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前妻! 正文 第六十九章倔強
    最後,李伯還是按照雅靈的吩咐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前,雅靈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往寢室裡跑,寢室人都有課,雅靈悶頭灌下一暖壺的熱水,然後蒙著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粘粘膩膩的出了很多汗,隱約聽到耳邊的人說話,談笑的聲音,有人過來問她要不要緊,她搖搖頭,也不知說了什麼,那些聲音就不再來騷擾她了。

    又過了一片,似乎有人來捅她的身子,她迷迷糊糊的接過一樣東西放到耳邊,聽到那邊很吵的聲音,然後一個輕柔的男聲順著話筒傳來:「好一點沒有九點的舞會見。」

    斷斷續續就聽到這些,然後電話就被她手一軟給掉到地上了,再拾起來時,那邊己經掛斷了電話,她躺在床上,心裡拼湊著這幾個字,按照自己的意思理解了一下,大概就是蘇維問她好一些沒有,如果好了,舞會在九點鐘開始,到時候見應該是這樣吧。

    她揉著疼的額頭,喝了那麼多的熱水,汗也了不少,卻不見頭痛減輕一些,土辦法這一次不起效了,伸手想去拿床邊的毛巾,不經意現一個包裝精緻的袋子,她好奇的用手撕開,裡面竟然是一件黑色的禮服。

    很漂亮的禮服,她拿到眼前看了看,驚歎的倒吸氣,家裡一年的工資也不抵這一件衣服吧。

    再低頭看去,地上還擺著一雙相配套的細高根黑色高根鞋,水晶一樣的面,與這禮服相映成輝。

    他是在邀請她嗎?

    雅靈本來就不太靈巧的腦子如今被燒的己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總覺得這樣的晚上,手裡拿著這樣一件美好的衣服,接到了自己暗戀的男人的一通模糊的電話,種種種種聯繫在一起,是否就意味著今天可以生一些奇跡的事情。

    她低低的笑,聲音有些嘶啞,搖搖晃晃的坐起身,走到浴室裡沖了涼,不顧抖的身子回到屋裡小心的套上那裙子,羞怯的走到穿衣鏡邊,左右轉著身看了看,鏡中的她,雙頰粉紅,雙眼水霧,笑容裡有著甜蜜,雖不是楚楚動人,但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味道,更不用提那件V領小禮服的襯托下她不較於平時的有些曲線身材。

    她咬了咬嘴唇,從臨鋪的化妝包裡『借』來一管唇彩,走到鏡前,輕輕點了點,用唇抿開,粉嫩的唇上,開始星星點點,比之前的顏色看起來健康了許多。

    一切收拾完畢,她才咬著牙,踩進自己從來沒有穿過的高根鞋裡,一扭一晃的走出了寢室。

    外面己經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雅靈趕到舞會舉辦的廣場時,舞會己經開演了,絢麗的燈光,優揚的音樂,魅力的男男女女

    雅靈從門口接待處取了一個面具罩在眼上,默默的穿過人群走到會場裡面,外面圍觀的人很多,但裡面,其實還是有空位置的,雅靈拿了一杯果汁走到一個角落坐下來,視線在整個會場裡搜尋,終於,讓她在會場的最中心,看到了自己一直要找的人。

    儼然王子一般的蘇維此時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漆皮鞋,白色的手套,他微彎腰,攤開一手,很快佳茹便將手放上去,拉著裙邊輕輕拂身,抬眸,兩人相視一笑,蘇維手臂環上佳茹的腰間,佳茹微仰頭注視著蘇維的雙眸,周圍零零落落的舞者都不敢離兩人太近,很怕被搶了光彩,那頭頂的水晶燈就好像專門為兩人所設,月光一般的柔波全都披在了兩人的身上,美好的讓人心驚。

    雅靈的雙眸定格在兩人的身上,許久都挪不開地方,下一秒,她仰頭把一杯果汁都倒進嘴裡,喝的太急,嗆的不斷咳嗽也不顧,起身走到招待台,又拿了一杯兌的很漂亮的酒,就倚在台邊,幾口喝光,再要的時候,服務員己經有些生氣了,她也不管,自己硬是搶了兩杯過來,轉過身就往角落裡走。

    鞋子踢掉,扔到一邊,一口一口聽把酒當白開水喝,越喝,意識越清楚,越喝,身子卻越軟,下巴枕在手臂上,輕輕的笑:「我才不愛你愛你的是傻瓜我不要做傻瓜不要」

    眼前光影交錯,人影來來去去,她的呢喃不知有沒有人聽到,酒杯倒了,有人過來幫她扶正,手放到她頭上,她孩子氣的揮開,還在不停的尋找酒杯,大手又抓住她的,不讓她淘氣,另一邊,那人又似乎在和身邊人說著什麼,她一個勁的嚷著要酒,不然就是唱歌,前言不搭後語,歌沒詞沒調,身邊有人笑,還不是一個,但馬上被人喝止都住了口。

