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前妻! 正文 作品相關 事發
    從未想過懷裡的雅靈竟是什麼都清楚他那些個自以為聰明的小把戲不知當時看在她眼裡是何種的感覺?是憤怒?是埋怨?是傷心?亦或是絕望?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耍弄還要擺出笑臉做出一無所知的假像就像那天假意睡去卻在那人離開以後嚎嚎大哭一般真是讓人……很想搖著她的肩膀問她都在想些什麼?

    無法再離開一直在默默哭泣的雅靈謝楠收斂好情緒重新坐到床邊把手伸到雅靈胡亂揮舞的手前方雅靈抓到謝楠的手就安心下來唇邊竟然有了笑容只是那笑仍就伴著淚水看不到幸福只有心酸的容忍經年累月的不知疊加了有多少即使笑都像是罩在那陰影中無法徹底開懷。

    「雅靈要打點滴了。」

    輕拍她的臉頰也不知道她能聽進去多少從前聽她提過很怕吊瓶的不知究竟有多怕呢?

    雅靈兩手都拉著他的袖子恍若未聞臉貼在他的衣袖上表情就變的很滿足。

    醫生示意謝楠把她的左手拿上來謝楠只好湊到她耳邊:「雅靈要打點滴了把手給醫生乖。」

    雅靈不知聽到了沒有依舊雙手牢牢抓著他的袖子謝楠毫無辦法只好向身後那人求助。

    「先讓她坐起來藉著你的胳膊直接扎吧醫生麻煩你到這邊來。」

    那人幫他一起把雅靈的身子扶起來半靠到謝楠的臂彎裡雅靈的柔順讓兩人的動作都輕的不能再輕像是對待著一個滿腹委屈卻又處處小心翼翼的孩子任何一個大的驚動都會讓她重新收回眼淚吞到肚子裡。

    「醫生過來吧。」

    謝楠微抬起手臂把雅靈的手臂遞到他面前醫生把一系列的前期預備都做好以後就拿起細細的針頭對著雅靈手背上的血管紮了下去。

    「啊疼。」

    雅靈猛的彈跳了一下嘴裡溢出輕的不能再輕的痛哼眸子半睜迷迷茫茫的不知看向何處卻本能的要抽回自己被壓制住的手。

    謝楠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向一邊站著的人遞了個眼神那人沒有理會他只是走到雅靈身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拍拍她的頭:「乖啊很快就好了。」

    那人的聲音本是清爽但此時刻意放輕的音調乍一聽起來就好似情人間的儂語柔柔的拂進雅靈的耳裡竟真的起了作用。

    雅靈漸漸的安靜了一些謝楠卻微微撇了撇嘴。

    「朗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並不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那人眼裡浮上疑惑。

    謝楠抿抿唇:「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可以手到擒來可是我從來就只能有一種選擇。」

    那人抬頭看向謝楠清澈澈的眼裡映出謝楠勾起半個嘴角的樣子。

    微微偏頭右手收了回來放到口袋裡聲音卻是說不出的認真:「你當我是在遊戲嗎?我是燒壞了腦子吧不然我為什麼要出櫃?為什麼又要拋下父母跟著你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你明白我的決心?斷絕一切與女性的交往?還是乾脆在報紙上公示你和我的關係?」

    謝楠被對方的反應嚇到張口欲解釋可那人不給他機會:「謝楠我是雙的但遇到你之後我就再也碰不了女人了這你不是不知道明明是你自己要顧忌的事情太多才要遮遮掩掩的不是嗎?如若說真的有退路那也只有你我的退路早就被自己親手斷掉了。」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反常原諒我。」

    半晌謝楠說。

    輕歎一聲那人環上謝楠的脖子:「楠我們都有退路的人但我不後悔如果不努力的爭取一次我怕我會遺憾所以請你不要再懷疑我的心思如果不是你任何人在我眼裡都只是它人我只有你也只能和你一起去期盼未來。」

    「朗對不起說了那樣的話……」

    兩人抵住額默默對視了一會那人才說:「你真正要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她。」

    謝楠點頭視線轉向懷裡的雅靈此時她的唇半啟微微張開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眉頭皺成一個小丘卻不再喊痛異常的乖巧。

