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 第一部 第一卷 絕地天行 第九章 紫靈巨變
    坐了一天的飄浮列車,紫靈城正是清晨,我心想著還是快些到紫靈山,禮貌拜會完回西村,或許再到真圈到處逛逛,這裡以法術代替科技的作法真是新鮮,於

    是一出紫靈城,我便御劍飛往紫靈山。

    紫靈山山道十分壯觀,上千個五米左右寬的白玉階梯,由上筆直而下,在山下都可直接看到那巨大的山門。

    白玉紫玉巨柱支撐,頂上的橫樑是只巨龍,麟紋在陽光照映下更是氣象萬千,龍便在正中央處,整只龍像是活物,頗有氣吞山河之勢,若是凡人到此,必定

    震懾,相較之下,藥王門實在寒酸,更不用比之伽切寺了。

    「來者何人?」

    我一踏山門,約有十名修道者結成劍陣,為者大喝。

    原來,一般人或拜訪者都在山下接待亭,由專人接待上山,我是莽撞了。

    「在下天行客,受貴派的邀請特地來訪,不知貴派規矩,請見諒。」我說著邊拿出五龍留給村長的玉牌。

    鐘聲一陣巨響,山門內兩旁排列數十位修道者。

    「請貴客入來。」由前方大殿傳來聲音。

    在十位修道者的引領下,我進入了大殿,大殿內有五位修道者,看來都有法師以上的功力。

    為一位老者開言說道:「稽,貧道法號玄真子,紫靈山靈光堂住持,久仰天行客大名。」

    這人長得有點可怕,是個白子,鬚眉鬢全為白色,莫非這人是所謂的五色人,一隻灰戒十分顯目,此人已是道長級人物。

    「不敢,不敢,在下多所得罪,蒙貴派邀約不敢不來,請見諒。」我回答著。

    玄真子說道:「客氣,客氣,我左手這位護山長老田真子,護山長老法真子,右手這位法修堂住持竹真子,百練堂住持松真子。」

    這些阿兜仔講起話來像在演布袋戲,聽起來還真難適應。

    他向我介紹起來,我也一一拜見,這幾人中僅有田真子是道長,配著灰戒,其他人物配著白戒,是法師級人物,那松真子全身為綠色,看來也是五色人。

    「閣下請。」我隨著這五名修道者,往殿後大道走去,約百公尺遠,有座石橋,下頭可是萬丈深淵。

    石橋的那頭有座大殿,這大殿竟是飄浮在半空中,金光閃耀,陽光映照下十分的壯觀,底下是雲海飛奔氣象萬千,真像是飄浮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樓,莫非這也

    是環群工作室的傑作?

    入了飄浮大殿,那五龍散人正從殿後面進來,他邊走邊大聲說道:「哈哈,你來了,很好很好,玄真子,你師父到了嗎?」

    看來他的功力已完全恢復,的確是個難纏的傢伙。

    殿前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響,「我來了,五龍,大家都到了啊。」

    這人全身為青色,連袍子也是青色,也是五色人吧!他繫了條白色腰帶,紋了二隻紅色的龍角狀物,十分顯目,滿頭長而散亂的青,一副懶散沒精神的樣子

    ,但他的青色瞳孔格外銳利,盯著我看時,我心裡會起毛球,這人功力在五龍之上,今天不會是鴻門宴吧。

    「師兄,我說的便是這位天行客,兄弟過來,見過我師兄,天洪散人。」五龍說著,拉我的手,親切的向我介紹他師兄,我心中一塊石頭落下來,他應無惡意。

    五龍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題,問起我來說道:「對了,兄弟,你這氣蘊丹是你自行提煉的?」

