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衰神 正文 終章 巨耀八式
    持刀人形一擊斃敵,令餘者皆駭然相顧,不敢妄動,但見持刀人形長鯨吸水般將那靈氣龍卷吸納,又紛紛心中不甘起來。

    遙見四周有零星的各色光電急擴大,圍在招待所四周的幾個修者便以傳音**告知道:「異寶出世,被妖孽搶先下手,方才雷神宗的上官兄已經被那妖孽一刀兩斷,眾位快來降妖除魔!」

    一番說辭冠冕至極,那些後來者本還小心翼翼,現在有了借口集合眾人之力奪寶,便加趕來,想要仗勢欺人了。

    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頗有智謀的修者,聽到傳音之後,非但沒有繼續前往,反而駐足觀望。須知那所謂雷神宗的上官兄為雷神宗宗主,修為雖然在眾修者中不是出類拔萃,但憑借宗門傳下的那對雷神擊,便使它雷神宗在修煉界中成一方霸主了,那幾個早到的傢伙,也無一不是各有專長之輩。

    此刻聽他們的傳音依舊是雄渾有力,可見方才並未與那所謂妖孽拚命過,甚至很可能根本未從交手,那雷神宗宗主必然是在眾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殺,這才使得這幾個傢伙傳音救助,而且任由這幾人傳音,而不出手阻攔,這所謂妖孽定然是自負到了極點,他的修為恐怕已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並非數量能夠取勝。

    其餘修者紛紛似流星般趕至招待所旁,此時正好持刀人形重新聚攏那靈氣龍卷的龍頭,正要吸納之時。

    傳音那幾人一見,彷彿早有默契般嚷道:「寶刀被那妖孽奪走,他要以寶刀引動天地之力熔煉其身,若讓此妖孽得逞,那就生靈塗炭了!眾位,大家一齊出手吧!」

    這話一聽就是胡說八道。

    一來這持刀的人形雖然並非實體,但卻是有鼻子有眼,仔細看去,分明與躺在床上那人面貌相似,怎能判定他就是妖孽?二來就算他是妖孽,大家都是初次見面,早先彼此不認識,你又是如何分辨出來的呢?第三,說生靈塗炭更是可笑至極,雙方彼此各不瞭解,有憑什麼說對方得逞之後生靈塗炭?

    那趕來的修者之中有那魔道中人,與羅人屠有舊,卻見那所謂寶刀與羅人屠手中的法寶形狀一般無二,只是現在眾口鑠金,再者那靈氣龍卷又是真切無比的擺在眼前,早令這些渴望精純靈氣的修者們失去了判斷事物的能力,見有人出頭,便悶聲不出的紛紛出手了。

    數十人同時出手,雖不是壓箱底的絕技,但勝在力量巨大,目標統一,只聽一聲巨響,炸響了壅城的夜空,無數凡人被驚醒,陷入了恐懼之中。

    房間變得破爛不堪,四壁都被炸出大大小小的缺口,人形已經消失不見,餘下那柄寶刀插在地板上。房間裡四人都被爆炸餘波掀飛至牆邊捲曲著身體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隔壁房間的朱小梅也被驚醒,茫然的透過破損的牆壁看著張魁房間裡的情況,懷疑自己是否置身噩夢之中。

