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 第五卷 月屍之迷 第六章 雲人
    原植人由蘋果樹幹出來,他的長相還真像是一棵大蘿蔔。

    他個子很矮,頭上三、五根粗直立,額頭五條橫向皺紋,頭佔了身體的五分之四,身體和手腳都糾結在一起,怪怪老身高是原植人的兩倍,這使得我想起老

    夫子和大蕃薯。

    「老怪啊,你百萬年前放了大火,到現在火還滅不了,還好意思找我對罵!」

    怪怪老大火,吼著:「關也讓三天關了百萬年,不然要怎樣!」

    我不得不出聲,「兩位,你們如果要再相罵,講一下,我跟勒五好準備準備。」

    兩怪異口同聲問:「準備什麼?」

    「準備到處逛逛啊,等到你們口水噴完了,再叫我一聲。」

    兩個原始人全都傻在那兒,我笑道:「不噴口水的話,講一下原始人和三天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我很好奇咧。」

    原來,在三億年前,原始人們造出了銀河的第一個智慧人種後,各種人類就開始在各個星系繁殖演化,各個原始人,又開始教授不同人種的修煉功法。

    一億年前,地神方派出三天來接收銀河,原始人分裂了。

    一些原始人與三天鬥爭,一些原始人與三天合作,還有一些原始人開了神門回去封神台。

    我對著怪怪老說:「和三天鬥?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怪怪老點點頭,說:「我們共有三十位的原始人,八名原始人和三天打了一架,其中就包括鬼影和老妖精,六名原始人和三天取得協約,另外十六名原始人,則

