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尷尬的趕忙轉移話題道:「素聞貴派的『釜底抽薪』與『蘇秦背劍』乃是賭術中頂級的招數,不知道與在下的『偷梁換柱』與『氣吞山河』比起來,到底誰更強一些呢?」
歐陽燕絲毫不給高遠面子,氣呼呼的道:「當然是我們的招數更強了,這還用問麼,要不為什麼你們賭神派一直以來都沒有徹底戰勝我們賭霸派呢!」
呵呵,上鉤了,小姑娘,你還太嫩啊!!
「哦,那在下可不敢苟同,這餐廳裡就有賭具,反正菜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上來,歐陽小姐若是有興致的話,不如我們切磋一二如何?」
正在氣頭上的歐陽燕一聽當即滿口答應,立馬站起身來,走到了賭桌前,剛要打開桌子上的麻將,高遠急忙道:「歐陽小姐,正所謂無彩不成賭,咱們掛上綵頭如何,要不然干磨手指頭,那有什麼意思呀?」
「可是我身上只有40元錢,你要是不嫌少的話,那就開始吧!」
「好,40元就40元,跟你賭了!」
很快,菜上來了,可是正在興頭上的他們兩人,依然繼續著……
四個小時過去了,看著歐陽燕身前的那一堆山一般的籌碼,高遠鬆了鬆領帶,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道:「歐陽小姐真是出手不凡啊,憑借40元,就贏了在下近四個億,你狠!!再贏下去,恐怕我這艘賭船就要姓歐陽了吧!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在設局,在對我示弱,故意裝出一副『美羊羊』的神態,就是要引我最終跟你賭這一局,是吧?」
歐陽燕一改嬌弱天真的蘿莉神色,一臉莊重的說道:「沒錯,不過你明白的太晚了,令尊去了拉斯維加斯,要一個星期之後才回來,不過,等他老人家回來之後,這艘賭船就姓歐陽了!
我想請問一下,集智慧與帥氣於一身的遠少,您的手頭已經沒有可調用的資金了,如果您賭不下去的話,那就請給小妹兌換籌碼吧,對了,最好用支票,不然,這麼多現金,個我也帶不走的!」
高遠心中暗暗的罵自己,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我今天算是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紅顏禍水」了!
「沒關係,在下是這艘賭船的合法擁有著,這艘豪華賭船的總價值絕對過五個億,我當他是四個億,就和你賭這最後一局,這些是這艘賭船的合法證明,你看一下!」
歐陽燕一擺手道:「就憑你這賭神傳人的名號,其價值就遠四個億,這些材料我不用看了,你說吧,這一局怎麼個賭法,規則由你來定,我接著就是!」
高遠道:「你搖色子,我用撲克,只要我出牌的點數與你搖的色子點數相同,就算我贏,而且,這一副新打開的撲克用自動牌機將撲克全部拋起來,等最後一張撲克落地的時候,你搖色子要停,我要在最後一張撲克落地之前,從空中抓到與你色子點數相同的兩張牌,明白了麼?」
歐陽燕呵呵一笑道:「這太簡單了,我賭霸派最精通的就是搖色,而你賭神派最擅長的卻是麻將,你以己之短,攻我所長,實在是不明智啊,這樣的便宜我沒理由不佔,咱們再加一條,這一局要是誰輸了,就要給對手做一天的奴隸,不論對手的要求是什麼,都要無條件答應,怎麼樣,你敢賭麼?」
高遠一聽,頓時驚呆了,半餉,才歎了一口氣,陰著臉道:「真是黃蜂尾候針,最毒婦人心啊,今天你的來意,絕不是歐陽翼飛前輩的意思,應該是你自己自作主張的吧?!」
「廢話少說,是不是我爹的意思,關你什麼事,我只問你,你有沒有膽敢賭?」
高遠一把將自己的領帶扯了下來,道:「哼,我高遠從出生到現在,在賭桌上,從來沒有遇到什麼我不敢做的事情,我接著了,來吧!」
高遠當著歐陽燕的面,揭開一副新的撲克,先將大小王抽出,放到粉碎機裡面粉碎掉了之後,將剩餘的撲克放到自動牌機的匣子裡面,一按開關,自動牌機設定在五秒鐘後射。
滴、滴、滴、滴、嘟……這一聲長音之後,撲啦啦……象天女散花一般,一副撲克被噴灑到了空中……
「嘩啦啦……」
這一邊歐陽燕兩眼鎮靜的搖著色鐘,高遠的耳朵一直在聽著歐陽燕搖色子的聲音,一會兒在空中抓到一張黑桃二和一張紅桃六,一會兒又換成黑桃七和梅花八,一直在隨著歐陽燕搖的點數,他在不停的抓牌,換牌,再抓牌……
眼看最後一張梅花k就要落到桌子上了,歐陽燕深吸一口氣,將搖了半天的色鐘,呼的一聲,扔到了空中,讓其自由落下。
高遠在那張梅花k落到桌子的一瞬間,將手中的兩張撲克彈到了歐陽燕的面前,這時候,被拋到空中的色鍾急的落下,正好落到了那兩張撲克牌上!
