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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校長已經無法再拒絕田宇的請求了,畢竟這原本是他家的事情,現在田宇他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幫任校長調查,他沒有任何理由能拒絕田宇他們。任校長不知從哪摸出三個手電,遞給方秋和田宇一人一個,然後說了一聲「跟我來」,就帶著方秋和田宇兩人一起下樓去了。
三人又回到了一樓,剛踏到地面的時候,房子又開始有此輕微的顫抖,這一次的感覺比上一次要明顯得多。地下室裡又傳來一陣陣怒吼,任校長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你真的要進去看?」
「是的,校長,您就只管帶路吧。」田宇堅定地回答。
任校長沒說話,只是打亮了手電走在前頭,帶著二人下到了地下室裡面。地下室裡一片漆黑,不知是不是有意設計成這樣的,整個地下室裡沒有一扇窗戶,連通風所用的排氣扇都沒有。不知從哪裡傳來水滴落到地面的聲音,嘀嘀嘀的讓整個地下室顯得格外的陰森。
手電的光照的並不遠,幾乎只能看見自己前面的四五米遠,任校長走在前頭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故意走這麼慢,這讓方秋的的情緒也變得緊張起來。從進入地下室開始,三人始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誰也無法預料到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走了大約四五分鐘之後,任校長突然停了下來,指了指前面的一道鐵門說道:「就在那裡面了,你進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雖然父親被鎖的距離離鐵門很遠,但始終還是要小心為好。」
田宇點了點頭,然後閉眼做了幾下深呼吸,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便提著手電準備朝鐵門走去。剛起步時就被方秋給攔了下來,方秋說道:「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田宇在方秋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叮囑道:「不用擔心了,遇到了緊急情況我會先逃跑的,再說以我的身手雖然打不過對方,要逃跑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3」
方秋看著田宇堅定的表情,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田宇提著手電朝鐵門走去。田宇走到鐵門旁邊,用手電上下照了照鐵門,鐵門是從外面上鎖的。輕輕敲了幾下才發現,這鐵門似乎是用純鐵做成的,而且是實心的,在幽靜的地下室裡還能聽到鐵門內的蜂鳴聲。
田宇打開門鎖,用力的推開實心鐵門,走了進去。站在不遠處的方秋清楚地看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凶狠地盯著她們幾人,那凶狠的目光已經不再是人所能表達出來的,和兇猛的野獸已經毫無兩樣。
田宇走進了鐵門後面,不知何故鐵門竟然自動關了起來。慢慢的,田宇的身影消失在方秋的視線當中,看見的只是一片黑暗,和兩道照不亮這裡的白光。方秋心中在祈禱,祈禱田宇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除了祈禱,現在方秋她們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發生一向都是與人的意願背道而馳的,就在田宇進去不到一分鐘的時候,從鐵門後傳來一聲慘叫。這聲音很明顯就是田宇的,方秋當下也顧不得自己還在害怕,急著朝鐵門衝了過去。就在方秋剛跑出兩步的時候,另外一聲慘叫又從鐵門後傳來,但是這聲叫喊卻明顯不是田宇發出來的,因為兩個聲音完全不同。
方秋這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三步並估兩步跑到鐵門前,擰開鐵門的鎖,用力的推開鐵門——一片漆黑,這是方秋看見的,方秋拿著手電再次掃視了幾遍,還是一片漆黑。消失了,田宇和任校長的父親同時消失了,就在這間漆黑的地下室裡面,兩人都同時消失了。
方秋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想使自己盡快冷靜下來,左邊的嘴唇已經明顯的湛出血來。方秋用手電照亮地面,地面上只有兩灘早已風乾的血跡,另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東西。方秋又用手電照在牆壁上,鐵門的正對面的牆壁上,只留下了五條粗大的鐵連,來回的在牆壁上晃蕩著,磨擦著牆壁發出剌耳的聲音。
這間地下室裡,只剩下方秋和任校長兩個人,任校長呆呆的站在門口,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無所適從。任校長突然間大聲喊叫起來,一邊跑上樓去,一邊拿出手機來,說要打電話報警。方秋阻止以及來不及了,任校長已經跑到了樓梯口去了,等方秋追上來的時候,任校長已經在和警察通話了。3
任校長以及快的速度使自己鎮定了下來,但是從談話間還可以感覺出來他緊張的情緒。方秋也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子俊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王子俊表示馬上就到任校長家裡來,讓方秋說一個地點見面,方秋思襯了一會兒,將任校長家的地址告訴了王子俊。
十五分鐘之後,警察趕到了任校長家裡,帶著專業的工具走進了地下室裡。鎂光燈將整個地下室照亮了,雖然和之前相比要光亮了許多,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地面上仍舊只有兩灘幹掉的血液,牆面上有五條粗黑的鐵鏈,方秋這次才清清楚的看見鐵鏈到底有多粗,簡直可以用來鎖犀牛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王子俊和舒慧趕到了任校長家中,兩位警察正在給任校長做筆錄,似乎無瑕顧及方秋這邊。護在地下室門口的警察見到兩個陌生人來到了這裡,開始盤問王子俊和舒慧的來意。方秋和警察簡單的說了幾句,警察以懷疑的眼神看了他們三個幾眼之後才放他們進去了。
王子俊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房間的情況,除非了之前提到的血遺和鐵鏈,這裡面基本上一無所有了。王子俊實在是很難相信田宇和任老先生就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消失了,如果不是方秋告訴他的,王子俊一定會痛罵對方一頓,然後拂袖而去。
「方秋姐,田宇哥進來這間房間裡面之後,你還有沒有聽到或看見別的東西,你仔細的回想一下。「王子俊撐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問道。
