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腦袋扎進瓶子裡就開始大吃,還很挑食,只吃這些黑蠍子的尾巴,而且只是尾巴的最後一個肢節,連帶著尾端的毒刺,進食的速度還很快,一會的功夫將近二十隻蠍子就被小白給啃的成了禿尾巴無毒品種。
吳名心疼的看著小傢伙鬥志昂揚沒有半點罷嘴的意思,看樣子真要接著吃下去,這百八十隻蠍子真不夠它打牙祭的,真不明白這小傢伙為什麼同類都吃。
其實造成現在這種現象的罪魁禍首正是吳名,製造那顆毒珠吳名差點抽光了小白體內所有的毒素,現在小白是在給自己補充營養,再說小白跟這些黑蠍子雖然都叫蠍子,但是卻根本不是一個系列的。
當小白吃下將近一半的蠍子尾巴,吳名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一伸手把小傢伙從瓶子裡拎出來,這時候小白的嘴裡正叼著一隻還沒來得及咬斷尾巴的蠍子。
不樂意的在吳名的手裡扭動了幾下,看著吳名收拾起瓶子,小白也只得作罷,至於會不會在自己的小心眼裡咒罵自己的主人小家子氣,吳名就全然當作不知道了。
收起小白和瓶子,吳名從龍域裡取出一瓶啤酒,幾樣熟食,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先填飽肚子,然後慢慢消化自己腦子裡得到的這些信息,從那個土著的記憶裡他找到了一些自己很感興趣的東西。
「小傢伙,咱們走,給你找好吃的去。」吳名隨手把空酒瓶包裝袋仍在身邊,身體彈了起來,在原地一閃而逝,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幾公里之外,這是他剛剛從鬼湖的記憶裡得到的技巧,而且鬼湖也送給他不少精華能量。雖然沒完全吸收,但是施展起來也卓有成效。
吳名不斷的鎖定坐標,身體出現消失。距離越來越遠,吳名應用起來也漸漸的開始得心應手,不過現在吳名到達目地地的邊緣地帶,才感覺到自己渾身發軟,腦袋發暈。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好像是玩過頭了,體內不管是能量還是精神力又有了很大的消耗。
輕巧地縱上一棵大樹,吳名把小白放出去做警戒,自己開始安心的調整自己的身體,這時候吳名才發現,自己現在能量的吸收和轉化的速度,已然到了一個過去根本無法想像地境界,鬼湖送給自己的那些能量在剛才的恣意瞬移中消耗掉不少,但是其精華卻被保留下。
純粹的水性能量。滋養的自己的那顆透明的內丹更加晶瑩水亮活潑靈動,內丹的周圍透明的火焰卻清淡起來,輕煙般的在內丹周圍流轉瀰漫,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地能量充斥滿週身上下,整個叢林的一切彷彿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身下的大樹彷彿稱為自己肢體的延伸……
遠處地一棵樹地樹杈上。不務正業的小白正在欺負一隻叢林毒蜘蛛。百般戲耍後,小白才把那可憐的傢伙慢條斯理的吞掉。
吳名的心念一動,一根柔軟的樹枝蜷縮又猛地彈出,重重的擊打在小白的身體上,把錯不及防地小傢伙彈出十多米遠,懸空在空中的小白愕然的看著襲擊自己的凶器,在它的感知裡,這跟枝條沒有半點的危險性。動物的本能讓它開始對那根枝條虎視眈眈。
那根枝條竟然在小白的眼前開始搖擺振動,熟悉的笑聲竟然從那根枝條上發出來,那是吳名的聲音。
小白鬱悶的用自己的尾尖撓撓自己小小的腦袋,它根本想不明白為這跟樹枝為什麼會和自己的主人聯繫起來,但是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趕緊裝模作樣的開始在周圍的空間翻飛巡視,大概他以為這枝條是主人派出來監視自己幹活的。
