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去壅縣幹什麼啊?」
「探親,你呢?」
「啊……去打人的……」
「開玩笑,你一個女孩打誰啊。」
「……」
「咦?」身後沒有回答,張魁現那只正在擦拭自己的手也不動了,張魁詫異的一扭頭,現身後就剩一隻手卡在兩張靠椅之間的夾縫裡,站起來一看,原來蘇盈已經躺倒趴在靠椅上睡著了。
輕輕的把蘇盈的白皙的小手從靠椅的夾縫中抬起,移動到蘇盈身側,張魁不由的多看了蘇盈幾眼。
這是一個長得很帥氣的女孩,留著很精神的短,穿的是磨白的牛仔褲和一件寬鬆的T恤,雖然無法盡顯身材,但是掩蓋於寬鬆衣物下的朦朧曲線仍能惹人無限聯想。她的臉色由於方纔的嘔吐顯得有些蒼白,卻更顯乾淨。她的眉毛有些濃密,卻不顯粗,是個天然的畫眉,鼻樑不高,卻在頂端微微有些上翹,顯得調皮至極,一雙在張魁想像中應該是相當出神的眼睛,此刻微微閉合,卻彷彿掩蓋不了其中的點點流光,「嬌媚如絲」,張魁一瞬間對這個詞語又有了新的瞭解。最可愛的是,睡夢中的蘇盈小嘴依然一開一合,彷彿正在訴說著什麼,只是動機的聲音過於嘈雜,讓張魁在一飽眼福之後略略感到有些遺憾。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魁轉過身重新坐好,隨手從身邊的紙包裡又掏出幾張紙巾,盡量把自己擦乾淨,隨後把紙巾扔到一邊,重複這個動作直到紙巾用完之後,張魁才鬱悶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從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背包,拿出一套乾淨的衣物,就地換了起來,反正自他身後除了蘇盈也沒有其他人了,蘇盈此刻也睡了,張魁也用不著害羞,至於那個又開始無聊的呆的班車小姐,張魁不認為自己這副搓板一樣的身材還能勾引得了她。
換好了衣服,重新坐下來,張魁有些後悔了,他現身上還是有些濕乎乎的感覺,猛的想起方才應該先脫乾淨再擦的,不然衣服上的污穢多少會黏在自己身上。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無奈之下,張魁再一次開始了換裝的工作——用剛換上的衣衫擦乾淨自己全身,然後再從背包裡換上另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一次,張魁現班車小姐眼睛有些直,張魁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暗道:「她該不會以為我在給她表演脫衣舞吧?」
再次坐穩,張魁感覺舒服多了,思緒也漸漸與嘔吐事件之前考慮的問題之上:怎麼跟張父提出某個對張父來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實際上,這個要求並非張魁想要的,這完全是伯嵇與諾曼兩位衰神的意思。
伯嵇那日便告訴張魁,要想修仙,就必須先練武,要想練武,就必須先種田,要想種田,張魁老家貌似還有三畝地。
這在張魁看來是相當荒謬的,從種地到成神,這個跨度太大了,實在讓他接受不了。
伯嵇立刻就給出了理論基礎:
數萬年前,天地靈氣充沛,五行精氣平衡,人們在日常勞作之中就可以得到天地五行靈氣的滋潤,體內氣血充足,不論是修仙還是練武都能輕易達到一個較高的水平。而今時今日的地球,天地五行靈氣總量雖然沒有變化,卻因為人類科技不平衡的展,導致空氣中火行靈氣越來越強勢,而木行靈氣則被壓抑與山林之間,引得山林中多精怪,水行靈氣難,導致6地要麼乾旱無水要麼就是水行靈氣爆時的洪澇災害,金行靈氣依舊堅不可摧,橫行天下,唯有那土行靈氣寬厚博大,水火不侵,又有生養萬物之功效。去種田,多接地氣,自然能將養身體,漸漸的恢復元氣。
而習武之目的,在於內強肺腑,外壯筋骨,為修習仙法或者是異界的魔法鬥氣打好基礎。須知道,現今天地五行靈氣紊亂,沒有一副好身子骨,想要踏上升仙成神之路,可真是癡心妄想了。
話雖如此,卻無法讓張魁以此說服張父。說實話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不被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也會被張父狠揍一頓,直至把腦子打正常為止,可要是不說,身體裡的兩位大神自己也得罪不了啊。
張魁現在可真是左右為難,一時間心亂如麻,也只得作罷,暗道適時見機行事吧。
轉眼間,班車已經駛入了壅縣縣城,轉過幾個路口,便到了汽車總站,跟半生不熟的蘇凱打了聲招呼,張魁便自顧自走了,只是偷眼看了看那個叫小敏的女孩,頓時推到了自己先前的結論。
小敏姑娘雖然不是天姿國色,卻生得恬靜溫柔,非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就是「人淡如菊」,雖然那身服飾不免受到當下不良風氣的些許影響,略微顯得有些古怪,可整體來說,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背著背包出了車站,張魁隨手叫過一輛摩的,卻有三四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般衝到張魁面前,張魁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如果我要打劫你們還能那麼利索可就好了。
當然了,利索是利索,就不是來得利索,而是揍得利索了,壅縣並不達,相應而言,這裡的民風多少也保留了過去的剽悍,雖然人命官司不多,可是打架鬥毆的事情卻是時有生。
張魁可不想剛下車就被揍一頓,叫過離自己最近的那輛摩的,道:「東家店。」
摩的司機一聽,便曉得張魁人,那東家店是過去的名字,來源與本地的一個大地主開的商舖,那些商舖連成了一條大街,所以那個地方曾經被叫做東家店,算起來,或許也算是華國最早的一批連鎖店了吧。東家店改名叫東順路,司機自然是省得的,也懶得空費口舌,直接說:「三塊。」
張魁點點頭,直接跨上後座。
「隆——隆——」老舊的摩托車出一陣轟鳴,在一股黑煙中絕塵而去,惹得其它司機一陣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