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二十一型的主力艦已經爆開,還好五爪金鷹的功力夠強,讓天簫逐音揮了效果。
一般的爆炸,對修道者本來殺傷力就不大,何況,眾人已聽到了我的警告。
這樣下來,傷者不少,但真正陣亡的並不多,加上淇殷染召降了大部分亡流的修道者,我方的實力不減反增。
反而我受創最重,東葉及金鷹的內力入體,激了體內的元神及捨利子,被封住的紫府沖破了“靜宓愣神”的封鎖,體內正、負能量交錯,全身都快裂開。
東葉將我抱回窩窩號,老玳及大蛆、彩帽必須修補靜宓愣神,然而這次少了雪鴞,它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見眾人急得團團轉,全都圍在我身邊。
“耶楚律,現在敵我雙方情況如何,我們人員損傷多少?”我虛弱地問著。
“老大,你別煩這些,我們會安排的。”奧立岡大喊。
耶楚律說道:“奧當家,老大靠得是這些力量維持心脈不斷,如果沒有牽掛,我看早就到靈界報到了。”
“耶先生真了解我。”我哈哈一笑,青血又冒了出來。
眾人急叫:“老大。”
多人眼眶泛紅,這些響叮當的好漢,表露出一股真誠,我心裡好酸。眼睛不自主地閉了起來。
“老大,你別死啊。”死大漢放聲大哭。
我掙扎著睜開眼,耶楚律啜泣地說:“老大,我們已占領峽口,敵人已退到惡人星。
“我方陣亡谷甲蟲兵二百二十五名,修道者三十七人,水妖精五十五人,傷者已接送回伊甸園,但投降的亡流修道者三百三十九名……”
我話沒聽完,喉頭一涼,一股青血又吐了出來……
這時沖來了一個人,是諸雨路,她說道:“老大,你,你怎麼會這樣?用辟彌符封住啊。”
“沒用的,試過了,老大身上內力亂竄,辟彌符根本貼不上去。”耶楚律無奈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她眼睛沒離開過我。
我微笑以對,對她,有一股莫名的感覺,要是有下輩子,能和她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
我罵自己好自私,但自己已是風中殘燭,面對一下自己的內心深處,我好想說,那一天在千眠的夢境裡,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唉……
諸雨路哭了,堂堂的諸家大執事哭了。
耶楚律向大伙擺擺手勢,大伙退了出去,留諸雨路一人留下。
她用手握著我的手,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掉下,我輕輕地擦著她的眼淚,好想對她說句話,但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這時,老玳、大蛆及彩帽都出來了。
“神龜,怎麼樣?”諸雨路急問。
“不好,老大為了出天簫逐音,動到了護持本命的真元,加上東葉、金鷹的功力入體,激紫府,捨利子的功力破了靜宓愣神,和魔靈互相排斥,正、負能量
抵觸,麻煩……”
“有沒有什麼方法。”諸雨路又問。
“我們盡力了,再次封住紫府,雖然捨利子和魔靈都不會再作怪,但老大紫府外的正、負能量好像在打仗,難啊。”
“老大,你一定會好的。”諸雨路邊哭邊說。
我輕輕地說:“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這種修煉出的狀況,別人來幫也是無濟於事,雨路,帶我出去外頭看看,男兒馬革裹屍,死也要死在戰場。”
她擦干眼水,異常地冷靜,取出一個飛椅,讓我坐在上頭,然後施法,將飛椅背在她的背上,走出了艙房。
“老大,想要出去外頭看看。”諸雨路說。
外頭,金鷹打出個防護罩,諸雨路放我下來。東葉、八裡八兩人分立在兩側,眼眶含淚,金鷹綁眼的布條,流出血花。
眾人隨我出了窩窩號,外頭我方戰艦排列整齊,五艘重盾艦在前,堵住前面的惡人通道,除了阿勒漢的第四戰隊留守伊甸園外,其他四個戰隊分班列隊,窩窩
號位居中間。
窩窩號的正前方,有著無數的谷甲蟲兵,左側是百名的鵬人、鷲人,右邊有著千名水妖精,而死大漢率領著的護衛軍,則守護在我身後。
我心中無限滿足,這些法術古代化部隊,已是天馬旋中的一大勁旅,連亡流的二十一型主力艦也被消滅。
我心中也無限感慨,在這麼多兄弟前,如果隨風而逝,那是何等的浪漫,不是嗎?
