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氣飄竄在廣袲的聖魔流,而金剛龍圈像是一盞照世明燈,不僅照亮了聖魔流,也給了這裡一絲的希望
當我下到紫雲罩時,無數玄武人由裡頭飛出。
為一人向前而來,用上魔界的尊敬之禮─右手擊打左胸,開口道:「感謝尊駕出手相救,在下闇柁魔王,不知尊駕是何方高士?」
倒拖刀直呼:「你是聖魔流闇柁星區之主,闇柁魔王!」
那叫闇柁魔王的苦笑著說:「慚愧、慚愧,本座無力保護本星區的子民,讓他們遭受大難。」
他緩了緩,歎口氣又向我說,「倘若不是尊駕相救,我們早晚也會受黑氣屠戮啊。」
我躬身作揖:「在下天行客郭慕風,同是魔界中人,別客氣。」
「天行客……」闇柁魔王應該沒聽過我的名號,他口中反覆地說著這三個字。
他一旁有名智魔天使,趨前在他耳邊輕說兩句。
闇柁驚呼:「您是天馬旋魔界大魔公!」
「正是在下,蒙天馬旋的靳斶魔王錯愛,敕封大魔公……」真沒想到大魔公的名號在聖魔流依然響亮,讓我有點窘,臉都紅了起來。
我話未完,闇柁魔王回頭對著所有人喊:「注意,今日大魔公救大家一命,是我們的恩人,在赤煉魔神還沒有下落之前,我們聽從大魔公的指揮。」
我們傻在那邊,這個情況真是乎想像。
闇柁魔王話一出口,所有的修魔者全都同聲大喊:「拜見大魔公。」
一時間,我還不知如何反應,忽然一道閃光射入,一座飛椅由天而降,一名黃種天修人出現眼前,修魔者很少天修人,他給我一種好熟悉的感覺,那是……
闇柁魔王急忙前往迎接,道:「寶魔天使在此危難時期,還不遠千里而來,真是令人敬佩。」
對!沒錯,他、他是溫瑞袓師!數百年未見,那削瘦蒼涼的感覺依然不變。
溫瑞一下來,剛好和我四目相望,他指著我,驚喜萬分地說:「你、你、你……」
「袓師爺─」
我一箭步急奔過去。
「阿風,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話中帶點責備又疼惜的語氣,「聖魔流現在不是安身立命之地,你怎麼這樣不懂事,到處亂闖?」
闇柁魔王見我和溫瑞相識,不敢打擾側站在旁,溫瑞問的,或許也正是他想問的。畢竟,我們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聖魔流─他的地盤上。
「袓師,我來聖魔流,是想去一趟『哭域』,由那裡進入『幻之魔島』。」
我一說「哭域」兩個字,眾修魔者盡皆失色。
一經說明,原來,這圍困聖魔流的黑氣便來自於哭域!我越聽越心驚,這麼說「幻之魔島」會不會也被黑氣侵入?
鬼影、密塔、黑羽、閃落,他們會不會出事?
