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雷 第四卷 第四卷 第188章 風起於青萍之末
    「大哥。」小七悻悻的望著大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大哥怎麼回來了?不是去保定

    「龍官兒可以起來,小七再跪一天!」大哥沉了臉罵道:「我若不回來,怎麼看你演戲呀?」

    「哥,是不是出事了?」小七小心試探。

    從天津演習剛回來龍城,大哥就被段總理一個電話叫去了保定開會。打仗了。」楊大帥也無心計較小七的頑劣,「段總理辭職,荀世禹同老胡鬧翻臉了。」

    小七聽大哥講述了事情經過。連年征戰,國庫空虛,軍費虧欠嚴重。各大督軍忽然都去向段總理討債,就鬧出了這回保定會議。會場混亂,各路都督爭相要債,荀世禹叫囂得最凶。段玉培是個有涵養的,笑勸大家別急,訴苦說他這個總理也不好當。荀世禹忽然摔過去一個杯子指了老段的鼻子大罵:「幹不了你就滾蛋!」

    段總理也急了跳腳罵到:「誰要是當這個總理誰就是王八蛋。」

    當場就提出辭職不幹了。

    胡雲彪是段玉培的兒女親家,板了臉對陳震天大帥反問:「怎麼一個小小師長就能來高層會議上放肆嗎?我手下師長幾十個呢,用不用都叫來?」

    一句話惹出了荀世禹的傷心事,陳震天的江山幾乎都是他的功勞得來的,到頭來他只混到個小小的師長沒有自己地地盤,被胡雲彪嗤笑。荀世禹轉頭就走,一場會議不歡而散。

    果然不出楊大帥的猜想,荀世禹當晚就誓師討伐兩湖的季都督。並且仗了他地文采發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討逆檄文》,把一場為一己之私爭地盤地戰爭,粉飾成為民請命般的高尚。

    講到這裡。楊大帥搖頭歎息:「聽說天津演習沒讓荀世禹去,他就給陳震天留個條子回鄉探親不歸。陳震天給荀世禹電報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親家雖親,不如自己親。」幾句白話,陳震天的立場已經明顯。

    「於遠驥給我發來電報,要龍城觀望行事。」楊大帥的這句話。小七皺起眉頭,整件事情回溯一番,不難發現大家都成了小於棋盤裡的棋子。

    小七何嘗不知道,於遠驥一直尋機報直隸一箭之仇,東山再起。

    如今再看來,弄出這場軍事演習是在激怒荀世禹。荀世禹一翻臉,陳震天當然要安撫這員心腹愛將,就誓必惹怒胡雲彪。而此間於遠驥一直在南方各省遊走,如今看來這策動各省督軍鬧事催軍餉同他有關.小說網,手機站wap,.更新最快.段玉培被搞掉。荀世禹再出兵湖廣,無疑就是對胡雲彪宣戰。如果胡雲彪要孤注一擲,怕外蒙古地東北軍就要撤回南下。外蒙古危矣。如果胡雲彪不調動外蒙的軍隊,以手中殘存的軍隊。丟了兩湖的地盤是小。怕東北也要改姓。

    正在分析眼前局勢,胡管家匆匆拿了份電報跑進來。楊大帥看過遞給小七:「打起來了。」

    胡雲彪已經向直隸宣戰。

    奉天大帥府。鬍子卿一身戎裝待發,來向父親辭行。

    胡雲彪捶捶兒子的肩膀說:「自己小

    「是!大帥!」子卿敬了個軍禮,眼裡閃著自信的光彩。

    此時,他是東北軍東路軍第二梯隊的梯隊長,和老叔胡飛虎的第一梯隊一起去馬廠迎敵。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朝難。」父親歎息一句,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在這個家裡,子卿永遠是父親眼裡的乖孩子,出了這個門,他就是三軍陣前剛毅果斷地支。不會給爹丟臉。」

    子卿走到門口回頭看時,父親忽然轉過身去。

    兵貴神速,子卿率領部隊全線開到離馬廠二百里外的小鎮,就接到父親的電報,命令他原地紮營,軍隊不許進馬廠,並且要他親自去馬廠拜謁陳震天大帥地弟弟陳震海三帥。子卿心知陳胡兩家是親家,父親是不想打此仗,陳大帥也不想得罪父親,此事都是因為荀世禹。可打仗不是玩笑,既然都兵臨城下,還做什麼表面功夫?子卿無可奈何,只有奉父命行事。

    出門時霍文靖攔住他。

    「子卿,荒唐!大帥到底是做何打算?如果不想打,就撤兵;咱們猶豫,怕荀世禹不會猶豫,荀世禹如果大軍圍剿過來,我軍危險了。這裡地勢不好,如果被包圍不利於突圍。」

    子卿再次打電話詢問,父親在電話裡已經喝罵:「敢違抗將令軍法處置!」

    霍文靖無奈說:「你去吧,這裡有我。」

    自從楊七爺走後,子卿就同霍文靖同吃同住,親如一人。霍文靖心思縝密,同子卿的聰明多變恰好互補配合三天地偃旗息鼓,霍文靖跺腳大罵延誤戰機。

    直到接到總部命令,聽說長辛店一代陳德林地西路部隊已經同直隸軍打得炮火連天。

    一場惡戰,子卿和霍文靖率隊拚命猛攻,初戰告捷打退了陳三帥的軍隊。正奉了指揮部地命令去支援胡飛虎的第一梯隊,卻發現第一梯隊傷亡慘重,一夜損失了一個團的兵力。看來荀世禹是有備而來。