一聲熟悉的招呼傳來:「小傢伙,走了,找好吃的去……」一道身影從遠處的樹叢中躍向空中,向著叢林深處飛去,小白趕緊展翅跟了過去。
一大片平整的空地出現在吳名的神識裡,幾百間低矮的草棚,無數個赤身裸體身上紋著奇異圖案的非洲土著也呈現在吳名的眼前,吳名知道,自己總算是找到地方了,這就是那幾個土著巫師居住的部落。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昏黃的火光在各個草棚裡閃亮,但是與眾不同的是,一座用粗大的原木搭建的高大寬敞的茅草屋內,卻透出一種別樣的光亮,瑩白而璀璨,卻半點不刺眼,絕對不同於火光或者是電燈的那種明亮。
吳名深吸了口氣,從那個巫師的記憶裡他知道,這裡就是這個部落大巫師一個名字長達一百三十七個字節的老傢伙住的地方,吳名在他的記憶裡所得到的就是這個傢伙對這個大巫師無盡的恐懼和崇拜,大巫師在這個部落甚至是這些巫師的信仰中是一個僅次於神的存在,可怕,威嚴而又無多不能是那個記憶對這位據說是活了幾百年的大巫師的評價。
而從那個大屋子裡傳出的籠罩住整個部落的隱約而強大的邪異的能量波動都顯示出這房間主人的不平凡這種能量形式是吳名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的,跟吳名知道的妖魔鬼怪神仙佛聖,甚至是那些墮落天使都不相同,邪惡而強大,充斥著陰森和殺戮的味道,隱約間還帶著種方佛來自九幽地獄的煞氣。
對方很強大。強大到自己根本估摸不吃深淺!這就是吳名現在的感覺。
吳名對這個房間內的光源現在很感興趣,在那個巫師的記憶裡,吳名知道,這個部落除了使用火把之外,並沒有別的照明設施,發電機這些現代化的設備,在這裡根本沒有裝備,整個部落還延續和保留著遠古的生活方式。
至於這些光是怎麼來的,那個巫師根本就不清楚,因為他根本沒資格進入到這個房間內,甚至長這麼大,他都不知道裡邊住的這位大巫師長的什麼樣子,每次見面都是橛著屁股趴在地上。跟本就不敢抬頭看,只是熟悉那種森冷而恐怖的聲音。
吳名小心的把自己地神念匯入身邊的天地,透過身邊的大地植物小心地向裡邊探尋。房屋的景像一點點清晰的印入吳名的腦海。
乾淨而整潔,這是吳名的第一印象,在這茫茫地叢林內,絕對不會缺少的爬蟲螞蟻之類,在整個的房間內看不到半隻。地面上鋪墊的獸皮厚實而乾淨,就是在這些獸皮的毛髮和皮層內,吳名都沒感覺到有一點寄生蟲的痕跡,更別說是灰塵。
再一個就是房間內的擺設非常的簡單,簡單到整個房間除了一條長長的原木長桌上那些泥土燒製的瓷罐外,再沒半點傢俱擺設。
一塊瑩白地直徑有一米的中間鼓起,四周扁平外星飛碟狀的東西懸浮在房間的上方,散發著自己濛濛的光彩,把整個房間照地雪亮。吳名根本看不出這玩藝地材質,也感覺不出這玩藝有半點熱量發出。
一個盤坐在房間正中的身影。讓吳名幾乎驚叫出聲,因為這傢伙的外貌,完全超乎了吳名的想像,說實話,就是在這裡出現一個類似於墮落天使的鳥人。或者出現一個人頭蛇身的妖怪。吳名都完全可以接受,但是現在出現在吳名神識中的這個傢伙長的已經完全超出吳名地承受能力了。
這傢伙已經無法用世俗的美醜去形容了。
盤坐在地上,身高也至少有一米八左右,兩條長長的大腿在身下擰成麻花的形狀,修長的身材,體外死灰色的霧氣縈繞,四隻手臂分左右長在身體的四周……
就這點多吳名的打擊很大,他現在雖然也可以變幻出隨意幾條胳膊。但是那畢竟是來自後天,是那至尊太歲賦予自己的異能,他的這個職業,不過是被人稱為三隻手,而這傢伙看得出來,先天就應該是長有四隻胳膊,人家是四隻手!