    「她是要說什麼嗎?」

    謝楠聞言把耳朵湊過去卻聽不到雅靈說出任何話語倒像是在等著誰在她的嘴裡放下一些什麼一般。

    「不是在討糖吃吧?」謝楠開著玩笑那人也未在意。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雅靈確實在等著一塊糖一塊被那人剝了糖紙用乾燥的兩指夾住放進她口中的檸檬糖……

    謝楠閒著的右手被雅靈抓著稍稍動動手指雅靈就會驚慌的再握緊了幾分他逗弄了一會又聽到耳邊那人責備的輕哼才停下了動作。

    輸液瓶裡的液體還有多半瓶謝楠維持一個姿勢己經近半個小時身子有些僵。

    「換我吧。」

    謝楠搖頭拒絕示意給那人看他被扯的緊緊的袖子:「給我拿一個枕頭墊在後面就好了。」

    就這樣半臥半坐的姿勢謝楠整整堅持了一個小時直到輸液瓶裡的液體流完最後一滴。

    正要去喊醫生拿掉雅靈手上的針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謝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神色微微一變低聲囑咐那人照顧一下雅靈自己就出去接電話了。

    雅靈睡的不踏實謝楠一走她就半睜開眼抬手要去抓住他揮舞了幾下摸到了一塊柔軟的布料於是緊緊的握在手裡。

    「雅靈?」

    試探的叫了一聲那人手指按在她手背上另一手握住針頭:「我是齊朗聽說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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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靈迷茫的眨眨眼手背上倏的一涼齊朗己經將針頭拔了下去。

    齊朗蹲下身與雅靈視線持平:「我知道這種事情很可惡也很糊塗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我仍然要代謝楠向你說聲對不起。」

    雅靈眸中一直有著水霧晶晶閃閃也讓人無從猜測她此時究竟是清醒還是意識不清。

    齊朗看到雅靈此時的模樣只道這些都是謝楠所造成的心中的愧疚就越來越大:「我和他認識了有五年了為了他我向家裡坦白我的xIng取向一無反顧的跟著他到任何地方也許你不能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有時我也不太能理解我愛的不過就是他而己不分男女只是恰好他是個男人這樣解釋你會舒服一些嗎?我們很少談愛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覺得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就會安心吃飯也不會覺得孤單做事情也特別有心情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不想分開而己如果說是愛那就是愛說不是我也沒有心情理會那麼多我們不能分開他也好我也好離了對方就組不成一個世界離了對方所有的開心都變的乏味所有的痛苦也都會被放大無數倍對於我們來說幸福不多不少剛剛好就是那個人而己真的沒有辦法……」

    「甚至沒有辦法看到對方痛苦看到他為了我和家人之間的抉擇而痛苦那一秒我幾乎想要退出你不會瞭解那種感覺的被世界孤立起來街上的每個人看你的眼神都好像是你帶著致命的病毒你的朋友會漸漸的疏遠你無論是異性還是同性突然有一天你現你的身邊空了而這時你手裡握著的只有那麼一個人你甚至無法向父母去訴說那種徹骨的恐懼因為他們也在你坦白這一切的時候冷冷的拋棄了你天地間你和他像兩個相互取暖的田鼠離開了任何一個都會挨不過這個冬天而被凍僵死去……這樣一種感覺你能理解嗎?所以楠那麼做我是能夠理解但他利用了你……我」

    齊朗欲言又止說了這麼多也不見雅靈有回應也許她一直都沒有清醒那麼說再多也只是他自己內心尋求的安寧罷了。

    轉頭欲起身衣擺被人扯了扯他回過頭見雅靈的雙眼己經睜大了幾分裡面的水光還在霧氣卻散去了一些隱約可以感覺到她是在看他。

    「雅靈?」

    他喚了一聲見雅靈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欣喜一瞬間從心裡升起扭頭就要去喊走廊裡的謝楠。

    「齊……朗。」

    虛弱的聲音像只躲在角落裡的昆蟲小聲的嗚叫他卻聽見了。

    「嗯?是的我就是齊朗。」

    雅靈很費力的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你……很……好。」

    「什麼?」

    齊朗歪頭疑惑再次蹲下身湊到雅靈嘴邊雅靈說起話來有些費勁燒也沒有全退灼燙的氣息吐進齊朗的耳內:「你……和他……很相配。」

    齊朗驚訝的看著重新倒回去的雅靈後者用手摀住嘴小聲的咳嗽面色更加緋紅。

    他站起身扶她半坐起來左手不停的替她順著氣同時不停的觀察著她的反應適時的說:「還不能馬上喝水可能要過半個小時左右藥性比較大會有一些熱或胃痛這是正常反應如果感覺很難過我會幫你叫醫生。」

