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場外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頂著這奇特的飛刀,就連清新的眼睛裡都發出灼熱的光彩。他現在想的是,如果這玩藝射向自己他怎麼應付。清新已經試著用自己的神念去鎖定這把小刀,但是在那團模糊的光影位置,他竟然什麼也沒感覺到。
細想之下,清新感覺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用自己強大的念力,整個的禁錮那片空間區域,從世間到能量到位面的完全禁錮,才有可能破解吳名的這次進攻,而眼前的這個老和尚,怎麼看怎麼也不會具備如此變態的能力,所以……,
清新的腦袋靠回椅子上,自己從桌子上取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身邊伺候他的那幾個小妖女,現在都不眨眼的望著場地中,把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忘了。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柄急速旋轉而卻緩慢接近的飛刀上,老和尚是動也不敢動,眼睛死死的盯著不斷接近的可怕法寶,他腦子裡已經至少想過了幾十種應付方法,但是卻都感覺毫無用處,他也想到了把面前的空間禁錮,這好像是唯一的方法,但是他根本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誰也沒有發現,就在吳名的飛刀出手的瞬間,一隻通體成半透明狀的長著翅膀的大蠍子,無聲無息的從吳名的褲腳落到的上,然後利用茂盛的牧草作掩護,快速無聲的往了空的腳下爬了過去,不長的時間就來到老和尚的腳邊。
場中的風雲突變,那團已經看不清的刀團突然在人們的視線裡消失,老和尚地臉色馬上變得無比難看,呆呆地看著吳名,半晌才垂下眼皮,雙手合十:「施主。老納輸了。」
場中一片靜寂,但是隨即幾聲尖叫傳了出來:「我們不服,了空只代表自己……」
「對。我要親自向你挑戰……」了空詐敗,他根本沒出手……」
吳名的眼睛一瞪,看向那幾個在那裡扯著脖子叫喚同時躍躍欲試的傢伙。
「我確實輸了,大家看我脖子。」了空無奈地指點著自己的頸部,在那裡有一圈細細的肉眼幾乎沒法分辨的痕跡。絲絲鮮血正從那裡滲了出來。
「如果現在吳施主願意,他可以很輕易的切掉我地脖子,而且……」老和尚沒再說別的現在他的僧袍內一個冰涼堅硬的活物緊緊的叮在他的肌膚上,通過神念他清楚的看到,那是一隻雪白透明的個頭巨大的蠍子,他的護體神功竟然擋不住這支蠍子地前鉗,被輕易的夾破肌膚,更別說那條純粹透明的看起來如水晶般璀璨堅銳無比的尾巴。
那條透明的尾巴裡流動地翠綠欲滴地汁液,怎麼看怎麼不像注射入身體後能夠強身健體增加修為提高免疫力有利於身心健康促進社會安定團結的補品,加上脖子上那根突兀出現的這跟纖細到根本看不見但是感覺的出的細絲。這跟根本無視他防禦力的可怕武器,老和尚乾脆的認輸。
「我不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一位道士打扮的人還沒說完,就感覺一根細細地絲線纏上自己的脖子。駭然間護體能量全面發動。在脖頸間形成一層放射著銀白色光芒的防護層,發散著奇異的類似金屬的色澤。
「吳名,別以為你有這樣適合於偷襲的法寶我就怕你,本門法寶玄金護甲可以在體表形成一層堅韌的金精防護層,而且防護的區域越小,形成的護甲防護力越大,這層護甲就是極品飛劍都難以刺穿,何況你這跟細細的絲線。」
道士盎然不懼。滿臉鄙夷的對吳名說。
吳名咧嘴笑了:「你確定?」
道士點頭,不但他確定,在場只要知道這件護甲都確定,吳名肯定是拿這傢伙沒法了,玄金護甲是修行界排得上號的法寶,在護身類法寶中更是名列三甲,是一真教壓箱底的寶貝,而這位道士正好是一真教主的親傳弟子,這次出門他師父怕他出事才把這法寶借給他使用。
「那你死吧。」
吳名的語氣很輕,很柔,他的動作也很輕柔,手輕輕一拉,他的指掌間有一根細細的細到看不清的細線,然後,吳名的手收了回來,同時那團毫無光澤卻瞬間形態百變的奇異法寶又出現在吳名的手裡。而站在原地的那名道士卻看不出半點異樣。
「哈哈……」那名道士得意的剛發出兩聲大笑就發現自己的視角變了,他竟然看見了視線裡的天地掉了個個,看見自己的胸口和大腿然後看見的是遮住自己視線的草叢。
他的元嬰從腦袋裡驚恐的飛了出來,飛在半空才發現眼前恐懼的情形,他的身體還站在原地,肩膀上什麼也沒了,脖子中鮮血狂噴,自己的腦袋落在草地上,正整大無神的雙眼,面容上滿是恐懼和難以置信。
眾人愣神的瞬間,一隻純粹由能量組成的黑色的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在空中不知所以的這個元嬰,然後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大家麻木的抬眼望去,坐在椅子上的清新正對他們露出自己富含男性魅力的笑容。
「大搜魂手……」了空都有點麻木了,本來他剛才還後悔,如果知道吳名是這種類型的法寶而這傢伙又穿著玄金護甲就不如讓他上了,最起碼這細絲和那蠍子都應該攻不破這聞名修行界的護甲……
「你……」鋒用魔刀指著清新一跺腳,樣子像極了被人搶去食物的小孩子。本來也是,那個元嬰應該是她的魔刀吃的,現在一不留神,竟然被這傢伙給搶去了。
鋒在那跳腳,而吳名卻沒閒著,他的身體一幌,消失從又出現,手裡已經拎著一具沒腦袋的軀體,伸出手在這具無頭屍上摸索了半天。一團放射著濛濛金屬色澤的薄紗似的東西出現在吳名的手裡,此外還有一個指環,吳名把這兩樣東西往懷裡一揣。順手把手裡地屍體遠遠的拋了出去。