    「是啊,有什問題嗎?」我回答著。

    五龍問我:「你煉丹術真高明,你會醫術嗎?」

    哇,氣蘊丹便算高明,那培元丹怎麼算,更不用說聖陽丹之類的,這紫靈山的煉丹術也太不怎麼樣了。

    「看醫什麼,學過不少吧。」我也不客氣了。

    五龍向天洪說道:「師兄,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能再拖下去,是不是試試看了。」

    那天洪回道:「看來是有兩把刷子,不過要把掌門的生命交在他手上,我還是不贊成。」

    我嚇了一大跳,是醫紫靈山掌門,這攤大條了,不過由此可見,真圈大6醫者難求。

    五龍說道:「師兄,不如我們帶小兄弟去看看再說。」

    天洪提出要求說:「好吧,不過法師以上的都去,茲事體大,我可不想就由我們倆決定。」

    五龍向玄真子說道:「那好吧,玄真子是不是找一下,道真子好像不在,其他赤真子、黃真子、龍真子、玉真子及大家共同到玄武堂集合。」

    「是,師叔。」玄真子往殿後飛去召集其他人。

    五龍拉著我的手說道:「兄弟,我們紫靈山看你了,一切拜託,你宅心仁厚,一定可以的。」

    我說道:「五龍兄,你這玩笑也開大了,我們一面之緣,你未免膽子也大了些。」

    五龍回道:「其實,我看你救過那被光箭射穿的矮人,你不行,沒人行了。」

    原來如此,他早隱身於村內,只是當時混亂沒現。

    我們一齊往殿後前去,又是一座石橋,看來這殿及橋銜接前山及後山,,五龍跟我說起掌門受傷的事。

    紫靈山與古龍山因一處玉脈的歸屬,一直爭議不休。

    三個月前,兩派生大戰,紫靈山誤入陷阱,大敗而歸,精英損失殆盡,掌門受創嚴重,在萬般無奈之際,用辟彌**先保住肉身,而五龍散人的師弟元成散

    人一脈,居然全軍覆沒;古龍山本身也受損不少,以致暫時無力攻打紫靈山,但紫靈山若不能趕緊救回掌門,也是前途堪虞。

    五龍散人的師父靈山真人,早在百年前閉關,一直都沒出來,當時將掌門之位傳給紫仙散人。

    靈山共有六名徒弟,天洪、五龍、紫仙、紋居、元成、音別。音別早夭,元成戰死,而紋居早年出外遊歷下落不明,現在紫仙又身受重傷,五龍介紹時也感歎

    不已,難怪,紫靈山自身難保,哪管得了布虞國?看來我也有些錯怪他們。

    得知是辟彌**,我不禁拿出師父手札,觀看此法的使用方式,及師父如何救治萬煉師伯。原來此法乃外用辟彌大陣封住外魔及氣流,內封五脈,額頭貼封辟

    彌神符,將身體機能完全凍結,便如動物冬眠一般,至於接下來如何治療,那可得看他受傷的狀況了。

    一行人到達玄武堂,那紫仙散人果然盤坐在大陣中,令我訝異的是,她是女的,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好像仙子一般。

    紫褐紅三色交間的長,瓜子般的臉,脂紅的唇,挺麗的鼻,潔美的頸,那雪白的皮膚更透出明亮的光澤,帶著靈氣如不食煙火的仙子,實在很難形容。

    我趕緊收斂心神,按著辟彌陣入陣法,接近紫仙散人身旁,運出一絲診察術入體觀察,內傷嚴重那是不用說了,但很奇怪的,元神外另有三昧真火。

    火泛青色,這絕不是本體擁有,也不是治療用的,即使被辟彌**鎮住,時日一久,元神必被煉化,未來就算復原,沒了元神,那還算是修道之人嗎?這情況

    不對,莫非我又陷入了當時伽切寺同樣的情形,我內心驚恐萬分。

    狀況不明,可那元神如不快些整治,也是麻煩,我沒什麼考慮,毅然取出一顆火煉石,用這寶石來阻住那怪火的侵襲。

    我將寶石煉化,讓粒子佈滿紫仙的元神周圍,再用元神禁制功,將它與紫仙的元神綁在一起,那來歷不明的三昧真火,應該就無法再傷害元神了,這是簡單有

    效的方法,整體完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只是在瞭解紫仙狀況而已。

    我緩緩的步出陣來,不得不說了:「在下有事請教。」

    我觀察到天洪眼睛瞇成一線,好像在思索,又像在神遊,詭異得令人很不舒服,直覺告訴我這傢伙有問題,若真如此,今日之行恐是凶險萬分了。

    五龍急道:「兄弟看來如何,掌門有救嗎?」

    由他期盼的眼神看來,那是真誠的,莫非是天洪為了奪權設下陷阱,可我不能若無其事地走掉啊,五龍都叫我兄弟了。

    我不慌不忙,內心邊琢磨邊說:「掌門體內,有一團並非自身之三昧真元,這可不好辦。」

    大夥一臉茫然樣,似乎還不清楚如何反應,只有天洪還在神遊中。

    「敢問當時是何人為她運功療傷?」五龍一臉驚訝地聽著,我卻眼瞅著天洪。

    「是我。」天洪笑笑地回答,一隻手左晃來右晃去,另一隻手恰似打節拍地敲著桌子,眼睛都閉了起來,看來他是準備充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想來你的醫術也是高明,連我這點小把戲也瞞不過你。」突然,天洪張開眼,眼神在空中和我交會,如雷擊一般,我已確定這小子在玩陰的。