    那些擠在樓下的招待所工作人員們早就恐慌的四處逃難去了。

    「哈哈,妖孽已死!眾位道友,不如我們想享受一下這饕餮盛宴吧!」有人指著那無主的靈氣龍掛笑道。

    一個沙啞的聲音卻道:「嘿嘿,你們自去享受。我剛剛改變了主意。這寶刀與靈氣我都不要了,只是這金的娃娃要給我。」

    一陣哄笑,眾人皆知這個人乃是色中餓鬼,修為頗高,既然他不參與爭鬥,那自然是少了一個絕大的對手。

    卻有人反對道:「嘿嘿,莫兄好計較啊。你倒是不空手而歸,可是這寶刀只有一把,你挑了這絕色美女,於你的雙修功法大有裨益,恐怕不啻這靈氣龍掛吧!」

    莫姓之人冷笑一聲:「賊禿,那我們便先來較量一番,我的雙修**厲害,還是你的歡喜**厲害,如何?!」

    「哼哼!求之不得!只是有言在先,你我不論勝負,對靈氣龍掛與寶刀不可再有覬覦之心!」

    「你倒是自負的緊,少說廢話,手下見真章!」說罷一片爆裂聲起,兩人已經開始交手。

    其餘修者自是樂得見他們對仗。

    卻在這時,聽得房間之內一聲嬌吆:「放肆!」

    話音落,這雙修與歡喜兩大高手頓時停在空中,身遭多出一副骨牢將兩人緊緊困住。

    女人道聲:「骨刺!」

    骨牢上驟然生出無數尺長的骨刺,兩大高手未及反應,已經週身被骨刺穿透,鮮血淋漓,死於非命。

    兩人既死,那骨牢也憑空消失,兩具被刺得稀爛的身體摔到地上,成了兩灘血糊的爛泥。

    電光火石之間,立斃魔道兩大高手,方纔還談笑的眾修者不禁寒毛倒立,各施所能,飛竄出十數丈外,氣不敢長出,警戒關注這個美艷女人一絲一毫的舉動。

    嘩啦一串石子落地的亂響,張魁搖搖擺擺的站起身子,卻是目光如電,茉莉也不敢與之對視,正是伯嵇再次接管了張魁身體的控制權。

    「你出手得好!也省得浪費我的神力。」伯嵇森然道,方才張魁的魂魄幾乎被眾人打散,若是傳揚到仙界,說堂堂衰神,居然在修者攻擊下連寄宿體的生命都保不住,他還有什麼面目回到仙界。此刻心中已是怒極,若不是茉莉搶先出手,斃了兩個修者,稍緩伯嵇的怒氣,這些人恐怕已在伯嵇的盛怒下化為飛灰。

    房外那些修者哪裡知曉自己剛剛在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卻還6續扣除穢言,接連罵道:「那妖孽未死,大家齊心協力,送他歸西!」

    「哼哼,待我好好泡製那妖女,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飛帶著一身疲勞來到壅城某處大型倉庫中開始他的第二場拳賽。這種疲勞並非來自身體,也非完全來自心理。而是自己成為他人的觀賞對像而產生的厭惡感,仿若獸王被困於籠內被普通人觀看的憤怒,但是以戰養戰的心理卻促使黃飛繼續完成比賽。

    這是內心的戰鬥,令人尤其感到疲累。

    觀眾換做倉庫的工人,場面顯得格外暴力起來,粗言穢語不斷,連主持人也換成了一個身穿土灰色工作服的壯漢。

    「安靜!」壯漢怒吼一聲,看到在場的工人們都順從的安靜下來,先是得意洋洋的環視一周,示威了一下,才以他那異於常人的巨大嗓門道:「先歡迎我們的新人拳手,剛剛初戰告捷的黃飛,他的朋友們稱呼他為飛哥,在剛才的拳賽中,推土機也是被他用腳撂倒的,不知道他的腳法是否像球星那麼出色!他的賠率是2:1!再來看他的對手,棒國來的拳手,一直很囂張,哈哈!樸正純,戰績十七勝,零負,每一次挑戰的都是新人拳手,膽量很是卓越呢!」

    「哈哈……」人們一陣哄笑,梳著分頭的樸正純從人群後擠出來,從表情上看,卻絲毫不為眾人的哄笑所動,只是淡淡說到:「我,從棒國來,就是為了,證明,功夫是我國,明的!」

    「吁!——」

    趙光與伍英姿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難掩的殺氣,卻是搖了搖頭,因為黃飛也氣得不輕,都給笑出聲來,連聲道:「來來來,我看看你們國家的拳腳是用來幹什麼的。」

    眾修者的惡毒語言,立時讓伯嵇與茉莉剛剛沉下的火氣猶如被灑了汽油一樣熊熊燃起。

    冷哼一聲,伯嵇抬手用力往虛空一扯,眾修者雖然口硬,此時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驚恐的閃躲到遠處,免得又遭受方才雙修與歡喜兩大高手莫名死亡的厄運。