    決定離開銀河。」

    「你不是修忍耐之心嗎?怎麼還那麼衝動。」我問道。

    「唉,辛苦了幾億年,三天一來就接收一切,說實在的,很難接受。」

    「那原植人怎麼能接受?」

    怪怪老盯著原植人,說:「他不一樣,他負責植物,本來和三天就沒什麼衝突點。」

    他歎了口氣,又道:「沒有歸順三天的原始人,放得下的,就離開銀河,放不下的,打輸了,就到處鬼混。」

    「我有一事唐突地請教你們,原始人怎麼說,也有實力開啟神門,可是……」

    我沒說完,怪怪老插嘴,「功力不怎樣,對吧,我好像跟你說過,我們的功力給封住了。」

    「為什麼?」

    怪怪老回答:「是一張契約,叫做『原始人約』。」

    「原始人約?」

    「沒錯,我們在離開封神台到銀河前,就必須簽下原始人約,合約的內容,便是在地神方派出銀河地方神後,我們必需接受地方神的領導,而我們的功力,也要

    受到制約。

    「只有當我們選擇離開銀河時,地方神才有權打開合約封印,恢復我們功力,這麼三天來到銀河後,我們的功力便被封住了大部分。」

    「那你們還有辦法和三天對抗?」我向怪怪老問。

    怪怪老說著:「我們憑借的不只是功力。」

    他這麼說也對,忍耐之心不用功力,是一種修為。

    只聽怪怪老道:「主角是鬼影、少昊天及老妖精,鬼影和少昊天其實是半個地方神,他們的地盤在銀河旁的小星系,鬼影擁有『幻之魔島』,少昊天擁有『聖田那』團

    狀星雲,兩人都不受原始人約限制,而老妖精有神器加冕屋,可以幫他恢復功力,他也不把三天放在眼裡。

    「就這樣,他們三人和我們聯合起來,大戰了三天,唉,沒想到被打敗,鬼影及少昊天逃回他們的小星系,老妖精則身陷加冕屋裡,到現在還不得出來。」

    沒想到,原始人和三天之間的恩怨這麼深,這也難怪鬼影對三天恨意無窮。

    「怪怪老,你和鬼影、少昊天、老妖精加起來四人,還有四個原始人咧?」

    怪怪老和原植人臉上忽然變了一下,怪怪老回答:「那四個原始人,分別是釋門、魔界、半獸人及矮人族的始袓,現在下落不明。」

    原植人說道:「他們雖然鬥輸了,但又找到別的方式繼續鬥下去,怪怪老,你那個徒弟把銀河都弄亂了,有你們三位名師,再加上老妖精的五層加冕,真讓銀河

    陷入了空前的危機。」

    我大吃一驚,「心奴有三名師父?」

    怪怪老漲紅著臉,不回答,原植人說道:「怪怪老和那兩名釋、魔的原始人,都是心奴的師父,他們三人天真地想要培育心奴來對抗三天,是嗎?怪怪老。」

    沒想到,銀河的恩怨一椿多過一椿,盤根錯節,現在三天卻要讓原始人協助我,對付以前原始人們雕塑出來的高徒。

    怪怪老指著我說:「唉,我現在要幫大仔來收了我那可愛的徒弟,當成贖罪。」

    原植人睜大了眼睛,看了我一會兒說:「咦,老怪啊,這大仔前世是龍王,你相信嗎?」

    怪怪老似乎很欣賞地看著我,說:「嘻……現在你才知道,他和我實在很對味,老植,我認的這個大仔,真不賴吧。」

    原植人說道:「氣質、功力、個性,沒有一樣跟龍王合得起來,天帝是不是搞錯了?」

    突然由蘋果樹上頭射下一道光,兩個人出現,是阿比及多奪。

    怪怪老哼了一聲,對阿比好像非常不屑。

    多奪一見到我,急忙說道:「天使,讓你虛驚一場,在下非常抱歉。」

    他的靈體好像受損不少,那十隻手腳少了兩隻,我問道:「你不要緊吧。」

    多奪搖搖頭,說:「還好天帝駕臨,不然,獨具生的靈爆,我是擋不住的。」

    「阿風,你過來。」阿比把我拉到一邊。

    現在我知道他是天帝,原本對他的親切感少了很多,反而有些畏懼。

    「阿風,我現在的處境你已清楚,這個蘋果園,是冥靈界裡我最信得過的地方,所以我才放心在這裡和你會面,以後,你要用自己的力量去面對,我能幫你的,

    已經越來越少。」

    我正想要說話,他手搖了一下阻住我的言,繼續說下去:「前幾天,冥靈界的高層裡,有人向地神方檢舉,說我違反地神方規,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我和天聖及天魔討論過,盡量讓原始人來幫你,我們退居幕後,這點請你諒解。」

    我點點頭,他又說:「怪怪老的肉身保存在房宿星,我會讓他重生,而原植人還必須留在蘋果園,等時機成熟,我也會讓他出去幫你。

    「在第三層的地獄裡,還有名原始人,是最可怕的一位,在最後關頭,也會出來,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阿比,謝謝。」

    「對了,天聖有件事交代,你的成員中,有位淨琉璃釋者……」

    「大喇嘛!」

    「沒錯,你回去之後,讓他進入佛磬,由佛磬阿增袛塔中進去釋靈界,天聖要安排他到釋靈大學院,他的功力,現在足夠學更高一等的釋法。」

    「謝謝您,謝謝天聖。」

    「阿風,你的際遇已經比我想得好太多了,有鬼影及老妖精、怪怪老的協助,也許可以取代三天給你的支援。你回還很多事等著你咧。」

    多奪出了二道光,分別鎖住我和勒五,亮光大閃,讓人眼睛睜不開。

    我耳中出現了阿閃拉的聲音,「師父啊……你別死啊,師父啊,拜託啦!」

    「你別急,主人不會死的,咳……」這是五爪金鷹的聲音。

    我奮力地張開雙眼,現我正在阿閃拉的懷中。

    阿閃拉大喊一聲,「鬼,有鬼,師父變成鬼來捉我了。」

    他突然放手,摔了我一**,我跳起來裝殭屍模樣,「阿──閃──拉──還我命來。」

    阿閃拉嚇得躲到五爪金鷹後面。突然,勒五從我手鐲裡飛出。

    「鬼啊……鷹頭,勒五變成鬼來捉你了。」阿閃拉大喊。

    五爪金鷹笑了兩聲,又咳了兩下,血從他的嘴邊流了下來。我不敢再開玩笑,急忙檢查他的身體。

    「主人,阿閃拉的功力不差,給他打這兩下子,我還真難受。」五爪金鷹說道。

    還好他沒大礙,五爪金鷹的功力實在可怕,沒有防備讓阿閃拉打,居然就只震傷一點點經脈而已。

    「勒五你好,五爪金鷹多所得罪,請你見諒!」

    勒五嘻嘻笑,飛入半空,「我好快活喔,又回到大家身邊了,哈……」

    阿閃拉叫道:「這是真的,師父你和老巫婆都復活了,哇……」他突然放聲大哭,邊叫著:「太好了,太好了,師父沒死,勒五也沒死,我……哇……」

    阿閃拉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現在看他流露出來的真性情,讓我好感動,想到我還曾有過逃避一切的心理,不免有些愧疚。

