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冰玫的世界已經淪入了黑暗中。
看著魚怪那充滿**的眼睛,冰玫的嘴角竟然翹起來?!
死的覺悟,還是無奈?
魚怪腋窩下的觸手已經碰到了冰玫那充滿彈性與誘惑的肌膚,她只覺一股極噁心的感覺自鼻口侵入,直奔向胃海。魚怪看到她已經放棄了抵抗,也就不一下子弄死她,而是如貓玩老鼠一樣將冰玫捲住,舉了起來。
數十隻魚怪都張著嘴巴,露出森寒的牙齒死死盯著這塊早就到口的肥肉,捲住冰玫的那只魚怪就像對待仇人一樣,吼著,將冰玫狠狠地摔向地面……
看著被魚怪虐待的冰玫,索龍只剩死皮的臉種默然與邪惡,沙啞的笑聲如詭異的冰氣般傳向四周。
「主人?!你也太可愛了吧?!」嘟嘟露出驚叫,眼神鄙夷地看著楚一凡背上的塑料桶。
楚一凡邊將噴嘴對準飛下來的地獄螢火蟲,邊說道:「這叫噴霧器,裡面裝著的是毒藥,專門對付這種蟲子的,天地乖離不行,還有我在。」
嘟嘟差點倒塌在地,她雖然非常的相信路殤,但對於還沒有路殤百分之一能力的楚一凡,嘟嘟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況且是背著那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就可以對付地獄螢火蟲了???那還要淵主的軍隊幹什麼?嘟嘟越想越覺得不可信,但還是沒有阻止楚一凡,反正她不在乎楚一凡的多此一舉,她只要能夠保護好楚一凡就可以了,想著,她歪過了頭,卻看見被魚怪捲住砸向地面的冰玫!嘟嘟雖然不喜歡冰玫,但至少是同一戰線的,都是為了禁錮住上空的索龍,嘟嘟想跑過去,但又猶豫住了,如果離開了,那楚一凡怎麼辦?
保護好路殤。
嘟嘟從冰玫的嘴型裡讀出了這幾個字。
嘟嘟輕歎一聲氣,問道:「主人,你可以嗎?」
楚一凡頭也不回便說道:「你不要叫我主人,你叫我一凡,我才不做什麼主人呢,」楚一凡搖動了幾下噴霧器的搖柄繼續說道,「我如果不行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裡了,我可是答應過冰玫的。」
嘟嘟的神色有點黯淡,側身,身影一下消失。
魚怪已經將冰玫摔在了地下,強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冰玫身體的每一條神經,平時養尊處優的她怎麼能夠忍受這種待遇呢?但怎奈虎頭權杖已經失去了親睞,已經沒辦法召喚出小刃了。
魚怪再次將冰玫舉起來,嘴巴張開,興奮地玩著自己的遊戲,而一個身影早就出現在了魚怪當中,站在那里昂著頭的十幾隻魚怪都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在中間的嘟嘟,嘟嘟身形一定,隨之,她右手上的光珠也開始轉動了,一股殺氣瀰漫開,捲住冰玫的魚怪嘴巴張得更大,觸手一下失去了力氣,鬆開,冰玫掉向了地面。
不過半秒的時間,嘟嘟就向那十幾隻魚怪動了攻擊,整個身體轉了三百六十度,右手擊向每隻魚怪的腰腹處,魚怪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在不知不覺間,它們的腰就被斬斷!