方秋閉眼沉思,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可是不管怎麼回想,始終都想不出新的線索。王子俊只好無奈地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房間,歪著嘴說道:「按照能量守恆定律來講,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那田宇哥只有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可能性了,但是根據我們所瞭解的知識範圍,還想不到有任何的方法可以直接將兩個人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如果這件事情跟白夢靈有關的話,那她到底都會一些什麼樣的巫術啊?「王子俊在心裡想到,而他想要再見白夢靈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了。
舒慧走到鐵鏈邊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道:「這鐵鏈好像鬆動了,會不會和田宇哥他們消失的事情有關呢?」
方秋搖了搖,說道:「應該不是的,我們還是先回公司再說吧,在這裡只會妨礙到警察同志的調查。」
王子俊點同意,三人走到了一樓,任校長這邊似乎也結束了筆錄。三人走到任校長身邊,方秋問他都跟警察說了些什麼事情,任校長答道:「我只是說家父和田宇兩人突然失蹤了,其它的事情並沒有說。你們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子俊搖了搖頭,拿出手機試著撥了一下田宇的號碼,電話能撥通,但是卻並沒有人接電話。王子俊試著撥了幾次,始終都沒有人接電話。王子俊將手機放回口袋,說道:「我想田大哥目前至少是安全的,但是並不保證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能繼續安全,所以我們要盡快的找他到。」
方秋和任校長又談了幾句,然後三人就離開了任校長的家裡。回到公司的時候方秋一個人躲進了辦公室裡,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起來。蘇特倫和南月兩人看的傻了眼,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子俊將事情描述了一遍,蘇特倫很肯定地認為白夢靈就是兇手,她連出這一連串的事情出來肯定是有什麼大型的陰謀。
王子俊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咬著手指似乎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舒慧和南月在小聲的談論著方秋,蘇特倫仍舊在重複著白夢靈就是兇手的語句,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正在舒慧和南月談論的時候,方秋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方秋紅著雙眼走了出來,很明顯剛才在辦公室裡哭過。
能讓方秋哭的事情還真不多,舒慧雖然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相處了這麼久不管怎樣多少也瞭解一些方秋的脾氣性格。舒慧和南月想去安慰方秋,但是又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好,很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相互看著對方。
方秋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田宇的電話還是通的,我們可以到運營商那裡去查一查田宇手機信號發出的地點,我想這是我們唯一能確定田宇位置的方法了。」
王子俊這時是蹲在椅子上的,聽到方法的點子之後,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那我們趕緊去查田宇哥手機信號發出的位置吧。」
王子俊剛準備走動,突然一不小掉踩到了自己的鞋帶,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舒慧連忙走過去扶他,蘇特倫和南月都同時笑在前俯後仰,一臉嚴肅的方秋這時也撲哧笑了出來。王子俊趴在地上說道:「能讓方秋姐笑出來,摔掉兩顆牙也沒關係。」
舒慧將王子俊扶了起來,一邊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邊斥責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王子俊傻呵呵的笑了笑,做了個無所謂的手勢。蘇特倫還是和南月守在公司裡面,不過這次卻並不是為了等生意上門,而是要在這裡操作機器。王子俊、方秋和舒慧三人每人身上安裝上了一個貼身的信號傳輸器,蘇特倫和南月守在終端機前面,這樣就可以準確及時的瞭解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並且將訊息告訴其他人,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三人像田宇那樣憑空消失掉。
三人各自準備了一翻,帶著必要的裝備出發了。方秋駕車,舒慧坐在副駕駛座上,王子俊一個人蹲在後排車位,反覆的琢磨著田宇在地下室憑空消失的事情。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活生生的成年人,居然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就直接消失掉了。若是單憑人力或是現代儀器,根本是辦不到的。
「難道又是什麼特別的巫術?」王子俊心想到。
但是馬上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對苗族的瞭解不多,但是知道他們是以蠱術見長,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還會這麼特別的巫術,可以直接接一個活人變走。王子俊雖然這麼想,但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說明苗族沒有這樣離奇的巫術,說道:「舒慧,你家離苗族居住的地方很近,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關於苗族的事情吧,你知道他們苗族有這樣大變活人的巫術嗎?」
舒慧也同樣在想這件事情,聽見王子俊叫她的名字,立刻回過神來說道:「在,在。大變活人的巫術?雖然滇池一帶也時常有苗族人出入,但是他們大多都是白苗族的,而且十分忌諱談到黑苗族。我曾經聽一個白苗族的人說過,他們白苗和黑苗的巫術和蠱術已經不相同了。白苗族是以治病救人,以生存為主,而黑苗族則是以攻擊殺人為主,黑苗族是主戰的,所以他們兩族才會分裂開來。「
方秋正在開車,但是開的並不專心一邊在腦海裡回想田宇的事情,一邊在聽著王子俊和舒慧的對話,方秋說道:「看來我們要仔細的調查一下這個黑苗族才行,白夢靈跋山涉水的來到青寧市,絕對不會是來挖寶藏這麼簡單,何況這裡根本沒有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