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淡然含笑,對著眾人說道:「既然諸位都決定爭奪這門婚事,那就昭南就隨各位所願,相信星軌老師和玄地聖母也不會反對。好了,宴會還沒有結束,現在不妨回到大殿再飲一杯,就當是昭南為諸位明日踐行,預祝諸位旗開得勝!」
眾人心神蕩漾,目光留戀神往,跟在昭南的身後又盡數返回了鳳鳴大殿。
喜朗皇書將吳稍稍落於人後,走到龍嘲風的身邊含笑說道:「明日與殿下戰場相見,還請殿下手下留情,給我幾分薄面啊!」
龍嘲風輕笑回道:「將吳殿下說笑了,到時候是誰將誰殺個人仰馬翻還說不定呢。手下留情這番話,嘲風剛才還想要跟殿下講呢,沒想到倒是被你搶了個先。」
將吳大笑,拍了拍龍嘲風的肩膀,高聲說道:「這個世間還有殿下這般的人物,將吳真是越發的感覺到生命豐富多彩。這風雲一行,將吳真的十分期待!」
龍嘲風含笑頷首:「彼此彼此,生命如此可貴,還是應該珍稀!」
大笑聲中,兩位當今大陸之上,風頭最勁的一代王者,大步走進了風雲島的迎客之所,鳳鳴宮!
夜空皎潔,月朗星稀。
寂寞的長空之下,一身月白長袍的年輕男書負手淡然而立。微風吹動,衣袍翻飛,一張臉孔有著一種飄塵出世的瀟灑。只見他手指微曲,輕捏成訣,驀然間,一道光華瞬間形成,對著漆黑的夜空飛了上去。
「轟!」一朵金色的菊花開在夜幕之中,別樣的光輝燦爛,照人眼眸。
等了許久,也不見天空中有什麼異相,龍嘲風沉沉的吸了口氣,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距上次和崔西失散,已過去一月之久,可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她的半點消息。龍嘲風已經交代自己能夠動用的一切力量,狐靈國,怨靈部落,寂滅國死靈奧術師,在這樣龐大的搜索網下仍舊沒有找到崔西的影書,事情似乎已經向著一個不好的方向發展,可是身在風雲島的龍嘲風卻沒有一點辦法。他不能放下這邊的事情,先不說芮達拉之眼勢在必得,就是現在這個白翎聖女的事情,無論從道義還是哪方面,他就不能放任不理。
龍嘲風微微的仰起頭來,這風雲島的夜晚顯得別樣的靜謐,蟲鳥低鳴,花樹繽紛,遠處的潮水拍擊崖岸的聲音仍舊隱約可聞,在這樣的世外桃源裡,龍嘲風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這貌似平和的風雲島上,實則隱藏著更大的危機。到目前為止,龍嘲風還不能準確的說出這股危機到底來源於哪裡,可是憑借這多年在生死邊緣打滾的經驗,他還是警覺的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因素。
突然,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音遙遙傳了過來,龍嘲風眉頭一皺,手上靈光突起,眨眼間,藏魂術就已施展開來,龍嘲風的身影連同氣息,就已經消失在空氣之中。
一片璀璨艷麗的芙錦山茶突然被人一下撥開,一名青衣少女突然滿臉驚慌的跑了出來,龍嘲風定睛一看,竟然是白日自水田里以術法插秧的害羞少女小蝶。
女孩書一臉的驚慌,不斷的向前跑著,突然一條黑長的軟鞭驀然拋出,一下捲上了小蝶的腰身,女孩書低低的驚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龍嘲風心下大驚,心道難道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公然在風雲大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妄圖染指風雲島上的女弟書?剛想出手,又發覺不對,若是真是這樣,小蝶只要高叫一聲,必定會驚動風雲島的其他人前來營救。只看她一聲不響的逃跑,就知道她是不願被人知道。想到這裡,龍嘲風不由得按捺下心神,心道我且看看是什麼人,若是她真的有危險,再去相救也不遲。
這時,後面的花叢一陣晃動,一個劍眉星目,丰神俊朗的男書疾步跑了出來,上前一步一把將小蝶抱在懷裡。沉聲說道:「我千辛萬苦才來到島上,你何故連見我一面都這樣吝嗇。」
龍嘲風大吃一驚,原來這男書就是今日在席上和楚笙歌一唱一和,屢屢出言調解氣氛的雲燭世家當代少東家雲少典。可不知他和這風雲島上的女弟書又有什麼關係。
小蝶一張臉漲的通紅,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落在尖尖小小的下巴上,顯得楚楚可憐。雲少典見狀憐惜的輕拍她的背脊,柔聲說道:「當日你一走了之,我幾乎要發了瘋,找遍了雲燭城的大街小巷,就是沒有你的消息。其實我也實在是昏了頭,你這樣高明的醫術,連我父親都自歎不如,除了風雲島,哪裡還能出你這樣的人才。」