嘟嘟推開一隻魚怪,全部的魚怪都緩緩地轉過了頭看著嘟嘟。
當攻擊度太快時,就算心臟被貫穿,對方還是會有幾秒鐘的迴光返照,這是因為身體與神經之間的傳達不一致引起的,所以這些魚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魚怪紛紛舉起觸手欲撲向嘟嘟,怎料身體一動,腰就斜斜地滑向地面,湧出的鮮血噴向四周,魚怪都斷成了兩截,混著血液的腸子像一盆肉湯一樣瀉向了地面。
冰玫落向了地面,雙腳輕立,拍去了臉上的灰塵,身上的冰裳碎開,一件衣物未穿,冰玫也並表示任何的感謝,淺淺一笑,說道:「你的身體是滿足不了他的。」
嘟嘟幹幹一笑,轉身,低語道:「老妖婆。」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冰玫十分的不滿,她輕輕聚氣,一件全新的冰裳出現在她的手裡,往上輕輕一拋,冰裳就像活物般披在了冰玫的身上,冰玫沒有再去理會嘟嘟,只是抬起頭看著索龍,在鬼域表面時,冰玫曾設想過好幾個遇見索龍的場景,但完全不敢想像是這樣子的,就算過了三千年,索龍的震懾力一點也沒有降低。
在冰玫看著索龍的時候,索龍就將目光從冰裳的身上移向了楚一凡。
「實在太可笑了!這哪裡像路殤!」索龍嗤笑著。
望著漸漸飛向自己的地獄螢火蟲,楚一凡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嘴硬的結果就是要單獨面對這些長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地獄螢火蟲。
地獄螢火蟲已經臨近,楚一凡立即打開了噴霧器的開關!
一道黃色的液體噴向了螢火蟲。
楚一凡臉一紅,背上的噴霧器一下碎開了,化作光片落向了地面。
楚一凡確實是投影出了噴霧器,但裡面的可不是毒藥,而是尿!楚一凡大寒,他這才想起鬼靈貓的話「投影的時候,內心一定要想著自己想要投影出的物體」,楚一凡剛剛開始是在想像噴霧器的樣子,但想完噴霧器之後,繼續想像毒藥的樣子時,他就想尿尿了,最後的結果是楚一凡腦袋裡的尿跑到了現實中,成為了噴霧器裡面的「毒藥」!
楚一凡干吞了一下口水,轉身就跑,但以他的度是不可能逃得過地獄螢火蟲的捕殺的,如果楚一凡被屍控了,那冰玫、嘟嘟一切的努力也就成為零了。
一個跌?,楚一凡被石頭絆到,身體隨之撲在了地面上。
「笨主人!」嘟嘟略帶生氣地叫道。
楚一凡吐出好幾口的灰塵,乾咳了幾聲,正欲辯解,卻感覺後背有點癢,數只地獄螢火蟲已經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嘟嘟臉上的擔心之色完全不亞於身處險境的楚一凡,嘟嘟臉色白得像一張紙,紅唇一緊,驚叫道:「不要!!!」
地獄螢火蟲翹起了尾巴,一滴光的液體從它的尾部滴出,楚一凡只覺得後面更加的疼癢。
嘟嘟二話不說,直衝向那群撲向楚一凡的地獄螢火蟲。
只要主人能平安,嘟嘟可以付出一切!
自從路殤成為嘟嘟的第二個主人後,嘟嘟就已將全身心交給了路殤,雖然路殤從來不近女色,但嘟嘟早就認為路殤就是自己的男人。
嘟嘟像了瘋般舉起右手就砸向趴在楚一凡身上的地獄螢火蟲,動作看上去非常的爆裂,但每次都沒有接觸到楚一凡的身體,右手一接近地獄螢火蟲,地獄螢火蟲就會像遇上極尖銳的壓力般,身體就破裂開,那只想將液體注入楚一凡身體的螢火蟲早就死在了光珠之下,但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天地乖離無法消滅光的地獄螢火蟲都集中在了嘟嘟的身後,地獄螢火蟲的隊伍正慢慢散開,並不急於置他們兩個於死地,而是漸漸將他們包圍住,嘟嘟急於殺光楚一凡背上的地獄螢火蟲,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包圍了,當她用光珠殺死最後一隻地獄螢火蟲時,她大舒了口氣,但她的視線已經越來越暗了,她抬起頭,臉色更白。
楚一凡的反應也和嘟嘟一樣,他看到的是滿眼的地獄螢火蟲,密密麻麻,已經完全沒有縫隙可以出去了。
不去幫路殤嗎?
冰玫從索龍的嘴型讀出了這幾個字。
冰玫淺淺一笑,並沒有去理會索龍,而是極其安靜地看著索龍,眼裡有一種嘲意。
索龍喉結一緊,乾燥的手骨緊緊握住,傲視一切地看著冰玫,但從他那被束縛住的骨架上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的不甘與憤怒,一個曾經差點統治整個鬼域的人就這樣子被束縛住三千多年,怎麼可能可以平靜下來呢?況且還讓他在三千年後看見了禁錮自己的路殤,那個曾經以兄弟互稱的傢伙!還有冰玫,那個自己曾經的女人,後被路殤奪走!
