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奴、越怒、天極是同一個人,他在五層加冕中,修出了多條的靈魂,難怪在百萬年前,可以用越怒及天極的不同身份,掀起那漫天劫難。
老妖精人說道:「傳人,你很聰明,其實,銀河內也不止心奴一個人,有過五層加冕,只是他天資太好,又已先修了惡魔之法,心術不正,以致對銀河為害最大。」
既然不只心奴一人有過五層加冕,但為何我看不到別人的過去,莫非我和心奴之間,真有個宿世的因果仇怨?
老妖精人看著我,又道:「唉,我一個沒路用的人,幫不了什麼忙,現在你的功力大致已經恢復,我能做的,便是未來等你取得另外兩個加冕屋後,幫你早日完
成五層加冕。」
老妖精人由仙女棒打出一道光,直射入我腦門,我看到了自己的功力狀況。
修真元神真元……36895玉清元神真元……168974上清元神真元……88591金伽藍舍利子釋法……6241兜率舍利子釋法……135989
龍圈龍功……242龍王龍功……天魔靈魔力……13241o修煉合計…………………8112o1我的級戒已回復了藍色,是真人等級,而且,
距離真君等級的八十五萬功力值,相差不遠了。
老妖精人再次叮嚀:「傳人,記得盡量提高釋法的功力值,不然你將停留在這裡,難以進步。」
「老妖精,我有前世龍王留下的龍功,隨時可以取得。」
老妖精人搖搖頭,說:「勸你不要如此做,你體內的功法太雜,完成第四層加冕,才能將所有的功法混而為一,屆時才好吸取你前世的功法。」
我哈哈一笑,「看來,我是看得到,吃不到。」
老妖精人也跟著苦笑說:「你好像也不是很想吃,不是嗎?」
「是啊,功力進步太快,讓我吃足了苦頭,還是別那麼躁進。」
老妖精人看了我好一會兒,說:「你真是豁達,也許正是你這種態度,未來才能帶領群雄,突破困難。」
「老妖精,我實在,唉……」
對他,我有無比的親切感,好想將心中的苦悶全數吐乾淨,但這有用嗎?
老妖精人有些憐憫地看著我,慢慢地走向我身旁,擁住我,在我額頭輕輕地親吻,突然間,一股莫名的幸福感由上而下。
他盯著我好一會兒,說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傳人,你也該回去了。」
我感到他越來越老了。
他放開我,再看我一眼,仙女棒打出一陣閃光,人已消失無蹤。我悵然若失,不知不覺間掉下了淚,忘了還有三名書人在身旁。
忽然聽到水書人的聲音,「傳人,不管你遇上什麼事,我都赴湯蹈火,挺你到底。」
雪書人說道:「水書,你,你這是違反『書人規章』,怎可以這樣?」
水書人堅決地說:「即便將來要面對妖精法庭,我也在所不惜!」
一向軟弱的水書人,變得十分堅決,我一時間感動得說不出話。
綠書人歎了口氣,「水書,你剛講什麼,我們都沒聽到,對不對,雪書?」
雪書人會意過來,大喊:「沒錯,什麼我都不知道。」
水書人大喊:「要我再說一遍嗎?」
我深覺不妥,大喝一聲,「別說了!不許你們違反規章。」
三名書人給我的聲音震懾住。我不得不如此,千萬別讓水書人為了我犯下大錯才行。
出了加冕屋才知道,我在裡頭待了將近兩個月,各路人馬都回去了,包括韓林十八門派的援軍,都已離開惡人星,只有紫仙還留著。
「紫仙,你這次可以待多久?」
「馬上得回去,父王催我好多次了,我堅持要等你出來。」
「怎麼這麼急?」
「我和父王還得去一趟聖魔流,聖魔流研究出對付死靈的好方法,父王急著要去看。」
「死靈?」我腦中馬上想起,那年在魔月星死靈池的景象。
