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的花枝亂顫,兩手更加死纏上男人的脖子:「哪裡用什麼醫生,讓我來替你治治這身子,保準明天還你個強壯的身子。」
男人沒有如往常一般主動接住到口的美食,但也沒有掃興到推開懷裡的女人,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嘬著女人嘴唇,眼神卻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女人怒嗔他一眼,懲罰性的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口,男人倒吸一口涼氣,正在作,褲袋裡的電話沒命的催了起來。
「不要管它,讓它叫,我明天可就要回去了。」
男人一手安撫女人,一手卻摸出電話,待一看屏幕上的號碼,臉色嗖的一變,大手一推,把女人推到幾尺遠,女人不依不撓還要過來,男人冷眼警告:「別動!」
站起身,走到離女人較遠的地方,才按通了電話:「喂。」
「什麼時候到的?」話筒那邊是個冷冷的男聲,沉沉的音量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本人天生便如此涼薄。
「剛剛放下行李,以為你在忙,就沒去打擾你。」說到這,男人還大大打了個哈欠,故做疲憊的說:「昨天晚上忙了一夜,還真是困了。」
話筒那邊的男人沒有作聲,聽他把哈欠打完才道:「我記得有提醒過你,不要招惹有家室的女人,你上次保證的內容應該沒有忘吧。」
男人暗叫不好,慌忙撩開簾子,只見大好的晴空,溫暖的陽光,遠處繁華的城市,和樓下隱隱約約一個向他招手的人影
後退幾步,把簾子猛的扯上,又想到手裡的電話還在通話中,於是嘴角跨下來,聲音放軟了:「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你的保證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的意思是說,單身的我就可以去招惹了?」
「不要讓我對你失去最後一分耐性,如果你覺得自由自在的生活很無趣,我完全可以將之奪回,美國的事業早就需要你這樣『精力棄沛』的人去負責了,你可以考慮看看。」
男人徹底沒有底氣,背靠在窗邊,把電話拿開一些,向著沙上仍搔弄姿的女人說:「回去吧,你老公今天晚上應該會提前回來的,我會叫車送你到家門口,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什麼?阿生,你再說一遍?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大老遠跑來看你,你竟然要趕我走?」女人噌的坐起身,浴巾掉了也不管,一臉的怒火。
「唉有什麼辦法,吶,你如果不回去,那麼今天你老公很可能就會跑到這裡,到那時,你是人財兩空,我是聲名狼籍,反正我的名聲也夠臭了,但你能忍受的了身無分文的生活嗎?」
女人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憤憤的說了一句:「算你狠!」,幾下套好衣服,連包包都不看,摔門走了出去。
男人揉揉眉頭,感覺額頭開始疼了,又打了幾個噴嚏,走到床邊整個人仰趴上去,有氣無力的說:「解決了,這次可是乾乾淨淨,連個渣滓都沒剩,滿意了吧?」
「景生,你己經不是孩子了,應該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話到為止,你好自為之吧。」又停了半會,道:「打電話給內線要一些藥,吃了再睡。」
電話掛斷了,景生看著屏幕半晌,才後知後覺的說了句什麼,電話也不打,直接摟著被子睡了。
方凜辰放下電話,又打了另一個號碼:「這段時間也不能放鬆,他有任何不妥的舉動都要如實的告訴我,特別是女人。」
背向著陽光,男人的臉龐昏暗看不清楚,但端挺的上身,冷靜低沉的聲音卻如一道最刺目的光,讓每個人都忽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