    只是彷彿沒有什麼動靜。有修者兀自逞強道:「那妖孽虛張聲勢,大家別怕,去滅了他!」

    「哼,你怎麼不先衝上去?」不遠處一魔修道。

    那修者剛要駁斥,卻聽有人驚呼:「你們看,那龍掛!……」

    眾修者忙抬頭觀看,只見那七色龍掛竟然緩緩分解開,成七道單色的靈氣束,每一道都有著極大的威能,如果方才七色龍掛還是任人採摘的清泉,現在就成了七道屬性不同的利箭,隔著極遠的距離,眾修者都可以感受到那利箭上逼人的破壞力。

    這種情況下,誰人敢留在此地?

    幾乎所有的修者都開始飛竄,各以其極致的度遠離此地。

    伯嵇冷笑一聲:「想跑?你們所修煉的功法那種離得了天地靈氣五行屬性?哼,給我留下!」

    伯嵇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清楚的傳到每個修者的耳中,眾人駭然之際,卻現各自的法寶完全失去了靈性,自己花費心血煉入其中的各種頗具威力的屬性陣法,被全然抹去。那五行屬性的靈氣,還悠悠的自行往那七色利箭彙集過去。

    御寶飛行的修者從高空跌落,看的那些修為不足以煉製法寶的修者們大叫僥倖,暗道還是自己的雙腳實在。這心念剛生,卻猛然覺體內的真氣流動不暢,駭然想到,這真氣也是由那天地五行靈氣修煉而來,難不成……

    事實便是如此殘酷,修者們自身的靈氣早於身體凝為一體,不分彼此,卻依然擺脫不了被吸引的命運,除非能夠痛下決心自廢修為,便能自由跑動,可是在場眾修者,哪個不是苦修了幾十近百年才得到了這般修為,若當真要廢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茉莉頭一次顯出驚訝之色,以控制屬性元素制服敵人,這種方法就算在諾曼,乃至異界各大神祇之中,她也是從所未見,若不是諾曼曾說過伯嵇的實力與他一般,恐怕茉莉此刻便將伯嵇當作最古老的神祇了。

    陰陽平衡,五行相生相剋,哪裡是異界的神靈或者強者那麼容易理解的?

    伯嵇利用天地五行之力,將犯他神威的眾修者皆拋至招待所的空地之中,便要開始引動七色靈氣之箭將這些修者逐一滅殺。

    不想天空那黑色利箭卻才劈下,張魁的身體去猛然一震,伯嵇茫然間現,自己對黑色利箭的掌控能力陡然削弱,而自己的神魂居然被某種神奇的力量彈出了張魁身體之外。

    只有經歷了為諾曼轉移神魂的茉莉才能體會到此刻伯嵇內心的驚訝。

    諾曼神魂的轉移看似簡單,卻是凝聚了異界數位精通魂魄與陣法的神祇心血的,而且不不包括那五五分低得可怕的成功率。

    神魂之所以能與神體輕易的相融或者分離,是因為神靈的神體已經能夠自由的在能量與物質之間完成轉換,達到永垂不朽的程度。而凡人的身體,正如同漆黑並長滿水草的池塘,神魂就彷彿一個精通水性的人被困在水草裡一樣,像出來,那是難上加難。

    除非被寄宿者死亡,或者修煉成神,否則在正常情況下,神魂極難與凡人的身體分離,這對神魂與被寄宿者來說,都是極大的傷害。

    天然的屏障令神靈身處低級世界時,力量被極大的壓制,如果沒有**作為屏蔽,神魂會迅的消耗神力,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補充,就有可能被有心者抓住機會,襲擊神魂,謀取其中的神力與神性。

