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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和田宇走進別墅的大廳裡面,這是那種很民國化的風格,長長的樓梯銜接上下兩層,樓梯的護攔看不出來是使用什麼材料的,但上面形狀各異的花紋便可以看出來造價不菲。田宇和方秋兩人跟「桃園居士」說了一聲,兩人便在別墅裡四處察看,希望能發現些情況。
管家姓劉,具體名字田宇並沒有多問,如果他願意說的話自己會說出來的。劉管家帶著兩人察看了一樓的每一個房間,一樓原本都是傭人住的地方,但是現在傭人們都放假回家了,所以全都空了出來。看完了整個一樓的房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原本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應該是一件好事情,但整個一樓也有些過於平靜了。這別墅是建在山頂的位置的,而且又正值是夏季,不管怎麼說都會有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但是別墅的一樓裡面卻連一具蚊蠅的屍體都沒有發現,這不得不令人懷疑。
當然,現在還無法確認這別墅裡面是否還存在有其它的靈,目前只是處於懷疑階段。但通過之前對善柔周圍環境的觀察,可以肯定她身邊是有一個靈在跟著她的,但是是善靈還是惡靈目前也無法推斷。看完一樓之後田宇和方秋商量了一翻,要不要直接上去二樓調查,但是考慮到會驚動這別墅裡面存在的其它靈,方秋決定還是先不要到二樓去調查了,只需要將儀器架好通過監控器觀測就可以了。
「桃園居士」獨自一人坐在大客裡面,手中捧著一本相冊,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方秋和田宇不便打擾他,只好讓劉管家帶他們到二樓去,劉管家告訴他們,平常傭人們是很少上來二樓的,除非到了打掃的時間,否則其它時候是沒人上來這裡的。至於原因,劉管家說是二樓原本是他兒子夫婦倆住的,自從夫婦倆出現意外以後「桃園居士」就不允許傭人們隨便上樓了,當然特殊情況的時候還是要上來的。
走到二樓的時候田宇明顯發現這裡的光線不足,走廊盡頭唯一的扇窗戶也被窗外的樹葉給擋住了,只有零散的陽光能穿過樹葉照射進來。窗戶邊有一間房門是上了鎖的,那應該就是善柔父母住的房間。劉管家帶著二人來到善柔的房間裡面,房門已經被拆除了,似乎是因為上次「桃園居士」把門踢壞之後乾脆將門直接拆掉了,不過這樣也方便了田宇他們擺放儀器。田宇將采聲器和熱溫儀架在了房間裡面,將紅外線攝相機擺放在了房門的門口,因為這樣可以拍攝到整個房間的情況。
田宇在安裝儀器的時候,方秋隨意的打量了這個房間。房間被裝飾的很溫馨,粉色的格調讓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童話世界一般,坐在床上的善柔儼然是一個小公主。只是仔細望去,善柔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而且手中的那個舊的發黃的洋娃娃,和這裡的裝扮顯的很不入流。
方秋試著和善柔說了幾句話,但善柔還是沒有任何回答,方秋這早就猜到會這樣,只不過是想試試她是否會對一個外人說話。田宇已經安裝好了所有的儀器,接下來只要將數據線連接到電腦上面就可以了。3監控室就設在了「桃園居士」的睡房裡,因為這裡離善柔的房間最近,如果有什麼情況也好第一時間過來。
下樓之後「桃園居士」已經收起了相冊,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喝著茶,方秋和田宇也坐了過去。田宇翻了翻桌面上的相冊,裡面全都是兩個年青男女的照片,看樣子也不過是二十七八歲。女子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很是溫婉,男子穿著黑色西裝儀表堂堂,和女子兩人像是配好了對一般的相襯。
田宇指著照片上的女子問道:「這就是善柔的父母吧,善柔的母親是不是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桃園居士」歎息著說道:「善柔的母親姓白,所以從小就愛穿白色的衣服,我從來見她穿過其它顏色的衣服,似乎白色就是她唯一的顏色,連出意外的時候所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田宇已經有些眉目了,小男孩兒所說的那個白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善柔的母親,只是像這樣的有親人守護死後繼續守護著的情況很少,田宇他們能遇見也算是少有的事情了。不過依目前調查到的數據顯示,這裡顯然還有另外一個靈的存在,這個靈到底是善靈還是惡靈,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田宇起身去找劉管家,想再多瞭解一些關於別墅的事情。劉管家正在花園裡面澆花,田宇搜尋了一下就找到他了。田宇看著正在澆花的劉管家問道:「劉管家,這別墅裡是一直就沒有蟲蟻,還是在善柔父母去世之後才變成這樣了,平時你們有見到過蟲蟻之類的小動物嗎?」
