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先看報紙,然後看文件,再把一天要做的事簡單的閉目回想一遍,才隨意的拿起餐具意興闌珊的吃起桌上的早餐。
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把食物一口一口吃進肚裡,然後,放下餐具,擦嘴,起身,公式化的走到她身邊,同她貼面,再然後,轉身出去,隨後,車響,他又要一整天都見不到人了。
她做的東西無論是好是壞,是精心搭配還是有些睹氣的少了一樣配菜,他都吃的一點不剩,連杯子裡的牛奶都喝的光光的,他似乎給足她面子,她卻高興不起來,連騙自己的力量都沒有
因為有一次,她不小心聽到他說:「張媽的手藝這些年都沒變啊。」
他從來就不曾關注過那東西究竟是誰做的,哪怕她為此曾燙傷過不知多少次,他也未曾主動拿出一分心思去關心過。
家
太空了,一個人自娛自樂,演著名叫婚姻的戲,演員就只有她一個人
記不清他們又說了什麼,總之當感覺到肩膀上的手要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她就忽的一掙,獨自跑開幾步,倔強的說:「我不走!」
又把頭轉向景生:「我把你女朋友的行李丟在地上,你該投訴我的,我帶你去客服部。」
「啊?」景生一臉迷茫,雅靈乾脆拉過他的手,急切的說:「我對你蠻橫不講理,對客人交待的事情不盡心盡力,諷刺挖苦你,故意將空調調到最冷,惡意的想你生病,我多惡劣啊,你應該去投訴我,現在!馬上!」
雅靈嘰哩呱啦的一番話,景生也慢慢露出憤怒的表情:「原來你還知道你有多惡劣!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還放過我的鴿子,讓我在女衛生間外等了半天,結果你自己倒是先逃了,你」
話音未落,就見一黑影閃過,再一回眸,雅靈己經回到了蘇維的懷裡,而蘇維此時,神色認真異常,笑容斂起,嘴角抿直,竟然忽生出一種寒意來。
只見他兩臂緊緊扼住懷裡不斷掙扎的雅靈,一邊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你非要這樣胡鬧嗎?」
雅靈嗚嗚了半天,才掙扎抬起頭,頭亂的慘不忍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掩在頭後,只看見眼黑眼白從縫隙裡透出來,可笑至極:「誰在鬧,我才沒有鬧,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好,你不是小孩子,從前那麼聽話,最近在鬧什麼?」蘇維不把她的話當真,只顧自己的意思。
「你是不是聾了,我說我沒有在鬧!沒有!我是認真的!我要和你離唔」
劈頭蓋下的吻阻住了一切的話語,瞳孔中不斷放大的男人是她夢裡時常出現的蘇維。
他的唇竟然也可以這樣霸道,強掠豪奪,壓搾侵犯,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但身體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雙手雙抗拒到扶搭最後是摟上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個子不高的她,要這樣才能把綿軟的身子全部依附在他的高大的身體上。
亂了,一切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