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趕期末論文,今年難度大點,更新雖然晚點,但是每天一更。大人們多多投票,女主反攻開始,下月中旬前結局……位大人)
看著眼前緊閉的門,乾隆放佛看到了霜若,意味深長地笑了:「一個個都不讓朕省心,讓她好好等等,好好想想。」
淑萍出了養心殿,遠遠地就瞧見霜若跪在殿側,請安的人都要在那兒跪著,直到裡面叫了才能起來。日頭正隆,就這麼跪著,明擺著是在罰她。淑萍取出袖中藏著的帕子,輕聞了一下,這幾年她喜歡這味道,可對於其他人這味道並不好。
由紫竹扶著,淑萍款步來到霜若面前,輕道:「看樣子皇阿瑪是真生氣了,不過他一向寵你,一會兒就沒事了。」
「謝皇后姐姐關心。」霜若抬起頭來,炫目的陽關扎傷她的眼。她眼尖地瞧見淑萍手上捏著的信箋,信箋一角被汗水浸濕了,透出幾個字來。她暗自冷笑,給朱寫信的事兒原來是她透出去的。
「瞧我這身子,又乏了。今兒天熱,桃兒,在這兒給貴妃娘娘擦擦汗。」淑萍已露出疲態,隨手把帕子塞在桃兒手上,上了步輦又望了一眼。
她做的虧心事多了,就算在地府裡煎熬上幾輩子也不為過。可她不怕,只要綿寧好,所有報應都衝著她來就是了。
霜若直挺挺地跪著,眼望著養心殿的牌匾,低聲開口:「皇后最近身子又不好了吧?」
「回娘娘,皇后娘娘最近總是心口疼。一天裡太醫太醫都要瞧三次。」桃兒替她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諾諾地道。
帕子從額角撫過,這味道她初時不覺,等離得近了方覺不對。猶記得她嫁進宮前的那夜,雅蘭取了幾樣東西讓她聞過,叫她遠離那些東西,這味道似乎就是當中一種。
「把帕子扔遠點兒。」霜若屏氣輕斥,含了參片入口,雖然及時屏住呼吸,可還是晚了,身子輕輕一顫。「快去找婉太妃,求她來這兒一趟。」
「娘娘怎麼了?」桃兒上前相扶,卻被霜若狠狠地推了了一把。她從霜若地眼神裡明白了什麼,道了聲奴婢這就去,慌忙跑開了。
又塞了些參片入口,霜若閉了閉眼。半晌總算清醒了些。求人不如求己,她姑且只能賭上一回。賭外面地太監會及時通傳,賭乾隆不會那麼鐵石心腸。
她鄭重磕下頭去,讓乾澀的喉嚨盡可能發出清晰的聲音:「霜若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日頭曬熱了青石板,霜若叩首不起。外人不覺有異。只有她知道膝下和額頭上的滾燙。前面沒有回應,她又重重地磕下頭去:「霜若給皇阿瑪請安。」
一會兒功夫,「吱嘎」一聲響。緊閉的門緩緩地開了。德公公和一個奉茶的宮女疾步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將她攙了起來,只聽德公公道:「娘娘請起,這日頭毒得很,太上皇在西暖閣裡備了茶點,就等您進去了。」
「有勞公公了。」霜若不由得抖了一下,冷汗順著脊背流下。她看看德公公,想從他那兒得到些許暗示,不想這回他只是低頭扶著自個兒。
進了門她又跪了下來,身後又是吱呀一聲響,四下裡靜靜的,她只等著看乾隆怎麼發落自己。
不了乾隆竟呵呵暖笑了幾聲,讓德公公搬了小凳過來,笑著吩咐賜坐。待霜若坐下,見她面色有些蒼白,低聲問道:「看樣子是曬著了,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
被他這麼一問,霜若竟愣在了那兒,不知乾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方纔頭有點兒暈,進來就沒事兒了,讓皇阿瑪操心了。」
宮女沏了上好的碧螺春,乾隆輕飲了一口,霜若也隨著抿了抿乾澀的唇。方纔還危機萬端,這會兒卻惠風和暢了,她不明所以,低著頭等乾隆地下文。
「霜兒,朕也看了你十幾年了,要說你跟朕相處的時日比蓉兒只多不少,你也就和朕的女兒差不多了。後來你成了朕的兒媳婦,還是朕最看重的兒媳婦。可前些日子你卻辦了件糊塗事兒,可知錯了?」乾隆虎眸半瞇,面上仍是一派和氣。
霜若宛如驚弓之鳥,放下茶盞,跪了下去:「霜兒知錯,霜兒不該勸皇上讓朱大人回來。雖然只是隨口說的,可霜兒地確越了忌諱,但憑皇阿瑪責罰。」
主動認了錯兒,用心變隨口,處置變責罰,她這兒媳嘴上功夫確實了得。乾隆微微一笑,讓她起來坐下:「顒的脾氣朕知道,他要是沒有那個心,一百個人勸他也不成。」見霜若又欲告罪,他擺擺手,笑道,「朕沒有怪他地意思,學生想師傅是常理。朕也不怪你,妻子為丈夫著想也是常理。朕是顒的皇阿瑪,朕不怪你們。」
「謝皇阿瑪恩典。」霜若鬆了口氣,可這樣以來她又不明白乾隆為什麼要給她下馬威。忽然想起淑萍臉上藏著的不悅,難道是惱了她不成?
手上的扳指轉了轉,乾隆示意德公公下去,待他走遠了方道:「你錯就錯在不該在皇后跟前露了心思,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現在倒是露出來了。」他頓了頓,笑中含著警戒,「皇后小時候朕瞧著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可現在為了爭寵,竟連自己地夫君地前程都可以棄而不顧。霜兒,在朕心裡,你的地位可比她要高出許多,你可不能讓朕失望。」
「霜兒聽皇阿瑪教誨。」霜若低頭恭聽,這是在教她了。
「朝政上,後宮也不是不能說話,只要說得對,不為私利,最後的主意讓皇上自個兒拿,也沒什麼錯地。」乾隆看著她,意味深長,「要說難,還是在後宮裡難些,尤其是皇后。有時候朕瞧著朕那幾位皇后,都替她們累得慌。你說說,做皇后難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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