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有些瘋癲的西達爾,殺了那九個印洲隊的輪迴者,確實讓我們小隊得到了正九分的優勢,這樣一來我們小隊就不會出現因為隊員被殺而負分,被主神抹殺掉的可能了。殺了九個人,我心裡現在卻一點內疚都沒有,是因為上次的大屠殺讓我現在對殺人已經不再有感覺了嗎?
若弱他們倒還好些,畢竟已經見過我自己殺千人的事,王運起除了臉色微變,倒也還算不錯,還是緊緊的跟在我身後。只有那雙胞胎,姐姐已經又一次暈倒在妹妹的懷裡,而廖倩紅則臉色蒼白的抱著廖倩倩,眼神時不時的向我看來,當我有所察覺向後看去,她又忙低下頭,或裝模作樣的看向四周的沙漠。
我搖了搖頭,這姐妹兩還真是奇特的組合,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的。明笑天不時打量著後面的西達爾,而武俠居然躺在她懷裡睡著了。我感覺自己頭上似乎有些冒汗,我這個便宜徒弟還真是牛人一個,不過明笑天對武俠倒是很照顧,可能是她們兩個是一起進來的,也可能是明笑天把武俠當成弟弟看待吧。
沙漠很大,似乎漫無邊際一樣,我們的午飯是在不停奔走的馬上吃的,馬不停的向著一個方向跑,跑的天都要黑了,居然還沒到沙匪的老巢。西達爾果然有些神經病,從他對我笑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居然楞是笑了一個下午,大鬍子臉上的不愉快,讓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畢竟帶著一個傻子走了一下午,這感覺……
我一直挺納悶的,他雖然有披風擋著風沙,可笑了一個下午,他就不渴嗎?真是強人,如果他的強大只是在這方面表現出來,我倒不介意現在就幹掉他。
在到了一個沙丘之後,王生終於在沙丘上停了下來:「前面就是沙匪的老巢,兄弟下馬休息一下,我們今晚子時開始進攻。」而後帶頭下馬,牽著馬下了沙丘。我看著不遠處的沙匪老巢,果然還是和上次一樣,還是山谷的樣子。不過,不知道是風沙的原因,還是天黑影響到我的視覺,我總覺的這個山谷似乎比以前的那個要大上很多。
眾人紛紛下馬,跟隨著王生在沙丘下休息,把馬交還給他的真正主人,順便接過軍士帶來的乾糧和水,把自己的隊員都叫到了自己身邊,而西達爾也終於停下了,他那讓人震驚的笑聲,畢竟笑了一下午了,看來也確實累了……
就在我們一行人吃著乾糧商量晚上偷襲沙匪老巢的時候,主神那冰冷的提示聲又響了起來:「森洲隊進入畫皮。」
我呵呵笑了下,看著楞了下又恢復過來的隊員,小聲說道:「看來森洲隊的實力恐怕也強不到那裡去,在我們剛進入畫皮不到十二個小時就進來了,他們的實力恐怕也就比印洲隊強一點罷了。」
「我們隊裡有隊長這個變態強人,倒也算我們的運氣,不過這個森洲隊恐怕會在沙匪那邊吧。而作為被主神判定為第二強隊的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這個最弱的隊伍,一會如果王生和沙匪打起來的話,隊長一定要攔住王生,千萬不能讓他參戰,不然我們搞不好會被主神抹殺掉。」明笑天扶了扶眼睛,看著已經升起來的月亮,「我們的距離限制是500米,我剛剛目測了一下前面的山谷,恐怕比我們第一次來時要大上許多吧。」
武俠看了眼遠處的山谷,撓撓頭問道:「看起來似乎和上次沒什麼不同啊?500米呢,那就是一里地了,應該沒問題吧。」
明笑天搖了搖頭:「電影裡,王生可是帶頭殺進沙匪老巢的,我們又沒有專門的距離測量儀器,誰知道到底有多遠。這樣一來,他殺進去了,我們也一定會跟進去,到時沙匪可不像這些兵,遇到了就砍,我和她們姐妹兩可對付不了那些沙匪。隊長難道不顧我們這些隊員的死活,自己帶著若弱妹妹跟著王生,讓我們死在主神手裡?」