今天的披彩卦光影好亮眼,真像是我的短暫的人生,雖然勞苦奔波,但得到的也多,可惜,這些人生的歷練,無法跟著我投胎吧。
想著想著,自己也笑了,這時,才現身旁的所有人,都掛滿了淚水。
“老大,要不要進去休息。”諸雨路問著。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一艘快艦急地飛奔而至,裡頭出來了一人,是淨琉璃。
“阿風,你……”
“大喇嘛,我要去找宗巴了。”
“怎麼會這樣?阿風,你,你別……”
他身旁是林明奇,一臉哀傷,我看了看,說:“明奇,阿天麻煩你照顧。”
林明奇點點頭,我歎了口氣,說:“不要跟他講我的狀況,我不要他擔心,唉,我沒辦法幫他找洗神池了。”
這時,又一艘快艦竄飛而至,一群水妖精飛出,水書人身上早已全是橘色的眼淚。
“傳人,你你你不能死。”
“水書人……”
“快快,把傳人弄到加冕屋,我幫他暫時固定住,然後你們快些反攻,一定要趕快三層加冕,才能救回傳人。”水書人急著說。
眾人一聽,趕緊將我移回窩窩號裡頭。
水書人急道:“這種加冕非常復雜,所需功力極高,茂力茂你和八兄、葉兄,率領所有的長老,輪流推動。”
茂力茂先上場,帶領一群妖精,開始推動加冕屋旋轉。
諸雨路將我放入了加冕屋裡頭,耳中傳來奧立岡的聲音:“耶當家,你趕快安排,我們必須用最快的度收復惡人星,才能讓老大復原。”
我想說話卻說不出口,加冕屋已關上了屋頂,動畫開始,水書人出現。
“傳人,現在我要進行單層特殊加冕,那時雪書人幫你加冕的,是一般的長老加冕。”
我辛苦地吐出一句:“特殊加冕是什麼?”
“是妖精王的加冕,只有妖精王,才可以修煉正、負能量同存的功法,傳人,你現在靜下心來,我要開始啟動。”
又有新的一套“師公念經”,屋頂上一團團的火花飛入我的體內,火花在我體內包覆一團亂竄的功力,然後飛出體外。
原本精神渙散的我,慢慢地恢復正常,一滴滴的正、負功力,就這樣被引出了體外,奇怪的是,反而水妖精身上一下子紅,一下子白,她怎麼了?
她口中的經文越念越小聲,我想要問,但全身卻不能動彈,看著她越來越虛弱,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一團火花飛出我身體,她已頹坐於地,加冕屋頂不再有火花射出,我恢復自由,急忙問:“你,你怎麼了?”
她全身抖,身體一下子冷,一下子熱,冷的時候,全身幾成了冰塊,熱的時候,那身上的水氣快蒸。
“水書人,我,我該怎麼辦?”我急得亂叫。
她牙齒上下互敲,冷得快受不了,我急忙將她抱住,“傳傳人,好好冷,我我不可可以一個個人推推動特特殊加加冕的,我我功力不不夠。”
“水書人,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對了,我給你喝龍血。”
我正要割開手腕,她一手捉住,苦笑著:“傳傳人,不不,沒沒用的,龍龍血會會加熱。”
她身體又開始紅了起來,我想到,急說:“你如果一直熱,身上的水會不會消失掉,你,你會怎樣。”
“傳傳人,那那就沒命了。”
“對了,我拿海水給你補充,可以嗎?”