劉管家停下了手中的活,提著灑水的噴嘴壺思索著說道:「我記得原本是有的,好像自從少爺和少夫人去世之後就真的沒有見過了。因為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讓下人們打掃的時候清閒了許多,所以大家就沒怎麼注意這件事情了,你問這個有什麼用呢?」
田宇笑著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瞭解一下這間別墅的歷史,也許能找出善柔性情突變的原因。那善柔是一直就不愛說話,還是從學校裡回來之就才變成這樣的呢?她平時跟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劉管家回頭看了看別墅的二樓,說道:「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只是在少爺和少夫人去世的那段時間裡有過一段時間很少說話,但也不是整天一句話都不說。平時老爺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下人們帶她一起玩的,善柔是個很聽話的好孩子,跟我們的關係也很好,每天在學校裡面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都回來跟我們講的。」
如果說善柔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才變成瑞這樣的,那就證明和那個白衣女子有直接的關係了,但是另外一個靈和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田宇帶著疑惑回到了別墅裡面,走上二樓的房間裡面去觀察儀器所集到的數據。電腦上面顯示善柔房間的溫度比二樓的其它房間的溫度要低五度左右,比一樓的大廳又要低八到九度左右,這顯然是有靈存在的證據。這個靈敢在大白天的出來,其能力也算是相當的高了。
而采聲器這次卻沒有錄到任何的聲音,甚至連最起碼的空氣流動聲音都沒有錄到。田宇懷疑是不是采聲器出了問題,跑到善柔房間裡仔細了進行了一翻檢查,卻並沒有發現儀器有什麼問題。相反采聲器還在正常的運轉著,田宇現在還無法對這個問題做出解釋,也許是儀器真的出現問題自己檢查不出來,也許是靈對儀器進行了干擾,將儀器直接從這個房間裡面屏蔽掉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桃園居士」吩咐老廚師做好飯菜,「桃園居士」讓劉管家和老廚師跟他們一起吃飯,但劉管家堅決不肯,說這樣會壞了規矩的,堅持要和老廚師在廚房裡面吃。「桃園居士」見劉管家的態度這麼堅決,便不好再強求他了,和方秋、田宇他們倆在大廳裡吃飯。
田宇正吃著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不叫善柔一起下來吃飯嗎?」
「桃園居士」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叫了,她不會下來的,還是一會給她端上去算了。」
吃完飯後方秋要求讓她把飯菜拿到樓上給善柔,「桃園居士」也沒什麼好推辭的,於是方秋田宇兩人端著飯菜一起上樓去了。來到善柔房間裡面的時候,善柔似乎已經睡著了,方秋走到床邊推了推善柔,又試著叫了她幾聲。這次善柔並沒有沉默,而是揉著眼睛坐在了床上,小聲的嗯了幾句,算是回應了方秋。
方秋笑著叫善柔吃飯,善柔也許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準備吃。正準備吃的時候,善柔坐在床上張望了幾眼整個房間裡面,然後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抱起身旁的洋娃娃繼續沉默了。善柔的突然轉變被方秋和田宇看在眼裡,方秋示意田宇先出去,留在這裡似乎不是很適合。
田宇和方秋來到隔壁房間裡,方秋坐在電腦前面著看從攝相機那頭傳回來的畫面說道:「剛才善柔突然之間的轉變你看到了吧?我看她似乎並不是自己想保持沉默,好像是有人在示意她這麼做的。」
田宇點了點頭,然後熱溫儀收集到的畫面打開給方秋看,指著善柔的房間紅藍相交的畫面說道:「你看,善柔的房間裡面溫度相對來說要低許多,紅色的是熱溫,藍色的低溫。整個房間裡面幾乎全都是藍色的,這就說明這個靈一定是在這個房間裡面,弄不好的話還有另外一個靈也同時存在這裡。」
方秋問道:「那怎麼辦?是等那兩個靈出來還是強行把他們逼出來?「
田宇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先等等看吧,如果他們真的有惡意的話,到了晚上就會自己出來的,如果還不現身出來,我們就強行把他們逼出來,畢竟他們這樣整天纏著善柔也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
