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神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風雨欲來
    「堂、堂、堂」三聲脆響,緊接著幾聲叮叮噹噹的聲音過後,三個醉漢滿臉驚異的看著笑天的身後。

    「你們三個狗東西,好大的膽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麼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在為非作歹,不然就見一次看你們一根手指頭,好哇,這一次居然變本加厲了,不僅強收利錢,還敢對一位老人家動手,這一次你們說怎麼辦吧,是你們自己動手呢,還是我來代勞哇?」

    笑天扭頭看去,自己身後站著一位很威風的中年人,頭上戴著一頂斗笠,遮擋住臉部,一身緊身的黑色武士服,看上去英氣逼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你……你是雲……」

    「閉嘴,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我數三聲,你們如果不自己來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一……」

    三個醉漢這時的醉意早已清醒,聽這人數著數字,好像在勾他們的靈魂一般,撲撲通通全部跪倒在地哭喪著臉求饒道:「雲大俠,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兄弟願給您做牛作馬,報答您的恩德!」

    可這位雲大俠依然還是在數著數:「二……」

    三人無奈,相互看可看之後,那名領咬牙撿起地上的匕,噌的一下,將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切了下來,疼得臉上蒼白無色,不過卻強忍著一聲不吭。迅地將一副扯下來一片布條,包紮好左手,可憐巴巴的看著這位雲大俠道:「雲大俠,這些事情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帶頭,您就開開恩,放過我這兩個兄弟吧!」

    笑天看的不住點頭,正所謂盜亦有道,這傢伙倒是挺硬氣,而且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照拂自己的兄弟,有點兒梟雄本色啊!

    雲大俠道:「好,看在你對自己兄弟如此意氣的份上,本來我要砍你們一人一根手指的,現如今你代兩個兄弟頂罪,這次就算了,不過不要讓我再知道你們重操舊業,不然,你就是把自己的整條胳膊砍下來,我也不會饒過你們,好了,都給我滾吧!」

    三人如夢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就要跑,只聽雲大俠又吼道:「慢著,就這麼走了,滾回來!」

    三人本來已經放鬆的神經,馬上再一次的繃緊,「雲…雲大俠,您還有什麼吩….吩咐?」

    「快向這位老人家賠罪,這丁點兒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你們怎麼出來混的!」

    三個漢子立即全部跪倒在笑天面前磕頭賠罪道:「這位老丈,今天是我們兄弟三個該死,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把我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笑天心道,如果你們知道我確實就是當今宰相,不知道你們會怎麼想。

    「算了,我也沒有損失什麼,你們也沒有真的向我動手,既然雲大俠都放了你們,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今後不要為非作歹,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了壞事終究要有報應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三人又看了看雲大俠,雲大俠一擺手道:「滾吧!」。

    這兩個粗字這時在三人聽來猶如聽到仙樂一般,飛也似的跑了,只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幾條腿出來,生怕這位雲大俠臨時再改變主意。

    這位雲大俠轉身向笑天一抱拳道:「老人家受驚了,告辭!」

    「雲大俠慢走,請問尊姓大名,老漢好記住大俠的名號,為大俠早晚焚香祈福哇!」

    雲大俠背對著笑天道:「這就不必了,在下看得出來,尊下應該不是那種弱不驚風的老者,再會了!」說罷,兩腿微微一彎,噌的一下竄上房頂,幾個起縱,身影便消失了。

    回到先前的那個酒館,笑天從門口的一個角度看到劉紫望和小芙還在那裡等待,小芙倒是小孩子天性,拿著一個碗和一雙筷子玩的不亦樂乎,絲毫不關心別的事情,可劉紫望不同,在凳子上如坐針氈一般,並不時的往窗口外和門口焦急的張望著。

