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心地盯著外頭看,可是,老玳一直催著我專心運行聖龍訣,還好我可以一心兩用,一邊應付老玳它們,一邊看著這場「好戲」。
原本體內大亂,體內龍圈為了平衡正、負能量,損失不少功力,光芒也淡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模糊晦暗。
持聖龍訣有凝固體內龍圈之用,只見由老玳傳來的靈氣,被聖龍訣研磨為一絲絲的元功,體內龍圈慢慢地明亮。
這時,聽到五爪金鷹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噢,我啊,我是誰啊,對了,我以前叫水淼獸,現在啊,叫什麼好呢?」
這只妖獸說起話來的樣子,有點讓人啼笑皆非,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我不禁插嘴說道:「叫水淼豚啦。」
「咦,大老鷹,你家主人說得不錯耶,我就叫水淼豚好了,長得像豚嘛,來,你不要一直廢話,快快,我們來打架。」
它說得比別人多,還叫人不要廢話。
這時,老玳說道:「老大收回聖龍訣,改修煉威龍訣。」
霸氣。那是一股龍威震天下的霸氣,威龍訣一出,我不知不覺發出了聲音,這不是千幻神琴的音高,卻震得那前面的無形牆起了一陣陣波漣。
「威龍吟,老大現在嘯出的是『威龍吟』,恭喜老大。」老玳說道。
「奇怪了,我的功力不是倒退嗎?怎麼反而可以……」
「天時、地利,哈……老大,你好好修持下去,我們會提供綿延不絕的靈氣。嘔……」
突然間,老玳口中吐出了一條深綠色的光絲,大蛆吐給老玳的靈氣也停了下來。
這是十彩釀珠的第八顆。
「怎麼了,老大。」在我身的彩帽說道。
「看來,是十彩釀珠一顆隔五年的時候到了,咦,不對啊,次在古忠烈塔是末法世9096年,現在是910,中間隔了十二年,而不是五年,這……」我對
著彩帽說。
這時,那水淼豚說話了:「喂,大老鷹主人,你別鬧好不好,鬼叫鬼叫的,替大老鷹加油啊,大老鷹,我們別理他,快快快,放馬過來。」
水淼豚滾動雙翼,捲起一團團水流,大喊:「大老鷹,小心了,這招厲害喔。」
強大的漩渦向五爪金鷹發了過去,五爪金鷹動都沒動,右手一旋,反方向的水流也起了大漩渦,兩個漩渦在他們的中間位置相碰。
「哇,過癮過癮,大老鷹,我要加力道囉。」它的魚鰭擺動得更為快速,而五爪金鷹的右手同樣地畫著圈。
兩道漩渦相抵,那中間反而平靜無紋,我讚歎地說:「了不起啊,他們旗鼓相當哩。」
老玳開口說:「老大,修煉。」
「咦,第八顆珠子吐完了啊,對了,老玳,這次怎麼相隔十二年之久?」
「大蛆,你覺得怎麼樣?」老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大蛆。
「太棒了,現在是八節色絲,我的功力大進。」大蛆非常地興奮,又說:「老烏龜,以前五年吐一顆,現在卻是不定時,而是要有強大的靈地,才能促使以後的釀
珠發酵。」
成長進化的大蛆,身加了深綠色,也越發噁心,一節節的顏色頭還有淺淺的亮光,它的色絲頭又傳來了靈氣,經老玳再入龍圈,老玳又開始督促我練
功。
老玳是我的導師,真是可惜了這眼前的好戲,聽到那水淼豚大喊著:「大老鷹的主人,你剛才說什麼旗鼓相當,大老鷹哪是我的對手,好,讓你嘗嘗另類功夫
,我變我變變變。」
小白海豚的樣子漲大起來,成了一隻大鯨魚,但好笑的是,它的聲音依然不變,還叫著:「怎麼樣?我可愛!」
我差點暈倒,真是滑稽,我笑道:「太太太可愛了,不如你當我的寵物。」
「我不是寵物。我是水淼豚,天下無敵大妖獸。」
它生氣了,巨大魚鰭發出的漩渦,聲勢驚人,向五爪金鷹襲去,我大喊:「金鷹小心!」
我老想五爪金鷹蒙著眼,有些不方便,哪知他伸出左手,雙手畫弧,又出現了一樣大的反方向漩渦。
老玳又不讓我看戲了,說:「老大,能不能麻煩你靜下心,現在請你持『水龍訣』。」
我不好意思地運行口訣,龍圈頭的小鳥蛋吸收了老玳給的靈氣,老玳說:「老大,打出『水龍圍行』。」
