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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帶著疑惑往辦公室裡看去的時候,裡面已經變成了一片殘墟,紅漆實木的辦公桌只剩下了半邊,若不是還還有兩個桌角,恐怕很難讓人辨認出這曾經是一張辦公桌。地上還有一隻被燒的漆黑的杯子,王子俊蹲了下來想要拾杯子,可是手指剛觸到杯身的時候立刻就縮了回來。
杯子很燙,這是王子俊的第一反應。王子俊看了看手指,立刻出現了一個水泡。
「子俊,你看那裡。「蘇特倫突然拍了拍蹲在地上的王子俊,示意他看某個地方。
王子俊站起身來,順著蘇特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角落的位置有堆了不少的書,但是大多數都已經化為黑色的灰燼了。黑色的紙灰上面似乎還在明滅地燃燒著,可是那火焰卻格外的打眼,竟然是黑色的一團。黑色的火焰猛地包圍了沒有燒完的書,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全部都化成了灰燼。
王子俊朝著書堆走去,想要試圖把火撲滅,但是蘇特倫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衝動。蘇特倫說道:「這火焰是黑色的,肯定是有什麼古怪,就這樣過去的話肯定會引火燒身的,還是再等等看他會不會自己滅掉。」
黑色火焰只燃燒了幾秒鐘,所有書本全都化成了黑色的灰燼,門外的寒風吹了進來,紙灰滿天飛舞。寒風吹起的紙灰讓兩人睜不開眼睛,王子俊感覺到身邊有兩股不同的能量徘徊在身邊,想睜開眼睛去看清楚,可是卻怎麼也逃不開紙灰迷眼,只好張嘴大喊蘇特倫先離開這裡。
蘇特倫其實也不好過,突如其來的寒風把紙灰吹進了他眼睛裡面,現在完全睜不開眼睛。王子俊憑感覺抓到了蘇特倫的手,然後朝著辦公室的門口跑了過去。塵埃飛揚的辦公室突然之間好像變得寬敞起來,王子俊跑了七八步之後仍沒有感覺到靠近了陽台,倆人乾脆停了下來不打算繼續跑了。
寒風吹了兩三分鐘之後就停了下來,空氣中仍有些紙灰飄在空中,不過大多數都已經落到了地上。3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根本沒有移動過。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把門給鎖起來。」蘇特倫當下感覺到不妙,叫王子俊立刻離開這裡。
王子俊也不作答,和蘇特倫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辦公室,走到陽台的時候把門給鎖了起來。王子俊走到陽台護欄邊上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突然想到剛才環繞在身邊的兩股無形的能量,說道:「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邊有兩股不能的能量,似乎一直圍繞在我們身邊。」
「我想應該是靈,可是靈一般是不會在白天出來行動的,而且剛才的黑色火焰也特別的詭異。」蘇特倫剛才也感覺到了那兩股能量,不解地說道。
「我們還是先去查查黑色火焰的資料吧,像這樣的火焰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像是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一樣。」王子俊拍去衣服上的紙灰說道。
兩人一齊離開了教學樓,走到操場上的時候發現警車已經離開了。南月突然打電話到蘇特倫手機上,叫他和王子俊現在趕到學生會的會議室去,有事情要跟他們兩人說。
兩人忽忽趕到會議室,南月和舒慧都已經在這裡,南月一臉焦慮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會議室裡坐滿了人,看樣子正在開會爭論什麼事情。王子俊和蘇特倫不是學生會的成員,只能在門外呆著。
「今天早上美術社有人自殺了,是從美術教學樓上跳下來的。警察調查過現場之後確認是自殺無疑,而且死者還留下了一封遺書。可是遺書的內容卻很奇怪,所以讓你們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月說著從懷中的資料本中取出一張紙,交給了王子俊。
「這是你們複印下來的吧,遺書的原件是不是已經給警察拿去了。「王子俊看著普通的A4打印紙說道。
「嗯,原件和這個也是一樣,不過用的是很漂亮的信低,這個複印件還是好不容易才借來原件複印的。「南月點了點頭,肯定了王子俊的說法。
「其實死亡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每一個生命都會有終結的一天,潛默的規則之中產生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人不敢去逾越。流傳了多年的禁令,終於還是在今天浮現了,而違反了這條禁令的人,終將付出慘痛的代價,而我卻是這條禁令的第一位違反者,所以我將接受懲罰。3「
王子俊一字一句地讀出遺書上的內容,右下角還是一個落款,落款只寫了一個「芝」字,看來是死者名字的簡稱。王子俊又將遺書遞給蘇特倫,想了想問道:「這封遺書確定是死者親筆所寫的嗎?警察已經做過了筆跡的對比麼,死者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校驗過筆跡了,警察說筆跡的相似程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七,可以確定這就是死者親手所寫的,所以確定是自殺無疑。而且美術教學樓天台上也沒有其他人逗留過的跡象,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凌晨五點鐘左右,是被學校的巡邏隊所發現的,死者是當場死亡。」南月有條不紊地說道。
「那就奇怪了,普通人如果要自殺的話,應該會寫一些自責的話,像是對不起父母,對不起親戚朋友之類的。像這樣的遺書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裡面說她是第一個違反什麼規定的人,所以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舒慧,你有沒有什麼頭緒,對這封遺書有什麼看法沒有?「王子俊也是不解,看著舒慧問道。
