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保國走過了馬路,走進了一條小巷中,這條小巷直接通到市中心醫院,是最省時間的一條路線。競選在即,而賀保國的擔憂也慢慢變得清晰,警局內部已經開始出現劉志正的人,矛盾開始變得銳利,沒有關係網的他能夠在競選中脫穎而出嗎?非常的難!
賀保國沉沉地歎了一下氣,自語道:「我的頑固可能會害死我。」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一陣癘風襲向他,他忙歪過身子避開,但對方的度實在太快了,他只避開了要害部位,左手臂被切中,鮮血直流,他還沒有轉過身,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吉古奧?李?阿爾貝茲倫,逆輪四界層執行者,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吉古奧笑著說道,手中的死神鐮刀染上了紅色。
賀保國轉身後退了好幾步,他看著眼前這個握著鐮刀的男子,臉陣的煞白,他不敢相信現代還有人用這種長柄鐮刀做為攻擊的武器,而且度、力道方面非常的高,從剛剛手臂被切的那一霎那就可以感覺出來。
吉古奧將死神鐮刀往前一舉,說道:「你冒犯了天之右手,死是對你最大的寬容。」
賀保國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逆輪」兩個字卻如針般紮在他的心頭,他捂著流血的手臂,叫道:「逆輪的總裁觸犯了我國的法律,我是人民警察,我就應該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沒有一個國家的法律可以制裁他,沒有一個國家的法律可以制裁執行者,除了魔主,」吉古奧邪邪一笑,舉著死神鐮刀走向了賀保國。
「隨著鐮刀的節奏,舞動你的血液吧,」吉古奧雙眉一緊,舞著死神鐮刀就砍了下去。
賀保國早就在等待這樣子的機會,但對方的度實在不是他的眼睛可以完全捕捉到的,而且他的身體也來不及做出那麼快的反應,一股鮮血染紅他身後的牆壁。
賀保國避開了死神鐮刀的鋒芒,左臂再次被砍中,他忍著如刀絞般的疼痛掏出了手槍,一記子彈就射向近在眼前的吉古奧。
「噹!」
子彈打中了死神鐮刀,也不知彈向了哪個方向。
「我本來還想玩得更有趣一些,可你破壞了它,」吉古奧說著將死神鐮刀舉至頭頂,奮力揮下!
「你有在乎的人嗎?」一個吉古奧不願意聽到的聲音響在耳際。
吉古奧的手立然止住,瞳孔睜大,握著死神鐮刀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他曾經歷過絕望般的恐懼,他不想再重複,他不敢回頭,生怕眼睛的對視會讓他失去自我。
他身後出現了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目光卻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另外一條岔道上,那裡正有一個非常頹廢的老人坐在地上,小女孩走進了岔道,站在了老人的身邊。
賀保國本以為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但強烈的疼痛迫使他睜開了眼睛,只見握著死神鐮刀的男子愣在那裡,眼神變得有點散光,賀保國濃眉一橫,跳起身就用手槍抵在了對方的額頭。
「我還有目標,我不會就這樣子死掉的,」賀保國吼道,扳機已經被他死死扣住。
吉古奧馬上醒悟,他盯著賀保國的眼睛,從他的瞳孔裡窺視後方,吉古奧沒有看到小女孩的身影,他大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這才開始注意到有一把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他淺笑了下,說道:「死神並不是只有一個。」
「法斯菲?李?阿爾貝茲倫,逆輪三界層執行者,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賀保國身後傳來極冰寒的聲音,一點點感**彩都沒有。
賀保國大懼,忙扣動了扳機。
手槍並沒有如他所願,一股極強的氣息瀉下,將他的右手斬斷!