「不會,老玳,那是尿耶!」
「老大,你今天怪怪的,按說發出威龍訣以後,你應該會有君臨天下的威風,怎麼瘋瘋癲癲的。」老玳說道。
「老烏龜,你沒發現,老大受到那只水淼妖獸心智的影響,它天真,老大跟著天真。」大蛆說著。
「對啊,它不是獸,它是妖獸,鷹兄,快點打敗它,不然老大這樣,無法修煉接下來的龍訣。」老玳急叫。
五爪金鷹沉吟說著:「天有好生之德,我們罷手,我放你一條生路。」
水淼豚大笑,「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有沒有聽錯。來來來,看誰放誰生路。」
五爪金鷹慢慢地取出兩把飛刀。
「哇,亮傢伙了,是切水果的啊。」
「刷刷」兩聲,兩把飛刀已插在大鯨魚身。
「喂,大老鷹,你有沒有搞錯,我身體那麼大,你的刀那麼小,有屁用……」
奇怪了,水淼妖獸完全沒感到飛刀入身的滋味。
「鑽!」一聲巨喝,刀子切下一片魚肉。
「死老鷹,你切生魚片啊。」水淼豚怪叫著。
我本想出言制止,總覺得這只妖獸不壞,應不致要拚命,但老玳卻說:「老大,你別擔心,這妖獸很厲害,兩邊都對對方沒轍,你還是專心修煉。」
水龍在我身子周圍,形成了一團淡黃色的「水」。
「真是有點受不了,不知道的,也許還以為我尿褲子咧。」
我越開玩笑,那金鷹的飛刀越射越多,那隻大鯨魚被割得四分五裂,但奇怪的,大鯨魚一點也不以為意,還在沾沾自喜。
「好爽,好爽。」水淼豚直叫著。
「喂,你是不是有被虐狂啊。」我忍不住說了句。
「大老鷹的老大,你就不懂了,大老鷹的刀割得我好舒服。」
五爪金鷹開始捉狂,沒見過他生氣,抽出了五鷹刀。
「金鷹,沒必要。」我急叫,倒怕傷了這只妖獸。
「哇,又亮新傢伙了。」水淼豚不知死活地叫著。
受到我言語的制約,五爪金鷹並不攻出,但那些飛刀到處亂竄,大白鯨的身體好多處都被割開。
這時,老玳說:「老大,改打『火龍訣』。」
「早說嘛,我最怕水龍訣了。」
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團團火焰,這裡的靈氣好用,功力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在海水中火勢猛烈,眼前都被火龍罩住,看不到五爪金鷹的狀況。
只聽到水淼豚又在大喊:「我變我變我變變變!」
我內心一緊,反而擔心起五爪金鷹,老玳大喊:「有鷹兄牽制住妖獸,老大,現在打出『神龍訣』。」
我的心神由笑謔轉成嚴肅,由嚴肅轉成一股強烈的自信心,火龍仍然不止,那周圍的海水一直在冒,我大喝:「『水火九轉神龍天』。」
水龍在外,火龍在內,身一股氣衝出,全身都在冒。海水補入的靈氣越是驚人,水龍順時針,火龍逆時針,共轉了九圈。
我大喝:「神龍飛天!」我全身一直轉,向直衝,薄冰碎裂,我衝出了冰帽。
往下一看,那妖獸化為十多隻小白豚,正在圍攻五爪金鷹,突然它大喊著:「天頂破了,天頂破了,糟糕,天頂破了,大老鷹別打了,天頂破了,事情大條了…
…」
它嘰哩咕嚕亂叫,一甩身,所有的小白豚消失,只留下一隻。
突然間,大地狂震,那冰帽下的海水波濤洶湧,我正要回到冰帽裡頭時,五爪金鷹大喊:「主人,別下來,這裡魔氣好重。」
那裡頭越晃越厲害,一個低音響起,「你們看守我那麼久,也該進靈界休息了。」
「嗙嗙嗙」下頭像是有炮彈打出,我大喊:「水淼豚,這是怎麼回事?」
「完了,完了,惡魔出來了……」它圍繞著五爪金鷹到處亂竄,又叫:「大老鷹,我們先去,這裡危險。」
「我想看看是什麼東西。」五爪金鷹叫道。
一聲巨響:「什麼東西,哈……」
突然一道黑氣由海底深處冒出,一團黑球直射,由那破裂冰帽之處出來,瞬間在我眼前出現一個人,是個魔精人。
他滿頭的白髮,頭髮比身體還長,整臉鬍鬚只露出雙眼,雙手纏繞著鐵煉,這人魔氣好重,功力深不可測。
我還弄不清楚狀況,他的身旁又有五名奇怪長相的人將他包圍,這些人都是牛頭人身,這是獸人族。他們身穿金色鎧甲,手都拿著一把巨斧。
五爪金鷹飛出來立在我前面警戒,小白豚也出現在旁邊。
