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幾內亞的島嶼相當多,佔地也相當廣,在很多個原始叢林裡都不曾有過人類汲足的痕跡。就因為如此所以有關新幾內亞無人區裡的傳說有很多,而且各式各樣的說法都有。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抱著深深的恐懼和敵意,就像是人類會害怕黑暗,因為黑暗讓他們缺乏安全感。
這片叢林裡研究有些什麼?沒有人可以回答出來,他們現在做的,就是在這片沒有人參予開發過的土地裡尋找關於新人類的蛛絲馬跡。
密不透風的樹林佔據了他們的視線,各種籐蔓在從地底攀緣上樹梢,在林間交錯成網。而網的中間則是這隊苦苦前行的人群←們看到四腳蛇仰頭在樹枝上對他們行著注目禮,也不時有一雙只淘氣的猴子跟在他們身後一路護送。
「媽的,這些破樹籐,怎麼生這麼多,手都快劈斷了。」在前開路的艾馬爾重重的砍斷一根擋在他們面前的樹籐,重重的朝遠處丟了出去。樹籐落在地上,只聽得一陣沙沙的響動,地面上的落葉下一些不知道名的小動物在落葉下四散而去。看那動靜,好像是驚憂了好幾條蛇。
「我說過,不要去驚擾他們的休眠,要不會遭受天譴的。你們的這種行為只會為大家帶來災難。」鐵裡列的聲音從隊伍後面傳了過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前進的隊伍是以直線的方式進行的。一個人在前面開路,然後後面的人都跟在這一個人走過的地方前進。這樣前進的好處是避免驚擾太多叢林裡的動物,或是植物,如果說有危險那麼第一個人就會遇上,後面的人也就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下來。
「你給我閉嘴。」押著鐵裡列的羅威爾一把把鐵裡列推了一個趔趡。「老老實實帶你的路,別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要不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個叢林裡。當然,我們會記得把你身上所有可以用的東西都帶走。你是喜歡裸奔呢?還是喜歡暴走?」
「我可以告你們侵犯人權,私人禁固,還有非法使用武力。」鐵裡列仍然不滿的嘟嚷著。不過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然後是鐵裡列同樣沉悶的一聲哀嚎,他的聲音在叢林裡消失了,只聽到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粗重的呼吸。
張凡跟在海倫娜的身後,走在隊伍中間。看著身前的海倫娜,張凡不得不在心裡對這個美麗的紅髮女子豎起大姆指′然說他們來到這座島上只有短短的三天的時間,但是在這三天之內遭遇的事情也不算少。海倫娜作為一個需要人照顧和愛護的女性在這種情況下面並沒有叫上一聲苦,而且所做的事和同行的男性同伴一樣,背包,行走′說她的性子火爆了點,不過有時候看她還是蠻可愛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相處的氛圍開始改變了,張凡不知道,只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受命保護的這個女人,並不像他以前認為的那麼可惡,至少那張臉,那誘人的身段,就夠讓人賞心悅目了。
空氣有些異常,張凡突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沒有什麼根據可言,只能稱之為直覺。但就是這種沒有科學根據的直覺,卻救了張凡很多次。張凡沒有向大家示警,只是自已在暗中加強了戒備。
隊伍時急時緩的往前行進著,因為前面的路有時好走,有時難走。在遇上一些細小的樹籐擋去去路時,往往是先行者手裡那把大砍刀把樹籐砍斷,然後他們再從樹籐的縫隙裡鑽過去。遇上比較粗大的樹籐為了節約體力,基本上都是繞過去的。指南針這個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外出必需品。
絕對有問題,張凡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空氣中的異常越發明顯,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張凡的舉步不前,也導致了隊伍的停頓。
看著東張西望的張凡,跟在他後面的查爾問道,還沒等查爾的話說完,一團黑影夾雜著細小的嗡嗡聲向他們飛來。
閃,是所有看到黑影,感覺到黑影出現人的第一反應,不管這是什麼東西,以安全起見,還是首先遠離為好。
張凡在看到黑影的同時,就飛身把走在他前面的海倫娜撲倒在地,然後快速的令自已身前的空氣變得極度粘稠。這是張凡的獨門絕技——空氣盾。空氣盾在很多時候都能讓張凡逃過一劫,這次也不例外。
就在張凡和海倫娜兩個人倒在地上的同時,開始細小的嗡嗡聲開始變大,並隨著一個個小小的黑影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天啊!是馬蜂……」一聲一聲的哀嚎在張凡他們身邊響起,然後是雜亂的拍擊聲。
「快,把身子伏在地上,用衣服蒙著頭,快……。別亂打,對馬蜂沒有用的。」幾個僱傭特種兵都知道怎麼樣在野外應付發了怒的馬蜂,只是那些個可憐的研究人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慌亂的四下逃竄。害得情急之下的羅威爾等人把他們按倒在地上,平白的自己又挨著馬蜂扎上了好多針。
不對勁,張凡心裡不安的感覺逐漸在擴大。這個馬蜂窩平白無故的是從哪裡出現的?而且正好落在了他們附近,可是說是正好落在了他們行經的隊伍裡面。看馬蜂窩從出現到落下的軌跡,分明就是被人從遠處拋過來的。如果說真的是這樣?想到這裡,張凡的心越發縮緊了,難道說他們被人盯上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意外?可是如果說他們是被人盯上的,為什麼在探查周圍環境的時候,居然沒有找到一點人類遺留的痕跡?如果說擁有現代化武器的隊伍盯上了他們,那麼在這個原始森林裡面,要幹掉這一批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用這麼多吃力而取不到多少成效的方法來對付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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