    五龍急說道:「師兄,這怎回事?」

    我想,五龍啊,你也太淺了,明擺的事怎會看不出來,或許他是當局者迷吧。

    「怎麼回事,你可以問他啊。」天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那晃來晃去的手卻指向了我,完了,這下真的大條了。

    五龍看著我,眾人都看著我,唯獨天洪又回復雙目緊閉,一隻手還在敲桌子。

    我說的很慢很慢,「你並不是替她治療,相反的,你在消滅她的元神,辟彌**是你的障眼法!」

    我邊說邊想著一定要冷靜,否則這關可過不了。

    五龍被我嚇壞了,大叫:「這,這,這是怎回事,師兄!」

    在旁的龍真子也驚叫:「師伯這是真的嗎?你……你為什要害我師父?」嬌聲中帶著驚愕恐懼。

    就在她話一說完的瞬間,只見一個鬼魅般的青色影子竄出,又如鬼魅般地飄回,那龍真子居然一動不動就倒下,驚愕的眼神中透出萬分恐懼,她至死也不明白

    ,師伯為什麼突然向她下手,也或許,她連下手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

    這一切生太快,也太詭異了,殿內所有人都被這場景嚇到,現場的血腥與神聖的大殿,有著反差極大的妖異氣氛。

    最恐怖的是,天洪又回復了原來位置、原來姿勢、原來動作,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師叔,這掌門本來就是我師父的,他只是取回自己的東西而已罷了,龍真子犯上,理應處死。」開口的是玄真子。

    原來這是一大密謀,不僅天洪本人,他還有黨羽。

    玄真子話一說完,現場突然一片可怕的寂穆,今天的事是沒法子善了了,而明顯的,殿內分成兩個集團,五龍這邊有他的弟子田真子、竹真子及紫仙門人玉真

    子,還有已氣絕的龍真子;那天洪門人可有玄、法、松、赤、黃五人,敵強我弱,看來這天洪可是策畫已久,而我卻在無意中闖入這漩渦的中心。

    麻煩的是,五龍這邊每個人都是驚慌恐懼、目瞪口呆,可天洪那邊卻似是好整以暇,一切都按他們的劇本上演著。

    五龍此時憤恨的說道:「師兄,這是我們家務事,是不是讓天行客先行離開。」他在保護我,足見他應知此役必敗無疑了。

    那天洪到也不慌不忙,像是獅子捕住獵物,不忙吃掉,還想逗逗他們,他手指著我,又張開他的賊眼,心喜地說:「誰也走不了,天行客是古龍山奸細,勾結五

    龍門人謀害掌門,我等衛道誅魔,哈……」他的黨羽們也跟著大笑。

    的確,他也該笑的,經此一役,他不僅可取得掌門,更是師出有名,將罪過都賴給五龍和我了。

    他志得意滿,開始在殿門布下禁制,以防殿外現,不疾不徐的樣子,更是令人扼腕,而一邊五龍等人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還對我直嚷著:「兄弟,五龍對不

    起你,讓你蹚了渾水。」

    五龍啊,什麼時候了還在五四三!

    我突然靈機一閃,想到此役唯一救命方法。

    我們可能有救了!

