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在離開府第前,則說出更讓無數人震驚的話:「易公子的醫術,絕對在我之上。可惜易公子說醫術不得外傳……」他回身對公主說:「我和易公子探討過公主的病情,只消他施展三次針灸便可以痊癒,不過一個月內他必須隨時呆在左右,以免萬一。」
易老夫人因為生心病並不久,而公主卻是患病十數年所致。所以慕含治療要多花費一些時間。
於是太醫便由四五個侍衛護衛離開了府第。而剩餘的十個侍衛,在公主的命令下,只准在遠處守衛,除非有危險,否則絕對不能近前。
慕含施展三昧真火大耗心神,加上和那太醫解說也是耗了不少心力,初夜時間已是疲倦不已,當下在長廊柔椅上小憩,卻漸漸睡去。
小宛自然早在他身上添了一件絨毯,此刻的她,凝視著慕含的眼神,是那般的炙熱,帶著一種無法訴說的幸福感。只有在夢裡的慕含,才是最平靜的,她所最能把握的;她癡迷地看著,忽然間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什麼人不經通報就進來了呢?
她連忙閃在一邊。
慕含沉睡裡,忽然感覺到一雙柔嫩的手,靈巧地摀住了他的雙眼。
詫異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這個人,居然是菊秋雪。
慕含一怔:「雪兒你怎麼來了?」
菊秋雪嘟著小嘴:「你以前答應過的,說易府任由我來,你一回來就忘記了呀……」
慕含不由恍然,隨後輕輕捏了一下菊秋雪的小嘴:「都撅成可以掛瓶子了。」
菊秋雪受了親暱的動作,稚嫩的臉上也散發出美妙的光輝,然後她一把便躺進慕含的懷裡:「易哥哥這幾天怎麼不去找我?水姐姐昨天早上就走了,說是哥哥吩咐的……」
慕含一陣苦笑。
「哥哥還沒教我吹簫呢……不然我今天一定要幫你搓背……」小女孩神秘地感覺到這一點可以用來要挾哥哥。
看著這個黏在身邊的小女孩,在自己身邊喃喃著,訴說著這些日子來是如何思念自己,還一面掰著小指頭數著往事,慕含不由癡了。
潔白的脖頸,如玉的長髮,帶著紅暈的臉,從側面看過去,慕含還能看到她肩膀上的吊帶。
便在這時,小女孩覺察到了,嘟囔著:「哥哥又在嘲笑我了。」
慕含一怔:「啊?」
「以前哥哥就說我這裡像乳鴿……」小女孩挺了挺胸部:「水姐姐的那裡好大,我好羨慕。」
「其實乳鴿也有乳鴿的好,很可愛……」慕含不由自主地說,說完後,頓時自己臉上已漲得通紅。
「真的嗎?哥哥喜歡嗎?哥哥喜歡就好。」小女孩溫柔地*近慕含的臉,認真地問,眼神裡有一種透徹的明亮。隨後忽然如同被獎勵了一頂紅色帽子一般,開心極了,全身都在搖晃著,身體更加緊貼慕含。
慕含覺得對這個小女孩擁有這種**是很可恥的,於是咳嗽一聲,便站起身來。
「我要哥哥抱。」小女孩輕輕地說。
慕含抱起菊秋雪的時候,剛巧在這時,庭院外進來了兩個少女,正是夜萱和新月公主。
看到這曖昧的一幕,新月公主漲紅了臉,而夜萱則是滿臉的不屑——居然把菊秋雪帶到易府來。
慕含知道兩人必是有事來找他,誰知她們僅僅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掉了。慕含不由苦笑,而懷裡的菊秋雪則」「啊」了一聲,讚歎說:「兩個姐姐好漂亮呀,她們是哥哥的妻子嗎?」
慕含苦笑搖頭,他卻不知道,這句話,剛巧落在走在後面的新月公主的耳朵裡。
哄著小女孩睡著已是深夜,慕含在長廊明月下,忽然聽到遠處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慕含心下大為疑惑,當下便探步走了過去,卻發現,在花叢後,有個少年正滿臉愁容地坐著。
正是易飄零。
想來是這幾日來了新月公主,易飄零就少了和夜萱接觸的機會了。
看到慕含,易飄零有一種奇特的溫情,語氣卻又是恭敬地:「哥哥。」
慕含親暱地拍了拍他的手:「是在想念夜萱?」
「啊……」易飄零臉紅到耳根裡,他承認這件事是如此的艱難,以至於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以前,哥哥從來對自己冷語相向,哥哥修為很高,可是每次看到自己笨拙的武藝,都只是冷漠一笑,並不指點。易飄零也生怕碰釘子,因為見過幾次哥哥對父親母親發怒的樣子,使得他也噤若寒蟬。這種積壓之下,更是對哥哥唯唯諾諾。
而這次回來,哥哥變得是那般和善。
僅僅一個拍肩膀的動作,忽然讓他覺得哥哥是那般的善良溫存,一時間,只想把心裡所有秘密倒出,讓哥哥一起分享。
「不知什麼時候,我就開始喜歡夜萱……哥哥別笑我,我感覺到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完美,和她在一起,會覺得心跳加速……她很喜歡安慰我,但有時候卻對我很凶,好像她很討厭男子一樣,說男人都是虛偽的……她雖然稱呼我飄零哥哥,可是卻一直會照顧我,把我當作弟弟來對待……」
慕含隱約感覺到夜萱是因為「自己」才對男子有排斥感的。
便在這時,易飄零卻幾乎在囈語一般:「哥……看到那天你為母親那麼辛勞,治癒了母親的心病,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哥哥,你是最偉大的……」
慕含凝視夜空,輕輕地說:「那是我應該做的。」
PS:今天還是繼續爆發,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