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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路南和魯雪回去房間之後,魯建平一直就坐在門的對面,雙眼緊盯著房門外通往魯雪房間的過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就在王子俊和蘇特倫聽到大門外有人在敲門的時候,魯建平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黑暗的過道處大聲喊道:「有人從那跑過去了。」
王子俊迅速地走到過道處查看,但是並沒有看見有人影,王子俊叫魯建平去開門,然後讓蘇特倫查看一下過道裡有沒有腳印留下。結果自然是很容易得知的,因為屋子裡地面都是乾的,如果有人從外面進來的話一定會在過道裡面留下濕的腳印的,蘇特倫朝王子俊做了一個沒有任何東西的表情。
魯建平打開大門之後,進來了一個男人,這人男人正是之前從祠堂裡跑出去的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這早時候他們倆應該已經跑到村外去了,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魯建平家裡呢?王子俊覺的有些奇怪,拉著蘇特倫走到了魯建平身邊,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那個男人喘著粗氣,用手指著村口的方向,嗑嗑巴巴說道:「村口……,村口的入路,被堵上了。關強……關強被壓死了。「那男人見自己也說不清楚,拉著魯建平就往外跑。王子俊和蘇特倫套起雨衣就跟著往外回,蘇特倫剛跑出一步的時候又折回來多拿了兩把雨傘,隨後追了出去。
跟著那個男人跑了有七八分鐘才跑到村口,這時王子俊他們才發現出入三元村的兩山之間的峽口被山上滾下來的大石給堵住了,而且還堵的很高,看樣子從這裡是出不去了的。王子俊走到一塊巨石面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男人,這應該就是關強了。
關強是面朝地面趴著的,身上還壓著一塊大石,王子俊估計這塊石頭如果在正常情部下是壓不死人的,粗略估計重量應該只有一百公斤左右。王子俊看抬頭看了看黑影重重的山上,看樣子似乎很高,如果這塊石頭是從山頂滾下來的,加上速度和重量,能壓死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
關強的死亡姿勢也有些奇怪,看樣子像是被人移動過手腳了,整個身體看起來像是指一個時間,一點三十五分二十秒。王子俊看到關強的死亡姿勢立刻掏出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十五分。王子俊頓時驚呆了,兇手是很有計劃的在殺著人的,而且給自己做好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頓時「九點三十五分、十一點三十五分、一點三十五分」全都閃現在王子俊的腦海中,而每一次發現有死者的時候都正好是前一個死者擺出的死亡姿勢,這是兇手在以屍體向村民人表達出他下一個殺人的時間啊。
王子俊看著躺在地上的關強,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卻又記不起來哪裡不對了,王子俊叫蘇特倫過來看一眼,希望他能看出一些什麼端倪。蘇特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抬頭看了一眼巨石滾落下來的山脈。對王子俊說道:「看來這是一場意外,不像是人力能夠造成的。」
聽到蘇特倫的話,王子俊被他提醒了,對蘇特倫說道:「這場意外是兇手也沒想到的,可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幫一了兇手一個大忙,現在這個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密室,如果不在兇手殺害下一個人之前把他找出來,就會出現更多的犧牲者。」
蘇特倫疑聲說道:「可是我們現在連兇手是怎麼製造出不在場證明的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去把兇手找出來呢?」
王子俊看著魯建平,說道:「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有不在場證明的都只是村裡的男人,而村裡的女人我們卻一個也沒有見過。我們的主觀意識一早就認定了兇手是一個男人,加上在現場留下來的腳印,所以很自然地就認為兇手就是一個男人。「
蘇特倫問道:「可是我們怎麼去找出兇手呢?「
王子俊笑著說道:「難道你忘了嗎?案發現場留下了腳印,只要把村裡穿42到43碼鞋的女人找出來,就可以很容易找出兇手。」
四人合力把壓在關強身上的大石移走,將關強回抬了祠堂裡面。只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有三人先後被殺了。這是王子俊和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王子俊告訴魯建平讓他把村裡所有人都叫到祠堂裡來,因為兇手就在三元村裡面。3
魯建平雖然不理解王子俊的用意,但是眼前這個情況也只好照辦了。沒多久的時間,全村一百多號人全都聚集在了祠堂裡,男男女婦,老老少少,頓時整個祠堂裡切切嘈雜,都在議論著來這裡的目的。有些人則在討論族長和趙新順的死。
村裡人還不知道關強已經死了,也不知道整個村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密室,王子俊大聲咳嗽了幾句,眾人安靜了下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個少年。不知道村裡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外人。王子俊操著粵南方言說道:「各位村民,原本出去求救的關強已經死於意外,因為暴雨造成了山體滑坡,關強被山下滾下來的巨石給壓死了,現在村口的出路已經被堵上了,現在我們只有等到天亮之後派人翻過大山出去。請關強的家人出來認領屍體。如果有願意天亮之後出去求救的人也也一起站出來。」
聽到王子俊說關強死了,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哇地一聲哭著跑了出來,走到王子俊身邊問他關強的屍體在哪裡,魯建平領走她朝著西面的房間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天亮之後出去求救的。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他回來報仇了,回來向我們索命了,他一定會把我們全村的人都殺光的。」
話語一起,頓時祠堂裡的人都炸開了鍋,紛紛討論了起來,但是越說就越是覺的害怕,王子俊猜想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有可能就是指周相如,但是現在沒有人說出到底是誰來,王子俊也不好胡亂地開口。王子俊高聲說道:「下面還有一件事情要說的,請村裡穿42到43號鞋的婦女站出來一下。」
王子俊的話說出去半天,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個腳印不是兇手留下來的,而是其它人留下的?王子俊轉而又回想了一下,出現腳印的地方只有族長范亦平家裡,管理祠堂的趙新順被殺的現場卻沒有留下腳印,難道兇手不在村裡面?