    雅靈半天止住了咳慢慢的緩和了呼吸說:「你真的……很貼心……他是個不太會…照顧自己的人……你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這句話聽起來好熟雅靈努力著用混沌的大腦回想著這句話的出處驀的現這原本就是從她嘴裡說出的彼時彼地她也曾對過一個姓方的男子說過這話也可能只是在心裡說的不過意義是相同的他們的確都尋到了生命中最合適的人無論是其中有過分離的還是不被世俗接受的都找到了幸福而她就像一個客串演員一般從這個劇組走到那個劇組然後戲份結束了導演說收工燈光道具全部收拾好她也該悄悄的撤了。

    「請放心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們不能放棄的責任謝楠不會丟下你我也不會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也許比朋友更加牢固的關係。」

    雅靈搖搖頭:「不要……責任其實我…也有在利用他……來滿足爸爸的…心願就算是…平手等到……」等到什麼?雅靈沒有說似是要刻意的忽略這其中的字:「你們就會……自由了。」

    雅靈費力的扭頭看向外面天己經黑了病房裡的燈光蓋過了一切雅靈很難從漆黑的天幕上尋找出一星一點的明亮風吹起樹上的雪嘩啦啦的打在玻璃上乾澀澀的冷。

    「不會……很久的……」

    雅靈話裡的意思齊朗只明白幾分但後面那些她欲言又止或是含義不清的幾句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文學網閱讀!)有些不懂了可是也聽的出並不是讓人愉快的事情正要詢問病房門打開謝楠從外面走進來。

    他先是看向齊朗眸中神色複雜然後就轉向雅靈勉強堆起笑問:「感覺怎麼樣?」

    雅靈點頭:「還好。」

    齊朗讓開地方給謝楠謝楠卻沒有坐依舊站在原地手指輕輕繞著圈。

    齊朗掃到他的小動作忽然說:「是不是事情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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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朗問話的時候脖間一抹銀亮引起了雅靈的注意她微微側目去瞧熟悉的圖案熟悉的樣式……

    雅靈收回視線半斂著眸仍然靜靜的坐著。

    謝楠臉上有一抹惱色掠過隨即卻斂的一乾二淨走到雅靈床邊輕聲輕氣的問:「醒了?剛剛很乖呢都沒有叫痛。」

    雅靈好半晌沒有動作就在謝楠以為她不會答的時候才見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我不怕疼了」

    謝楠和齊朗相視一笑這個小謊言誰都沒有去揭穿謝楠坐下來從齊朗手裡接過雅靈雙手把雅靈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一些:「現在回去?還是再睡一會?」

    雅靈身上還是很燙但是意識己經恢復了不少只是說話還有些費力一張嘴嗓子裡就火辣辣的疼吐出的聲音又小又嘶啞不細聽很難聽清楚。

    雅靈悄悄的想要挪開身子但無柰身上的力氣小的可憐努力了半天還是穩穩的呆在謝楠的懷裡。

    「現在回去可以嗎?」

    謝楠正在幫她貼手背上的膠帶聽她的話只是笑著搖著:「我想了想你還是呆在這裡吧阿姨那邊我我和阿郎會分別過去照顧的。」

    說完謝楠就歪頭在自己口袋裡翻著什麼雅靈努力的表自己的抗議:「這裡很貴的回去吧。」

    謝楠不理她不大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一臉神秘的向雅靈眨眨眼:「把眼睛閉上。」

    雅靈微微惱火:「那我自己回去。」

    說著就要推開謝楠下床謝楠輕鬆松的散去她的掙扎一手蓋住她的眼一手靈活的解著什麼雅靈在他手下左右扭著頭不知是因為氣惱還是病著臉更加紅了:「放開放開啊你」

    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觸到她的唇邊雅靈停下了動作有些好奇又有些懼意。

    「把嘴張開乖。」

    兩個男人總是把她當做孩子一般的哄弄口氣讓雅靈終於有了小脾氣頭一扭不張嘴也不理謝楠獨自生悶氣去了。

    謝楠未想到她是這種反應又是無法又是好笑嗓子裡溢出的笑聲讓雅靈更加惱火又開始掙扎著要下床齊朗收起笑向謝楠投去一個責備的眼神自己走到床邊:「病床的費用己經有人付了即使你不住下來也是一筆開銷醫院不會退回來的還是乖乖躺下休息快些好起來以免叔叔和阿姨擔心。」