    我連忙用傳音告訴五龍:「五龍兄,用言語拖住他,慢些動手,我有法子!」

    五龍驚訝的看我一眼,隨即臉部恢復正常,他在危機時仍能處變不驚,雖剛才反應力不足,但仍有大將風範,而那天洪,還在不慌不忙地佈陣,似乎很滿意自

    己的傑作,他的獵物一副坐以待斃的模樣,讓他更加心安。

    我趁他不留意,遞出四顆解毒丹給五龍,傳音說道:「五龍兄,這是解毒丹,趁其不備,給門人們化入體內,動手時,只守不攻,切記。」

    同時,我取出二顆「聞五寶」,小運火焰刀將其熔化,滲入空氣,「聞五寶」無色無味,經我從宗巴體內提煉出來,毒性已由慢性毒轉成劇毒,尤其在大量運功時,

    應可催化毒性作。

    當時色布用來對宗巴的法子,我正好借用看看,想到藥王的弟子竟然用毒,這實在有些好笑,看來毒可害人,也可救人啊。

    雖然五龍等人的解毒丹未必能解得了「聞五寶」,但只要大難不死,得以逃出生天,再幫他們解毒也是一條路,只要天洪等的毒性先行作,我們便有希望了,那

    宗巴說我天緣深厚,可別這麼快掛掉,何況我身上又有釋毒咒戒,可以防毒。

    五龍開始照我的意思拖時間了,「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師父待大家恩重如山……」

    天洪恨恨的手指著紫仙說道:「廢話,師父將掌門傳給她,論功力、論貢獻、論資歷,她何德何能?」

    天洪開始顯露本性,那慵懶外貌都是假的。

    五龍又說道:「我以為你什麼都不計較,為人隨和,原來一切都是掩人耳目!」

    天洪陰陰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他殺龍真子眼都不眨一下,殘酷凶狠,卻似若無其事,快、狠、準,冷靜嗜殺而無所謂的樣子,真讓人連後腦勺毛都有

    些悚然直立。

    五龍接著說道:「的確,這一切紫仙都比不上你我,但這畢竟是師父的決定,我們修道之人,功名利祿不都是過眼雲煙嗎?紫仙未來忙於俗務,我等反而認真修

    道,這是你我的福分才是。」

    五龍誠摯地說,我開始有些喜歡他,這才是修道者的基本修養。

    天洪惡狠地說道:「你別清高了,我看你是喜歡這婆娘吧,可惜啊可惜,哈,她一心一意在元成那小子身上,我是在幫你除去情敵啊,哈哈……」

    原本五龍還存一絲指望,他一直難以接受,從小敬仰的兄長怎會變得如此,這下他可氣得頭都快冒煙了,齜牙咧嘴地指著天洪大叫:「你,你,你……這樣說來

    ,元成中的陷阱,是你的安排?!」

    天洪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還勾結古龍山,謀害自個師弟。

    五龍氣得抖地叫道:「元成從小那樣尊重你,你居然勾結古龍山害了他,你不怕受天譴,墮入魔道!」

    天洪死盯著五龍說道:「天譴又如何,修魔又如何,順道說了罷,老頭閉關那麼久,你以為他在做什麼,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老頭在修聚靈,這下他可慘了

    ,我看他是走火入魔被打回原形,重新輪迴再世!千年修行又如何,哈,你我修行比得過老頭嗎?省省吧!」

    五龍叫著:「你我一切都是師尊所給,你欺師滅祖,天地不容!」

    天洪大笑,說道:「我倒要看看如何天地不容,憑你們和這個叫什麼天行客的,喲,多好聽的名號啊,也沒幾兩重,我還以為今天可要費點功夫,原來只是元神

    剛成的小法師,哈……五龍,你的眼光實在太差了,你連這小子也打不過,我看你才真的愧對師門,哈……」

    他把我看扁了,這樣也好,我本不是什麼東西,但就算是陣亡,我也要讓五龍瞧瞧這惡魔受毒的滋味。

    看他狂的樣子,我也忍不住了,並趁機想擺手煽風,讓毒能快布空中,「天洪老賊,講話好臭好臭,我看你八成都沒洗牙,道也白修了,修道在修心,貪嗔

    癡的心魔都過不了,即使要修魔,我看你也是神魔們的小點心。」

    天洪沒料到我會不知死活,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大喝一聲,「小子找死!」鬼魅身影再出,我早有準備,「唵」字訣出,結成光球罩住,卻哪敵得過鬼影,火球一觸

