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子這次確是是大意了,在他看來吳名的這點修為雖然在普通人中算是相當不錯的了,甚至在修道者之中都可以算是入門的修為了,就是小狐狸的那點本事也不過是妖丹初凝,法力有限,他只要一出手,這兩個傢伙就可以輕易擺平。
所以他的思想都放到小狐狸身上,等待小翠這女妖發起進攻,他的手上已經掐好法決,就準備發出把小狐狸一舉擒獲,身上根本沒動用多少能量護身,飛揚子有把握在小翠或者吳名能量波動的瞬間治住他們。
沒想到,吳名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身法和手速卻快的驚人,尤其是又是偷襲,而且用得不是體內的能量,而是蠻力,所選擇的部位根本是修道者所不齒的地方,插人眼睛?踢人褲襠?
拜託,這該是高層次的比試,不時街頭潑皮打架。而吳名十幾年的功夫就練在這兩根手指上,讓一個賊道高手的雙指狠狠的插實在眼睛上……
多虧飛揚子的功力深厚,眼睛和下陰受重擊後,他本能的勉強調動一點能量護住全身,所以鼻子上的這一腳才受傷不重,但是那種酸麻難受的滋味卻還是避免不了,當時鼻涕眼淚一塊下來了。
這時候小翠也反應過來,她一把拉開吳名,小巧的拳頭上白芒閃動,拳頭周圍的空氣都在作著肉眼可見的振動,小翠的拳頭從下往上一個通天炮的揮法,也重重的打在飛揚子的鼻子上。
飛揚子這次真的飛揚了起來,身體猛地向後翻騰著飛起,噴薄的鼻血在空中劃出一個扇子面的樣子,重重的撞在走廊的牆上,轟然巨響下,小翠和吳名一起撲了上去。
打落水狗誰不會,就地上一團死肉,也沒什麼招式花樣了,用拳頭還得彎腰,兩隻大腳,一雙小腳掄圓了往飛揚子的身上招呼,足足有五分鐘,直到吳名累得沒有力氣,靠在牆邊汗流滿面的喘大氣。
而反觀小翠卻依舊精力十足,小巧的皮鞋上已經踢爛了,吳名還是可以看到,小翠的小腳上竟然還包裹著一層隱約可見的光芒。
這時候的飛揚子任誰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週身沒一處沒受傷的,雙腿間滿是鞋印,就是不知道褲子裡邊的情況,滿臉滿身鮮血。
終於小翠也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小手叉腰靠在牆上看著吳名艱難的咧嘴一笑:「終於能鬆口氣了……我封住了……他全身三百六十個大穴,封住了三十六個隱穴,都是你,在旁邊搗亂,要不我早完活了。」
吳名這才明白,剛才他還納悶,你踢就踢吧,幹嗎還按照次序上下左右前後輪著來,原來……
「這家飯店的保安不咋地,咱兩口子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沒人管,這要是有個搶劫殺人的後果不堪設想啊。」這時候吳名還挑人家酒店的毛病。
「我剛才,用了個小法術,把這裡的聲音封閉了。」小翠一屁股坐到地上,說出答案。
「為什麼你不直接殺了這個傢伙,費這麼大勁封住他的穴道?」吳名納悶,據他瞭解,這個小狐狸精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好孩子。
「不敢,真要把他逼急了,這傢伙自爆金丹,咱們誰也跑不了,給他個希望,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他就不會選擇拚命,畢竟肉身折騰成什麼樣子都能修理。」
「那小弟弟呢?也能修好?」吳名邪邪的問道,對這個問題他真的很好奇。
「這個我不知道,沒研究過,你要是想知道答案,我不介意幫你做個切身體驗。」
小翠沒說完吳名就趕緊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要害,這個試驗他絕對不想去做。
躺在地上的飛揚子上吊的心思都有了,陰溝裡翻船的經典範例啊!雖然他現在全身的能量都被封住,但是他的耳朵總算沒被踢壞,吳名兩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飛揚子玩命的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麼就不去抽時間練練自己從來沒看上眼的武功呢,一直感覺修為就是一切,力量就是一切,自己為什麼不先下手,還想著維持身份,保持風度,現在……
「相公,怎麼處理?」
「以後別叫我相公,我聽著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叫老公。」吳名趕緊鄭重聲明,相公?這詞讓吳名聯想起賣屁股的。
「嗯,老公……」
「好聽,這傢伙扔這裡吧,唉,讓他在這裡慢慢養傷吧,我再去交點押金,把這房間包下半個月,哈哈,絕對不讓服務員過來打擾,反正登記用得是假身份證……」吳名奸笑著站起來把一團爛肉般的飛揚子拖進房間。小翠在後邊用自己的法力清理現場。
「修道的難道都窮?」吳名鬱悶的擺弄著飛揚子的一堆零碎,不到一千塊的現鈔,一張普通的工行卡,一隻黑色的不反光的金屬戒。
現在吳名帶著二女處身在回太原的軟臥內,上海此是非之地絕對不可久留,當然吳名的那些寶貝都已經隨身攜帶,現在吳名就是把自己丟了,這些玩藝都絕對不能弄丟。這可都是錢,甚至是些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玩藝。
至於飛揚子早就被吳名給「好心」的留在香格里拉養傷,而且幫他續交了半個月的房間費,據小翠估計,憑借飛揚子的修為想要解開禁制,再調理醫治好身體,半個月是最低期限。
「窮?老公你別開玩笑了,這次你可真的發財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小翠一把搶過吳名手裡的那個黑鐵戒指,「老天爺,這玩藝好像是乾坤戒啊!傳說中整個青城派能夠煉製這玩藝的也就是有數的幾個人,煉製乾坤戒對材料和修為都有苛刻的要求,這個飛揚子竟然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