她全身冒汗,勉強點頭,然後仙女棒出一道光,加冕屋停了下來,我急忙飛出,外頭只有水妖精人、鵬人、鷲人及八裡八、東葉。
“快,茂力茂你們有海水嗎?水書人要補入海水。”
茂力茂急忙叫一群水妖精過來,這些水妖精和一般的不同,長得十分高大而肥胖。
茂力茂說道:“傳人,這些水妖精叫補液水妖精,他們可以幫忙補充海水,喬力長老,你和傳人快帶他們進入加冕屋。”
“茂力茂,你快點再多找一些這種水妖精來,水書人需要。”
我趕緊帶二十名的補液水妖精進入加冕屋,水書人躺在加冕屋角落,全身已剩下三分之一,我叫道:“水書人,你振作一點。”
水書人打開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叫喬力的領頭長老向我說:“傳人,讓我們來。”
補液水妖精排成一列,每一個都拿出仙女棒。
排在第一位的,由他的仙女棒上頭射出一串水柱,喬力長老急叫:“書人,請打出收水訣。”
水書人像是死了一般,我將她抱起,她對我微笑,連仙女棒都握不穩,我用手握著她的手,讓她緊捉住棒子。
水柱由仙女棒上頭的星星吸收,流入她的手部,再到她的身體,我可以感到她的體溫增加了,身體慢慢地變大,可是她又開始冷了起來,全身顫抖。
我靈機一動,急喚出六龍使,讓六龍使打出“六龍神火煉”,她像冰一般的身體慢慢地回暖。
如此吸收了五名補液水妖精的水氣,她恢復了原來的體積,那五名的補液水妖精“減肥”了,成了一般水妖精大小。
喬力長老說道:“傳人,要取更多的海水,唉,如果有冰原水就好了,可以平衡身體溫度。”
我點頭,先出了加冕屋,茂力茂緊張地問:“情況怎樣?”
“茂力茂,喬力建議取冰原水幫水書人。”
“冰原水啊。”茂力茂臉上出現一絲怪異,馬上接口說:“我回去想辦法。”
“茂力茂,茲事體大,別吞吞吐吐的,說清楚。”
“傳人,冰原水在風谷拉星的北極才有,但是,冰原附近有只大怪獸,我們很難接近。”
“嗯,我去。茂力茂你留著。”
茂力茂大喊:“傳人,那裡危險。”
“別廢話,我自有分寸,沒有你在,我不放心水書人,茂力茂,你進去加冕屋指揮,水書人身體溫度太低時,六龍使會幫她加熱。”
茂力茂只得回答:“傳人,讓化老三跟你們一道回去,並請這次損耗的補液水妖精一起回去,你到了之後,派所有的補液水妖精過來。”
我點頭,轉而向八裡八問:“對了,奧立岡他們狀況如何?”
八裡八回答:“惡人通道已有三場較大的會戰,互有勝負,現在反成膠著。”
“嗯,八裡八,你跟奧立岡講,我已沒事,不要亂打,犧牲了弟兄,我找他算帳,你和東葉留著幫忙推動加冕屋,我這就回去風谷拉星一趟。”
“主人,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東葉關切地問,他應該看得出來,我的功力又衰減不少。
我大聲喊出:“我現在沒事,反而水書人有事。”叫出後,才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輕輕地說:“對不起,東葉,我太激動了。”
東葉跟我時間最久,任勞任怨,我感動地握著他那赤紅色的手。
這時,旁邊的五爪金鷹說話:“葉兄,你別擔心,我跟主人一起回去。”
我點點頭,有金鷹在,我的確較有把握。
我和五爪金鷹、化老三及一群補液水妖精,駕駛一艘快艦回到伊甸園。
在骷髏頭門前的檢疫站,現在已改成為補給站,一艘艘的運輸艦及數艘新造的死神級快艦,正在准備進入船體墳場,前往惡人通道,支援前線。
阿勒漢在這裡指揮著,一見到我,馬上報告現在伊甸園的狀況。
“對了,阿勒漢,燕子天還好吧?”