紫仙回答:「現在魔界各處,死靈時常冒出,大家為了對付死靈,都疲於奔命,這次要不是我堅持要來援助你,還沒有空閒可以離開魔界哩。」
當年哈哈狗頭有提過,因魔殿的禁制力一直在消退,所有的負能量都會蠢蠢欲動,如今死靈經常性地冒出,正是應驗了哈哈狗頭的話。
「紫仙,我現在已經知道,原來天極魔殿並不僅止於魔月星,很多地方都有惡魔行宮,還有天極手下所建的魔殿。
「這些力量會先興風作浪,死靈冒出,實在不是好兆頭,你們要特別小心。」
紫仙點點頭,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說道:「大哥,我問你一件事,你別怪我多心。」
唉,來了,讓人難堪的事來了。
「你和諸雨路諸小姐,是不是有什麼?」
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斬釘截鐵地說:「沒什麼,絕對沒什麼。」
「她對你很關心喔,我看得出來。」
「蟻流的每一個人,對我都很關心。」我欺騙她,也欺騙自己。
「大哥,那不一樣。」她眼睛從開始就盯著我,一直沒離開過。
「紫仙,我說過,我不會對不起你。」
她緊握著我的手,摩挲著,輕聲地說:「好想留在你身邊,也好怕會失去你,你現在成就越來越大,不再是以前那個阿風了,我好怕。」
我緊擁著她,我絕對不會變,我絕對不會,我內心下誓願。
「不管我現在如何,未來如何,我一樣是以前的郭慕風。
「紫仙,你知道嗎?我多想回到玉蘆山,過著清閒日子,我不想有那麼大的成就,唉,只可惜,那種日子離我越來越遠。」
「大哥,今天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早日回到你身邊。」
「嗯,對了,你姐姐還好吧。」
「說起姐姐我才想到,大哥,最近有人看過兵歿,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不知道在修什麼,古里古怪的,姐姐不放心,所以去魔月探查究竟了。」
「希望兵歿不會有事,紫仙,我內心老是覺得對不起他,也常感到不安,好像他會用激烈的手段來報復我們。」
「大哥,我這次回去會留意的,我也想阻止姐姐去找他,就讓時間沖淡這些恩怨情仇吧。」
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在作夢,夢見兵歿拿著他那把血魔刀,不是砍向我,而是砍向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種異樣的想法,我也不懂。
紫仙打斷了我的思緒,「大哥,你有位老兄弟,現在正等著你咧。」
「得戮!」我大喊。
「沒錯,得戮領著三十多名魔煉師一起過來了。」
我驚喜地叫著:「紫仙,快,快,我要去見得戮。」
這位在魔月交的好朋友,讓我十分牽掛。
他只剩下一隻手臂,功力退步不少,在魔界中生存應該不容易,還好月絲黛安排他當上阿覺那鑄造廠總監,現在能來幫我的忙,真是太好了。
在惡人星市政大廳,八里八、東葉和得戮正在哈拉著,兄弟見面各自唏噓,得戮叫道:「老大,你事業還真大哩,真沒想到。」
我笑著:「沒想到的事多著呢,你來剛好,淨琉璃已進入釋靈學院,你可以幫忙,頂替他的空缺。」
得戮笑道:「老大,我來,還帶了不少幫手,我們可以鑄煉各式魔杖,更重要的,魔王還交給了我一份魔蛋設計圖。」
我心中雀躍萬分,在魔月星時我見識過魔蛋,我腦中幻想著,如果將魔蛋裝在防禦的太空站上,那會怎樣?