    即破。

    這老道功力大得變態,還好我有寶幢護身,鬼影打在幢上「鏘」地一聲,如洪鐘響起,鬼影回復原位。

    天洪冷笑道:「喲,還有兩把刷子,但還差遠了,這寶物倒還可以,以後留給我護身也不錯。」天洪又瞇起他那雙賊眼,盯著我看。

    天洪很滿意這一切,大叫:「眾兒郎們動手吧!」

    天洪將注意力移到我身上,反給了五龍大好時機,他以守為主,在他們前端迅結出三道冰牆,並起五龍鞭,化成五彩光網罩衛最後一道冰牆,其後田、竹、

    玉三人又結成三才劍陣,護住光網。

    天洪冷笑地大叫:「彫蟲小技,紫靈山的臉給你們丟光了!」一個天印祭到空中,翻打下來,前兩道冰牆隨處而散,在最後與光網劍陣形成對峙。

    而同時,五把飛劍向我擊來,我一招拿手的「大日烈焰」十道光球擊出。光球與飛劍在空中交手,那飛劍光芒一下受阻,我與那五子同時心神受震,他們太過輕敵

    ,沒料想到五人聯手居然沒有將我打敗,反而飛劍被震了回去。

    我渾身氣血快轉不過來,但也無法多想了,趕忙祭出寶幢,十八道法印分擊五人。

    其中那松真子大叫:「這小子好奇怪的功法!」

    玄真子原本慈顏善目,一變滿臉橫肉的大叫:「全力殺了這小子!」他們這才醒悟過來,飛劍再出抵住法印。

    大殿暫時形成五龍等人對住天洪,我持寶幢對上玄真子等,一團混戰,刀光劍影,空中交映,像足武俠片的大戰場合,但每個人都深知這是性命相搏,今天局

    面可有一方難逃劫數。

    那天洪居然收起天印,與五龍四人之戰以真元相對,氣焰掌風凝結,天洪的功力以一敵四,足足有餘。

    他好像很享受今天的氣氛,精心計劃只為這一刻,過了今日,他可是紫靈掌門之尊,那數年的鳥氣都化了,今日可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一天啊!享受著一直被人

    看扁的自己揚眉吐氣,數百年積了的不滿,全數洩出來。

    於是他賣弄著,似乎故意展露絕學,還笑嘻嘻地出掌換掌,似乎想把他的黑掌絕學都使一遍,反而不忙再祭那只天印。

    只聽他狂妄地叫著:「玄真啊,你們學到哪去了,區區一小子也花那麼長時間,料理不下,我正想讓你們瞧瞧為師的本事啊!」

    他一招一招使,五龍擋得可是全身冒汗,不要說是講話,連運氣都難,那田、竹、玉三子在後面,真元將身子衣服全都鼓滿了,可是天洪還是若無其事。

    他可還邊打邊叫著:「五龍啊,你看我這紫靈玄掌,是不是青出於藍啊?」

    換掌過程他繼續叫:「不過,我可要改名叫『黑靈玄掌』啊,這老頭傳得可不好,我重新修煉領悟的啊,哈……」

    他再叫:「好可惜,你可是永遠都再看不到真正的紫靈絕學了。」

    在他的叫聲中,我和五子之間鬥得精釆,十八道法訣與五把飛劍,把大殿都染的光彩亮麗,照理說我的道學同五子一般,都在元神結成左右,有道長實力的玄

    真子功力最高,五人聯手比真元,我絕非對手,然寶幢的威力可以一敵眾,就怕我真元不足。

    每每感到真元補充力有所不濟時,我額頭一熱,新的真元又如泉湧出,這似乎是那光痣的傑作,也因如此,那五子居然一時半刻也未耐我何。

    能持住寶幢已是不容易,五把飛劍的力道各有不同,玄真最強,黃真最弱,對敵之際,我一直思索如何趁隙攻入,只一分神,那玄真子的飛劍光芒大耀,青光

    閃閃,寒氣逼人,破了法印直擊到寶幢,我回神又急運寶幢咒,硬生生把飛劍擋了回去,雖吃了點虧,但這一瞬間我倒有了主意。

    天洪不慌不忙,五龍苦苦支撐,我和五子又打成僵局,這樣長久下來,不是聞五寶先作,就是天洪不玩了。

    雖五龍等人有解毒丹,但氣血翻騰下,五龍等人也可能在天洪之前倒下,要打破這個局面,我必須用用「吽」字訣和「卍」字飛彈才行啊,反正寶幢護身,即使被擊

    中,也不致斃命才對。

    「吽1突然「卍」字飛出,擊向那五子中功力最弱的黃真子,黃真子大驚,收回飛劍待敵時,三道法印又到,哇地一口鮮血吐出,紅霧散開,人倒飛了出去,局勢

    忽然逆轉。

    那天洪見狀也吃了一驚,不敢再玩下去,天印、黑掌齊出,五龍的光網被炸開了,三才劍抵住,然而玉真子功力不足,被黑掌擊中後往後飛出,命在旦夕,田

    、竹二人又口吐鮮血。

    我見狀,又是「吽」字訣出,玄真等人也拼了命,飛劍破了寶幢法印向我襲來,「卍」字是突然打向天洪的,這是不要命的打法,而此時,五龍鞭同時現出五隻龍,

    光束彙集奔向天洪,那天洪的黑掌只得迴旋護身,田、竹二人總算逃過。

    就在天洪收回黑掌護身之際,但見「卍」字忽然在空中快轉彎,這就是我彈道飛彈的厲害!