    「吾主諾曼大人與您的神性類似,請寄宿在我身上吧!」茉莉趕緊說道。

    伯嵇雖然極為不甘,但因為神魂此刻暴露在外,神力迅的消耗著,只得附身於茉莉身上。

    接連的變故令伯嵇怒極,自古以來只有他讓別人倒霉,何時又過自己倒霉過?激怒之下,將罪過都歸到這班修者身上。再次舉手,引動七色靈氣之箭,卻被一隻手擋住。

    伯嵇扭頭一看,竟是張魁。

    「你?!……?」簡單一個你字。卻包含了伯嵇憤怒,驚訝,迷茫,疑惑乃至震驚等等情緒。

    樸正純像個死豬一樣蜷在地上,腰彎得像只蝦米,雙手緊緊抱著腦袋,頭埋在膝蓋和胸口之間,移去倉庫的背景與黃飛不屑的痛擊,立體的看,他現在的姿勢在遇到空難時可以作為示範教材了。

    「打死他!——」群情激奮,同情心不是留個這種妄尊自大與黑白顛倒的生物,或者會有人同情街邊的流浪狗和流浪貓,但對於鼻涕蟲這種低等生物,假若與抱以同情的話,只能將這個是非不分的傢伙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了。

    「啪!啪!啪!——」幾聲不慍不火輕輕的鼓掌,吸引了壯漢主持人與黃飛等人的目光。這純粹是高手的本能。

    來人頗為年輕,自有一股風流韻味,倒與當初黃飛的二世祖模樣有幾分類似。那人笑道:「飛哥,等了那麼久不見你來,想不到你竟與這種垃圾在鬥氣,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黃飛卻並不認識此人。壯漢主持人卻是笑道:「想不到你居然等不及了,也罷,黃飛,這就是你今晚第三場拳賽的對手,與你倒是本家。黃怡霖,也算是年輕一代的高手了。」

    「嘿嘿,水牛,我算什麼高手,只不過閒來無事,喜歡動手動腳罷了。」黃怡霖輕笑道。

    「切!還以為是何方神聖,來個娘娘腔!打擾我們看好戲!」不少工人抱怨道。

    黃怡霖毫不動怒,只是看向黃飛道:「飛哥,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黃飛道:「笑話,教訓這種垃圾,我只會越打越有勁。」說罷啐了一口到那樸正純身上。樸正純雖然出場時囂張無比,但此刻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壯漢主持人卻道:「嘿嘿,飛哥,這你就看錯了,怡霖小師妹伸手可是不錯,你連戰兩場,怕真是得養精蓄銳一番啊!」

    黃飛不禁失笑,再看黃怡霖時,終於見他臉色大窘,原來他這名字與金大俠筆下的女尼同音,常被道上朋友以此取樂,最是令他無奈和氣憤。

    「呵呵,既然如此。黃兄,就讓我好好修養一刻如何?」黃飛笑道。

    黃怡霖恢復正常臉色,點頭道:「好,我便等你一刻鐘。」口風雖然還略略帶著火氣,但看向黃飛的眼色卻與初時略有不同了。

    「水牛哥,那娘娘腔真的那麼厲害?」有工人小聲問道。

    壯漢主持人笑而不語,此人何止是厲害,若不是他的背景太過駭人,上頭擔心讓他晉級高級拳手後生意外,現在早就是高級拳手中的一員了。壯漢悄然看了眼黃飛,心中歎氣道:「這黃飛連勝兩戰,也是難得的好手,真是可惜了……」

    張魁面對伯嵇的疑問,卻是不問不答,雙眼空洞而迷離,但卻透射中一種無可匹敵的攝人光芒,這兩種矛盾的光彩同時出現在張魁的眼中,連伯嵇的不禁為之驚訝,心中念頭狂跳,思來想去,唯有一種可能!

    伯嵇心中想定,便後退一步,讓出位置,他知張魁此刻決不可能比他仁慈,這些修者死於張魁之手,比被自己殺死要有更多價值。

    張魁憑空招手,那靈刀在陣顫抖,即刻飛入張魁手中。

    張魁一手持刀,一手在刀鋒上摩挲,言道:「可惜鋒刃太薄,待我與你塑形!」

    那靈刀一陣顫抖,出一陣龍吟之聲,聽在耳中卻是歡快興奮至極,只是刀靈與張魁魂魄早已相融,否則寶刀有靈,豈可能如此放心被改造。

    此刻那班修者盡皆在招待所中的空地上,通過那走廊上的缺口隱約看到房間中生的事情,都是生平所未見,不由的驚懼萬分,想不到昔日半仙之人,今刻盡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張魁對那七色靈氣之箭憑空一招,重新卷在一起,成為靈氣龍卷,便朝張魁湧來。