兩百年前,哭域附近的星系生了帶有法術的奇怪瘟疫,不多久,那裡便成了無人地帶,經過百年之後,由那裡散出一股黑氣,慢慢擴散到聖魔流的其他星系
,黑氣似乎會傳播瘟疫,聖魔流開始遭受前所未有的大難。
後來,聖魔流的老大─赤煉魔神召集了一群寶魔天使,準備進入疫區調查,但是赤煉魔神一去便沒有回來,眼見黑氣滿佈太空,聖魔流的修魔者人心惶惶。
「當年,我接受赤煉魔神的召喚,由天馬旋來到聖魔流。」溫瑞袓師回想起百年前的舊事,「但可惜,慢了一步,那時赤煉魔神已經率隊出,於是我自己一人前
往疫區尋找他們。」
闇柁魔王接著說:「溫先生去了之後,黑氣仍繼續擴散,一些鄰近區域死傷無數,我們十位魔王等不及了,便決定在各星區分別挑選出一顆星球做為避難之所,
就在開會時,溫先生回來了,也帶來可怕的消息。」
「我現,瘟疫不是不能治,也沒什麼可怕,但重點在於黑氣之中隱藏著箝制魔靈的『消功結』。」溫瑞袓師眉頭緊皺,足見當時他的處境十分凶險,「更可怕的,只
要魔靈被鎖住,黑氣便有吸靈的力量。
「那時我的魔靈也被封死,但是奇怪的,黑氣吸靈力對我完全失效,於是我用最後一點功力逃出疫區。」
「袓師,我們地球人身上都有『防召靈基因』,不然,你也會受到傷害。」
我邊說邊想著,這必是和百萬年前的天極底下的魔殿有關,轉而問道:「你們怎麼不離開聖魔流?」
闇柁魔王回答:「來不及,聖魔流所有的往外星系,都被黑氣覆蓋,在溫先生回來後,我們才研究出抵擋黑氣的方法,就是大魔公您剛才看到的紫氣罩。
「為了維護紫氣罩,我們輪班功,於是我們運來整區的靈石以補充功力,如此辛辛苦苦地支撐,以拖待變。」闇柁一臉的困頓,「如果沒有大魔公您的到來,我
們最終也是難逃一死。」看來闇柁魔王他們為了支持求生,很是心力交瘁。
我好奇的問:「你們不是有魔鏡可以連繫靈界嗎?古魔難道沒有出示警語,或是指示怎麼做?」
闇柁魔王歎了口氣回道:「你有所不知,現在的靈界比我們還亂。」
我驚呼一聲,這對我太重要了,我急忙詢問:「靈界怎麼了?」
「道界的天帝好像被人附身,他和天聖、天魔展開大戰,整個靈界已都陷入大混亂,所以現在,我們即便是死了,靈體也會無所適從。」
千刺人冒充天帝的事穿幫了,靈界大亂,那多奪、老秦他們,還有老曇、老莫,不知道會不會捲入風波?
我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空中突然又射下一道光,一人現身,居然是肉身藏在金剛龍圈的淨琉璃,他應是由佛磬阿增袛塔的一樓傳送門回來的。
他臉上多了好多皺紋,沒想到這一趟聖魔流之行,一些久未見的良師益友都到了。
「阿風,魔王說的我都聽到了。沒錯,現在靈界混亂無比,連釋靈大學院也已關閉。」
淨琉璃滿臉風霜卻不掩兩眼精燦,看來他功力精進不少,「天聖要我向你轉達,請你自立自強,他們已無法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幫助。」
沒想到,天帝、天聖、天魔,這如同是我恩師的三天,現在會變成如此……
雖然早有預感,還是感到一絲悲傷與惶恐,沒有了後盾,我還能抵擋大惡魔嗎?
「大喇嘛,宗巴他們有沒有事?」這也是我最關心的事。
淨琉璃回道:「他們全都留在釋靈大學院裡,暫時不會有危險,我自己一人穿過無數的靈界,才回到阿增衹塔一樓。
「阿風,為防萬一,我將阿增袛塔一樓的傳送門暫時封閉,請你諒解。」
我感動地看著淨琉璃,在我心裡,只要他平安,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這時,溫瑞袓師說道:「阿風,你打算怎麼做?」
我苦笑一番,現在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哭域還是得去,沒有打通幻之魔島的通路,沒有鬼影的幫忙,我要對抗心奴會是難上加難,何況,密塔、黑羽、閃落,這些兄弟也在幻之魔島,萬一黑氣也散
入了幻之魔島,他們又會如何?