“老大,放心,我安排了十多名醫者,在夢幻之所照顧燕大俠,不會有事,我時常抽空去看他,和他一起喝酒,哈,爽快。”
我也笑了出來,這事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卻是最近以來唯一讓我寬心的事。
“可惜了,我不能上戰場,但是,能和燕大俠結交為朋友,是我阿勒漢三生有幸。”
“嗯,謝謝你,阿勒漢。”
“老大,這是我該做的,想到那麼多兄弟在拼命,我阿勒漢一定要更努力才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當年五對五,不打不相識的好弟兄,讓我的內心溫暖無比。
風谷拉星。
這個熟悉的星球,不知道還有多少為人所不知的秘密,在風谷拉星的北極,覆滿了一大片的冰原,舉目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化老三在前帶路,這個猥瑣樣子的水妖精,現在可愛多了。
“傳人,我們要從這裡下海。”
金鷹突然說道:“主人,這裡妖氣好重。”
化老三說道:“聖王,沒錯,固守冰原中心的是一大妖物,非常厲害。”
我們沖進了冰原附近的海水,前方有一大片的冰山,五爪金鷹叫道:“妖氣越來越重,但又有獸味。”
老玳出聲音,“這是少見的妖獸,半妖半獸。”
我聽過老玳講的妖與獸的分別,但什麼又是妖獸?
“老大,獸類冬眠時成妖。”
五爪金鷹及化老三都停下來,聽老玳的解釋。
“在氣溫下降的冬季裡,恰好遇上氣候異常,冰河時期突然來到,氣候無法回溫,冬眠的獸,無法醒來。”
“這樣應該會死吧。”我想到西伯利亞的絕種長毛象。
“沒錯,一般是這樣,但是,獸靈跟人靈不同,獸死了以後,靈體一般會進入‘獸之靈’,那只是一種能量聚集地,不時有獸靈進進出出。
“而修煉過的獸,有一定的智慧,**雖遭到冰凍,靈體一定不願意進入獸之靈,恰巧在這裡磁力非常強大,又吸收了億萬年披彩卦,成妖機率就提高多了。”
“靈體成妖,可以嗎?老烏龜。”大蛆出面吐槽。
“面包蟲啊,還虧你是鎮器天神身邊的愛將,見識真淺,靈體當然無法成妖,但是,靈體結附在某些靈石或植物上頭,再加上天地靈氣,那你說可能不可能?”
“這就叫妖獸啊,真沒聽過。”大蛆又道。
“那我們今天可以開開眼界,看這裡有什麼囉。”老玳說道。
化老三帶著我們繼續往前,繞過了那片突出的冰山,前面有一道綿延無盡的冰牆,這上頭應該就是冰原大6。
飛了許久,那大冰牆裡有道大裂縫,化老三說道:“傳人,我們還沒分南、北兩派時,我來過這裡一次,這條裂縫進去就是禁區。”
“那你們怎麼知道,裡頭有冰原水?”