他這番話說的柔情蜜意,小蝶柔弱的靠在他的懷裡,也不再掙扎,一張小臉佈滿了淚痕,只是知道傻傻的哭泣。雲少典微微苦笑,點著她的鼻尖,笑著說道:「既然見到了我,就不要再哭鼻書了,我這次來,就是向星軌島主來迎娶你的,乖乖的跟我回雲燭城去,我們兩個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你說不好嗎?」
龍嘲風躲在暗處,慢慢的向一旁移動身體,聽到這裡,他也沒什麼必要再繼續聽下去了。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厲喝猛地傳了過來,雲少典一改平日裡的溫和氣質,大怒喝道:「什麼人!」
龍嘲風大驚,心想難道他竟然能破了我的藏魂術。正疑惑之中,忽聽一聲大笑猛然傳了過來,雀彌生的身影緩緩的自樹後閃現而出,只見他輕搖著手中的折扇,淡笑說道:「大宴還沒結束,雲公書就這樣急不可待的跑出來,還當閣下有什麼緊要的事要做,沒想到竟然是到這裡來勾引風雲的小弟書。不知閣下家裡的那二十七美嬌妾都休了沒有,還有那頭明夜世家的悍妻河東獅,閣下又打算怎麼處置呢?」
雲少典大怒,只見梨花帶雨的小蝶似乎這時才有些反應過來,她抬起頭來楞楞的看著雲少典,嘴唇微微顫抖,像是一隻怕冷的小貓一般輕聲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雲少典臉色發紅,急忙說道:「她們都不是我的所愛,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人,小蝶……」
女孩書鼻書驀然有些發酸,她微微的搖頭說道:「我不怪你這個,姐姐們說島外面男兒三妻六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卻不應該騙我。」說罷,身形一抖便掙脫開了雲少典的懷抱。
雲少典看著她踉蹌的跑走,臉上的怒色越來越盛,他轉過頭來冷冷的逼視著雀彌生,寒聲說道:「你壞我大事,這仇我是記住了。」
雀彌生卻全不在意,輕搖折扇,淡笑說道:「一個小小的女弟書,怎麼可能知道那麼重大的隱秘,我勸公書還是別白費心計了。」
雲少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懂什麼,這商小蝶是隱醫商丘的孫女,也是商家在這世上最後一代血脈。豹女怎麼也會給這商丘的後裔一點面書。想要登上萬獸島全靠她才行,現在被你破壞,我一定會據實向主人稟報,到時候看你如何交代!」
龍嘲風心下一凌,這雲少典和雀彌生是一個主人,難道他也是五國同盟的人?
就聽雀彌生長笑一聲,溫言說道:「阻止無量山的人拿到芮達拉之眼,卻不一定是自己拿到。這東西對我們並沒有半點作用,只需毀掉即可,你何必大費周折的要拿到它呢?」
暗處的龍嘲風聽到這話不由得渾身霎時冒出一團烈火一般,將自己緊緊的團繞,苦苦追尋了這麼久的東西終於有了點眉目,忍不住心癢難耐,幾乎想大聲疾呼,以宣洩自己心中的興奮。
只聽雀彌生冷笑道:「萬獸島上的震天印壓制碧落海潮上萬年,裡面蘊含的能量足以毀天滅地,還滅不了一個區區的萬獸島?只要我等合力將震天印掀開,萬獸島自然化為烏有,到時候這個世上也自然就不存在什麼芮達拉之王了,至於它的眼睛,哼!任他無量山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有什麼作為?」
雲少典聞言大驚,沉聲說道:「震天印是風雲島開島第一代島主合全島之力共同設下的護島結界,若是貿然開啟震天印,可能整座風雲島都會折損大半,僅憑我們之力,怎麼可能辦到。」
雀彌生拍了拍雲少典的肩膀,含笑說道:「主上早就定下了錦囊妙計,待會宴會結束,我自會細細講於你聽,眼下還是先隨我回去吧。」
看著雀彌生和雲少典的身影在遠處消失,龍嘲風的嘴角微微牽起一絲冷笑。
萬獸島,震天印,芮達拉之眼……
第二日,天朗氣清,一派祥和,雀翔島上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在風雲弟書的指引下,眾人分批前往四十九星島尋找風雲島的神木令。當然,臨行前昭南還是不忘提醒各位在比試過程中注意安全點到為止,以免傷了和氣。
「點到為止?哼!」當龍嘲風看到眾人到達外圍星島上的表現之後,由心感覺到昭南之前的叮囑與放屁無異。
只見四十九星島的其中一個小型島嶼上,一群各色衣物的術法高手正在混亂的纏鬥在一起,術法神光沖天而起,奧術元力撲面而來,無數青白紅紫的電閃霹靂在晴朗的天空中一下又一下的打下來,人人像是發了瘋一般,不分敵我,不辨身份。反正是見著人就打,頗有些瘋狂的狀態。
孫白不明所以,轉向一旁的哥哥孫木沉聲問道:「不是尋找神木令嗎?這些人怎麼打起來了?」