一轉眼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桃園居士」敵不過睡意,交待了方秋他們幾句便先去睡覺了。方秋和田宇來到了善柔隔壁的房間裡面,兩人仔細的看著紅外線攝相機傳回來的畫面。善柔不知在什麼時候吃了一些飯菜,不過吃的並不是很多,但是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這那些應該也足夠了。
兩人輪流盯著電腦,半個小時換一個次,在換了大概三四次之後,田宇發現善柔已經睡著了。田宇將采聲器的音量調到了最大,但是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突然方秋從田宇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說道:「你聽,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腳步聲了,你那邊聽到了沒有?「
田宇摘下耳機仔細的聽了聽,確實有腳步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但是帶上耳機又聽不見一絲的響動聲。田琮這次可以斷定是靈的原因造成的,靈出現的時候儀器不運轉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靈的能量影響了儀器。
突然間紅外線攝像機也失去了畫面,電腦上面漆黑一片。田宇和方秋連忙跑到善柔房間裡面,但看見的卻是善柔安靜的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田宇檢查了三台儀器,全都是在正常的運作中。田宇和方秋這次明顯的感覺到靈就在自己身邊,但是卻看不見它們到底在哪裡。靈如果不是自願出來相見,單憑人的眼睛是很看見他們的,除非擁有ESP中的天眼通(即指中國人常說的陰陽眼,但是天眼通並不僅僅只有能看見靈的能力,還有一些其它的功能,後面後慢慢介紹到的。)。
方秋輕輕的走到善柔身邊,從她懷中抽出那個洋娃娃,見善柔沒有醒過來便和田宇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面。方秋對著洋娃娃說道:「附身在娃娃裡的善柔母親,請你現在出來和我們說幾句話,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我們並沒有不惡意的,希望你能現身相見。「
話說出半天,但是始終沒有動靜。方秋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打火機,將火勢調進到了最大,又對著娃娃說道:「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直接將這個個娃娃燒掉,不過樣的話也許你會和這個娃娃一起消失掉。」
說著方秋將打火機放到了娃娃身下,就在這時方秋他們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不要燒,我們出來了,有什麼事情您請說吧。」
聲音剛停下,兩個青年的男女便出現在了方秋和田宇的眼前,正是今天下午在相冊上看見的那兩夫婦。方秋說道:「你們就是善柔的父母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已經跟著善柔很久了,但是你們知不知道這樣跟著她反而是害了她呢。雖然你們兩一個是「地縛靈」一個是「守護靈」,但說到底始終都是靈,你們已經死了,再這樣跟守在善柔身邊也是沒有意義的,何況你們現在反而讓善柔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善的正常生活了,照這樣下去善不用多久就可以下去跟你們見面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
說著兩人都低下了自己的頭,清脆的女聲在兩人耳邊響起,但是卻並沒有看見善柔的母親嘴唇在動。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人鬼殊途這句話說的也沒有錯。我們兩在死後因為放不下善柔,所以又回到了這裡。我先生因為從小在這家裡長大,一回到這裡之後便無法再離開,但是我們又擔心善柔在學校裡面會被人欺負,所以我就寄身在這個娃娃裡面,在善柔有危險的時候就出來替她擋掉。」
方秋又說道:「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善柔現在年紀還小,本身就是處在需要父母親疼愛的年齡。她已經接受了你們死亡的事實,但是你們卻突然之間又出現在她眼前,她自然會變得離不開你們。而你們又經常現身和她見面聊天,善柔現在的變化我想你們也看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一年她就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去輪迴了,這真的是你們想看見的結果?」
善柔的父母此時無言以對,方秋和田宇同時走到善柔房間裡面,方秋指著躺在床上的善柔說道:「你們已經死了這是既定的事實,已經無法再改變了,但是你們的女兒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們把她也一起帶走了到時候你們身上又會平添一份罪孽,能不能輪迴都會變成一個未知數。既然是上一輩子的事讓,就到這裡終結吧,如果你們跟善柔真的是前緣未了,要想下輩子你們還會成為一家人的。」