「看見太空,這種感覺真好。」那魔精人兀自言語著。
一名牛頭人開口說:「惡魔,回去龍冰獄。」
「哈……卡夫卡,念你也陪我百萬年,我不殺你。」
我急道:「你們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那領頭的牛頭人轉頭瞪著我,說道:「等一下再和你算帳。」他又向那魔精人說:「脾魂魔使,你不自動回去,那就別怪我們。」
脾魂?這名字好像在哪邊聽過,對啊,在工布丁的記憶之屋裡頭,他說過一些話……煉出七號萬靈珠,可以勝過脾魂魔殿,然後跟肉魘魔殿一較長短。
眼前這個人,是脾魂魔殿的主人,脾魂魔使。
五名牛頭人結成了一個怪陣,五把巨斧祭起,在那脾魂周圍結成一個五角形,快速地旋轉,脾魂雙手絞動鐵煉,成了一道鐵網。
巨斧與鐵網大交戰,不時發出金屬碰撞聲及閃亮火花。
五名牛頭人運足功力支持五把巨斧,突然間,一條鐵煉穿出巨斧陣,掃向一名牛頭人,「砰」的一聲,那名牛頭人整個人被擊飛,他護持的那把巨斧已消失功能,
巨斧陣出現漏洞。
「哈,哈,不知死活。」脾魂大喊。
突然數十把飛刀射出,刀流衝向巨斧陣中的破洞,正好一條鐵煉由那裡出來,飛刀擊打在煉子,並有數把飛刀衝進去,脾魂一時疏忽,一把飛刀射中他的胸
膛。
「鑽!」五爪金鷹大喊。
「出!」脾魂魔使大吼。
兩人對,功力都集中在那把飛刀頭,脾魂眼睛瞪了過來,「本事不差,你是誰?」
我不等五爪金鷹回話,先說:「你是天極大魔神手下,脾魂魔殿的主人脾魂魔使?」
他看了我一眼,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眼神又掃向五爪金鷹,臉出現驚奇的神情,說道:「你你,我問你,鷲人祭司『紋鷲千楓客』是你什麼人?」
「你認識我師父?」
「我是你師父紋鷲千楓客的爺爺!」他忽然抓狂,鐵煉一掃,四名牛頭人抵擋不住,巨斧全數被鐵煉打飛。
「讓你嘗嘗『哭鬼血骷髏』的滋味!哇啦只哈那,拔!」脾魂咆哮嘶吼著。
一個巨大的魔頭出現在他的方,那是滿臉紅血色的大骷髏頭,我內心一緊,那天和工布丁對打,餘悸猶存,魔使的功力超乎想像。
雖然五爪金鷹是名勇將,但我內心卻十分擔憂。
還在思索時,那血骷髏頭大口一張,強大的氣流湧現,周圍的空氣快速地被吸入大口內。
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那大口裡飄,快抵擋不住吸力了。
水淼豚魚鰭射出一團水,我人被水定住,同時,五爪金鷹身影一晃,那吸力卻也無法撼動他。
離得最近的牛頭人就倒楣了,一名牛頭人瞬間不見人影,被空中的血骷髏頭吸入,血骷髏口中咀嚼著,五秒之後,吐出了一些骨頭。
那些牛頭人嚇呆了,老玳急道:「老大,這是死魔法,用防死魔衣。」
「嗙嗙嗙嗙嗙,去1我打出防死魔衣,在頭附加了五個千幻神琴的音高,並放入追魔咒。
剛好一名牛頭人又被吸起來,就在他要進血骷髏頭的嘴巴之前,給防死魔衣擋住,防死魔衣先他一步被吸入血骷髏頭的口中,我不自覺地大喝一聲:「起││」
「呯呯呯呯呯」,血骷髏頭炸開,防死魔衣頭出現龍影。
脾魂大喊:「啊,我命休矣,逃!」
他連收回血骷髏頭都來不及,只見一閃,化身覆命大法一出,馬無影無蹤。他被我嚇到,自損百年功力,溜之大吉。
「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懂。
「老大,剛才的薄冰層是個龍罩。」老玳回答。
「龍罩?」
「依我看,這裡在百萬年前便被封住,這是你前世龍王封的傑作。」
我們講話時,一名牛頭人大喊:「是你衝破天頂的,可惡,吃我一斧。」
牛頭人丟出大斧,在空中旋轉而來,金鷹此時不在我身邊,轉眼這斧就要將我劈成兩半。突然水淼豚竄了過來,那斧頭竟將它切成兩半,就在我眼前幻雷仙鐙
飛出,「噹」的一聲,巨斧就砍在鐙,晃了幾下。
五爪金鷹大喝:「該死,殺!」
五鷹刀一刀劈向那名牛頭人,沒有任何華麗招式,其餘三名牛頭人,同時三把斧頭拋出,擋在那沒了武器的牛頭人前方。