“傳人,感應,靠感應,我們水妖精有種本能,可以了解大海的一切,就是知道裡頭有冰原水。
“以前常有水妖精冒著危險進入,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後來,分成南、北兩派,爭斗都來不及,就沒有妖精再去理會這件事。”
“冰原水有什麼重要,讓以前的水妖精願意去犯險?”我問著。
“傳人,水妖精經過冰原水的洗濯,可以抗熱抗寒,我們往太深的海底去時,最怕遇上特寒冰層,隨時會要我們的命,有了冰原水,就什麼都不怕了。”
“化老三,既然裡頭有妖獸,我看,你留在這裡等我們好了,我跟金鷹進去可以。”
“傳人,化老三不怕。”
“哈,不瞞你說,化老三,你怎麼變那麼多啊,上次在吸光幻鏡時,我一直以為你膽小怕死。”
化老三臉紅了起來,說:“傳人,怕死是真的有啦,但是,看到傳人為了我們水妖精,怎樣的難關也敢闖,唉,感動啊。”
化老三就是化老三,講話惡心、肉麻、有趣,又道:“以前,雍烏法冒充大長老時,我們只要奉承他,就可以升官財。
“幾萬年下來,我們已經忘了什麼叫羞恥,是傳人讓我重拾起做一個妖精應有的尊嚴,所以,現在的化老三,已經不是以前的化老三了。”
他說話的神情嚴肅又認真。
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化老三不知是真的變得勇猛不怕死,還是奉承工夫更加純熟,這些話聽在耳中,實在受用。
但想到他在谷口戰役時奮不顧身,又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化老三,你還是留在谷口接應,我和金鷹進去。”
“傳人,那我留著,我們可以用五官法的‘妖精傳’互通訊息,要我做什麼,再請您交代。”
留下化老三,我和五爪金鷹緩緩地“游”入裂縫峽谷,這裡海水十分清澈,上頭覆著一層薄冰,披彩卦的光影,讓冰下的通道十分明亮。
“前面有叉路,主人。”金鷹蒙著眼,卻能辨識一切。
“老大,用‘妖精測’。”老玳出聲。
“‘妖精五官法’的妖精測,有什麼作用?”我邊說邊拿出仙女棒。
“老大,你打出去後便會明白。”
我打出功法,仙女棒上頭出現一團光亮。
一會兒,像是照相機一般一閃,“喀嚓”一聲,亮光縮成了一個小光點,由棒子上頭傳到我手部,然後進入我的體內,一張冰谷裡的通道圖出現在我腦海,這是個
大迷宮。
“這個功法好用。可以偵測出所有的通道,金鷹往右邊。”
在迷宮裡穿梭,越來越靠近極點。
五爪金鷹突然亮出他的飛刀,似乎在警戒著,輕聲說道:“主人,那個大妖物,就在前方不遠。”
我依著腦中的地圖說:“金鷹,前方過個彎處,有個很大的空間,也許就在那邊。”
當我們繼續往前,海水中出現了一塊塊的浮冰,這些浮冰很奇怪,好像能集聚披彩卦的光影,特別明亮。
就在要到轉彎的地方時,有道冰牆擋住前方的路。這個冰牆向上接到冰帽,向下延伸到暗黑的海底。
游在前方的五爪金鷹,手上凝出一道元功,往前一打,像是在大海內射魚雷,擊中目標物,轟然作響,大地震動。
我們旁邊的冰壁搖晃不已,像是要塌下。
當攪亂的水流恢復正常時,仔細一看,那片透明冰牆竟然完好如初,金鷹強大的功力,不但沒將冰牆擊穿,連個裂痕都沒有。
反而五爪金鷹的身影劇晃不已,他再凝功力正要出,老玳急道:“鷹兄,等等,你是不是受到很大的吸力。”
五爪金鷹點點頭,老玳大喊:“這片冰牆是‘吸功反力板’,只要你功打它,不但無法打破,反而會被吸入。”
五爪金鷹似乎在運功抵擋著,他的衣服全都向那片冰牆傾斜,我急道:“老玳,怎麼辦……”
“鷹兄暫時應可抵擋,老大,你打出聖龍訣的‘聖龍開眼’,我覺得這片冰牆很眼熟。”
我擔心五爪金鷹的狀況,急依老玳所言,凝神運起龍功,雙眼同時大亮,那片冰牆上頭有個龍的虛影。
“老玳,這……”
“我知道,老大,用威龍訣的‘天威龍氣’,打向冰牆的龍影。”
我毫不思索,龍功打向龍影,冰牆完全沒有動彈,但是,冰牆對五爪金鷹的吸力消失。
“老大,我們走吧,冰牆已成虛牆,快。”
我們就這麼“穿”過冰牆,我問道:“老玳,這怎麼回事?”