「看來,我有金剛龍圈可以化掉黑氣,又有防召靈基因,我很適合進去哭域一趟,查一查裡頭在玩什麼把戲。」
溫瑞急道:「不要啊,阿風,我們懷疑這次是幻之魔島經由哭域向我們出擊,即使你能用金剛龍圈對抗黑氣,但以你的功力要和幻之魔島對抗,無異是以卵擊石。」
「黑氣絕對不會是幻之魔島所為。」我斬釘截鐵地說。
眾修魔者半信半疑,阿閃拉、勒五及淨琉璃和我一樣的看法,大家和鬼影在魔月的古忠烈塔有過合作的經驗,他們也清楚鬼影視我為親兄弟。
闇柁魔王說道:「大魔公既然說不是幻之魔島,那便不是幻之魔島,大魔公,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進去調查?」
我搖頭,向他們說起天極魔殿的情況,我的推測是哭域裡必有一座魔殿,而且,這座魔殿會比我以往接觸的都還要棘手。
「憑我們這個星區的修魔者想打敗魔殿,恐怕不是容易的事,何況是大魔公你隻身犯險。」
闇柁魔王一聽更加替我擔心起來,他堅定地表示,「我是絕對不贊成的。」
「沒錯,能威逼整個聖魔流,這力量定是十分龐大,阿風一人絕非對手。」
溫瑞也同意闇柁魔王的意見,但又對著闇柁魔王說道:「不過,你們沒有防召靈基因,進入哭域也是死路一條。」
我靈機一動,連忙取出在工布丁記憶之屋得到的「惡魔擋靈法」,對著闇柁魔王說:「這個功法可以防止黑氣的吸靈力,所有的修魔者都必須修習!」
闇柁一看便知道是好東西,驚喜萬分,直道:「這下子光復聖魔流就有希望了。」他急忙將功法傳授下去。
每個人眼睛為之一亮,可惜這種功法只有修魔者有用,否則以後要對付億靈珠就方便多了,至少不用運功對抗吸靈力。
溫瑞看了看「惡魔擋靈法」,說道:「這個功法的確精妙,不過不是短期能習得,況且,我相信哭域裡必有大量的高手潛藏。」
淨琉璃插嘴說道:「阿風,你忘了,你可以用金剛龍圈啊!你將眾人藏於龍圈之中,讓他們在裡頭修這個功法,然後,你帶著龍圈往哭域前去,我們也許可以和
那裡的魔殿一較長短。」
我眼睛一亮,有金剛龍圈在,那黑氣根本無法侵入其中,可以讓眾人在裡頭安心修煉,如果找得到魔殿所在,那真可以一戰。
主意已定,在闇柁魔王的帶領之下,我開始在聖魔流各區奔波,先救出其他九個星區的魔王及無數魔使。
今日聖魔流的殘存重要人物齊集,闇柁魔王取出一魔鏡,對著眾人說道:「從今而後,我們聖魔流十魔王全接受大魔公的指揮,誓死效忠,若有違盟,如同此鏡。」
他將魔鏡拋入半空,打出道光,魔鏡碎裂成粉,他這樣等於當眾簽下對我效忠的同意契約。
其他九位魔王及所有魔使,居然也一起拋出了魔鏡,同聲大叫:「若違此盟,如同此鏡。」
霎時那天空中一片魔鏡,到處閃光,魔鏡碎粉由空而洩,如同下雨一般,粗估這裡至少有數十萬名的魔使,沒想到聖魔流一行會有這麼大的收穫。
我按淨琉璃的提議,將眾人全收入龍圈之內,由黑氣收到的大量負能量,反而可以幫助眾魔王、魔使修煉,眾人興奮不已,在圈中數萬人同修實在是奇聞。
我望著黝黑無邊、看不到一顆星球的外太空,心中不禁感到恐懼與擔心,才由英仙旋出來,沒想到在這裡又將面臨更大的磨難。
看到週遭的眾人,雖都有著滄桑面容,但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能退怯,即便那暗黑世界裡的惡魔也擋不住我的腳步。
哭域,我來了。
我和溫瑞袓師、淨琉璃前往哭域,越往前黑氣越重,在一顆不知名星球上,溫瑞說道:「這裡便是我那時調查的地方,再往前,我便沒進去過。」
這裡不時有陰風吹起,卻沒有任何的鬼魂,但是我感受到,這裡過去必是哀鴻遍野。
以現在靈界的狀況,這裡的人死了之後,一定有不少人的魂魄沒有進入靈界,但這些魂魄都到哪裡了?是不是哭域的魔殿有著萬靈珠,甚至是億靈珠?