    霍文靖不屑的撇嘴說:「知道為什麼奉軍打不贏嗎?都是這些一站三道彎的土匪兵,能贏就見鬼了。」

    子卿起初還埋怨霍文靖嘴舌刁鑽,不幸三天後被他言中,胡飛虎的第一梯隊全線潰敗。

    「小七在的時候就說,胡飛虎就是個老好人,根本不會帶兵打仗。猶豫,沒眼光,也就是剩個聽話老實。」

    荀世禹的軍隊打敗老將胡飛虎。東線部隊全力攻打子卿,已經將第二梯隊團團圍困。

    五月的天氣微熱中還有絲清寒。子卿坐在指揮部庭院裡一條長凳上,托腮望著星空。

    「不知道七爺近來如何?鎖狼關上。七爺對我說,夜空裡每顆流星。都是地上一位英雄,殞落後化做山峰。」忽然外面槍炮聲四起,一片喧嘩,荀世禹的軍隊開始偷襲。

    霍文靖跺腳說:「總部指揮無能,當斷不斷。貽誤戰機,如今胡飛虎打敗,就剩下我們孤軍作戰,艱難了。」

    「不難如何顯出咱們師徒地本領?」子卿得意說,其實心裡也有些緊張。

    一枚流彈落在不遠的地方,震得地動山搖般,指揮部的屋子都亂顫。

    戰報傳來,奉軍西路部隊李軍長投敵叛變了。

    子卿和霍文靖都愕然無語。

    屋漏偏逢連夜雨,如過李軍長叛逃。奉軍地東西兩路大軍就被砍掉了一半。而大勢所逼,堂堂東北奉軍就史序v文學U憂涔戮p顙祚?br/>

    「軍團長,撤退吧。」參謀過來提議說:「荀世禹在懸賞捉拿你。要拿你你命去同老帥談價錢呢。」

    「沒有總部命令,不能撤!」子卿堅持說。「不能就這麼敗了。才一個月不到。」

    「子卿,不管撤與不撤。我們先要應付眼前的局勢。敵人地軍隊越圍越多,我們只有五千兵力。」

    霍文靖勸說:「我帶三個團的兵力抄到敵人的後面去。反包圍。但必須有一個團的兵力留在原地迷惑敵人。我看,讓顧團長留下。」

    「我留下。」子卿眉宇間神色堅定。

    「子卿,太危險。這是空城計,萬一被敵人發現了咱們就一個團的兵力,集中火力一打,咱們就完蛋了。」

    「如果你我都走了,弟兄們留在險地誰還為我們賣命?不行!」子卿堅持。

    「子卿,不然,你去帶走三個團包抄敵人,我留下。」

    「不行,霍哥你戰鬥經驗比我多,你要去指揮。別說了,我不會有事。我爹說我天生地福相。」子卿燦爛的一笑,霍文靖反落下淚來。

    「子卿,我一直想不懂。老帥怎麼忍心把這最難骨頭留給你啃呀。」霍文靖歎息了走開,不忍再回頭。

    指揮所離陣地五百公尺的路,霍文靖趁了黑夜帶兵神出鬼沒的撤走,剩了三團的兄弟們死守著前線陣地。炮火槍聲時斷時續,敵人夜間不知虛實也不敢妄動。

    戰壕外炮火紛飛,正在迎敵的士兵們見支子卿親自跑來,都嚇得大驚失色:「團長,你怎麼來了?」

    這個團是子卿當年接手的第一個團,同兄弟們感情頗深。

    「小祖宗,你來這裡幹什麼?」顧老團長問。

    「這仗太關鍵了,現在的情勢,就靠咱們這個團牽制住敵人了,陣地要是丟了我也完了,我一定要和大家在一起。」子卿堅決說。

    「這裡有我們,你回去。平日同子卿一起出操吃住的士兵都焦急地勸他回去。

    子卿固執的要守在戰壕裡,一個營長過來說:「軍團長你請回去,你放心。只要有一個人活著,這陣地上奉軍的旗幟就不會倒!」

    「走吧,走吧。」眾人紛紛勸哄,眼裡帶了淚。

    生死關頭,大家對子卿地愛護令子卿無論如何也不忍離開。

    「小杜子!」營長大喝一聲,「你帶幾個兄弟,護送團長回指揮部。」

    子卿忙說:「別管我。」又緩聲說:「我自己會回去。我渴了,要喝水。」

    團長抄過個水壺遞給他:「你拿了路上喝。」

    子卿翻出戰壕往回跑去,邊跑邊回頭,兄弟們都在目送他離去,不覺眼眶濕潤。金碧輝煌的音樂殿堂,琴弦上地生活,楚楚新書《金色琴弦》邀你共賞(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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