紫仙辭別眾人回去後,另一件讓我很難以面對的事來了,阿閃拉一直纏著我。
「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我內心緊張起來,這些時日,我一直躲著他,就怕他問起勒五。
「師父,到底老巫婆到哪裡去了?我問過八里八跟東葉那個死紅老頭,他們都支支吾吾的。」
我臉漲紅起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閃拉直盯著我。
我硬著頭皮小聲地說:「勒五她,她意外,不幸陣亡。」
阿閃拉大喊:「師父,你──你──你說什麼,老巫婆她,她……」
「阿閃拉,勒五死了。」
「不可能的,老巫婆,老巫婆怎麼會死?」阿閃拉大吼大喊,哇哇地像小孩子哭鬧著。
我也流下淚來,說:「阿閃拉,別,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
「師父,當年我們回玉蘆山時,勒六向我請托,要我好好照顧勒五,我,我,我怎麼向勒六交代,嗚……老巫婆!」
我鼻酸起來,勒五啊,你,為什麼那麼傻,唉……
「師父,老巫婆怎麼死的?」
我腦中一片空白,各種複雜的情緒全湧上心頭。
「師父,你說啊……」
這時進來一個人,說道:「勒五是死在我的手頭上!」
完了,是五爪金鷹。
阿閃拉眼睛在噴火,嘶吼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死在我的手頭上。」五爪金鷹說道。
阿閃拉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對了,你是鷲人族,你殺勒五是為了報仇。」
我急道:「不是這樣,勒五是自盡的。」
「主人,雖是如此,但終究她是因我而死。」五爪金鷹執拗地說。
阿閃拉冷冷地道:「我要向你挑戰。」
我心裡涼了半截,急叫:「阿閃拉,你別這樣!」
「師父,你沒為勒五出頭,我能理解,可能又是那個阿比交代的,但我無法忍下這口氣,師父,你讓我為勒五做件事吧。」
「我不許你這麼做!」我大聲道。
「自從拜你做師父,我沒有一次違抗你的意思,這是第一次,也許也是唯一的一次,師父,請原諒阿閃拉。」
阿閃拉突然跪下來,一直向我叩頭,我捉著他,抱住他,失聲痛哭,這時,東葉、八里八及阿麻進來。
東葉說道:「道兄,你不要這麼衝動!」
阿閃拉的話,刺傷了每個人:「大家跟著師父,一起在魔月星出生入死,也算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現在,勒五死了,你們卻不替勒五報仇,還好意思阻止我!」
我流著眼淚解釋:「阿閃拉,勒五臨死前不但不讓我們報仇,還要我們好好和五爪金鷹相處,你別這樣,我求你。」
我內心無比地沉痛。
阿閃拉大哭,哽咽地說:「勒五交代的,你們也不得不遵從,但勒五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師父,我對不起你,我一定要……」
他像是快瘋了,五爪金鷹歎了口氣,說:「我接受你的挑戰,時間、地點由你挑。」
阿閃拉盯著五爪金鷹看,說道:「矮人們雖然對不起你們,但也受了萬年咒的折磨,你不應該對勒五下手的。」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選日不如撞日,就是現在,我們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吧!
「我來領教一下,一刀能劈開主力艦的偉大人物,就算我阿閃拉戰敗,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一種榮耀。」
上天對我真殘忍,兩邊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按說,勒五的死,五爪金鷹並沒有什麼錯。他看了詛咒文,心中悲憤是理所當然,而他後來也並不想取勒五的性命,可是人世間的事,是那麼複雜而難以釐清。
我也沒有想到,阿閃拉會這麼認真而堅決,他絕對不是五爪金鷹的對手,一向像小孩子的他,誓死如歸的態度,讓我非常難過。
萬一阿閃拉有個什麼不測,我該怎麼辦?