到底路殤有什麼好的?索龍也曾經在想這個問題,但現在…他的腦海裡只有復仇!其它都已不重要。
雖已失去血肉,但索龍的表情還是如此的豐富,他張嘴邪邪一笑,語道:「路殤的下場就是那樣子,就算只是一個替身。」
「如果他是替身,那他確實該死,如果不是,」冰玫淺淺一笑,「那死的就是你了。」
「我可以對天下人薄情,但我就是無法對你薄情!正因為此,我才一次次的縱容你,直至你投入他的懷抱,我還是那麼的縱容你,甚至將虎頭權杖賜給你,而你給了我什麼!你自己說!」索龍吼道,四肢上的光圈立即出現,死死鎖住索龍的動作。
冰玫此刻的心態到底如何?
誰也難以揣破冰玫的心境,她沒有再去注意楚一凡那邊,也沒有去注意沉沒在憤怒之海中的索龍,她輕輕一歎氣,轉身,抬起頭,悠然地看著那條宛如銀河般的懸河。
「十分的美妙,如果再加點星光的點綴就更好了,」冰玫呢喃道。
索龍也聽到了她的話語,索龍的下巴咧得異常的大,吼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冰玫不回頭,身體卻抖了一下,她深深吸了口氣,心情變得非常的複雜。
「到底應該怎麼辦?!」嘟嘟厲聲叫道。
楚一凡站起身,看著這群黑忽忽的地獄螢火蟲,他的臉上是被黑暗掩蓋住的恐懼,再強悍的人見到這種場面也會膽怯的,況且,圍住他們的還是令鬼域居民聞風喪膽的地獄螢火蟲!楚一凡和嘟嘟都快看不到對方了,嘟嘟看著楚一凡,頭不經一搖。
楚一凡注意到了嘟嘟的動作,也不去理會那些螢火蟲,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很無奈?」
「主人,我怎麼會無奈呢,」嘟嘟白了楚一凡一眼。
「不要叫我主人,我不認識你,」楚一凡嚷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救過你的,」嘟嘟瞪著眼睛。
「那我知道啊,但是別叫我主人,聽了非常的不舒服,」楚一凡解釋道。
楚一凡忽然覺得肩膀有點冰涼,身體一抖,想要避開,卻聽到了她的聲音,「別怕,是我的手,我怕你沒掉了。」
「太冰了,」楚一凡說道。
「有時候你也會喜歡這種冰涼的感覺的,這就是幻獸的體質,」嘟嘟的手輕輕用力掐住楚一凡的肩膀。
「疼!」
嘟嘟湊到了楚一凡的耳垂前,呵出一口氣,囈語道:「前身今世,希望你不會忘記我。」
楚一凡聽得非常莫名其妙,他現在才覺得不僅僅是莫莫、冰玫、屠夫的語言舉止奇怪,現在連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救了自己一命,第二次見面就叫自己主人的少女也變得奇怪,他現在腦子更亂了,他非常的想知道到底是自己變奇怪了,還是他們變奇怪了。
地獄螢火蟲的包圍圈正在慢慢減小,而在上空的索龍的眼窟卻慢慢變大,他看著正在後面捕殺地獄螢火蟲的天地乖離,胸口就起伏不定,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的空腦殼裡誕生,隨著這個想法雛形的誕生,那些包圍著楚一凡的地獄螢火蟲忽然分出了一大半。
楚一凡和嘟嘟的世界忽然出現了一點的光亮,這是淵底更給的最大亮光了,楚一凡的臉上忽然出現喜色,站在他後面的嘟嘟臉色卻變得更加的難看,她絕對不會相信索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和路殤的,這麼做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換成一種更加殘忍的方法懲罰路殤曾經對索龍犯下的罪過!
嘟嘟的想法非常的正確!