    那修者原本見黑色靈箭射下,正要閉目等死,此刻看到重新化作靈氣龍卷,不由得再次臉色大變——能將如此龐大的靈氣輕鬆改變形態,就如同小兒揉捏軟泥一般,這等神通,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那靈氣龍捲湧向張魁,張魁以靈刀在前,使之吸納巨量靈氣,天地靈氣為熔爐,五行之土做胎,五行之金築型,五行之木助靈,五行之火鍛煉,五行之水冷凝。

    靈刀在張魁手中閃爍無限耀目光華,吸納泰半靈氣,終於成型,化作一柄漆黑的寬刃巨斧,斧柄三尺三寸,金光奪目,妖艷至極。

    「斧名巨耀!第一斧,開天!」張魁怒喝一聲,雙眼炸出無限光華,自房中躍出,逕直落入那修者聚集的空地之中,當頭一斧,一名修者從頭到腳分成兩半,斧落三息才見血光迸現,可見巨耀鋒利至極。

    「第二斧,闢地!」單手持斧,橫掃那死屍,頓時砍成四半,張魁肅然而立,不見什麼動作,那死屍卻猛然爆開,化作漫天血塵,當真是死無全屍。

    奇遇修者見之駭然,但苦於真氣被靈氣所制,毫無還手之力。

    張魁見此,長嘯一聲,雙手持斧,招那還剩半數的靈氣龍卷斬去,大喝道:「第三斧!殺四方!」

    卻見無數黑影齊齊飆出,撲向那靈氣龍卷,正是方才怒斬雷神宗上官氏魂魄的殺意,只是此刻鋪天蓋地,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雷聲大作,電光暴閃,靈氣龍卷本就是能量磅礡之物,正當眾修者以為那靈氣龍卷必將因此爆炸之時,卻見點點雨露下落,水滴中蘊含著無限的生機,正是那靈氣龍卷產生的雨露。

    想不到這狂暴至極的一斧,居然精確如斯,力量拿捏正好令這靈氣龍捲成雨下降。

    這靈氣龍卷乃是數千里內靈氣聚集,此刻化作雨露下降,不但釋放了眾修者的真氣運行,更是滋潤了此方大地,數年之後,壅城人傑地靈,不在話下。

    那寫修者見真氣恢復,便有了反抗之心,張魁正欲如此,不然單單自己動手,與宰殺雞鴨有什麼區別。

    「第四斧……」張魁慢慢說道,似是讓眾修者有足夠的準備時間:「斬山!」

    斧刃一翻,向上挑出,自下往上劃出一道黑色裂痕,又有四五名修者慘死斧下。

    「大家跟他拼了!」飛濺的血花終於將剩下的修者驚醒,有人喊了一聲,頓時漫天的法寶光華壓向張魁。沒有法寶的,這是各運秘法,或以殺氣,或以各自苦練的功法,諸如狂沙的流沙掌之類的功夫,妄圖以數量取勝。

    「第五斧……」張魁等著那法寶與殺氣臨身才怒吼道:「斷浪!」

    巨耀急揮出,化作一道黑色光幕,將張魁週身護住,難透一絲光線。

    「第六斧,破日!」與殺四方類似,破日同樣是範圍攻擊,只是這一招純以斧意驅動——刀者鋒利,斧者狂暴,其破日之法,也格外霸道,乃是以斧意爆,似太陽般輻射出去,以斧敵紅日,何其猛壯!