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站了出來,對王子俊說道:「村裡一共就那麼些女的,怎麼可能會有穿42號這麼大的鞋呢。」
王子俊看了一眼祠堂裡女性的腳,似乎沒有一個是穿超過40號的鞋的,看來自己真的是猜錯了。如果那人腳印不是兇手的,那又會是誰去過現場和族長交談過呢?
沒有一個人願意翻過山出去求救的,這一點是王子俊沒有想到過的,他以為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率先站出來,可是卻沒料到這樣一個結果,只好讓眾人都先回家去。交待他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一定要及時通知其他人,以免再出現有人死亡。
王子俊和蘇特倫看著祠堂裡數以千記的靈位,在猜想他們當年是以怎麼樣一種心態把周相如他們兩殺害了的。周相如當時是帶著多大的怨念離開這個世界的,如果這股怨念一但暴發出來,讓周相如變成一個惡靈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王子俊猜想到,難道真的是惡靈殺人?
這時魯建平從西面的房間回來了,一臉悲傷的看著王子俊和蘇特倫,說是他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王子俊也覺的有些累了,這時出來的只有魯建平一個人,原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卻不在了。王子俊問道:「剛才和我們一起抬關強回來的那個男人呢?怎麼不見他和你一起出來。「
魯建平很平靜地說道:「哦,你說鄒亞文啊,他剛才跟我說了一聲回家裡去了。「看來關強的死對他的打擊也很大,畢竟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
王子俊猛地回過頭看著魯建平問道:「他還是個孩子?」
魯建平點了點頭。之前因為下著暴雨,加上晚上天又黑,王子俊根本沒看清楚鄒亞文的長相。於是王子俊隨口問道:「那他父母呢?為什麼會讓他一個人獨自跑出來。」
魯建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說道:「他父母早年外出打工,因為工地上出現了事故他父親被埋在了下面,結果就沒有救過來。後來她母親知道了這件情事之後,也自殺了。」
王子俊說道:「那他不是成了一個孤兒,這麼多年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魯建平低沉著語氣說道:「還不是東家吃一頓西家吃一頓這麼過來的,連學都沒上全就呆在村裡了。每天都為了生計發愁。大家見他長大了,所以也就不再接濟他了。只是有時候族長和老趙還會讓他到自己家裡吃頓飯。原來的時候鄒亞文還去過幾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再也不肯去了。」
王子俊也不勉為鄒亞文感到悲傷,父母雙亡而且在村裡還被排斥。三人朝著魯建平家裡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王子俊抬著看著天空,天上的空滴到王子俊的臉上,心裡感歎道:「這場殺人遊戲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如果要以殺人為代價的話,為什麼兇手不直接將所有人一起給殺掉呢?」
回到魯建平家裡的時候,秦連海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開始和王子俊他們對話了。王子俊端給秦連海一杯熱茶,問道:「你發現趙新順死亡的時候大約是什麼時間呢?」
秦連海吹著茶的熱氣,喝了一小口然後說道:「大約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因為他每天在九點前後都要吃藥,我每天晚上在他睡覺之前都會去檢查看他吃藥沒,因為他上了年紀所以有很多事情總是記不住。」
王子俊又問道:「那他的藥都是誰給他買的呢?他得的是什麼病?」
秦連海回答道:「是風濕性關節炎,老年人很多都犯這個病的,一到了陰雨天就疼的特別厲害。而且因為這這個病,他也走不了遠路,所以平常買藥都不是我去給他買的。」
王子俊推斷趙新順服下的毒藥肯定就是藏在他吃的藥裡面的,兇手能準確設計好趙新順的死亡時間,看來他對趙新順的生活起居是相當的瞭解的。可是兇手是怎麼計算好的呢,這一點王子俊卻怎麼也想不通,王子俊轉而又問道:「那知道趙新順有這個毛病的人都有誰呢?」
秦連海想了想,回答道:「這個有很多人都知道,因為我經常會和村裡人一起出去外面買藥的,不過有一次我在買藥的地方看見了范志高,他也在藥房裡買藥,因為他沾了一頭黃頭髮,所以我也沒敢和他打招呼。」
這到是引起了王子俊的關注,想心道:「范志高跑到藥房去買什麼藥呢?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那殺人動機又會是什麼呢?為什麼憑白無故去殺害一個管祠堂的老人呢?「
想了半天還卻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只好看著蘇特倫,蘇特倫沒有見過范志高,搖著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王子俊只好又看著秦連海問道:「那你知道范志高買的是什麼藥嗎?「
秦連海回答道:「本來我也不知道的,但是那天在范志高買過藥之後,聽見那兩個藥記的工作人員在小聲議論范志高,說他有些神經病居然跑到藥房去問有沒有氫氧化鈉。「
王子俊聽到「氫氧化鈉「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趙新順就是氫氧化鈉中毒死亡的,難道兇手就是范志高?可是范南高為什麼要殺害他父親范亦平呢?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