    一看到笑天的身影,劉紫望大喜,三步快做兩步上前就要跪倒大禮參拜,笑天連忙上前止住,衝他使了個眼色。

    劉紫望這才醒悟過來,忙裝模做樣的埋怨道:「叔公怎麼才回來呀,讓侄孫好等!」

    笑天一聽樂了,心想這小子,腦袋倒是反應真快,唉,看來定是這親戚多了,叔公兩字好像信手拈來般自然。

    離開了酒館的路上,笑天問劉紫望道:「紫望小友,你可曾聞有一姓雲的大俠,此人品行如何,你可知曉?」

    「啊……什…什…什麼雲大俠,學…學生從未聽過此人!」

    笑天一聽,便將臉拉了下來,面對著劉紫望等著他道:「紫望,看著老夫的眼睛,捫心自問,你可有說謊?不然怎會支支吾吾的,如此不堪?」

    劉紫望雖然算是一個年少有為的少年,但少年畢竟還是少年嘛,哪裡抵得住斷案入神的狄閣老,一下子便慌了手腳,顫巍巍的說道:「學生知罪,您老所說之雲大俠便是……」劉紫望轉身四下看了看,見小芙正在他們身後對著一個買糖人的說個不停,便接著說道:「雲大俠便是家師!」

    「哦,走,與我邊走邊說!」笑天本就對劉紫望大感興趣體內精純無比的那股內力很是好奇,一聽說這雲大俠居然是他的師父,便大感興趣起來。

    「遵命,閣老。」

    劉紫望恭聲說道:「閣老,在下祖上便是以提煉那精銀為生,到了家父這一代,更是成為這一帶最出名的銀匠,家裡頗有些積蓄,可在學生九歲那年開始,學生覺自己的身體不知怎的一日不如一日,後來遇到這雲大俠,收我作為了記名弟子,傳我一內功心法口訣,身體這才日見好轉,可至今雲大俠一直未告知學生他的名諱,學生也未敢再問!」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這雲大俠應是一位正直之人咯!」

    劉紫望道:「做為弟子,學生不能妄自評斷家師,不過我倒是聽一些茶館的客商講過,家師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不過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哦,學生的家已經到了,如不嫌棄,就在寒舍暫居一下吧!」

    「嗯,咦,我到你家居住,你能做得了住?」

    「嗯!」

    笑天想了想道:「這未免冒昧,我的身份紫望需保密,我還是在門前等你進去稟報你家令尊之後在說罷。」

    劉紫望雙手對笑天鞠了一鞠,喊了正在癡癡看買糖人的小芙一聲,小芙戀戀不捨的看了看糖人,便悶悶不樂的走了過來。

    不大一會兒,劉紫望便跑了出來小聲道:「閣老,請進吧,我芙跑的迷了路,正巧碰到了您,才隨我們過來的,希望閣老不要介懷才好!」

    「呵呵,不會不會,紫望費心了!」

    「哎呀,這位老丈,晚輩在此多謝您了,要不是您,小芙可能就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多謝多謝!望兒,快快吩咐下人上茶!」

    「是!」

    笑天擺手謙遜道:「劉家主不必客氣!在下冒昧叨擾,望劉家主不要介懷才是!」

    「呵呵,哪裡哪裡,快快請進!」

    笑天仔細看這人,相貌十分普通,要不是穿戴十分鮮亮,絕對是那種扔到人堆兒裡找不出來的那種人,而且臉上一臉的麻子。

    分賓主落座之後,劉紫望的父親喝了一口茶,道:「在下劉鴻昌,聽望兒說前輩是神都人士?」

    笑天道:「呵呵,在下懷英,癡長幾歲,你我平輩論交吧,是的,在下的確是神都人士,怎麼,劉家主有什麼疑問麼?」

    劉鴻昌道:「哦,沒什麼,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懷公為何不遠千里來我們這偏僻小村?」

    「呵呵,是這樣的,在下年輕時曾拜一遊方道士為師,得傳周易算術,並預言在下在知天命臨近時當有一劫,不可在人多之地逗留,故,我也就開始效仿恩師游厲,才到了此地。」

    劉鴻昌一聽驚喜道:「哦,原來先生還有這等神技,那可否於在下算上一算呢?」

    笑天微微一笑道:「如劉家主不棄,這又有何不可?」

    劉鴻昌一聽大喜,忙道:「實不相瞞,在下最近總是心中不寧,望先生為在下指點迷津,躲避一二,在下必定厚報!」

    笑天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與紫望有緣,厚報之事休得再提,請劉家主告知於在下生辰八字!」

    劉鴻昌忙將生辰八字寫在紙上遞於笑天,笑天便裝模做樣的閉上眼睛掐指算了起來。

    其實笑天早已用神識將劉家周圍方圓十里之內的所有情況了然在胸,探查到正有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往這裡而來,為之人,笑天已知,便是那劉文廣了!