    「是啊你現在回去也幫不到什麼忙添亂倒是真的阿姨還要照顧你而且也會讓叔叔擔心的。」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雅靈雖然感覺不舒服卻也還是聽的進道理的於是不再掙扎點頭說:「麻煩你們了。」

    幾分鐘的時間她連一些習慣的用語都要全部改過來人之間維繫關係的竟然是那麼細那麼單薄的一線斷掉了所有事情就都要重新來過想起來真是讓人有些心寒。

    「這麼生疏?過去不是總說我」

    「阿楠!」

    齊朗即時打斷了謝楠的話也讓他那些刺人的詞語沒有說出口謝楠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微帶愧色也許是先前的日子裡與雅靈親密慣了雅靈又是很隨意的個性他便忘記了此時這種尷尬的身份轉換任何一個不小心都可能造成無謂的傷害。

    「你先休息吧我們去看看叔叔順便給阿姨帶個消息過去她那邊應該還在擔心呢。」

    謝楠迅轉變了口聲示意齊朗去外面等他齊朗推門出去謝楠才說:「雅靈你們聊過了嗎?」

    雅靈點點頭謝楠的手仍然放在她的眼上她點頭的時候謝楠的手心感覺到她眼睛小小的轉動溫溫熱熱的他突然不敢再抬開手掌。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對不起這句話本以為我不會說出口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說了對不起對我無意給你添加的傷害如果真的恨就恨我吧。不過若你是其它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不會對你說這句話唯獨是你」

    唯獨是你這樣一個內裡己千瘡百孔一直努力著想要抓住一丁點希望重新生活的女人我才興起了騙你一輩子的念頭這是真的

    「我很糟糕在這種時候我卻做了這樣的事情」

    謝楠懊惱不己。

    「沒關係……我本也不愛你……過去了……明天還要……繼續生活……我會沒事的……」

    結結巴巴說完這些話雅靈的聲音己經沙啞的厲害喉嚨癢險些又要咳起來。

    手掌下的眼球轉動了幾下就平靜下來謝楠直起身俯看著她勉強扯起一個笑:「或許現在說這些你會認為沒有意義但是雅靈在我這裡你不會找到幸福的你的幸福也許就在不遠處等待著你不要放棄好嗎?」

    眼皮動了動淚水濕潤了他的掌心雅靈點頭再點頭微帶哽咽:「好。」

    話音剛落嘴裡就竄進一個東西雅靈一慌正要用舌尖抵出去卻觸到那種熟悉的甜一絲絲一絲絲的溢滿了她的口腔又有一些順著喉嚨流下去一直流到心裡的某塊地方

    嗒的一聲滴到了心湖上泛起了一圈漣漪。

    不知從何處歸來的力氣雅靈猛的坐起來手上覆住的手掌被她甩掉她看清楚面前是謝楠微帶疑惑的臉。

    只看了他一眼就掀開被子不顧此時正赤著腳在冰冷的地面上跑了起來一把拉開病房的門身子整個送了出去謝楠只來及看到她一張新生了希望一般瞬間光彩起來的臉龐從面前一晃而過而後就聽到走廊裡她急跑的聲音。

    作品相關痛

    本就己經是冬天了平時的雅靈哪怕不動不說手心和腳心也不會有多麼的溫暖此時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就從腳底一點點的侵上身體最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麼待時間長了一些腳下就好好似踩在了無數的針板之上那麻痛折磨的人幾乎崩潰。

    雅靈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明明剛剛連推開謝楠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可是下一秒卻可以光著腳一口氣跑到了醫院正廳而沒有癱倒這是奇跡嗎?

    焦急的四處張望不放過每一個細小的角落連背影或是型看上去有幾分相似的她都要跑上去仔細的確認後才會放那人離開她努力的想要尋找那那人來過的痕跡哪怕是一絲一毫

    「雅靈!把鞋子穿上。」

    謝楠從身後面趕過來雅靈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本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是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她的時間不多那人也許剛剛就站在她的病房外?或許他的手指還點在病房的玻璃上他貼近那玻璃雙眼從外面慢慢的看進來不動聲色的意義不明的然後他轉身瀟灑的離開?!