我不能讓他們有任何一方受損。
既然阻止不了,我一定要跟在身邊,以防萬一,可以做最後的努力。於是,我以鬼隱之術跟隨著他們倆。
「我,白毫劍派小頑仙阿閃拉,領教閣下高招。」阿閃拉冷冷地叫道。
五爪金鷹一把飛刀握在右手,左手劃出一弧,一股氣流迴旋,吹得阿閃拉衣角擺動,聲音傳來:「神鷲天羽五爪金鷹,請您指教。」
阿閃拉臉色凝重,大喝一聲,「不是你的對手也得拼,三角錐,去!」
這個熟悉的法寶祭起,裡頭蘊含著阿閃拉畢生功力,當空急打而下,五爪金鷹仍然同樣動作,右手拿刀背在後頭,左手再次劃下一弧。
三角錐的度初時十分快,但到了五爪金鷹面前十多公尺的地方,卻給那無聲無形的氣場堵住。
阿閃拉打得全身冒汗,大喊:「天王無敵鑽。」
三角錐急旋,噴入氣場之內,五爪金鷹歎了口氣,右手的飛刀射出。
飛刀與三角錐迸出刺眼火花,雙雙噴入半空,同時阿閃拉被震退數十步,而五爪金鷹身影只微微晃動。
更令人震驚的是,那三角錐由空中掉落下來時,上頭釘著一把飛刀。
這比試其實勝敗已分,高手過招,就在這千鈞一之際,五爪金鷹出手乾淨俐落,不愧是一刀劈開主力艦,成名寰宇的可怕人物。
我看到阿閃拉不死心的樣子,急忙現身阻止,「阿閃拉,罷手吧!」
他的嘴角出現了鮮血,我正要過去,阿閃拉大喊:「你別過來。」
他眼睛充滿了血絲,直盯著五爪金鷹,雙手互旋,嘶吼著:「頑皮真元力,!」
他捨棄法寶不用,直接以真元互搏。
五爪金鷹動都沒動,阿閃拉出的強大氣勁,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只見他吐出了一口鮮血,被真元震退一步。
我大喊:「你們別這樣,阿閃拉,有話好說。」
阿閃拉呆了一會兒,不理會我,對著五爪金鷹大喊:「你不抵擋,莫怪我無情,灌子玄元訣!」
這是灌子仙法中的功訣,四方氣流像是被抽乾般,直入阿閃拉的雙手,上下一旋,一顆無形無影的氣球,向前急噴。
五爪金鷹依然沒有出招,那顆氣球衝到,只見五爪金鷹整個人向後噴出,直飛數十公尺才停下,鮮血已經染滿了胸襟。
我急叫:「好了,別再比了!阿閃拉,我拜託你,住手吧!」
阿閃拉毫不理會,對五爪金鷹說:「你真的要自尋死路,我今天不會收手的,再看我一招。」
他身上現出了三座元神,這是灌子三清,而三元神分立三個位置,這……
這是灌子仙法中的「三清重罡」!
沒想到,阿閃拉的功力進步這麼快,我們這一夥人都不屑戴起仙戒,由他出的三清重罡看起來,他應該已快到天師等級了。
我內心震驚無比,如果,五爪金鷹再不抵抗,這真會要他的命。
五爪金鷹頭低著,他雖然看不到,但比誰都敏銳,他對我笑了笑,好像在說……「主人,你要保重,金鷹先走一步。」
那三元神各出一道光芒,構築成光牆,突然光牆縮成一個方塊,阿閃拉一功,方塊向五爪金鷹飛襲而去……
這怎麼辦,我連考慮都不考慮的──縱入。
這種場景,像是在當年的紫靈山,我用肉身頂住天洪的天龍角,現在紫仙換成了五爪金鷹,我用血肉之軀,迎向阿閃拉的攻擊。
世上荒謬的事不少,沒想到,我即將死在阿閃拉的手上。
阿閃拉給我這個動作嚇到,驚恐地急著要收回三清重罡,卻煞不住車,身後的五爪金鷹也急著出手,但重罡還是像一個催命使者般,收了我的命。
「匡」的一聲!幻雷仙鐙噴出體外。
接著,我身上的道袍化為灰燼,烈風即將要把我烤熟,突然間,我身上飛出一個東西,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意識便已模糊……
「恭迎冥靈天使。」一堆修道者,在前方大聲呼叫。
這裡是個大玻璃帷幕高樓的前庭廣場,而廣場外完全是霧茫茫一片,這裡是哪裡?這種建物,讓我覺得自己回到了地球。
那整排的修道者中,出來了一位滿頭白的天修人。
他走過來伸出手,我急忙也伸手握住,他恭敬地說:「冥靈天使一路辛苦,請。」
聽來,這裡是冥靈界吧。