夫妻倆深情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善柔,各自走到床邊撫摸著善柔的臉,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能真實的摸到善柔,但是對善柔深切的愛卻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的。夫妻倆看了許久,轉身對方秋他們鞠了一躬,然後說道:「你們說的對,如果真的有緣,下輩子我們還會是一家人的。善柔今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不能守護她一輩子,往後的路就要靠她自己去走了。另外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情,能不能讓你們跟我父親說一聲,今後要讓善柔做一個堅強的孩子,要向我父親那樣的堅強。謝謝你們了。」
田宇見夫妻倆朝著他們鞠躬,想伸手過去持他們,但是想想他們都是靈,自己不見得能碰見他們,又把手縮了回來。田宇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們會跟「桃園居士」說清楚的,善柔也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我想今後的路她會更加的堅強的走下去的,你們安心的走吧。對了,要不要我們送你們一程?「
夫妻兩相視一笑,都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兩人的影像慢慢的消散,最後完全從方秋他們的視線中消失掉了。這次兩人再也感覺不到靈的存在,房間裡的溫度也慢慢的回升起來。這次輪到田宇和方秋兩人相視而笑,方秋將手中的洋娃娃又重新的放回到了善柔的懷中,善柔緊緊的抱住了洋娃娃。
第二天方秋和田宇醒過來之後,走到樓下客廳發現「桃園居士」早就起來了。方秋和田宇笑著和他打招呼,方秋和田宇坐下之後,「桃園居士」詢問方秋他們昨天晚上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方秋說道:「居士,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而且也圓滿的解決了,善柔醒過來之後就會回到從前那個開心活潑的小女孩兒。」
「桃園居士」有些不奇怪,就憑他們倆人只花了一晚的功夫就解決了這件事情,而且還是圓滿的解決了。「桃園居士」看著方秋問道:「能不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田宇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昨晚善柔父母離開之後田宇在善柔床頭找到的,正是善柔父母兩人的合照。田宇將照片遞到「桃園居士」面前,說道:「其實善柔的父母自從過世之後,就已經回到了這棟別墅裡面。您兒子因為某種原因只能在這棟別墅裡面活動,但他們兩夫婦擔心善柔今後的生活,所以善柔的母親附身在了善柔的那個洋娃娃裡面,一直守護著善柔,上次學校裡面發生的那件事也是善柔母親做的。」
「桃園居士」驚訝的看著田宇,其表情不亞於找回了一件失蹤已久的重要物品,當然這種形容也許不太對。「桃園居士」連忙問道:「那他們兩現在在哪裡,叫他們出來見見我啊。」
田宇搖了搖頭,說道:「居士,他們已經過世了,用通俗一些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已經變成了鬼,而且他們已經留在這裡有一年多了,如果再不去輪迴的話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許真的是居士你們家積下了福德,所以他們夫婦兩死後還可以變成守護靈陪在善柔身邊。本來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有福澤深厚的人才會有守護靈陪在身邊的。但他們卻不小心讓善柔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靈一但和人直接接觸之後自身的陰氣便會影響人的正常思維,所以善柔才變成了這樣。」
「桃園居士」似乎明白了,有些失望地問道:「那他們現在已經去輪迴了?」
方秋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臨走前讓我們轉告居士您一件事情,希望您今後能讓善柔堅強的活下去,要像您這樣堅強的活著。我想即便他們不說,您也會這樣去做的。」
「桃園居士」輕撫著照片,這時善柔擦著眼睛走到了樓梯口,用甜美的童聲喊了一聲爺爺。「桃園居士」連忙起身朝樓梯上走去,在轉身的時候方秋很明顯的看見居士眼角流下了一行眼淚,因為他聽見的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