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人還是個知趣的男人,雖然心裡有好奇,但還是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
腦子裡忽爾清醒忽爾又一片混亂,一時間,竟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只是手指微微張開,不再像過去那般緊緊的頹然的想要握住什麼。
想起不知道誰說過的話:如果只是一個人了,睡前記得自己加件衣,對自己好一些,至少不要在夢裡笑的太過蒼涼,學會自己對自己笑,你有責任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
車子一直處於飛行中,忍了很久,雅靈還是不由的開口說道:「司機大哥,麻煩你,我只是想去醫院,並不是想直接去殯儀館。」
司機回過頭,笑的挺自信,但他手上的動作卻讓人信任不起來,單手扶把不說,一手還摸出電話說個不停,信號燈更是闖的沒有商量。
雅靈撫撫額,看來今天的運氣真的差的很,剛出了虎**,就進了狼窩。
「麻煩你,那個」
「不要懷疑我的技術,對於一個司機來說,乘客的一句話可能會毀掉他所有的自信。」
男人透過後車鏡望她,眼裡明顯有著你最好閉嘴,一切交在我手上的神情。
「我是很想相信你啊,可是,我記得信號燈這個顏色的時候,我們最好是停在後面,而不是從對面的車縫中穿出去。」
雅靈握緊車門,近乎無柰的說完這這句話後,己經有了要趁機跳車的準備,
「這個你放心,我一定」
吱!
又是尖銳的剎車聲。
雅靈用手背捂蓋住眼睛,隱約有種預感,今天的行程又要改變了。
司機己經跳下車去看情況了,雅靈緩了緩神,也忙拉開車門跳下去。
車子前面還有飄蕩著的灰塵,司機顯然對於這種狀況很費解,要知道他一直以為自己這車技應該去當特技演員的,沒道理在這麼光滑的大馬路上把一個男人撞倒的。
「還愣著做什麼啊,他有沒有事情啊!」
雅靈看著一頭呆傻的司機不由的憤怒起來,自己則費力的蹲在男人身邊,仔細的看著男的狀況,剛剛微微靠近一些,就聞到了劇烈的酒味,一手摀住鼻子,一手去探男人有沒有流血。
「是他自己突然衝過來的,不關我的事情啊。」
「無論是誰的責任,都要先救了他再說啊,你來看看他有沒有骨折之類的,如果可以移動,我們要送他去醫院。」
年輕是資本,但年輕也少了一份臨危不亂的鎮靜和老成,雅靈不由的想起另一個男人,他如果遇到這件事情,一定會很圓滿的解決,根本不會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只會傻
想要風清雲淡的笑一笑,但做起來才現還是有些太難,只好暫時拋開這個無聊的念頭,再次催促司機和她一起把男人搬上車。
把男人的身子翻轉過來,男人的臉龐全部露了出來,雅靈不禁張大了嘴巴,反覆確認了幾次,最後認定此人正是方景生是也。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偏巧被她們的車了撞到?這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想起僅有的幾次遇到這個男人的情景,似乎都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部分,這個花心又霸道的男人除了一張臉可以看,真是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了。
這一身的酒味又不知是從哪個酒吧裡剛剛回來,也許是從哪個溫柔鄉里剛剛爬起來吧。
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呢!
幫著司機一起把景生扶到後車座,雅靈也坐上去負責照顧他。
這次出來本來是為了到各個醫院去詢問一下父親病情的事情,現在半路上遇到了這個狀況,目的地是沒有變化,但目的就要臨時改變了。
車子飛快的開到最近的一家醫院門前,司機跑進醫院裡叫來了擔架,幾個人合力把方景生從車子裡弄出來,抬進了醫院裡。
雅靈右腿行走不方便,沒有辦法趕上他們,就一步一跳的跟在他們身後,結果人剛剛走到病房前,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消息。
方景生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除了宿醉需要醒醒酒外,身體棒的可以生擒一頭犛牛,身上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至於他為什麼倒在車輪下的原因,醫生猜測可能他自己醉倒在路面上的。
雅靈聽到這個答案後己經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了,但還是微微和鬆了一口氣,跟著司機來到他的病房裡,就看到他正抱著雪白的被子睡的死沉。
那麼大的一個男人卻總讓人看出稚氣的模樣來,特別是熟睡的時候,整個臉部表情就像是鄰家弟弟一般,與他清醒時的模樣相差甚遠。
「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情,這些年我開車還沒有出過事呢,差些讓他毀了我的名聲。」
司機還在一邊忿忿不平著,雅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子開車,遲早會出事的。」
司機聽完還要反駁,景生褲子口袋裡的電話適時響了起來。
司雅靈,後退了一步:「這個,還是你接吧,我去交費。」
雅靈點點頭,卻沒現司機跑出去後,就開著他那輛的士一溜煙的跑了。
小心的掏出手機,雅靈看到屏幕上寫著哥哥兩個字,不由的心裡一喜,找到了家人,事情就好辦了。
「喂,馬上給我回來!」
剛剛接通電話,還沒等雅靈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冰冷的聲音,雅靈愣了愣,總覺得這個聲音熟悉的很,但一時間又想不出是誰。
「喂?你好,請問你是方景生的哥哥嗎?」
似乎是沒有料想到會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對方停了一下,才說:「是的,你是?」
「太好了,是這樣的,他現在在xx醫院,你方便過來一下嗎不,沒有受傷,只是可能喝多了,要麻煩你接他回來」
越是與對方交談,越是覺得熟悉,雅靈掛斷電話後還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不過對方說馬上就會到,雅靈便沒有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