我死了嗎?不然怎麼會到這裡?但是,這麼個現代化的建築物,和冥又很難聯想在一起。
白天修人打過來一張名片,上頭寫著:「五三一冥靈殿公關部部長未央生」。
我滿腹狐疑地走向前。
左右兩側,好多奇奇怪怪的人種列隊迎接著,連半獸人、天角人都有,有的人種,甚至沒有見過。
這到底是哪裡?為何我沒有經過接引亭?就在納悶時,高樓裡頭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活神,活神來了啊。」跑出一個矮人。
是勒五。
「活神。」她邊跑邊叫著。
「勒五。」我也大喊著。
她奔跑著過來,撲到我身上,緊緊地將我抱住,我們相擁而泣……
我嗚咽地說:「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勒五,我好想你啊。」
勒五的鼻涕噴在我的胸前,那肥肥的大手死死地捉著我,大喊:「活神,勒五也好想你,你實在對勒五太好了,讓勒五很難離開活神。」
「唉,死了還能遇上你,也是我的福氣。」我感歎地說,這時內心覺得,自己比阿閃拉幸運得多。
「你這段時間還好吧,活神。」
有勒五在,我一顆半吊的心也落了下來,這是靈界沒錯,我調侃起自己說:「哈……好也不會來這裡報到。」
「哈……」勒五破涕為笑,然後一直笑,居然笑到彎腰。
我一頭霧水,那名叫未央生的領頭修道者露出笑容,向勒五說道:「勒五小姐,你什麼時候來『五三一』的,應該早點通知我,我派人去接您才對啊。」
勒五眨著大眼,又開始無厘頭式地亂笑一通,我更加糊塗。
未央生向勒五寒暄一會兒,向我介紹:「天使,這些是我公關部的員工,第一副部長易利得、第二副部長獨具生,對了,獨具生來自環群系的比多星哩。」
一聽到環群系,讓人格外覺得親切,獨具生說道:「天使,我生前和法建盟伊凡若先生熟識喔。」
我開心地和他交談著,往大樓走。
這時,我才仔細地看這棟摩天大樓,這個高樓的三十樓以下是花崗岩石材,三十樓以上則是金屬玻璃帷幕的,樓高起碼上百層,百層之上雲霧一片,不知真正
的高度有多少,真是壯觀。
高樓大門口,門上設計了一塊大的花崗石,色澤和別的石材不同,上頭寫著:「五三一冥靈殿」。
真是個古怪地方,現代的高樓和冥界,好難聯想在一起。
我拉住勒五,跟著未央生往裡頭走。
裡頭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挑高起碼十多公尺,垂吊下無數亮麗、大的美術燈,正中央有一座大噴泉,來來往往的人群,更顯露出摩天大樓的氣派。
大家往大廳後頭走,這裡的人群中傳來聲音。
「今天是什麼日子,公關部的大頭們都出來迎接客人。」
「你沒看公告嗎,這是新任的冥靈天使。」
「是喔,一般的天修人而已……功力看起來也普普,沒有什麼特別嘛!」
在一堆人的指指點點聲中,我們到了大廳底端,這裡有十多座大的透明電梯。正準備要搭電梯時,突然圍觀的人群中傳出聲音:「盟主,是你嗎?」
我一聽「盟主」兩個字,整個心差點跳了出來,回頭一看,這人好面熟,他……
「盟主,我是法善啊,你忘了嗎?真圈天霧峰的法善。」
我急著走過去,沒錯,他是在「糜捨摩訶滅魔大陣」中護持滅魔柱,死在兵歿手上的法善。
我們雙手緊握,法善說道:「盟主,我看了公告,還以為自己眼花,怎麼你會是冥靈天使?沒想到,還真的沒錯!」
「法善,你怎麼會在這裡?」
「盟主,那時我們陣亡,本來就要輪迴再世,結果在真圈冥靈界,恰巧遇上百年一次的徵人,我和墨若、勝雲及關老爺子,就留著沒有轉世。」
「嗯,法善,我在真圈靈界,有碰到關老爺子。」
我和他話題一開,真是千句也難解彼此的思念,未央生插話說:「天使,我們先去拜會殿主,一些事處理完後,再去環群辦公室。」
法善對我點點頭,說:「盟主,你先去忙吧,我去找找墨若,我們在環群辦公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