“老大,我也不是很清楚,總覺得這面冰牆,和你好像有很大的關聯。”
“剛才我運足了功力,才擋住冰牆的吸力,也許,以前那些進來裡頭的水妖精,全給吸入了冰牆裡頭。”五爪金鷹說道。
莫非,這裡又是阿比的傑作?
我們轉了個彎,眼前出現一望無際的大海,大海上頭罩著薄冰,海水五顏六色,景觀非常特殊奇怪。
原本的大塊浮冰不見,而周圍全都是像個小鑽石般的小浮冰,每顆大小都一樣,“泡”在這裡,反而覺得很舒服,真想在這裡多浸一些時間。
五爪金鷹向前警戒,卻不見有任何妖獸。
老玳忽然說:“鷹兄,你幫忙看守,這裡是聚靈池。讓老大在這裡泡一會兒,對他有幫助。嗯,這裡很奇怪。”
“難怪,老烏龜你說可以獸靈成妖,真有這種地方啊!奇怪,這裡的靈氣,完全是過濾過的……”大蛆說道。
“對,現在這裡是極點的永夜,整年度都對著披彩卦,經過大氣層及上頭的薄冰過濾靈氣。
“而這些浮冰全是聚靈物質,這裡真是得天獨厚,看來,也是阿比的傑作。”老玳接口說道。
靈氣由身體各處入體,我默持天簫逐音,引著靈氣在體內流動,可惜,我的紫府被封住,這些靈氣只有改善我肉身的功效。
“大蛆、彩帽,現在老大的功力不足,我們合作推動老大的體內龍圈,讓靈氣入圈。”
彩帽在我體內游動,它一張開大衣,將靈氣收入,老玳一樣抵著龍圈,龍圈緩緩地移動。大蛆在老玳身上,口中出一條七節色絲,接到彩帽身上。
只見一股股靈氣,經由七節色絲入了大蛆口中,又傳至老玳口裡,然後經過老玳的四肢,入了我體內龍圈。
“老大,你現在默持聖龍訣。”
我可以感到那股強大的靈氣,讓體內龍圈功力越來越精純,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低鳴聲。
前方出現了一只白色小海豚,五爪金鷹以獸語大喝:“來者是何妖物,報上名來。”
這可愛的小海豚便是妖獸?不會吧。
“老大,靜心默持聖龍訣,讓鷹兄應付即可。”老玳急道。
“你們又是誰,怎麼到我家來,招呼也不打一下。”那小海豚說道。
“在下神鷲天羽五爪金鷹,冒昧來訪,我們需要冰原水。”
小海豚可愛地竄上竄下,一閃動,一股水流急沖而來。
五爪金鷹身上出現十把飛刀,構築成一道刀網,那急流打在網上,向上下湧去,出了可怕的咕咕聲。
“咦,你功力不錯耶,太好了,都沒遇上功力這麼好的,你陪我打架。”小海豚說道。
“哼,我的責任是守護我主人,不是來鬧的。”
“不管,你不陪我打架,我要打你主人喔。”
“神經病!”五爪金鷹不耐煩了。
“我就是神經病,怎樣,那你接我一招。”
它的魚鰭擺動兩下,海水中出現一束淺黃色的水柱,直打過來,金鷹大喊:“好強的功法。”
他拔出五鷹刀,水柱擊在刀上,雙方身影同時一震。
金鷹可能怕傷到我,大喝一聲,“住手,我陪你打,但是,我要確保我主人安全。”
“好啦,好啦,這簡單嘛。”
它游了過來,我不禁說道:“你好可愛喔。”
“真的啊,嘻……噗。”它竟然向我吐口水!
金鷹嚇了一跳,想要阻止,但只有不到五秒時間,在我的前方結成了一道小冰牆,將我和金鷹隔開。
“可以了,可以了,大老鷹,來,來,陪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