三把巨斧不如一把五鷹刀,三名牛頭人被五鷹刀的力量震退十多步,五鷹刀就在那名牛頭人的頭,我急叫:「金鷹,住手。」
那牛頭人冷汗流下,突然放聲大哭,「三哥,你死得好慘。」
我急看水淼豚,本來一隻被劈開,現在反而成了兩隻,這妖獸真是奇怪,好像有很強的再生能力。
「你沒事。」我關切地問。
「哈,大老鷹的主人,我怎麼會有事,哈……」
「噗」的一聲,它又回復成了一隻。
牛頭人的老大走了過來,說道:「剛才五弟太衝動,得罪了,我叫卡夫卡,他們都叫我牛老大,我們負責看守脾魂魔使,唉,沒想到,脾魂會被你放走。」
水淼豚說道:「喂,老牛,你真笨,大老鷹的主人怎麼有辦法衝破龍罩,用腦袋想想!」
「白豚,我想不透啊,怎麼回事?」牛老大搖頭晃腦的。
「沒見過那麼笨的,大老鷹的主人一定就是龍王!」
牛老大一臉茫然,說道:「龍王,不可能,龍王怎麼成了天修人?」
我只得說話:「我的確是金龍傳人。」
「金龍傳人,什麼意思?」牛老大問道。
「真笨,沒辦法,既然叫傳人,表示龍王已經死了,傳給現在大老鷹的主人。」水淼豚說道。
四名牛頭人同時驚呼,「我不相信,龍王不會死的!」
我歎了口氣,說:「各位,不幸的,龍王死了百萬年了。」
「啊……」
五爪金鷹接口說道:「我主人的確是金龍身份。」
牛頭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除了牛老大,其他三名又大聲哭起,牛眼內落下比乒乓球還大顆的淚珠。
牛老大對著他們說:「你們也別難過,比起別人,我們算是多活了百萬年,生死有命。」
水淼豚這時打出了一大片水花,像是用水澆熄牛頭人們的哀傷。
牛老大向我道:「對不起,我們很難接受龍王已死的事實,我們還得去追蹤那脾魂的下落。」
五爪金鷹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牛老大喟歎地說:「這是我們的責任,不過,他收不回血骷髏頭,起碼會損失二百萬的功力值,又加化身覆命,折損了一成的功力,這麼說,他也損失不少功
力值。」
「一成,不是百年功力嗎?」這和我知道的不一樣,我好奇地問。
「百年功力,噢,修煉者功力在百萬值以下的,是損失百年功力沒錯,但如果功力在百萬值以者,每次化身覆命,都要損失一成。
「而且使用次數越多,未來修煉越難,因為這種魔法,對肉身有潛在破壞力。」牛老大說道。
另一名牛頭人看了看我,對著牛老大說道:「老大,這人的功力不怎麼樣,居然把脾魂都嚇跑了,也許,他真的和龍王有關。」
牛老大說道:「唉,有沒有關,對我們而言都不重要了。
「龍冰獄讓給你們,那裡面有個『正極能束陣』,本來是用來煉化脾魂魔使的功力用的,這百萬年來,也煉去了他不少的功力值,也許對你們的修煉反而會有幫助。」
牛老大盯著水淼豚看,流露出一股依依不捨的神情,「小白豚,我們走了,你要保重。」轉頭向我們一作揖,道:「告辭了,各位。」
四名牛頭人擎著巨斧,化為一道長虹,消失無蹤,水淼豚盯著遙遠的太空,說道:「老牛,你們也要保重。」
它停在半空中,動也不動,我在它後面,可以看到它的身體抽搐著,它在哭。
我過去輕輕地抱著它,說道:「別難過,他們有他們的事要辦。」
它一抖,身體縮得更小,成了手臂般大,就在我懷裡哭著。我抱著它輕輕搖著,像是在哄小孩,不多久它就睡著了。
「老玳,這個脾魂魔使在伊甸園內會不會有問題?大家不曉得會不會有危險?」
「老大,依我看,他會飛離骷髏頭傳送門,你不妨用追魔咒試著感應看看。」
我一運功,大吃一驚,那脾魂魔使已在傳送門附近,他是怎麼辦到的?
「老大,天魔大法中有個『魔尋術』,可以自動找到地方出口,也許脾魂有這種功法。」
我腦中一閃出魔尋術的念頭,那修煉功法馬出現在我腦海,但令人吃驚的是,要修煉這功法的基本功力值,要五百萬以。
魔法真是絕妙,也許有朝一日,我沒有修煉困擾時,可以好好地研習天魔大法。
「我們下去取冰原水。」我抱著水淼豚,往下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