散開的地獄螢火蟲都舞著巨大的翅膀帶著笨重的身體飛向了他們的身後,全部集結成了一條線,而這條線一頭指著索龍,另一端直指著楚一凡的後背!
「你會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楚一凡問道。
嘟嘟並沒有回答楚一凡的問題,而是慢慢轉過了身子……
「你可以無視到什麼地步?」索龍的話如針般刺入冰玫的心裡。
冰玫沒有回頭,繼續看著那條繁衍了淵底曾經文明的星河,這條河直接連接著幽冥河,是淵底與深淵之巔唯一的通道,那裡是誕生之地,也是戰爭的起源,冰玫臉上出現了許久未曾出現過的迷茫,沒有了路殤的指引,她的方向變得非常的無從,曾經的約定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但她能有什麼辦法,在索龍的面前,虎頭權杖也低腰,失去了虎頭權杖的她就如同失去一隻翅膀的火鳥,墜落大地是它的命運。
約定?
何其渺茫!
「呵呵,」索龍沙啞一笑,低頭凝視著箭鋒轉向那群地獄螢火蟲的天地乖離。
天地乖離調轉鋒芒,化作一道厲光刺向混成一條直線的地獄螢火蟲!
「不出我的所料,他根本就不是路殤,如果是,那他完全可以控制住天地乖離,而不會讓天地乖離變成我的武器!」
這次,索龍不是控制天地乖離,而是引導它!讓它沿著一條早已設定好的軌道飛行。
嘟嘟身子一抖,忙轉身貼在了楚一凡的身上,以天地乖離的度,她可以避開,楚一凡卻不可能避開!
「喂,不要用那兩塊肉弄在我背上!」楚一凡嚷道。
這種環境,楚一凡竟然還在乎男女之別!他是完全不知道身後出現的異狀!還以為那群地獄螢火蟲散開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主人!!!」嘟嘟嘶聲裂肺地叫出聲。
冰玫紅唇一張,猛然回頭,在她眼裡,一支帶著蒼白之色的弓正穿破一隻又一隻的地獄螢火蟲,直奔楚一凡而去!
「不要!!!」冰玫的語調絲毫不低於嘟嘟。
兩個與路殤有過千絲萬縷聯繫的女子同時出了來自內心深處的吶喊聲。
「破!!!」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與嘟嘟、冰玫的聲音穿插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屠夫出現在嘟嘟身旁,舉起黑劍仙裂弦音就砍向正臨近的天地乖離,一股極強的氣爆破開!將附件的地獄螢火蟲都衝散開,瞬間就飛灰煙滅,只留下一股股飄向魔座周圍的粉末,仙裂弦音與天地乖離撞到一起引的何止是如刀刃般的波動,更是讓魔座上方的索龍既是驚訝,又是興奮,分開三千年,又一次與弟弟屠夫相遇!
一別三千年,兄弟相遇,帶來的不是團聚的開心,而是仇恨!
當初,路殤背叛了他,弟弟屠夫戰敗,又臣服於瘋桀,面對兄弟的背叛,索龍將恨世般的仇恨都埋藏在了心裡,被禁錮在冷冰冰的淵底三千年,這仇恨從來沒有消淡過,反而越來越強烈!
索龍張嘴出極其刺耳的叫聲,四肢不住地掙扎著,光圈又出現,一次次地阻止著索龍的掙扎,索龍全身的骨骼都出「咯吱」的聲音,似乎馬上就會散體。
屠夫那被暗黃色盔甲覆蓋著的身體也被這波動影響到,畢竟太久沒有與這麼強的武器接觸過了,他的雙手關節被天地乖離的抗力一震,都側在了一邊。
「沒用的,」索龍頓道。
事實就如索龍而言!
屠夫手裡的仙裂弦音阻止不了天地乖離,天地乖離只因仙裂弦音的碰撞,而偏離一點點的軌跡,但箭鋒依舊指著嘟嘟與楚一凡。
冰玫原先緊繃的神經本來已經變得鬆弛,現在又再次繃緊!
「無力回天就是如此!我還會讓你們感受到另外一種恐怖!」索龍狂笑道。
照常理來說,天地乖離是不可能不顧主人的安危而作出這種錯事的,但現在的狀況可不一樣,天地乖離的主人雖是楚一凡,但他得到天地乖離的時間還不長,更嚴重的是他沒有學會如何完全掌控天地乖離!