「袓師,我想黑氣最濃的地方,便是根源之所在。」我對溫瑞說道。
我們辛苦地辨識星球傳送門的傳送方向,然後一顆星球轉過一顆星球,一步步向黑暗的深淵前進。
「等等,活神等一下。」
當我來到一顆表面都是冰所覆蓋的星球,正找著往下一站的路線時,突然勒五由龍圈內出來,急急喊著:「活神,這顆星球上有生物。」
想必她又以巫師眼搜尋著這顆星球。
勒五在前,我們三人緊跟,最終到了一處大冰山,勒五停下說道:「裡頭有生物跡象。」
溫瑞袓師祭起一個火爐,由爐中射出強大熱流,冰山馬上融解。
冰山內竟還有一層保護膜,溫瑞言道:「阿風,這是一種有防護功能的『御衣罩』,裡頭應該有修魔者。」
「怎麼解開?」我急問。
「『御衣罩』只對道、魔有效,最怕釋法。」溫瑞對淨琉璃說著,「大師,得麻煩你了。」
淨琉璃釋法擊出,果然那「御衣罩」立時融掉,裡頭有四名修魔者,全身彷彿冰雕一般,溫瑞驚呼:「是赤煉魔神!阿風,快來幫我。」
溫瑞讓我將金剛龍圈祭在四人上空,用以防衛黑氣的入侵,然後他由爐子出一道熱火,打向那四個成了冰塊的修魔者。
勒五忽然笑起:「這樣下去,我們有得吃了,活神。」
「什麼啊?」我問。
「嘻嘻……活神,這很像在烤肉咩。」勒五開起玩笑,還煞有其事的樣子,「溫大先生這麼個燒法,會不會烤太熟了啊?活神。」
她在調侃時,突然一道吼聲如雷響起:「痛死我了!」
原來是其中一人大叫出聲,勒五急躲到我後面,說:「活神,會不會是活屍啊?」
我笑道:「就算是活屍,你也不怕,不是嗎?」
我們談笑時,溫瑞恭敬大喊:「參見赤煉魔神。」
第一位醒來的是赤煉魔神,他好像弄不太清楚狀況,一臉呆呆的,勒五從我背後探頭說:「溫大先生,你慘囉,你把魔神的腦子燒壞掉了啦1
溫瑞瞪了勒五一眼,赤煉魔神是魔界的領導人,威震聖魔流,也難怪溫瑞對他恭敬有加。
其他三人這時也已醒來,同樣都是一臉癡呆模樣。
「這三人全是魔神的親信,」溫瑞看了看,歎了口氣,「看來,他們的心智受損嚴重。」
淨琉璃問道:「溫先生,連你們藥王門都束手無策嗎?」
溫瑞搖頭說道:「這精神方面的問題,即便是良醫也沒用。」
「袓師,也許我有辦法。」
眾人全都驚奇地看著我,勒五叫出:「對啊,當年瘋了的綠妖精人,就是切掉他們一段記憶,才恢復正常的。」
真想不到,鬼影對我的幫助這麼大。
我小心地將魔神的記憶取出,放入記事簿中,然後連接法腦,由瘋客操作,將末法世95oo之後的記憶全切除,再小心地植回赤煉魔神的腦中。
赤煉一醒,看著溫瑞,沒頭沒腦地說:「溫魔使,本座怎會在這裡?生何事?」
溫瑞向他解釋,我則繼續以意識之法切除其他三人的百年記憶。
赤煉魔神及其他三人瞭解原委後,這時才齊聲感謝,赤煉問道:「不知閣下和鬼影有何淵源,何以習得意識功法?」
我說起之前遭遇,赤煉已無之前的記憶,搖頭晃腦的說道:「我和鬼影有一點交情,我不相信鬼影就是入侵聖魔流的元兇,才會來這裡調查。」
我說道:「魔神,其實要清楚您那時的遭遇也是不難。」
我打出留影球,將切掉的那一段赤煉記憶放映出來。
留影球現出影像……
赤煉魔神帶領二十名魔使,打算前往哭域調查。
沿路他們見到無數修魔者死傷慘重,除了要對抗黑氣入侵,又要拯救他人,到了這顆冰封星球,終於支持不住,更糟的是,黑氣已完全斷了他們的後路。
赤煉眼見他的部屬靈體被吸出,不得已打出了「御衣罩」,在施法過程,又有多人慘死,只留下四人封入御衣罩之內。
留影球清楚地顯現星球受黑氣入侵的慘狀,每個修魔者爭先恐後地奔往傳送門,想要離開,過程之中甚至自相殘殺;而只要被黑氣入體,有的坐以待斃,有的
呼天叫地……眼前所見儘是如同修羅地獄一般。