「傻丫頭,元嬰有的是,一會再殺不就得了,而這玄金護甲,天底下可就這麼一件。哈哈……」
清新一聽,坐在那裡咬牙切齒,直罵自己笨蛋,可不是,元嬰這玩藝隨便殺幾個修士就可以搞到,而這件玄金護甲天底下真地就這麼一件,雖然玄金護甲擋不住金精之精所化的法寶的切割,但是防禦別的飛劍效果絕對不錯。
「剛才是不是你,你,還有你。你說不服?想自己給自己爭命?」
吳名的手指一一點過剛才叫喚地幾個修士,那幾個修士的面孔瞬間變得刷白。
「還有誰說老和尚代表不了你們的一起上吧,鋒,作掉他們。」吳名的聲音森寒冰冷。
點到名的幾個咬著牙祭出自己的法寶衝向場子裡,但是其中的一個前衝的身體瞬間倒退。劍光升起。身體射向高空。
他的身體剛升起沒有十米,一團亮白的光影以比閃電還快地速度追了上去,一聲慘叫聲從這個逃跑的修士嘴裡發出,身體秤駝般的從高處掉了下來,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起來。
聲音之淒慘,讓所有人都感覺渾身發毛,還有就是他的手竟然在受傷地地方玩命地抓撓。肌膚血肉大把的扯下還是繼續用力。
而那團白光卻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蹤跡。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間內,鋒魔刀一揮,大開殺戒,砍翻兩個人後,其餘的才反應過來,指揮法寶開始反抗,但是在修羅女手下,僅僅是幾分鐘,就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腿,了空默然不語,眼睛中一片死寂。
「怎麼說,老和尚,是願賭服輸還是接著開練?「吳名意氣奮發,豆豆在手心裡翻騰跳躍,千奇百怪的變化著自己的形態,而他地主人現在一副標準的指點江山的派頭。
了空回頭看了眼還健在的那些修士,現在大伙都死心了,後不後悔輪不上他們考慮,雖然在門派中都有點地位,但是絕對不是能起到決策作用的存在。
「好,隨你處置。」了空有氣無力的回了句,他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看眼前這些人虎視眈眈的架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吳名並沒有斬殺這些修士,甚至沒有侮辱辱罵,而是很客氣的和這些人展開談判,讓他們簽訂了一份合約後,就放這些人離去了。
鋒相當不理解,按說,這些人的元嬰內丹舍利子什麼的怎麼說也能幫助魔刀再進化一小步,但是吳名竟然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了?按照修羅一族的行事方式,對付敵人最正確的方法就是斬盡殺絕,寸草不留,這樣才會保證事後沒人報復。
但是鋒卻沒留意那些離開的修士臉上表情,那是一種打牙往肚子裡咽外帶死了親爹的混合表情,有幾個甚至在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在當時光榮戰死,而最後竟然和這個吸血鬼簽訂了這樣的不平等條約。
其實吳名和他們簽訂的條約很簡單,那就是用自己的宗門發誓,在吳名需要的時候,只要一個消息,這些傢伙隨便是誰無償幫助吳名三次,保證不會讓他們去做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比如殺父弒母,欺師滅祖,但是別的,比如幫助吳名報復某個門派,替吳名尋找點天才地寶……
這樣說吧,就是這些人都有三次成為吳名奴隸的義務,而且吳名交待的事情必須盡心盡力完成,就是吳名讓他們對自己的好朋友遞刀子他們都得無條件下手,要知道他們都是簽下死約定,以自己的宗門發的毒誓。
有不少甚至在琢磨,如果吳名真的提出太過分的要求,都不惜自殺全信,這傢伙簡直太黑了。
人的弱點吳名研究的很透徹,作為一個大賊來說,人性的弱點掌握也是一門必修課,一般的人,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就不會放棄,何況是這些已經看到成仙大道的修士,他們對自己的性命比普通人更加珍惜,修煉到這一部都不容易,沒人捨得輕易放棄。
僅此一戰,吳名徹底的出名了,如果說不久前吳名名動天下還是因為他惹得禍,那麼現在的吳名是評價著自己神鬼莫測的法寶和歹毒的寵物凶名遠播。
而修羅美女鋒,也有著絕對不弱於吳名的名頭,她的強大和嗜殺,已經讓天下動容。
而追捕兩個人的行動雷聲大雨點小的停頓了下來,那些倖存者不知道回去是怎麼和自己的掌門人交待的,反正絕大多數門派撤回了自己在各地的行動小組。因為這時候不光是認識到這兩個傢伙不好惹,而且還因為教廷那邊已經快要有所行動了。
不但如此,根據各門派綜合起來的情報,不少異類也都開始蠢蠢欲動,整個異能修行界,現在是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形。
根據蝴蝶原理,一隻扇動翅膀的蝴蝶都能引起風雲突變何況是吳名這麼大的動作,本來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中的各個勢力,因為教廷的爆發這種平衡即將出現傾斜。
對此,罪魁禍首吳名根本就不在意,該來的遲早會來,他不過是把這個過程提前而已,而且吳名認為就是教廷想要開戰,那麼也不是說戰就戰,畢竟這是不同信仰的碰撞,不管哪方面,需要顧忌的因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