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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珠珠的一剎那,霜若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之前對自個兒的告誡一下子便灰飛煙滅。珠珠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比以前蒼白了些,風過時她的髮絲動了動,這點生氣使她放佛下一刻就會睜開眼來,喚她一聲額娘。
「把脂芸齋的胭脂拿來,我要給她上妝。」霜若哽咽著道,以前她總教珠珠素面朝天,不到十二不施脂粉,所以這是她第一次給珠珠上妝。
念月不忍看她現在的樣子,只能趁著打點珠珠衣物的時候別開眼去。待霜若顫抖著給珠珠上完妝,她輕聲試探著喚道:「主子,該給格格換衣裳了。這是宮裡手藝最好的老嬤嬤做的,針腳藏得很好,格格穿著舒服。」
霜若擦乾了淚,讓念月上前幫忙,她轉過身去拿親自繡的百花捧珠鞋。為了不讓旁人掛心,這鞋是她趁沒人的時候偷著繡的,這是她能為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
月忽然壓抑地尖叫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重重地撞到了供桌上,「格格的脖子上——」
有如被針刺了一般,霜若聞聲轉過頭去,換衣的時候珠珠的旗裝領子掀開來,露出纖細的頸子,上面兩道紫黑色的掐痕分外猙獰。霜若伸手想要撫上去,即將觸到時,卻一下子彈開來。
雪顏說珠珠是她推下去的。可就這兩道傷痕看來。她定是先被人扼死再拋入池塘中。究竟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人拋在御花園裡而不被察覺。她身邊地人也許只有淑萍有這個能耐,即使不是她做地,她也做了遮掩的幫兇。
「你放心,額娘一定不會讓你就這麼走了。是她把我們逼到這一步的,若不是她,你也許就會生在普通的官宦之家,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走得不明不白。」霜若著手替珠珠更衣,忽見珠珠右腕上多了一顆紅豆大小的紅痣。那樣的鮮紅,放佛在哪兒見過,「她什麼時候生出了這麼大顆痣?」
「聽嬤嬤說月前就出了印子,出事兒前那幾天就成了痣。」念月還沒有從驚嚇中逃脫,忽然面對霜若沒頭沒腦的問題,一時緩不過勁兒來。
霜若剛要追問。忽然一陣反胃,捂著嘴乾嘔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令她已經冷了心一陣雀躍。老天終是沒有讓她失望,她扶著棺楞,哽咽中摻雜了些許笑意:「珠珠,額娘會好好活下去,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額娘。為你添一個弟弟。」
玉手慢慢地附在小腹上。今時不同往日,她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生下一個小阿哥,孩子是她和顒gt;定地看著念月,平靜地吩咐:「恭府裡不是養著一個頗通妊娠之術地丫頭麼?宣她進宮當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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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時候宮裡又添了不少奇花異草,有些甚至是從雲南運上來的,雖然還沒有盡數開放,濃濃的花香卻已充滿了宮巷。
近來宮裡沒什麼熱鬧,各宮裡也只是一如尋常地串串門子,再要麼就是在宮巷裡轉悠。各宮裡種著不同的花,從西六宮走到東六宮,再一路悠閒地走回來,一路花香,好不愜意。
霜若一早便出來散步,正巧碰上玉茗也就一道走了。珠珠下葬後,玉茗就總來儲秀宮看她,每次來還都帶著親手做的燉品,對她體貼至極。有時候都讓她不明所以,覺得受之有愧。
靜靜地走了一段兒,玉茗摸摸她的手,覺得暖暖地,才笑道:「手不涼了,那些方子還是管用的。過些天我再弄一些給你,好生調養一下。」
「把方子給我,讓念月和楚秋張羅就成了。華瑩也還病著,得人照顧,姐姐就別分心了。」霜若柔聲勸她,華瑩至今未說過一句話,整日裡有如驚弓之鳥,一點兒動靜都受不了。
「娘家裡送了丫頭進來,只管照顧她,我都插不進手去。」玉茗別過眼去,一提到華瑩她就紅了眼眶,「倒是你,有了身子還瞞著,自個兒得注意著點兒。」
「也不是全瞞著地,皇上一早知道,只想著等些日子皇阿瑪做壽的時候再說,也好添個好意圖。」霜若毫不張揚,只淺淺地一笑。
玉茗扶著她跨過門檻,輕聲道:「這回可得生個健壯的小阿哥,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你還不是一樣?聽說皇上去你那兒的時候,你總冷著臉催他去別人那兒。他這人面上沒脾氣,一生起氣來比把人關冷宮裡還厲害,總這麼著,遲早得鬧出事兒來。」霜若耐心地勸她,玉茗也是個惹人憐愛的可人兒,稍用些功夫,也總比冰倩強,「玉姐姐,小時候咱們雖然都是公主地伴讀,可也沒說過幾句話。姐姐,你心裡是不是有別人?」
「沒—沒有地事兒,我愛清靜,只是不愛跟你們往一塊兒湊。」玉茗不自在得搖搖頭,見霜若還要追問,連忙推托著走了,「你自個兒保重,小廚房裡還燉著東西,我得回去瞧瞧。」
玉茗倉惶而去,一路上連頭也不抬,險些撞在守在遠處的念月身上。念月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霜若身前:「主子,瑩嬪娘娘這是怎麼了?丟了魂兒似的。」
「沒什麼,只是想起些要緊地事兒。」霜若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這樣的事兒不能亂猜,「最近皇后那兒出入的人多了不少,都忙乎什麼,可打聽到了?」(繼續求月票、推薦票,歡迎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