眾人看得毛骨悚然,雖然知道黑氣的厲害,但沒想到竟是如此慘烈,這種可怕的武器真是前所未聞。
赤煉魔神不愧為聖魔流之主,此時鎮靜地言道:「各位,如果不制止黑氣源頭,查出幕後操縱者,我們聖魔流必難逃毀滅。」
我篤定地說:「請魔神入金剛龍圈,我已召集十區魔王,只要我們能到哭域,以我們的實力,應可以和對方一搏。」
收赤煉等人入圈之後,我們找著傳送門,再度向哭域前進。
越往那邊前進,黑氣越是濃密,應有的恆星光芒全被黑氣吸收,使得行星上伸手不見五指。
「活神,真讓人想起土星的內部。」我們到了一顆星球上,勒五說著。
我祭起金剛龍圈,金光散出時,竟然看到這顆星球上有一具具活屍。
「蛛靈核心殺戮世界!」勒五脫口而出。
「勒五,不太對,你看活屍的動作沒那麼遲緩。」
我仔細地看,在我們前方約五百公尺之處,有著約一百名的活屍,它們和以前看到的不同,行走之時,像是慢動作一般。
溫瑞解釋著:「這是叫『御屍術』的魔法,屍身上頭沒有魂魄,和你們說的活屍不同,大家要小心,這裡必有修魔者。」
「這些屍身上的魂魄既已被吸出,那為何不利用魂魄去控制屍體,弄成活屍,那不是更有效嗎?袓師爺。」
勒五以前在蛛靈核心裡,指揮活屍指揮出心得了,現在有點不以為然地說。
溫瑞回道:「我也不清楚,也許魂魄移作他用,不得不用御屍法。但是奇怪了,用這種方法要對付誰呢?」
那群屍體慢慢地向我們這裡前進,勒五眼睛亮起,叫道:「活神,我們開打了吧!」
勒五的雙手已化成槍炮,身上泛出螢光,感覺上這幾百年來她沒白混,功力像是增強不少。
我看著溫瑞及淨琉璃,他們點點頭,溫瑞說道:「這個傳送門我們必須守住,否則,讓御屍者破壞了傳送門,我們進入哭域後,會後退無門。」
「開火吧,勒五。」我說道。
「砰─轟!」
含著矮人法術的炮彈射了出去,在黑暗的世界裡閃出耀眼光芒。
勒五打的位置在前方約一公里處,火光照映之下,才看到著彈點上有著數不清、密密麻麻的屍體。
隨即大地震動不已,爆炸的威力乎想像,熱流所及,著彈點附近的屍體馬上化為灰燼,以同心圓向外焚去,外圍的則全部著火。
它們沒有意識,只是朝著我們這邊前進,越走越緩慢,那著火的身體慢慢地萎縮倒下。
勒五得意的哇哇大叫,她的功力進步到變態的程度。
「好吧,再試試這個,活神。」
勒五像是在練功,身上金屬亮光大閃,一顆有著多刺的炮彈噴出,只聽到咻咻聲不止,炮彈已飛得無影無蹤。
過了一分鐘,遠處出現大亮,一朵蕈狀雲由地面衝入半空,像是核彈爆開。
大地狂震,五分鐘後,一股強大熱流湧至,我們急打出防護罩保護傳送門,熱火刮得罩子閃亮無比,淨琉璃急打出寒冰咒,讓防護罩降溫。
「死勒五,要是傳送門壞了,找你算帳。」我哭笑不得地罵她。
勒五滿臉鐵青,身上抖動不已像是受到什麼打擊,我急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功法使用太過受不了?」
勒五上下牙齒互敲,越抖越厲害,辛苦地吐出一句話:「有人放蟲咬我。」
她跳來跳去,手上直拍身體各處,像是有很多的蟲正在咬她,可是周圍並無敵蹤啊,何來蟲咬?
意識,這兩個字讓我產生奇怪的感覺,我出意識功法直入勒五的神識之中,一股熟悉的波動出現。
這時候,遠遠傳來尖銳的金屬割裂聲,我急飛入半空,打出照明術,那遠處一團黑霧飄來。
我以千幻神琴出:「我是郭慕風,不知來者是誰?」
很快地,一股意識傳來:「再說一次,你是誰?」
意識溝通法?我急忙出:「你是鬼影嗎?我是阿風啊。」
突然黑霧飄開,裡頭出來一人,他,兩角三眼,是個玄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