    他緊緊地抱著我痛哭,這時,老玳它們也全都飄出來了。

    「老大,還好你活過來,不然我們全都要陪葬。」老玳說道。

    我好奇地問:「老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大你死去後,我們才現,我們的靈體中有一種法術,是根植在老大的靈體上頭,如果老大死了,靈體重新輪迴,那我們全都要化為煙塵,億年神識及靈體

    ,將全部化為烏有。」

    「怎會這樣?」我問道。

    老玳也問:「麵包蟲,你們鎮器天神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出這個局面?」

    大蛆無奈地說:「我也不清楚,各位,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自己找自己麻煩吧,這事跟我無關。」

    老玳歎了口氣,「看來,我們和老大是命運共同體,老大有個萬一,我們也別想活命。」

    它們頓時沉默下來,我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說實在的,這種情況真是麻煩,身上多背負了這些兄弟,我以後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原來,我只暈過去半天時間,在冥靈界中,卻好像過了好多年。

    遠方奧立岡等人來到,他們急著找我,奧立岡說道:「老大,法建盟伊凡若先生來到惡人星了。」

    我喜出望外,大喊:「我們回去!」

    回到惡人星市政大廳,耶楚律正在向伊凡若簡介蟻流的狀況,耶楚律一看到我,就高興得大喊:「伊先生,老大回來了。」

    前面是伊凡若,他憔悴的模樣,讓我幾乎認不出來,我緊握著他的雙手,內心激盪不已,而由他的手心,也傳來了澎湃激昂的情緒。

    「五十年有了吧,伊兄。」我感歎地說。

    「時間過得好快,真懷念那時你們對抗魔軍的日子,沒想到,現在你事業越做越大哩。」

    我開起玩笑,「哈……你要小心喔,我是土匪頭子。」

    眾人給我這話惹笑了,耶楚律說道:「老大,現在我們蟻流是如日中天,加上亡流歸順的,我們的實力膨脹了二倍以上,所以說,你的事業的確是越做越大哩。」

    伊凡若說道:「盟主,我建議你,可以在惡人星與伊甸園的星球之間,弄個傳送門,那來來往往會方便得多。」

    我握緊他的手,說:「這就要拜託你這位大師,對了,伊雅最近好嗎?」

    伊凡若忽然像是被電到一般,原本意氣風,英姿勃勃的伊凡若,變了一個人,伊雅莫非出了什麼事?

    伊凡若沒有直接面對我的問題,過了好一會兒,說:「盟主,你願不願意收容我們,法建盟上次的盟主選舉之後,我們環群工作室,就受到了排擠。」

    「我記得當年伊雅提過,你是法建盟盟主的最有力人選,不是嗎?」

    伊凡若歎了口氣,說:「輸了,法建盟現在等於是天雲殿的尾巴門派。」

    「不會吧,又有一個門派被天雲殿收編!」我驚叫。

    從諸家到藥王門,又到現在的法建盟,如果連亡流也算進去,那天雲殿圖謀各勢力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明的、暗的都來了。

