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霞的聲音很輕很好聽,柔媚中帶著嬌弱,但是一股子徹骨的寒意卻從每一個青城門人的心中泛起。蕭門,天狐門,南宮家族,除了一個燕狂徒是一脈單傳,前邊三家隨便哪一家的勢力都夠將一個小小的青城派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玄真現在宰了飛揚子的念頭都有了,自己這個徒弟真有能耐,隨便招惹個小妖精小毛賊竟然會有這麼硬的後台。現在看起來剛才那個小賊說的不錯,自己的徒弟這跟即把可是太值錢了。
「清新大師,您不是說可以動用師們嗎?現在我的師們來人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剛才的約定了?」小翠的聲音,讓青城的五位感覺天塌地陷。
「吳名的功法是我傳授的,而出處是蕭門藏書,所以吳名可以說是我南宮九和蕭門的半個徒弟,南宮家族和蕭門就算是吳名的師門吧,吳名需要我們哥倆出頭你說話,我們現在都欠你人情。」南宮九微笑著摟住吳名的肩膀,對著青城這邊開口說到。
只有燕狂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沒法開口,雖然和吳名算得上朋友,但是卻和師們扯不上關係,再說這次他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
玄真啞口無言,就是他身邊站著的三個老道士全部都傻眼了,講起修為,在場的「人」彼此的境界相差不大,三個老道,天狐六衛甚至加上蕭小強南宮九燕狂徒都已經達到元嬰期的水準,三個老道士的層次稍微高一點。
但是境界是境界,講究起打架殺人,這些幾百年久居深山的老道士怎麼也沒法和整天以殺戮為己任的天狐六衛比,別說天狐六衛,就是蕭小強這幫整天惹事打架動輒殺人的少爺,這些老道士的對敵經驗也是多有不如。
就是打的過,這些老道士也根本不敢下狠手,這幾家子護犢子都是出了名的。
吳名這時候才想起點事情,這什麼天狐衛不是老狐狸派出來追殺蕭小強夫妻的嗎?怎麼現在跟這兩口子站到一起了?南宮九和燕狂徒怎麼也來趟這灘子渾水?
「好了,開始吧!我做仲裁,還是剛才講的,你們每方面派出三人,三局兩勝,不過我看現在好像是青城的諸位不需要開出任對方挑選人選的條件了吧。」清新低沉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清新雖然說自己是站在中間立場,但是對玄真的飛揚跋扈也早就看得不順眼了。
「事情總該有個了結,這樣吧,這件事情由我和這個什麼飛揚子挑起的,最後也由我們解決,一戰定輸贏,生死由命。」吳名邁著四方步站在了眾人之間,一臉的大義凜然。
雙方面的人都是一愣,論修為,這這裡這麼一大堆子裡,吳名雖然不能說是最低的,最起碼現在比肖英強點,但是卻絕對是倒數第二,他竟然要在形式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強行出頭?
飛揚子的胸膛一挺,迎著吳名就走了過來,眼睛中的那種怨毒簡直沒法描述。
既然是雙方自願,誰也沒法說什麼了。雖然小翠急地直掉眼淚,卻根本沒法勸解,肖英還是一臉平靜,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眼角也在及其輕微的跳動。
吳名大大咧咧的走到飛揚子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站住,飛揚子竟然條件反射似的往後倒退了兩步,這樣的距離對於兩個修士之間的比試來說,未免太近了,近到讓飛揚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香格里拉的那次小弟弟丟失之戰,其實那根本稱不上什麼戰不戰的,那純粹是挨揍,或者說是被摧殘。
飛揚子退出幾步後才感覺,這樣好像自己的氣勢上落下風了,趕緊站住,狠瞪著吳名。
「看什麼看,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就說一聲我好動手。」吳名沒好氣的對飛揚子說,語氣裡滿是不屑。
飛揚子沒說話,下垂的右手掌心光芒突現,一把二寸長,色澤銀白的小劍出現在他的手指下方,微微的上下浮動,散發著熒熒的彩光,左手食指在嘴邊一咬,鮮血飛濺而出,噴射在空中,飛揚子的手指在虛空中畫動,鮮血隨著他的指尖在空中扭動變形,最後形成一個玄異的符號懸浮在空中,隱隱的能量波動從這個由鮮血組成的符號上散發出來。
飛劍,血符,飛揚子都已經準備完畢,這已經是他現在拿得出手的最強的攻擊方式。
「好了?」吳名還是像那副渾身放鬆的樣子站在飛揚子面前,沒拉架式沒運功,身邊也沒有半點能量波動的跡象。
「嗯!」飛揚子點頭答應。
就在飛揚子點頭的瞬間,吳名的身體驟然啟動奔著飛揚子衝了過去。
吳名起步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在場的這些人都還能看得清清楚楚,不少人驚叫出聲,驚歎的不是吳名的速度,而是飛揚子的反映。
飛揚子在吳名動作的瞬間,眼睛裡驟然出現一種恐懼到極點的眼神,而臉上的血色也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變得蒼白蠟黃,二人之間也就是相距五米的距離,吳名的速度再快,按照飛揚子的修為也應該完全的反應過來,但是飛揚子卻毫無反映。
吳名的身體在距離飛揚子身前不到一米的距離內驟然停頓了一下,隨即以比向前快至少一倍的速度退了回來,而且直接退到小翠等人的身邊,背手而立。
遠處的飛揚子還是面色蠟黃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輕微的聲響傳來,他右手下的小劍頹然落地,左手上的血符也隨風消散,灑落地面。
不大一會飛揚子的面色瞬間變得血紅,四道細細的血柱,從雙肩處和兩個大腿根飆射出來,噴出老遠,一聲慘叫後,飛揚子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