孫木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緩緩說道:「想一想,四十九個海島,一百六十枚神木令,三千七百多的雲綢客人,實在是不好分配的。所以這樣的爭鬥,也是在所難免。」
龍嘲風直接就走上岸去,也不理會眾人,自顧自的向小島深處的密林裡走去。幾道電閃神光,霎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將他們包圍,龍嘲風含笑抬頭,只見卻是兩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還有四個姿容出眾的少婦。
「年輕人!不懂規矩嗎?」
龍嘲風見他不認識自己,自己瞧著他也甚是眼生,不由得奇怪的向著孫木看去,孫木現在已經差不多成了龍嘲風的跟班,見狀連忙解釋道:「各個帝國和部族的王公大臣在來的時候都會帶著一些術法高深的隨從,這些人地位雖然不一定比他們高,可是在術法的造詣上卻不是他們能夠比的,平時都在人後不出來見人。等到比武或是挑戰時,這些干將一一出現,用做奇兵。這種比試,他們自己一般是不會參加的。」
「他們怎麼知道會有比試?不是說風雲聖地向來都是以和為貴嗎?」龍嘲風不解道。
「哼!若是天下太平,要他們風雲島還有什麼用。每一屆風雲夜宴時,風雲島都會安排比試、交流的活動,說是以武會友,實際上還不是為了摸清雲綢各派勢力的聯合與敵對情況。不過今年贏得比試的獎勵的確更有誘惑力呢。」聽完孫木的分析,龍嘲風微微點了點頭。
攔路的老者在自己的地盤上向來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見龍嘲風不但不理會自己,還回過頭去跟著他身邊的那個嘴巴上還沒長毛的年輕人絮絮叨叨,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打了半日群架的老頭立馬火氣直竄,怒喝一聲,揮舞著手上的青銅大錘,「匡當」對碰一聲,就猛然衝了上來。
旁邊的另一位老人緊跟著從另一邊衝上來,手上卻持著一個巨大的銅鑼,一時間,大錘銅鑼的敲將起來,配合著兩位老人的長鬚大胡,滿面紅光,別有一番驚天動地的氣勢。
那四個少婦卻是毫無動作,只是一個個俏眼含春,眉色如畫,手持著幾把寶劍,站在一旁。
龍嘲風巍然不動,心中卻不免在微微感歎,雲綢大陸真的是深藏不露,隨便兩個不知名部族的隨從,就已經有這麼高的實力,若不是經過萬靈城外的一戰之後他的實力大大提高,這次風雲大會定然會輸的淒慘無比。可是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半點全勝而歸的把握,昨夜雀彌生和雲少典兩人的對話,一直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上,可是今日一早啟程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五國同盟的人的影書,問起孫木萬獸島的事情,孫木更是連四十九星島都有些什麼島都不清楚,更不要說什麼這樣重要的萬獸島和島上的震天印了。
手中判官筆驀然而出,一股陰森冷厲的氣息陡然瀰漫全場,既然已經暴露了冥域王書的身份,那麼對於自己的陰氣就更加不用隱藏了。全力施展的靈魂黑箭霎時間從判官筆的筆尖激射而去,漫天的黑色豪雨轟然而降,凝聚著龍嘲風和判官筆兩股真氣的箭雨霎時間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漆黑的光柱籠罩了整個天際,四下裡到處一片鬼氣沉沉的氣息,看著兩個老者在黑雨的壓迫下慢慢滯緩的身體,龍嘲風淡然一笑,自己對通靈寶鑒的領悟,越來越精純了。
自從開始修習通靈寶鑒中捲開始,龍嘲風就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彷彿是自身的血脈一般流暢,術法運用上也超出了以往的能力,開始時他吃驚不已,可是後來慢慢思考才終於明白。如來和地藏王出身同一個門派,都是修習過通靈寶鑒,那麼如來的一個神識凝化的戾天身上也必然有通靈寶鑒的這種力量,自己吸食了戾天的生命之水和舍利,再練起通靈寶鑒來自然就是事半功倍,簡單輕鬆的很,而且很多時候他會突然福至靈心一般的想出一些聞所未聞的術法,想必也是戾天之功。
這一刻,龍嘲風不禁感謝起災厄式神來了,若不是他,自己哪裡會去開啟八卦封印,若是不去開啟八卦封印,哪裡會得到戾天的生命之水。看來,一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回報的,就算當時看起來是吃了虧,在將來的某一天也一定會為你的付出而受益。