    伊凡若說道:「在上次的盟主選舉,天雲殿系統支持黃羅星的留霆周,情勢一夕之間翻盤,我敗下陣來。

    「原本輸就輸了,但留霆周開始以整頓法建盟為由,收編各星球法建盟,我們環群工作室,便名存實亡了。」

    我關切地問:「那你們怎麼辦,伊雅咧,你還沒回答我,她沒事吧?」

    伊凡若眼眶紅了起來,說道:「盟主,一言難盡。」

    他吞吞吐吐更讓我緊張,表情難掩心中的悲憤,說:「我打算退出法建盟,沒想到伊雅反對,於是環群工作室分裂了,我領著一群人到處流浪。」

    我驚叫,「這話怎麼說?」

    伊凡若長歎一聲,「盟主,世事難測,時間會改變很多的事,伊雅正跟留霆周交往,她認為我在故意挑難留霆周。」

    我腦中浮現了伊雅的影像,她任性固執,的確十分衝動且不計後果,沒想到,她會和她的大哥鬧翻。

    「盟主,你願意收容我們嗎?我們環群工作室,有三十多名成員跟在我身邊。」

    「伊兄,這裡就是你的家,何況,你還得幫我們建設伊甸園哩。」

    這時,淨琉璃來到,這段時期他都留在伊甸園,為了準備軍需而努力,一見到我馬上說:「阿風,過去之書第二章第一節,我已經通過考試,你要進去解開密碼。」

    我藉此機會向淨琉璃說明,天聖要他進入釋靈大學院的事,於是,便安排淨琉璃進入佛磬,讓他進入釋靈界。

    五爪金鷹、阿閃拉及伊凡若,和我一起進入過去之書。

    第二章第一節門的後門,是睡人後山的一個睡孔,門外的遠處一片霧茫茫,看不清霧裡頭是什麼,倒是天空彩霞滿天,十分壯麗。

    後頭睡人千眠說話了:「主人,你要小心,這裡是雲人的地盤。」

    「千眠先生,什麼是雲人?」

    「主人,等一下,你就知道。」

    秘客傳來聲音:「老大,這次的密碼非常奇怪,一共有四十八個數字。」

    我大喊:「四十八個?」

    「沒錯,而且原始碼共有上萬個,換句話說,由上萬個數字中,我們拆解出了四十八個密碼。」

    「奇怪,這裡沒有看到任何密碼門啊。」

    這時,天空的顏色變了,原本的彩霞慢慢地凝結成一大片暗雲,雲的上頭出現了人的臉。

    阿閃拉驚叫一聲,「那是……」

    「看來,他便是雲人。」我什麼東西都經歷過,已經見怪不怪。

    雲人口中吹出了一團氣流,前方開始下起冰雹。

    莫非,那些數字在冰雹裡頭?

    「主人,每個冰雹都有一個數字,你用『妖精望』應該可以看到。」五爪金鷹說道。

    我拿出仙女棒,打出妖精五官法的妖精望,仙女棒上頭出現一串小流星,直入我雙眼,我凝神一看,沒錯,每個冰雹上都有數字,是四位數。

    「這怎麼玩啊?未免太難了吧。」阿閃拉脫口而出。

    數萬顆像棒球大的冰雹,氣勢萬鈞地掉落,聲勢嚇人。

    莫非,要射中密碼數字?但同一時間的冰雹,有數萬個之多啊!