    就在四支飛劍擊中寶幢,而我口吐青血時,「卍」字轉向居然硬生生打中了松真子,其旁的法真子也被波及,加上聞五寶作,二人齊吐黑血,登時昏倒在地,五

    子中,僅剩玄真子及赤真子還留在戰場,雙方可說互有勝負。

    天洪大怒,黑掌驀地大力向我擊來,大叫:「奸邪小子,看掌!」

    我知絕難抵住,我命休矣,五龍也驚叫出來,玄赤兩人滿心欣喜也尖叫出來,他們壓力一解除,以為我方必敗,只聽天洪還在大叫:「你不是天修人,真好,捉

    你研究研究!是何種人資質更勝我們五色人!咦……」

    他言語未完,黑掌在途中似乎力不濟,他是大怒之下傾全身功力擊來的,這使得聞五寶毒性加劇,天洪也是江湖老道,心知情形不對,功力不繼必有玄機。

    瞬間居然收回黑掌,並在他周旁布下一團黑霧,兀地自行運氣驅毒,也不管玄真等人死活。

    五龍光束見狀大攻黑網,他深知以天洪的功力,如讓他驅毒成功,那今天可就是我們的忌日,而同時田真子、竹真子二把飛劍齊攻向玄真子,我出火焰刀拼

    死打向赤真子。

    玄、赤兩人高興還不半刻,一下就又逢強敵襲來,勉強祭起飛劍,已是力不從心,一下情緒從最高峰墜下,身心俱疲,只一回,二人毒氣攻心全數倒下,可田

    、竹二人也受創倒地,戰場上剩天洪、五龍及我三人苦鬥著。

    就在此時,天洪開始大笑,他已壓住聞五寶,猙獰的面貌更加恐怖,加上大殿內血腥濃厚,這鬩牆之戰竟是如此慘烈殘酷,他先行鎮住毒性,我們可全完了,

    可五龍光束再怎麼努力,就是打不入那黑網。

    我不敢怠慢,靈機閃動,運起「叭」字訣出,六字真言的化功集中黑網一點。

    「叭!」一隻像金幣大小般的東西,在眾目目睽睽下飛出,就黏在黑網下端,「化!」我再一聲輕喝。

    在天洪的狂笑聲中,眾人矚目下,那黑網下方似是被蟲吃了小塊,果真被我化出一小空隙,天洪的笑聲當下僵住,現場又呈現詭異的寧靜。

    但這次,可是天洪一方要倒大楣。

    五龍見機不可失,五道光束合力運功擊出,這可是集結五龍全身功力,氣勢萬鈞,我也拚命擠出最後一絲真元,一顆「卍」字飛彈跟隨其後。

    在天洪變形醜陋的臉孔下,光束鑽入空隙,黑網內大放光明,不偏不倚的打在天洪身上,這可是沒有任何防禦法力,那天洪的青色袍子被光束擊破化為碎片,

    噴得大殿到處都是。

    在光束擊破青袍時,我的「卍」字飛彈也隨後而至,居然將盤坐的天洪打得飛撞在柱子上,整支樑柱被硬生生撞穿一個大洞,天洪從空中直直墜落,血霧也從空中

    灑下,像是一陣紅色的雨絲飄散,大殿瀰漫一股濃鬱血腥氣息。

    田真子和竹真子都高興地叫了起來,「我們勝了!」

    我和五龍松下一氣,整個人都頹坐在地上。

    然而,就在勝利的讚歎聲中,我們都聽到一聲,「去死吧!」

    從天洪那奇特腰帶上的龍角,飛出二支怪異的東西。

    一道打向五龍,一道居然打向辟彌陣中的紫仙。

    我聽到五龍大叫:「天龍角!」

    我腦中沒有任何思緒,只有直覺反應動作,全撞向那辟彌大陣,就在那天龍角襲向紫仙的位置前,飛奔中的龍角,竟硬生生打在我的身上。

    這時我只覺身體被炸開了,世界都是紅色的,交融著青色的金光螢爍的我的血……我只想到,原來我是這麼死的,眼睛恰恰看到那紫仙漂亮的臉龐,是那樣的

    美麗,那樣的雪白,也是那樣的不真實啊。

    從空中飛墜而下,我終於可以休息了……

    接著一聲不是五龍也不是天洪的聲音,說道:「孽障,你的天譴到了!」

    然後我什麼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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