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漠的中央矗立著一個化石一般的人影身形雖僅兩米卻彷彿遮蔽了整片空間鋒銳的氣息直灌雲霄。
風颺感到自己是在觀望天地而在這片天地中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忍不住有一種拜伏的衝動。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又忽然間天地劇烈地震動蒼涼的古漠和雷霆馳騁的天空開始崩碎浩瀚的力量洶湧而出不斷衝擊他的身體。
風颺感到自己就像在洪水中苦苦支撐的螞蟻一般脆弱無力身體在衝擊中不斷碎裂。
「這到底是哪裡?」風颺看著不斷崩碎的天地大駭得面色蒼白在天地崩碎的力量下他的身體不斷崩碎可是自己卻無法運用哪怕一分力量進行抵擋彷彿跨出一步就回到解放前。
在洶湧的衝擊中他就像溺水者一般無力連身形都難以自主。
忽然風颺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臂的時候現的不對勁的地方:他右臂上的血薇花紋印竟然消失了!
這不可能啊他右臂的血薇紋印自從他在人界神罰大6的地心血池得到之後就連那次泠斷死時自爆殺敵之後復生都沒有消失怎麼會因為踏出一步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就消失了?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風颺平復驚慌的心情開始細心地觀察現在處身的這個世界希望現什麼疑點。
此時這個世界的四周已經崩碎大半原本的那個氣勢滔天的強者已消失不見風颺的身體也只剩下一小半。
觀察了許久風颺仍沒有現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妥之處。
無論是未崩碎的天空和古漠還是已經崩碎的空間化為虛無都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唯一可疑的那個強者也已消失不見。
忽然他憶起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最難察覺的問題往往出在人的本身。
「人的本身。」風颺一邊觀察自己的身體一邊不住地喃喃忽然察覺到詭異的地方:雖然他的身體在不斷崩碎但是他卻沒有感到一絲痛感反而感到疲倦和虛弱。
即使是神身體受傷也是會有痛覺而靈魂受創卻是表現為虛弱和疲倦。
然到這並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靈魂!風颺血眸閃現一抹精光只有靈魂才不會感到痛覺那麼我現在面對的不就是靈魂攻擊?
既然這樣那麼就以牙還牙。
風颺咬咬牙將自己的靈魂凝成鋒銳的針狀刺向四周的空間。不成功便成仁!
抱著賭徒的心思拼了一把。
令他欣喜的是經過他的靈魂攻擊四周的衝擊逐漸消散已經殘破的「身體」停止崩碎空間突然劇烈地波動神識一陣恍惚後風颺就現他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大殿中身邊迦蘭、雲陽正擔心地看著他。
「風颺你剛才怎麼了?」迦蘭急切地問道。
「對呀你怎麼一踏進來就突然傻了似的。」雲陽皺眉道。
風颺微微一笑:「我遇到了莫大的機緣。」
「機緣?」雲陽和迦蘭一頭霧水「呆也能遇到機緣嗎?」
不等風颺回答大殿之上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小子剛才那是對你幫助我女兒的獎勵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我明白。」風颺望著那個一如幻境中雄偉的身影淡淡道。
「你可以走了。」威嚴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量。
風颺並沒有聽從他的要求而是努力抵制那股力量的侵襲正色道:「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你的回報。」
「那你為了什麼?」殿上傳來一聲冷哼令風颺一陣氣血翻湧。
即使在幻境中他就知道對方有實力瞬間殺死自己風颺仍然壓下翻湧的氣血正色道:「這個我不想說。」
他隱隱感覺到一旦自己說出來迦蘭的計劃就會失敗。
「哼。」這一聲冷哼彷彿一把重錘砸在內臟之中風颺吐血倒飛而出無力地墜落在黑色的地面上噴湧而出的鮮血中竟然帶著幾塊內臟碎屑。
「風颺!」
「風颺!」
迦蘭和雲陽大驚失色急忙跑過去摻扶。
「咳咳……」風颺咳出幾塊內臟碎屑推開二人站起身血色的眸底閃動不肯屈服的光芒。「聽說域主喜怒無常果真不虛。」
白光微動風颺嘴角的血跡就消失於無形。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龐大的威壓未見迦華域主有任何動作四周的空間如鐵板一般擠壓而來風颺運起神力頑強地抵抗包圍身體的乳白色光膜中他的額頭已經滲滿冷汗、面白如紙。
「風颺你有沒有什麼事?」迦蘭焦急地問道。
風颺艱澀地搖了搖頭身體在威壓下開始搖晃。
看著快要支持不住的風颺雲陽不禁微怒「伯父你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嗎?」
「過分?」殿上傳來一聲冷笑對雲陽的話置之不理但是雲陽的無禮卻未引起不滿。
他的身份讓迦華域主也不好隨便教訓。
「父親你……」迦蘭咬著朱唇直視她的父親她父親莫名奇妙地對風颺施加威壓令迦蘭又是心痛又是氣憤。
迦華域主轉過身憤怒地盯著迦蘭「你給我住嘴!竟然私自離家出走想借此抗婚我還沒好好收拾你你還敢幫一個外人頂撞你父親?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要不然還說不定做出什麼醜事。」
迦蘭的母親見迦華域主要懲罰迦蘭急忙上前一步勸道:「老爺迦蘭她……」「你還想說什麼?你這個寶貝女兒都被你慣壞要不是這樣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經迦華域主這麼一喝****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迦佳急忙上前幫腔「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