    「主人,讓我來。」五爪金鷹說道。

    秘客開始傳輸過來密碼數字……「o178」、「2154」、「2251」、「2289」……

    千眠說道:「主人、鷹兄,背好密碼,這些數字會重複出現,不過,冰雹只會下五分鐘時間,現在只剩三分鐘了。」

    五爪金鷹不慌不忙,取出了一把飛刀,「嗖──」如電飛馳,在冰雹中穿梭舞動,閃開無數冰雹,「砰」的一聲,正中一顆即將著地的冰雹,在地面上方化為一陣雪霧

    ,霧裡出現了「8377」四個數字的亮光。

    同時,五把飛刀又噴出,飛刀在冰雹雨中蛇行,「砰砰砰砰砰」,那半空中出現了五組數字亮點,真是太神奇了。

    「剩二分鐘。」秘客傳來。

    凌厲的刀鋒,刮動我們的臉龐,數十把飛刀凌空御風而行,好像上頭有人在駕駛一般,也好像一群能避開冰雹的飛蟲。

    前面一個個數字亮起,秘客開始倒數:「6o、59、58、57……」

    冰雹爆開產生的白霧罩住了冰雹,視線非常不好,但五爪金鷹總是能準確地射中目標,前方也一再地亮起了數字。

    「3o、29、28、27……」

    已經剩下不到半分鐘,至此飛刀射中了四十三組密碼,只剩下五組密碼。

    五爪金鷹再出二把飛刀,直衝向上空,兩顆冰雹才掉下,就已化為冰霧,數字亮起。

    「25、24、23……」

    又兩二把飛刀射中,只剩一把了,還有半分多鐘時間,眾人無不欣喜。

    五爪金鷹停下來,他歎了口氣,說:「最後一個數字,我漏失過一次,是『5523』,主人,不知道這個數字,會不會再出現?」

    阿閃拉大喊:「不會吧,你你,你好厲害,都剩最後一個了,加油。」

    16、15、14……

    一秒一秒地過去,我很清楚5523並沒有出現。

    突然五爪金鷹出了十多把飛刀,刀一樣在冰雹裡流竄,沒有一把射中冰雹,我明白,他要節省時間,只要5523出現,可以用最近的一把出擊。

    1o、9、8……怎麼辦?

    6、5、4……

    我大喊:「5523下來!」

    正在下方巡邏的飛刀,直向上噴,但那顆5523旁邊好多冰雹,五爪金鷹大喝一聲,「刀流化氣!」

    倒數第三秒鐘,那把刀快旋轉,只見5523下頭的冰雹群,被氣旋衝開。

    倒數第二秒鐘,下方另一把飛刀竄起,5523快地下掉,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就在最後一秒,向上衝的飛刀及向下掉的5523撞在一起,亮光大閃,冰雹全數消失,五爪金鷹成功了。

    眾人正要拍手叫好,空中脆雷大響,吐出冰雹的雲人出現在我們眼前,那是一團氣體。

    我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先傳訊給秘客,請他找奇力奇進來過去之書。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那團氣體在講話,聲音尖細,是個女性。

    「在下天行客郭慕風,破了密碼,要進入過去之書的第二章第二」

    「雖然你們破除密碼,可是,我無法讓你們進去。」

    阿閃拉先叫出:「為什麼?」

    「我的職責是看守小節門,這裡頭有星球防禦工事的技術,我不能將技術隨意外漏。」她每句話說出時,氣團裡頭便會閃出亮光,真是個神秘人物。

    我耐心地解釋目前的狀況,後頭的千眠也說道:「這位雲人女俠,我是已滅的種族──睡人族領導者千眠,我們也是讓主人進入我們看守的小節門。

    「由於主人要負擔很大的責任,需要星球防禦術,能不能……」

    雲人不等千眠說完,就打斷他的話,「你是誰我不管,看守是我的工作,要闖進門,打敗我再說。」

    我還要解釋,沒想到千眠大怒,睡孔噴出了一道道氣流,嘶吼著:「好心說你不聽,那我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我拉開阿閃拉、伊凡若,輕聲地說:「我們閃邊一點,千眠前輩的脾氣不太好。」

    千眠的功力我見識過,他一生氣起來,天王老子也不怕,我看到了熟悉的龍捲風,狂暴地向那團氣體噴去。

    「哈……來吧,讓你瞧瞧本座的厲害!」那體氣團出聲音。

    數十道龍捲風將那雲人團團圍住,氣漩與氣團一接觸,出「剝剝」的聲響,震耳欲聾。

    「好可怕的功法!」伊凡若歎叫著。

    雲人氣團被龍捲風吹散不少,但越往氣團裡頭,似乎抗力便越強。

    突然間,一道光束由氣團**出,直擊向龍捲風的根源──睡孔,出了爆炸聲,一道龍捲風消失無蹤,同時,那氣團出強大的「剝剝」聲響。

    「主人,這樣下去會兩敗俱傷。」五爪金鷹說道。

    千眠大喝一聲,「打打打,幾萬年沒打架了,試試我這一招『神風悶氣』!」

    睡孔裡打出了一個氣罩,將我們保護住,然後龍捲風突然全數消失。

    一道道暗煙地向雲人氣團噴去,雲人氣團裡頭嬌叱一聲,「枉你萬年修行,用這種垃圾步數。」

    一個身影由雲團噴出,雲人現身,她手上拿著一枝熟悉的東西,出強大光束,直向睡孔打去││是仙女棒!

    剛好由睡人體內出來的三人,用手掩住鼻子,同時大喊:「拜見天云云席大長老。」是奇力奇、矢力矢及茂力茂。

    讓我猜對了,雲人就是雲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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