好,被手電筒的光折射出來的暗影,還是基於一些別的什麼原因。克瑞克的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另一隻手,緊到張凡伸手想把他的身子掰正都用了好大的力。
「你看,那是什麼東西咬的?」張凡還在處理克瑞克的那隻手時,羅威爾發現了異常。張凡順著羅威爾所指的看過去,原來在克瑞克的另一隻手的手腕處出現了一道齒痕,那是一一圈很明顯的牙印,似類於人類的牙齒,只是相對要小上許多。
是小孩子咬的?看到牙印的同時第一個念頭浮上了他們心頭,但是轉念間他們就推翻了這個設想。這個叢林哪裡來的小孩子呢?而且什麼樣的小孩子能在他們的身邊咬人?如果說海倫娜所遇上的那個東西就是兇手的話,一身毛絨絨的,會彈跳的,最有可能的是猴子,也不會是小孩啊!
最讓人吃驚的並不是那個類似於小孩咬的齒痕,而是齒痕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藍色。對就是一種相同的藍色,不是眼誤也不是色差,是和開頭那個中毒針而死的僱傭特種兵傷口上同樣的藍色←們,一定是讓什麼人給盯上了,只是這個到底是什麼人?沒有人知道底細。
「全體戒備,把海倫娜和研究人員護在中間,就地打坐休息。」羅威爾就地作了決定,在情勢不明的時候,多一分小心總是好的。現在還是半夜時分,看不到路,也沒有辦法前行,一切都只能等天亮再說。
這次張凡主動站在了圈外,羅威爾看了看張凡,給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自己所帶的人馬已經拆損了兩名了,雖然說他們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同伴,共同經歷過很多的生死攸關,但是這次,他沒有把握說是能把他們所有人再安全的帶出這個原始森林。這次所接的任務,是他們所遇上最簡單,可是進行起來卻又最難的。
黑夜帶走了光明,一切都在陰影裡被擴大,變形,比如聲音,比如影子。張凡可以感受到自己身後海倫娜有些凌亂的呼吸,不管多麼勇敢的女人,也都只是女人。過了良久,張凡才聽到海倫娜的呼吸平穩下來,沒一會的功夫,她的前就靠在了自己的後背上。要坐著睡,還真是難為她了。
「天亮了,海倫娜。」張凡沒敢移動身子,而是輕輕的叫著海倫娜的名字。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景物了。當然張凡也可以就無法忽視格林漢姆對他那想殺人的目光了。
「哦……」海倫娜從半夢半醒間回應了一聲輕輕的吟哦,那聲音輕巧得讓人不禁開始浮想翩翩。「天亮了?」擦了擦眼睛,海倫娜才回過神來,自己是靠著張凡的後背睡了一夜,難怪那感覺要安全一些。只是想想前幾天兩人的囂張跋扈,不禁微微有些尷尬。
從地上站起身,活動著僵直的腿,做這些研究,犧牲這麼多人?值得嗎?海倫娜對自己的理念開始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來吧!喝口水,馬上我們就要動身了。」格林漢姆來到了海倫娜的身邊把自己手中的水壺遞了過去。海倫娜看著格林漢姆,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仰慕者。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有些凌亂的搭拉在額角,身上的野行服也被汗漬和從樹漬等弄得髒亂不堪,這不像是以前那個彬彬有禮邀請自己前去晚餐的那個格林漢姆博士。變得可親,也變得可愛了一些。
「謝謝,」海倫娜接過水壺向格林漢姆道了聲謝,雖然說自己平時對他並不是很親近,不管怎麼說他對自己一向都是照顧有佳′然說很難消受他的熱情,但是也感激於他的用心。
「這回的差事不是很好做呵……」海倫娜說道。
「沒事,我們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理念,也有自己追求的東西,只要認為是對的就成了。不過海倫娜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我要讓你完完整整的跟著我出來。也完完整整的跟著我回到巴黎,回到你伊蘭斯爺爺的身邊。」格林漢姆定定的對著海倫娜說道。
他的這些話讓海倫娜有些不知道如何接口,只能訕訕的說著謝謝。隊伍已經全都整理好了行裝,馬上就要開始起程了。海倫娜用手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背部,一晚上坐著睡,還真是不舒服。
「給我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凡來到了海倫娜的身邊對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海倫娜把自己的背包拿給他。
海倫娜沖張凡笑著搖了搖頭,這一路還長著呢。現在就給張凡背,那後面的日子是不是有可能要他背自已了?想到這,海倫娜又衝自己搖了搖頭,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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