    劉鴻昌一看笑天這時睜開眼睛,忙道:「先生,可有結果?」

    「劉家主,恕在下直言,你可有什麼仇家,如果有的話,將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內就要上門,不過從卦象看,你此次是有驚無險的!」

    劉鴻昌一聽大驚,歎道:「在下自問一生為人堂堂正正,從不招惹是非,要說仇家麼,恐怕就只有那位了,先生可曾算出這人是誰麼?」

    「嗯,此人命帶些許貴氣,定不是一般人物,依在下推斷嘛,他可是一位皇親國戚麼?」

    「哎呀,先生神乎其技呀,正是劉文廣那廝!」

    「呵呵,劉家主莫慌,既然你命中如此,在下便不可再多露天機,不然,會損在下陽壽的!」

    劉鴻昌道:「啊,如此那依先生之言,順其自然,就可躲過此劫?」

    「正是!」

    兩人隨便聊了片刻之後,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報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劉鴻昌聞言一哆嗦,茶水都撒了兩滴在衣襟上,不由氣道:「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老爺恕罪,那劉大官人帶著一群家丁正朝著這裡奔來?」

    劉鴻昌嚇得差點從凳子上出溜下去,笑天道:「劉家主稍安毋躁,看看再說!」

    「劉鴻昌,劉大麻子,我前些日子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今天給個痛快話吧!」

    一聲尖細的聲音過後,劉文廣帶著一群滿臉橫肉的家丁跨門進來了。

    劉鴻昌慌忙上前迎道:「劉大官人,先到屋中喝杯茶再說,來呀,茶,在給這幾位壯士再上些點心!」

    下人應聲下去準備,劉文廣也不答話,大大咧咧的大步進了正堂。

    「咦,劉大麻子,你今天有客人?」

    劉鴻昌眼珠子一轉道:「哦,這位是在下剛剛為小兒請來的先生,今天剛到的!」

    「我說嘛,面生的很,敢問這位先生,哪裡人士啊?」

    笑天不慌不忙道:「噢,回大官人,在下神都人士!」

    「噗!」

    劉文廣剛喝了一口茶便噴了出來,疑惑道:「哦,先生既然是神都人士,為何要到這偏僻的小村莊來教書哇?京城神都裡多少大家的少爺公子小姐,難道先生都找不到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哦,是這樣的,在下也是素聞,汴州之地人傑地靈,物產豐富,再加上在下年歲已高,想找一個好地方安度終老,所以就……」

    「一派胡言!」劉文廣吼道:「誰說這裡人傑地靈,還什麼物產豐富,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在下雖不是什麼學識淵博之士,但是還是有點兒眼力的,看得出來,你定非什麼教書先生,快快與我從實招來!」

    笑天哈哈一笑道:「你已大難臨頭了,居然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哈哈哈」

    劉文廣狂笑道:「大難臨頭,你這老頭真是胡言亂語,就憑我皇親國戚之身,誰敢惹我,能這麼與我講話的,你倒是在下生平僅見,來呀,將這老頭拿了!」

    幾個家丁聞聲便向笑天撲來,將笑天按住。

    「劉文廣,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藐視國法,私自扣押良民!」

    「哈哈……國法,老子就是國法,良民,是不是良民你說了不算,少囉嗦,給我帶走,劉大麻子,今天暫且作罷,不怕告訴你,那件事情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免得……哼!」說罷,便帶著眾人將笑天帶走了。

    劉鴻昌緊張的用手帕擦著汗,把劉紫望叫了過來問道:「望兒,你與為父說實話,這位懷英先生到底是何人,不要欺瞞為父,不然有可能咱們家從此就大難臨頭了!」

    劉紫望微笑道:「父親請放寬心,懷英先生並非是一般人,他此去絕不會有危險的,咱們家更不會有事,不過,請父親體諒孩兒,我已承諾先生,不得將他的身份透漏,您也不希望孩兒成為不信之人吧!」

    「懷英,懷英……」劉鴻昌沉思了片刻,一拍腦門道:「紫望,如為父所料不差,懷英先生定是那位狄……絲!」

    說到這兒,劉鴻昌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要是他真是此人的話,那汴州城可真是要翻天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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