    有人扶著她的腰把她半抱起來,她就揪那人的臉,嘻嘻哈哈的說了什麼,自己也不記不清了,總之後來,是被人抱回去的。

    再然後一片混沌,很熱,有時飄升有時又忍不住大哭,在黑暗中行了很久,手觸到了溫暖的東西,便抱住不撒手,最後才沉沉的睡去。

    眼皮還沒睜開時,就聽到很大的爭吵聲,她頭痛欲烈,勉強把眼睛拉開條縫,一個物體飛向她打來,她躲閃不及,又咚的一聲倒了回去!

    「你冷靜點!」

    是蘇維?!

    他為什麼在這裡?誰在打她?她做了什麼?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我的男朋友,兩個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搞到了一塊,你還叫我冷靜?我受不了了,我今天非要打死她這個賤人不可!你讓開!你還護著她?」

    叫罵聲一字不差的飄進她耳中,她卻還是不懂究竟生了什麼?

    「雅靈,穿上衣服。」

    蘇維坐在床邊,沒有回頭,聲音有些壓抑。

    啊?

    雅靈一時無法消化蘇維的話,卻不小心看到了蘇維*****的上身,頓時一陣心慌,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極慢極慢的把手從額頭上移開,再一點點下移

    光滑的肌膚,光滑的皮膚?

    不忍再看,那一地的零亂,黑色的禮服,款式老土的內衣褲,白手套,燕尾服

    雅靈閉上雙眼,回憶一幕幕的湧上來,又退回來,那之後的混亂,那屢次打向自己卻在半路被蘇維擋住的佳茹的手,還是如眼前拉著自己的這雙一樣,歲月也許讓她褪去一些純真,卻沒有在佳茹身上造成任何的痕跡。

    「雅靈,好不好,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也知道我是獨生子,可能偶爾會任性一些,但我心裡並不想那樣做的,你是懂我的,對嗎?」

    雅靈沒有馬上點頭,卻是把目光投向那個正慢慢走上樓的男人。

    邁著優雅的步子,蘇維慢慢走到兩人身邊,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襯衫的扣子仍然大敞著。

    「總是這麼毛毛燥燥的,你這個鼻子,再摔幾次,就該離家出走了,你這個做主人的,也不知道愛護它們一些。」蘇維的口袋裡總會魔術一樣變出各種各樣的手帕,棉的,絲的,布的,這次也不例個,他掏出一個米白色的手帕按在雅靈鼻子下面,左手托著她的腦袋:「向後仰,嘴巴張開一點。」

    雅靈依言枕著他的手把頭向後仰,她這男孩性子,別的不說,摔跌打滾那是常事,蘇維也不含糊,讓雅靈陪養的都快成跌打損傷科的醫生了,一般的小痛小癢的,根本難不倒他,除此之外,家裡還存了不少的藥,都是預防雅靈嫌事多不願意去醫院時,拿出來救急的。

    雅靈偷偷看了一眼佳茹,她一臉的平靜,但雅靈就是不相信,她真的能如表面那樣自然,說不出是什麼心理作粹,雅靈不熟練的喊了聲疼,蘇維的手馬上抬了起來,抬高她的下巴細細的看了她的鼻子,眼裡有些費解:「哪裡痛?鼻骨?還是鼻子裡面?」

    雅靈又偷偷瞄了佳茹一眼,見她己經在咬嘴唇了,雅靈偷偷握緊自己的手,忽然升起一絲倔強,她抿抿嘴唇,有些忐忑的說:「我,我們去臥室裡弄好不好,真的很疼。」

    雅靈很少叫痛,在蘇維面前也很少掉眼淚,這次她索性兩個一起上,反正情況再壞,也就是蘇維絲毫不理會她丟下她就走,這種事情又不是沒遇過,怕什麼呢?!

    蘇維似乎有些愣,幽深的眼打量了雅靈皺起的包子臉,待看到她眼裡漫漫湧上來的淚水時,才又再次確認一遍:「真的很痛?會不會是摔到了骨頭?把外套穿上,我們去醫院。」

    蘇維轉身要取鑰匙,雅靈拉住她,眼裡帶著乞求:「不用,我們回臥室就好,求你了。」

    極其卑微的祈求,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他答應她這一次。

    「臥室裡只有外傷的藥,你的傷要去醫院。」蘇維不理會她,逕直的要下樓。

    「蘇維!」

    一聲大吼,三人都愣住,雅靈一臉的淚水,向蘇維伸著手,嘴唇咬到白。

    「我們回臥室,回去我就好了,我向你保證,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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