「這封遺書我也是反覆看了好幾遍,我認為這封遺書的重點內容就在『流傳多年的禁令』和『懲罰』上面,如果最後的』懲罰』即是死亡的話,那前面那句『流傳多年的禁令』肯定就是規則了。「舒慧若有思所的樣子沉默了一下,然後嚴肅地說道。
「我覺的舒慧說有的道理,從這封遺書的字面來看卻實只有那兩處值得懷疑。這封遺書這麼簡短,怎麼看都不像是包含了什麼特別深的含義。死者是不是自殺,我們只要去向她的同班同學還有宿舍的同學尋問一下就可以知道了。一般有自殺意向的人,在生前會把一些沒有做完的事情處理好,會把零亂的房間都收拾乾脆並整理好。我想絕對會不有一個有是突然想到自殺,然後就寫封遺書跳樓的。「蘇特倫將遺書遞回給南月,然後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觀點。
「蘇大哥說的沒錯,如果一個人突然有了自殺的念頭,然後就立刻跑去自殺這是絕對說不通的。能做出結束自己生命的舉動,一定是經過了強烈的心理掙扎的,所以絕對不會這樣糊塗的自殺。我看有必要去向她的同班同學瞭解一些情況,說不定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王子俊說道。
「那你們等等,我先把資料放進去之後跟再你們一起去。「南月見王子俊說要走,連忙叫他們等一下。
四人走在通往美術館的通道裡面,美術教學樓裡面到底擺放著白色的石膏雕像,每間教室和畫室裡都坐滿了人,看樣子上午因為那件事情所耽誤的課程正在加緊補回來。
「死者名叫葉芝茹,美術設計系大二學生,今年十九歲,家裡父母雙親都健在,從小學起便一直是三好學生,進入大學雖然沒有突出的表現,卻連續兩個學期被評為優秀學生。」南月一一報出死者的資料。
「那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是受到過什麼打擊?」王子俊走在前問回過頭來問道。
「不知道,這個檔案上面沒有寫的,不過我們通知她的家屬時,葉芝茹的父母說她是絕不可能會自殺的,她還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到巴黎去參觀梵高的畫,而且她從來沒有表現過有輕生的意念。當然這都是她父母說的,也許他們平時沒有注意到也說不定,不能做為依據。」南月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還是去跟她的同學打聽一下吧,如果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而才殺的話,那遺書的上內容還能說得過去。既然她的父母都健在,家庭條件也很優越,因為家庭原因自殺的可能性就排除了。所以現在只剩下因為學業和愛情這兩種可能了,學藝術的人還真說不準是不是因為畫不出好的作品而自殺。」王子俊道。
「我不同意你這樣的觀點,梵高這麼優秀的畫家,也最多是自殘而已,決對不可能會因為畫不出好的作品自殺的。我看很有可能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才自殺的。」蘇特倫不認同王子俊的觀點,立刻反駁道。
「梵高自殘也是因為喜歡上一個女人,所以才把左耳割下來送給她的,你不要胡亂發表意見。」南月不滿蘇特倫所說的話,立刻與以打周。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亂猜了,去跟她的同學問一問就會知道了。」舒慧出來調停道。
大二設計三班,教室裡面坐滿了學生,卻沒有老師在上課。教室裡面卻是一片安靜,全都在低頭畫寫著什麼,偶爾有兩三個人在小聲的說著什麼,也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就停了下來。
王子俊走到教室門口,在門上輕敲了幾下,說道:「打擾一下,請問葉芝茹是這個班的吧,哪位同學跟她是住同一個宿舍的,麻煩出來了下,我們是學生會的,有點事情想要瞭解一下。」
王子俊說完之後走到了陽台,沒過多久從教室後面走出來兩位長髮女生,穿著很是普通,不過卻有藝術系女生獨有的氣質。王子俊他們四人走了過去,南月打開本子準備記錄,王子俊走到她們身邊問道:「請問你們知道葉芝茹同學自殺的事情嗎,她生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舉動?」
帶著彩色絲巾的女孩子遲疑的打量了王子俊他們一眼,看到南月的胸前帶著學會生成員的標牌,於是便沒多想什麼,回答道:「不知道,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芝芝自殺的事情。昨天晚上她回到宿舍之後沒多久,她說要去教室裡拿點東西然後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那她中途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你們,你們知道她去教室裡取什麼東西嗎?」王子俊繼續問道。
「不知道,快熄燈的時候我們打過一個電話給她,她說自己正在畫畫,等再晚一點就會回宿舍的,說她跟宿管員說過了會晚一點回來的,後來就沒有再主動聯繫過我們了。」帶絲巾的女孩子回想著說道。
「她一個人大晚上的跑回教室裡畫畫幹什麼,她要畫的東西很重要嗎?是不是教師佈置的作業沒有完成,第二天需要交稿上去,所以才回跑回到教室裡面的?」王子俊不解葉芝茹為什麼會半夜跑回教室。
「沒有,老師最近佈置的作業都是在計算機上完成的,不需要動筆去畫。而且作業我們在三天以前就已經交上去了,當然我們三個是一起交稿的。」帶絲巾的女孩子否定道。
「那葉芝茹有沒有交男朋友,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王子俊轉而去問其它問題。
「沒有,芝芝曾經說過,沒有取得優秀的成績之前,她是絕對不會交男朋友的,雖然她也有一些追求者,但是都被她一與拒絕掉了。我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私下交男朋友的,如果有的話一定會告訴我們。「帶絲巾的女孩子說話的語氣很堅定,似乎是絕對不會記錯的樣子。
「那就奇怪了,如果沒有男朋友的話,也不會有感情糾葛了。那還有什麼原因能致使一個花季少女跳樓自殺呢?看樣子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學業上面,應該不會是畫不出什麼好的作品才會去自殺的吧。「王子俊手托著下巴,閉著眼睛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