王運起這時也說道:「是啊,隊長。我雖然當過兵,但對付一兩個普通人還行,這些古人可比現代人強的多,每天生裡來死裡去的,我們這些沒有強化的新人怎麼能對付得了他們?」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問題,我雖然能保護住大家,但這畢竟不代表我能在那麼多敵人裡也能全部顧到。若弱雖然訓練時表現的不錯,但她畢竟沒有真的殺過真人,一會打起來可千萬不能留手,不然等你死的時候,你才會現你死在你沒殺死的敵人手中。」
我停了下,對武俠說道:「小武,你的功夫我也沒親眼見過,能不能對敵都不好說,一會你和大家就緊緊的跟在我和若弱身邊,千萬要跟上來,戰場上一瞬間就能左右戰局,如果我們能偷襲成功的話,沙匪和電影裡一樣炸了營,那你們活下來的希望也大的多。」
「其他人就跟著小武,我和若弱在前面開路,盡量跟著士兵多的人群,到時也能有個照顧,如果遇到我和若弱沒殺死的敵人,你們就負責把他幹掉,我可不希望你們死了還要說我這個隊長不照顧你們,我畢竟也是普通人,不是大羅神仙。」我看了下氣氛明顯緊張起來的隊員,頓了一下低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之中誰死了的話,我和活下來的人一定會為你們報仇,大家如果還有什麼心願的話,就等你自己活下來的時候,自己去完成吧。」
「一句話,一切都為了活下去。」說完,我不在看著隊員們,向著王生走去。隊員們都一句話不說的坐在那裡,或許他們還有更好的注意,但王生一定會衝進去殺敵,他們也必須跟著進去,鬼才知道那個500米的距離有多遠,萬一……
在王生身邊找了個位子坐下,看他們商量著如何攻打沙匪的營地,我卻想著自己的變化,殺了印洲隊的九個人,我卻沒一點情緒波動。就像是吃飯一樣,殺人也不過是這樣罷了,沒有什麼為什麼去殺,也沒有殺了會怎麼樣,殺就殺沒什麼理由,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我似乎變的更像『他』了一樣,只從來到這個怪異的世界,我還沒和『他』好好的聊過天,第一次讓『他』出去時,就是那次中南和複製體中南對戰時。上次想讓『他』殺人,卻因為無法閉眼而自己去當了那殺人的機器。
『無所謂吧,我和你是一個人,你殺我殺都一樣是殺,有什麼不同嗎?』這是當時『他』去睡覺前最後說的一句話,『他』似乎比我更適合這個殺戮的空間,但『他』就是我,『他』能做到的事,我司飛也一樣能做到。
我拿出一根煙,就著王生身邊的火堆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瞇著眼睛看向那個有些瘋癲的西達爾,這個人給我一種很高深的感覺。從第一見到他,到我殺了他的隊員時,他的表現,而且他居然能在沙漠中笑上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他一定不會是個普通的輪迴者。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觀察他一樣,轉頭向我這邊看來,隨後又轉了回去。雖然是一瞬間,我卻似乎從他那被披風蓋著的臉上看到了一些東西,他的轉頭的度很快。我原以為自己的眼力已經很厲害了,雖然瞇著眼,但我居然剛剛那一下沒看清他轉頭時的動作。
我一下坐正了身子,死死盯著西達爾,如果他的度真有這麼快的話,那當時為什麼沒有阻止我殺他的隊員?負九分的話,他在電影裡就會非常被動,難道他不在乎負分?還是不在乎18獎勵點數(負九變成正的話,就要少拿9點)?
這個傢伙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搞不好我們這次最大的敵人就是他。
我也沒心思在王生身邊聽他們的攻敵大計了,快步走回到自己隊員的身邊,擋在西達爾和自己隊員中間,坐在沙著西達爾。
而西達爾這時也轉過頭來,看向我們這邊,嘴角一瞥,似乎藐視一般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