    十數種各色法寶被盡皆打回,其餘攻擊手段也都無效。張魁又喊道:「第七斧,殺神!」

    這是瘋魔般的一招,以狂亂無比的斧勢傷敵,招招凶險無比,令人膽寒不敢靠近,饒是如此,仍有一丈開外的黑光傷人。

    施展之後,僅有四五名修者還存活當場,但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魁,生死由天命了。

    此刻張魁卻是仰天長歎一聲,怒吼道:「第八斧!破魂!」

    一吼之下,那幾名修者都閉上雙目,等死而已,半晌,不見動靜,卻聽匡啷一聲,睜眼看時,張魁不知何時已失去了方纔的風采,栽倒在地,那巨耀雖然還被他握在手中,但彷彿已經沒有方纔的恐怖煞氣了。

    黃飛終於明白壯漢主持人為什麼好言好語讓自己休息一會了,這個黃怡霖確實實力驚人,不論度、力量、體力還是反應甚至是實戰經驗都出自己一大截,有很多次,黃飛感覺自己會被擊倒的時候,黃怡霖卻沒有下死手,黃飛便知道,黃怡霖實在讓著自己。

    從道義上,黃飛應該感謝黃怡霖,可是從磨練的角度上,沒有挫折就沒有教訓,沒有成功,黃飛因此並不高興。

    趙光與伍英姿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雖然黃怡霖的實力還不能被他們放在眼裡,可是此刻場內黃飛的劣勢卻不得不讓他們小心謹慎,生怕黃怡霖突然出了死手而自己又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話,那可就罪過大了。

    「黃飛,你可是朱小梅的兒子?」一句突兀的話打斷了這場拳賽,這聲音柔和至極,但卻輕鬆壓過了數十個倉庫工人的嗓子,不能不讓人感到詫異非常。

    眾人齊齊抬頭,卻見一青須長者踩在一個怪異的大剪刀上笑瞇瞇的看著黃飛。

    黃飛此刻心情不好,便怒道:「我是朱小梅的兒子,你是誰,別來煩我!」不想話音剛落,那青須長者駕著大剪刀,以肉眼難辨的度俯衝下來,拘住黃飛,便飄然而去,以趙光和伍英姿的實力,居然只能在那人拘走黃飛之後才能衝到黃飛原來的位置,可見其度之快了。

    黃怡霖見趙光與伍英姿身手不凡,不由驚道:「你們是黃飛的朋友?」

    兩人瞥了黃怡霖一眼,即可轉身跑出倉庫,他們要迅趕回招待所,向張魁與朱小梅報告這一情況。

    ……

    同時,壅縣縣郊一處村莊的老屋之中,一個滿臉皺紋的銀老嫗陡然笑道:「好好好!守護我天巫的力巫終於現世,看來我天巫揚光大的時候終於到了!」

    ……

    三個月後,巨耀斧張魁的名號震動了修真界,成為天字第一號的魔頭,他親眼看著伯嵇從茉莉的身體裡分離出來,融入一塊由諾曼自極北苦寒之地尋來的萬年冰玉之中,再塑神體。

    其實以地球之大,諾曼不過數日即可完成一次環球旅行,此次花費了三個月,是因為他在路途上貪玩多事所致,諸如百慕大三角,水晶頭骨,亦或人、金剛狼之類等等等等,都被諾曼安排好了日程,準備逐一慢慢瞭解,畢竟他不同伯嵇,異界之中神體仍存,用不著再塑一具神體了。

    黃飛被帶到了金剪門中,陷入明爭暗鬥之中,朱小梅自帶著趙光、伍英姿與三具土屍、一具火屍先行前往。

    張魁等一切事了,便隨之而去。

    只是那神秘女孩與百變毒蛛卻再未出現過,誰知道呢,或許她們正在前路上等待這張魁的到來吧。

    後記

    其實能寫到這裡,我也挺吃驚的。

    開始寫的時候,是因為心情極度鬱悶,想創造出一個倒霉無比的人物,告訴自己世界上還有人比我倒霉,借此安慰自己。只是寫到後來,又有些於心不忍了,便逐漸給張魁這個角色加上了一些強悍的因素,但基於開始的想法,又不想讓這個人物走運,最後成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作品,結果現沒法再往下寫了,因為如果再寫下去的話,真就成怪胎了。

    真是汗顏……

    就這樣結束吧,讓這些角色在各位讀者朋友的想像力中揮他們無限的創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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