看著一臉蒼白無色的歐陽燕,高遠歎了一口氣道:「歐陽小姐,不知道您相信不相信一見鍾情,反正在認識您之前,我絕對是不相信的,可是今天見到您的第一眼開始,在下就深深的被您的風采所迷住了,我實言相告吧,在下的賭術早已經出了普通人的極限,普通人就是再怎麼練賭術,都不可能贏得了我們賭神派的!
家父曾經說過,世界上若是有可能憑借普通人的賭術,而贏得了我們賭神派的話,那絕對是賭霸派歐陽家的人。
我的奶奶是中國人,我和父親都繼承了中國人的外貌特點,我們父子其實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希臘雅典聖域黃道十二聖王的後裔,我的賭術是以一種叫做聖力的力量催動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比的,正因為如此,家父才對令尊歐陽翼飛前輩推崇有加,很是佩服,因為令尊是唯一一個憑借真正的普通人賭術,贏過我父親的人!
唉,今天的事情,其實……怎麼說呢,從你一開始進到賭場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對你進行了調查,然後根據你的種種資料,推斷出您是故意示弱給我,因為不知道您是出於什麼原因,在下就索性將計就計,沒有過早的驚動您,最後陪著你賭到這一局之前,您終於說出了您的真正目的,原來您是想憑借您一擊之力將我的賭船易主!對不起,我實在是不可能坐視家父的產業被您奪走,至於您另外加的那一條,還是算了吧,就算是在下對小姐很是仰慕,也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下作事情!,歐陽小姐,您可以走了,我派人送您回家!」
歐陽偉喝了一口茶,疑問道:「前輩,當年您和我母親的那最後一局,按您所說,色鍾落下之後,你們雙方都已經知道誰勝誰負了,那麼到底答案是什麼啊?」
萊布,也就是高遠道:「你母親將那三顆色子搖成了粉末,也就是零點,而我,唉,說來慚愧,當時我使了個障眼法,並沒有將那大小王兩張牌給粉碎掉,就是為了預防萬一,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你母親進入我設的局,前期我裝作被你母親騙了,而後我又故意當著你母親的面粉碎掉這兩張牌,其實就是引你母親搖出零點的,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歐陽偉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萊布的衣領子,憤怒的吼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欺騙我母親,你說,最後你把我母親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萊布一臉坦然的道:「我當時並沒有對你母親怎麼樣,而且還在你母親一定要願賭服輸,從而履行賭約的時刻,無奈將她打暈後,親自派人送到了你們的家中,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歐陽偉根本不相信萊布的話,但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而最終結果,特別是這串項墜的問題,也暫時忍耐了。
萊布面帶痛苦的手指插進頭中道:「阿偉,你冷靜些,有話好好說,坐下來吧!」說出這句話後,讓歐陽偉感覺到,這位聖域強者突然間老了許多歲!
歐陽偉鬆開萊布坐下,萊布給他倒了一杯茶,繼續道:「我把你母親送到你們家中的時候,很不巧的是,碰到了一個人,他就是青龍世家現任家主,東方螯,當時他一看到我把還在昏厥狀態的你母親抱著走進家中的時候,這位衝動的青龍家主,二話不說,一把奪過你母親,對我揮拳就打,很遺憾,以當時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東方螯的對手,結果,被他用秘法封住了我的功力,將我扣押在朱雀世家的地下水牢中!」
萊布這時候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項墜,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東方螯一直仰慕你的母親,那天就是特地的去你家提親的,結果卻碰到了我……
東方螯心中激憤無比,在水牢中對我進行了毆打折磨,可我沒有怪他,換作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妻要給別的男人當一天奴隸的事情,後來你母親知道了我在地牢中,就……把我放走了,可誰知東方螯聯合白虎家主皇甫昂,還有玄武家主宇文康對我進行了追殺,一直追到了我們家的地盤上,然後他們三個就和我們父子大戰了起來,最後我和我的父親重傷不敵,遠逃希臘,而後你母親就和東方螯訂了親,準備那一年二月初二,也就是龍抬頭的那天舉行大婚,可誰知道……」
歐陽偉紫著臉,心裡雖然隱隱明白了,可是依然不甘心,「剛剛你說到我母親把你放了的時候,為什麼吞吞吐吐的,我再說一句,別把我當成白癡,你最好全說出來!」
聽了歐陽偉那冷冰冰的話,萊布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突然運用聖力將整個涼亭給屏蔽住之後,歇斯底里的吼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那天你母親因為東方螯對我的折磨,深感愧疚,就主動獻身於我,也就是說,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是我的兒子,現在你滿意了吧!啊!!!」
洩完了之後,萊布突然感覺如釋重負一般,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兩眼含淚的撫摸著手中的項墜,哽咽道:「這條項墜是那天在地下水牢我送給你母親的,想必你現在也明白了,這就是象徵著天秤星座的砝碼,一共有兩個,是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的一種天外金屬黑霧金製作的。
其實,在今天你與我交手的時候連續使出『蘇秦背劍』、『釜底抽薪』、『偷梁換柱』和『氣吞山河』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你的身份了,然後當見到這砝碼項墜的時候,就更肯定了我的猜測!除了因為這一點,還能有什麼原因能夠讓我心神失守,從而讓你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