賀保國咬牙,一句叫聲也沒有出。
吉古奧走到了賀保國的身後,說道:「哎呀呀,妹妹,實在抱歉,剛剛還以為血魂之眼的寄宿體出現了呢。」
「的確,」法斯菲冰冷地說道,單手一舞,死神鐮刀產生的波動席捲向賀保國。
賀保國轉過了身,一個絕美得讓他心寒的女子站在那裡,白色的連衣裙,一雙黑色長筒襪,銀色的頭正如波浪般流動,賀保國看著那雙銀眸,一股比被殺死更大的恐怖立然遍佈他全身。
波動切中賀保國,賀保國的身體馬上被斬成了兩斷。
「我的…」
「你只會像一顆塵埃,凋落在無人的角落,沒有人會再記得你的名字,」法斯菲說道。
吉古奧並沒有多大的興奮,他沉下了臉,問道:「妹妹,你剛剛似乎說…」
法斯菲銀眸永寒,說道:「血魂之眼的寄宿體剛剛從你身後走過去,」語畢,法斯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岔口前,在她的視線裡根本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只有一具倒在血泊中的身體,這時,吉古奧也跑到了法斯菲身旁。
「又被她逃走了,」法斯菲臉上沒有一點的怒意。
見沒有寄宿體,吉古奧又恢復了常態,笑道:「哎呀呀,妹妹,我們這樣子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呀。」
「誰是老鼠,誰是貓,這還沒有下定論,」法斯菲說著將死神鐮刀拋向了高空,淡黃色光芒附上死神鐮刀,強光一過,死神鐮刀就已經陷了入空間裂縫中。
吉古奧皺起眉毛,不解地問道:「哎呀呀,妹妹的話越來越有哲理了。」
法斯菲走進了岔道,站在那具屍體旁邊,說道:「自從與血魂之眼的寄宿體正面遇上後,你的恐懼就沒有消減過,你這樣子怎麼配做阿爾貝茲倫家族的後裔,怎麼可能可以與魔主對抗?」
法斯菲身上的冰意傳向四周,吉古奧不經打了個寒顫。
地上那具屍體腹部開裂,一塊尖石正握在屍體的手裡,一條肥腸還滑出了腹腔。
「死的時候還笑著,這就是血魂之眼的迷惑吧,」法斯菲說道,「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迷漫著死亡的氣息,與我們相比,她更接近死神了。」
「不好意思,」吉古奧說道。
「別忘記了我們的仇,如果你的心裡還存在著那份恐懼,你就不可能會進步,更不可能報得了父母的仇,」法斯菲說完就走向了更深處。
吉古奧長吐一口氣,跟上了法斯菲。
楚一凡拎起嘟嘟,眼睛直瞪著它。
嘟嘟倒是顯得很得意,張嘴打了和呵欠,前肢搔著腋下。
「我是你主人,你還敢咬我?!如果再這樣子,我就把你紅燒了!」楚一凡刻意裝得凶狠,但嘟嘟一點都不領情,依舊不理會楚一凡的言語。
「我不動粗,你就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凶狠!」楚一凡咧著嘴巴,「你看我這手,你自己算算,你到底咬了我多少次!」楚一凡伸手在嘟嘟面前直晃悠,五隻手指上有數圈嘟嘟留下的咬痕,還有一處是剛剛留下的,血絲還慢慢冒出。
嘟嘟動了動鼻,將頭歪在了一邊,楚一凡可不願意,單指就將嘟嘟撇了過來,嘟嘟眼睛一瞪,楚一凡還沒有反應過來,嘟嘟就已經咬了下去。
「嘟嘟!!!你這心狠手辣的傢伙!!!」楚一凡嚎叫道。
楚一凡雙手一鬆,嘟嘟就落在了地面上。
楚一凡這回可惱羞成怒,忙閉上了眼睛。
嘟嘟跟在楚一凡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一閉上眼睛,嘟嘟就知道他要使用投影,嘟嘟忙溜到楚一凡身後,張嘴就咬向楚一凡的大腿。
楚一凡猛地睜開了眼睛,提起大腿,使出渾身力氣抖著大腿,嘟嘟伸出爪子扣住了楚一凡的褲子,楚一凡甩不掉嘟嘟,只好洩下了氣,側頭鬱悶地看著還黏在上面的嘟嘟。
「你到底有什麼用呢,和你處了這麼久,除了知道你擅長咬人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用了,」楚一凡嚷道。
嘟嘟溜到了地面上,吐了幾口口水,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楚一凡。
楚一凡看著這只可愛得讓他生怕的嘟嘟,又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那時候,唯一抱著柔柔的大腿,而被晾在一邊的他就看見了抱著胡蘿蔔的嘟嘟,第一眼的感覺絕對是非常的喜歡,而接下來生的事情就讓他非常的鬱悶,那只通人性的嘟嘟張嘴就咬住他的手指。
而到很後面的時候,楚一凡更鬱悶,苦心找到的祟月石也被這只嘟嘟給吞了,還在那時候與它定下了契約。
楚一凡彎腰拎起了嘟嘟,隨手一拋,就將它扔進了雙肩包裡,他勒緊了藏有天地乖離的黑布,抬步就欲離開。
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了他面前,懷裡抱著一個可怖的布娃娃,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楚一凡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記得前幾天剛剛看見過這個小女孩,楚一凡走近了幾步,問道:「你怎麼了?」
小女孩抬起頭,眼睛裡顯出點滴紅光,輕啟雙唇,問道:「你有在乎的人嗎?」
楚一凡一愣。
小女孩眼中開始顯現出一隻血紅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