往上是一個欣長的脖子,筋脈隱現,這脖子之長跟身體有點不成比例,而且看起來強韌而靈活,一個類似於水滴形的腦袋,下寬上尖,頭上是無數條紫色的肉須一樣的東西,長有一米多,而且看起來如肢體般可以自由活動,在這傢伙的頭頂身前身後蜷縮伸展,靈活而有力。
這傢伙的臉長的最有特點,一張寬大的嘴巴幾乎佔去了臉一半的位置,兩隻薄薄而長片的耳朵,鼻子小巧如山包,只有一個鼻孔,在此之上,是一隻長在額頭正中的眼睛,豎著的眼睛,彷彿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
但是現在這隻眼睛是閉著的,微微鼓出的形狀和中間那條細長的夾縫,才讓吳名判斷出這是一隻眼睛。
吳名看傻了,心神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就是這點小小的心神波動竟然就引起了這傢伙的注意。他額頭上的獨眼瞬間睜開,一蓬血紅的光彩從那只獨眼裡向外猛地爆發出來,同時強大到讓整個區域開始顫抖的能量狂暴而柔和的以這個怪物為中心向四處蔓延開去,這股能量雖然強大狂暴,但是卻沒引起房間內哪怕是地上那些毛皮一根毛髮的波動,由此可見,這怪物對自己的能量控制已經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吳名感覺一股強大的思感,水波般的以怪物為中心向四周蠻橫的擴散出去,掃視過一切可疑的區域,多虧了吳名的能量形式特殊,而且把自己和周圍的環境緊密的融合在一起,就是小白的氣息也被他早就小心的包裹起來。
用神念對周圍方圓至少幾百公里做了一次詳細的勘察,沒發現什麼,怪物才收回自己的念力,那只獨眼慢慢的閉上,眼睛中血紅的光芒被遮蓋住,他的眼睛裡根本分不出眼珠眼白,整個就是一團血紅的光彩。
吳名閉著眼睛,心神完全做到空明的狀態,讓身體通透而通明,才讓剛才那股強大的思感毫無阻礙的通過自己的身體,沒被對方發覺,對方的強大,完全出乎吳名的預料,僅僅是小小的一點心神波動,就差點讓自己暴露出來。吳名現在都有點後怕,他不知道在對方發現自己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
理智告訴吳名,現在得趕緊離開,但是作為一個賊的本能和強烈的好奇心卻讓吳名根本捨不得離開,吳名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傢伙肯定不屬於自己以知的種類,甚至吳名懷疑這傢伙根本不是地球的特產,這個星球這個空間根本沒聽說過有長成這個樣子的怪物,這長相,簡直太出類拔萃了。
而且吳名對他頭頂的那個疑似飛碟的玩藝很好奇,再就是桌子上那一大堆瓶子罐子,這傢伙是一個玩毒高手,這點吳名已經可以確定,因為從那個巫師那裡得到的資料顯示,這個部落打獵殺人甚至是治病什麼的用得幾乎都是毒藥,而且都是這個大巫師煉製的,那五個小巫師平日的工作就是替這個傢伙四處收集毒物,這次去沙漠裡尋找黃蠍子,就是聽從他的命令。
而小白,最喜歡以毒物為食物,吳名已經答應幫小傢伙找點好吃的,總不能老是說話不算數。
賊入寶山絕對不能空手,吳名現在就是這種心理,憑著頂尖盜賊的直覺,吳名知道那個懸浮在屋頂的小飛蝶狀的玩藝,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甚至是沒被前人所認識的寶物,其價值絕對不可估量,如果看見這種級別的東西都不下手,吳名簡直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蹲在數上想了半天,吳名最後還是決定下手,他小心而緩慢的從村上溜下來,遠遠的離開部落,來到幾公里以外的地方,從龍域裡取出那個骷髏頭骨,輕易的破開上邊的封印,那只在裡邊蜷縮了很久的金蠍子猛地從裡邊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