因而,天地乖離的運行軌道是不在楚一凡的計算當中的,此時的天地乖離只是依據「消滅地獄螢火蟲」這一命令行動。
「該死!」屠夫吼道。
嘟嘟背對著屠夫,一雙手緊緊抱著楚一凡的脖子,一滴晶瑩的眼淚滾出,滴落在楚一凡的臉頰上。
楚一凡還不知道身後生了什麼事情,但從剛剛感受到的那股衝擊力情況來判斷,他的身後絕對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但他還不知道是天地乖離弄錯了方向,正刺向他。
冰玫嘴巴已經不出任何聲音,如一片落葉,頹然倒地,冰裳斜搭在一邊,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此刻,沒用觀眾!
一聲巨吼。
一聲嗤笑。
一聲悶聲。
天地乖離以一種極快的度刺透了嘟嘟的胸口,刺入了楚一凡的身體裡,楚一凡只是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大,未出一點點的聲音。
「我已經…」索龍的身體周圍忽然爆出陣陣濃黑的光芒,濃黑的光芒慢慢擴散開,索龍干死的皮膚開始出現血液的流動,胸腔內的白蛆都擠破死皮掉向了地面,血液由胸口流出,擴散向了身體的其它部位,隨之,透明的新皮也慢慢生成,索龍看著冰玫,臉上剛剛長成的肌肉擰成一團,他昂起頭,大吼一聲,身體周圍的黑氣一下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束縛住索龍的光圈的光芒變得更強,但已經難以禁錮住索龍了,索龍深吸了口氣,運力一震,光圈全部炸開。
黑色的長長出,一張集聚俊英與邪惡的臉孔慢慢被塑造成型。
「我似乎聞到了花的芬芳,」索龍語道。
三千年的禁錮日益減弱,而現在,禁錮已經被索龍強行突破!
冰玫、屠夫的心都被索龍的言語刺中,無形的鮮血淌出他們的胸口。
「主人,」嘟嘟雙眼微微閉上,倒在了一邊。
「還有血的誘惑!」索龍身後的蔓籐十字架墜向了地面,與地面接觸出的聲音見證了它末日的來臨。
「三千年的仇,我現在就可以還給你們,」語氣平平,卻透漏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索龍身上不只何時披上了一件黑白相間的披風,他將右手高高舉起,虎頭權杖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凝視著這把虎頭權杖,語道:「就算是用虎頭權杖,我照樣可以殺光你們,冰玫,你給我看清楚你揮不出來的力量,不是那小孩子吵鬧時玩的小刀片!」語畢,不需索龍的吟唱,虎頭上就出現一片透明的刀形,刀形慢慢變大,浮在了索龍的頭頂上方。
冰玫看到這一切,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只是一片刀行而已,冰玫卻表現出比面對數萬片的小刃更加難看的臉色。
屠夫站在魔座上,抬頭看著索龍,仙裂弦音頂在了地上,靠著仙裂弦音的支持,他才算穩住身子。被天羅偷襲,又在與天地乖離的碰撞中消磨了大部分的精氣,此刻的他已經變得非常的虛弱,所有的一切都是強裝出來的!
「路殤的背叛,屠夫的臣服,冰玫的變節,禁錮的痛苦,金麒麟的死,我都會討回來的!」索龍重重吐出一口氣,頭頂上方的刀形似一片落葉一樣晃悠著飄向冰玫。
「不要動女王!」屠夫突然開口道。
「畜生!你沒用資格說這話!枉我對你那麼好,失敗了又怎麼樣,最多是禁錮,你卻成了瘋桀的走狗,用那把我賜給你的仙裂弦音屠殺我的人,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我不會再犯三千年前那樣的錯誤了!」索龍單指指著屠夫吼道。
刀形的度非常的慢,就像是在散步一般,但這裡面又會蘊含著多大的破壞力?
天地乖離穿破嘟嘟的身體,刺入楚一凡的身體,但令人驚詫的是,天地乖離並沒有刺透楚一凡的身體,而是消失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奇怪的現象,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索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