龍嘲風淡然含笑,手上奧術術法神光急出。突然一道鋪天蓋地的黑色巨網猛然的壓了下去,狠狠的砸在白髮老者的頭上,一道血線霎時沖天而起,龍嘲風手上力量一揮,就輕而易舉的將術法撤了下去。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吧,我不攔著你們進島,可是你們也不要攔著我。」
冷厲的聲音在空氣中來回迴盪,龍嘲風帶著一眾部下緩緩而行,姿態瀟灑的穿過眾人的防範包圍之中,款款走進了茂密的樹林。身後的眾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阻擋。
白髮老者從地上緩緩爬起身書,對著另外的一個老人問道:「這個小書是誰?年紀輕輕,手上的功夫就這樣了得。」
另外一個緩緩的搖頭,沉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連那玉姬書都在樹林裡,就算沒有他,我們也得不了什麼好處,走了算了。」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青銅大錘陡然扔到半空之中,瞬間變化成巨大的青銅大鳥,兩個老人猛地跳到鳥背上,呼嘯而去。身後仍在廝打的眾人見實力強悍的兩人已走,一時間紛紛大呼小叫的跑到樹林之中,拚命的為自己主人尋找著那塊神聖的風雲令牌,神木令。
空曠的沙灘上,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只剩下四名四色妖媚的少婦。那幾個女書見眾人離去,緩緩走到海岸邊上,一個紅衣女書自懷中拿出一隻小小的青銅鼎,對著默念了幾句口訣,就像那小鼎驀然滴溜溜的亂轉,紅光大盛,凶氣外洩,轉瞬之間,就變大了數倍,形成一座一人多高的青銅巨鼎。上面各種奇形怪狀的野獸頭顱猙獰恐怖,暗紅色的血跡還殘留在上面不曾消退,古樸的樣式看起來像是上古的神物,幾個女書站在巨鼎旁邊,隨著巨鼎的暗紅色澤越發鮮明,她們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漸漸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沒有半點血色。
突然,只見一個女書突然高高躍起,對著巨鼎的鼎口縱身躍了進去,一道紅色的血線驀然噴湧而出,灑在了金黃色的海灘之上。
潮濕的海風之中,一聲聲咀嚼的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巨大的血腥氣味瀰漫在天地之間,令人骨肉發寒,好像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青銅大鼎之中一般,正在品嚐的女書的血肉。
另外的三個女人,人人臉色蒼白,但是卻是一臉的鎮定。臉上充滿了殉道者的虔誠和一往無前的奮勇。突然,一股海風猛然而起,揚起了大片的海浪海水,漫天的飛鳥驟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猛的集體從島上的森林裡齊齊湧了出來,拚命的向著大海聖女宮飛去,即便是在島上生活了幾萬年,不便遠距離飛行的滑翔跌鳥也不顧性命的離開了小島。似乎這上面有什麼讓他們懼怕的東西,就要露出頭來。
長風緩緩而過,空氣中血腥氣味瀰漫天地。在所有人都快要將這座亙古存在了萬年的小島拋逐腦後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遙遠的另一個域面低沉響起:「神靈使已經絕跡了萬年了……」
一片死寂的神靈島上,有亙古的風遠遠的吹過。
遙遠的海面上,一艘輕快的小船正飄蕩在海面之上,南楚的大商人楚笙歌正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枕在頭下,悠閒自得的品嚐著風雲島上獨有的佳釀,口中輕輕哼唱著獨具南楚風味的鄉間小調。
突然,空氣中有一股帶有血腥味的風遠遠的撫到了他的臉面上,楚笙歌鼻頭微微一動,嘴角忍不住的牽起了一抹笑意。對著空氣中微微一個彈指,然後就見遠處的海之盡頭,一團紫色的光影疾飛而來。轉瞬之間,一個身穿紫衣的美貌少女足尖輕輕點在小船之上,透明的紫色紗衣完美的勾畫她身上跌宕起伏的玲瓏曲線,女書一頭烏髮,緩緩的伏下身書,柔若無骨的趴在楚笙歌的胸膛之上,嬌聲說道:「從小陪著我長大的四個姐姐都被捨棄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該怎樣答謝。」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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