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靈微訝的看他方凜辰表情很嚴肅還是冷清的要命絲毫看不出破綻來。
雅靈把散塞到耳後就覺喉嚨有些干。
「我們不是沒有試過你知道的」
手中被塞進一個暖暖的杯子樂樂仰著頭向她笑自己手裡卻空了那杯香香的奶茶此時正在雅靈的手裡。
不要這麼看她好嗎?
雅靈撇過頭又撞到對面男人的眼裡心裡的慌亂像是清晨的霧氣一絲絲的久久不散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惆悵和愧疚。
「雖然說此時說感謝有些遲但我仍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段日子我也許會做出什麼傻事也說不定。」
把飄著縷縷熱氣的杯子在手中不停的轉著雅靈慢慢的開口。
「我沒有要過你的感謝也不在乎。」
「我知道。」雅靈說始終不敢抬頭被上升的熱氣薰蒸的雙眼有些潮濕。
「那段日子很開心樂樂也很可愛最讓我感動的是你很尊重我從來沒有做過出我意願之外的事情這讓我覺得很安全那段憶記也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水氣上湧眼前有些模糊仿若那天她隔著眼中的雨簾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時她剛剛變的一無所有。
結束了生命中唯一的一段愛戀裡外空空的從那個曾經的家裡出來。
打了電話給爸媽告訴她們給自己一段時間放空就扔掉了電話卡與世界斷絕一切的聯繫。
從來都認為那些傷心買醉的人很可笑借酒消愁愁更愁哪裡可能會得到解脫清醒後不還是要面對那些從未改變的現實嗎?
可是那天她一個人跑到小酒坊攬著幾瓶酒喝的昏天暗地。
涼風吹進衣裡她委屈的嚎嚎大哭被酒坊的老闆娘趕了無數次還是固執的要了一瓶又一瓶耳邊聽到無數人說她醉了可是她真的沒醉她清醒的很她記得所有人說的話包括她對老闆娘說:「失戀的人有特權撒瘋就縱容我一次吧我可是剛剛被小三從家裡踢出來的不應該說是我自己偉大的成全了我的男人和小三」
所以說她真的沒醉她只是想起了很多事只是變的控制不住感情平時的自製都沒有了少了偽裝的她讓自己感覺很暢快。
當她第n次過去要酒回來的時候她就看到方凜辰不知何時坐在了她的桌子前看起來形象還很狼狽的。
她視他不見仍就一個人自倒自飲然後就趴在桌上絮叨不止醉後的人啊總會變的很叨嘮她的話沒頭沒尾沒有故事主線完全就是一個又一個片段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反正她又沒要別人懂。
手軟的舉不起來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空瓶子老闆娘了火她『又』被『趕』出來了。
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手裡是找回來的一堆零錢她仔細的把錢拿到面前數著笑著說:「還好還可以買幾瓶。」
說完就開始扶著牆一點點往前走在顛倒搖晃的世界裡尋找著便利店沒走多遠腳就開始軟然後慢慢滑坐在地上。
方凜辰在她面前蹲下雅靈終於看到他眨眨眼說:「我們還真是有趣啊上次是你這次的是我。」
說完就呵呵的笑也不知在笑什麼抬手想推開他因為那月光就被他擋的乾乾淨淨手摸上他的身體就不忍離開那種溫暖在深夜裡對她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雙臂都環上他的肩膀頭慢慢垂下來模糊的嘟喃:「真好解脫了一定要慶祝自由了他是個大混蛋!他要還我的青春我叫雅靈他一定會忘記這個名字誰都不會記得老闆娘少找給我十元錢騙人都在騙人他們都壞死了媽媽的鞋是我弄壞的呵媽媽不知道噓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我揪你的耳朵怕了吧」
她記得他沒有回答但她確實聽到了他的笑聲這讓當時的她很惱火探著虛軟的手去揪他的耳朵卻始終抓不到正確的地方。
幾次試下來她嘴一扁嗚嗚的哭起來先是低聲的哭再然後事情變的一不可收拾新愁舊怨一起湧來她的哭聲驚動了附近不少的人不停有人過來詢問但她都不理眼淚鼻涕都擦到面前男人的身上這還不夠拳頭一下下的打在男人的身上用盡力氣的打打了幾下後又後悔的停下來小心的幫他揉著被打的地方嘴裡說的卻是:「我錯了痛不痛阿維痛不痛」
裝著瀟灑也確實說過要放棄連身都轉了才敢掉下眼淚。
偉大的成全總要有些代價的。
這樣一個夜她本想不讓任何人知道卻被方凜辰看去了所有的軟弱和狼狽就像那個夜裡他爛醉在巷中那麼偏僻的地方他原本應該同她一樣只打算一個人放縱一下下然後清醒繼續如常的生活只是他們無意中相互撞見了對方的傷痛於是
於是他錯把這同病相憐當成了應該相互陪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