    離開!

    兩個字像是憑空出現重重的砸到她的心頭什麼著燒?什麼要將他忘記?什麼腳下己經流血了?什麼以後再也不要見面通通都被砸的粉碎她只看到到那點點的希望之火在這嚴寒的夜裡閃著贏弱的光卻照亮了她大片的人生。

    「雅靈!你給我站住!不要再跑了!」

    身後不停傳來謝楠惱怒的叫聲雅靈卻似在逃撒旦一般逃離著他眼裡不斷出現各種的人白的黑的頭長的個子矮的頭花白的神情萎頓的……獨獨沒有那個眼波似水笑似暖陽的男人。

    像是剛剛開啟的大門又砰的關閉雅靈也終於耗盡了身體裡的最後一分氣力軟軟的倒在地板上。

    「你在對不對?」

    不知在對誰說著這樣的話出口的卻只有虛軟的氣波沒有音沒有詞沒有調沒有人懂她的意思但她的視線卻固執的投向更遠的地方在那邊大廳的門大敞外面的黑暗像是帷幕將一切都籠罩遮掩有或是沒有誰都無法猜測只有張狂的風聲一聲聲吹進她的耳裡攪亂了她全部的思緒。

    輕張嘴舌尖頂出半圓小球到手心緊緊的握住終於閉上了眼睛。

    ………………

    又看到了那個人雅靈揉揉雙眼險些以為是在夢裡。

    那人回眸雪白的襯衫黑色的長褲是隨意修理的卻總蓋不住他那雙湖水般的眼她低頭看著自己竟然是赤著腳於是無端的自卑起來哆哆嗦嗦的躲到樹後去看他。

    他真的很好看很說不出的感覺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就幸福的想要向全世界宣告她想在這樹後躲上一輩子當然前提是他要在那裡也站上一輩子。

    然後他突然就現了她笑著向她招手她猶豫不決卻又不願錯失了這個機會於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卻垂頭只看自己的腳。

    「為什麼不穿鞋子?」

    他問。

    她張張嘴也在苦思著這個問題為什麼她沒有穿鞋子呢?

    「為什麼又跑到那裡偷看我?」

    又?

    她以前也做過這種事情?

    得不到回答他似乎也沒有生氣還從手心裡變出了一雙透明的鞋子在她面前。

    「水晶鞋?」

    她真的沒有做夢嗎?夢裡也會有幸福到要落淚感覺嗎?

    他彎腰為她穿上她受寵若驚一動也不敢動可是

    「太小了嗎?」

    唉?她望向自己的腳腳跟處正卡在鞋幫的地方差了足足有一指的距離。

    他看似有些煩惱抬頭說:「不然向其它人去要鞋子吧我的可能不適合你。」

    「不要!」

    她慌亂的搖頭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手拉扯著鞋子用力全力的想要套到自己的腳上磨破了皮流了血還要往裡套她不怕疼痛可是卻弄髒了鞋面。

    那人的歎氣聲她聽到了於是更加慌張。

    「以後不要再到這裡來了。」

    為什麼?

    她驚恐的抬頭卻現周圍己經完全的變了樣子四處的斷壁殘垣哪裡還有那人的蹤跡。

    雅靈又喊又叫卻沒有任何人理會她她委屈至極卻哭不出來她想說如果那鞋子太小她可以掂著腳尖走路的甚至她可以赤腳都無所謂

    反反覆覆明明暗暗分不清夢和現實故事一個接著一個上演但最終的結局都是她一人站在茫茫的天地間分不清方向找不到那人一點點的痕跡

    直到

    她感覺手指被人用力的向外拉骨節的疼痛讓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才聽到耳邊有人大叫:「醫生她醒了我聽到聲音了」

    那人叫完就趴到雅靈耳邊:「雅靈我是菲你嚇死我了怎麼簡簡單單一個燒都可以昏上個幾天幾夜啊快睜開眼看看我」

    雅靈沒有反應菲不依不撓的在她耳邊說:「那就把手張開學長說你手裡一直捏著東西醫生要給你點滴啊你要放鬆下來才可以點啊」

    手輕輕放開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那手心裡應該說是己經空無一物了除了那一攤捏在手指間的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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