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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開啟後並沒有發霉和腐屍的味道傳出來,看來這墓裡是設計了良好的通風口的,並不像那些盜墓小說中所寫的一開墓門就是一陣霉爛惡臭。其實建墓的人早就考慮過這樣的因素了,如果把墓建成封閉式的,一但有一天有人不小心挖出了一個坑,聞到這樣的味道肯定會知道下面有什麼大型墓葬,被盜被挖那是肯定的事,所以還不所設計好通風口,這樣相對還要安全許多。
三人走進石門內,門內也是一片光明,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照亮著這裡面。南月抬頭看見頭頂有的牆壁上不知用什麼東西吊著幾顆青綠色的珠子,那珠子像是懸浮在空中一般,而且發著光。田宇和方秋這時也看見了,猜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吧,難怪會把這墓室照的這麼亮。看來這唐太宗也只不是一般人,這樣的夜明珠拿來當電燈使,估計這墓裡邊好寶貝肯定多不勝數。
三人順著墓道往裡走,走了有十多分鐘突然前面出現一個陣型一般的圖樣在地上,周圍是深谷。看來這陣型是建在這兩個懸崖中間的,要想過去對面就必需要從這裡走過去。田宇走到懸崖邊往下面看了看,深不見底下面一片黑暗,看來只有從這陣型橋上走過去了。
這通道似乎原本就是一個橢圓的狹長山洞,因為懸崖對面就是這個樣子的,田宇猜想這邊肯定也是差不離的。田宇往右邊的石壁上看了看,上面好像寫了些字,站得太遠瞧不太清楚,只好走近去看。
走近石壁一看,上面用隸書寫著「九死一生「四個大字,旁邊還有一些小字,大概是註釋,看了半天原來這個」九死一生「其實就跟我們經常玩的掃雷遊戲差不多。眼前的這坐橋是烏木的,大約有10米長,8米寬,橋面上畫著許多四方格子,有些格子中間還著寫數字,當然是中國數字,大寫的那種。
如果說這個「九死一生「在唐朝的時候算是聰明人玩的遊戲的話,將這個聰明人放在現在最多也就是個初中生的水平而已,在現代幾乎是每戶一部電腦的時候,掃雷這樣的小遊戲連小朋友都可以輕鬆過了。於是田宇便走到木橋邊,像是道士踏九宮走八卦一樣,跳過來過過去的,沒多久就走到對面去了。
田宇轉過身來對方秋他們喊道:「自己要過來就看一下牆面上的那些字,這個很簡單的。「
方秋走到石壁前看了看上面的文字,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就走到橋邊,僅十步就走到了橋對面去了。現在就只剩下南月一個人了,南月走到石壁邊上看了半天卻沒看太明白字面的意思。不停的在那搖頭晃腦的,方秋在對面看著南月都笑彎了腰,實在不行了便對著南月大聲喊道:「你別想了,趕緊過來吧。這就是一個電腦的掃雷遊戲。「
其實南月並不是比別人要笨,只是她她不擅長於換位思考,如果這壁牆上寫的是掃雷兩個字的話,現在她可能已經過去了。當然,在方秋的提醒之下,南月很快也走到了對面,只是嘟著嘴表示自己還在生氣,口中還唸唸有詞的哼著,說自己不用方秋提醒就可以過來的。
又是一個狹長的隧道,雖然這裡同樣很明亮,但是卻感覺不到一絲活物的氣息,周圍的一切都是死寂的。田宇感覺到有些異常,既然這是一座墓室,在地下塵封了上千年的時間,不管怎麼樣也會生出一些植物,而這裡卻連一株草都沒有,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氣。
三人繼續朝前走著,這隧道似乎看不到盡頭,兩邊的牆壁上都安裝有放油燈的架子,不過並沒有點燃。看著兩旁的沒燈架,方秋以為自己又隱入了幻術之中,便拉著田宇問。田宇也不清楚,不肯定地回答著方秋。
好在這隧道是有盡頭的,走了十多分鐘後總算是見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墓室。這墓室裡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房間,墓室的左右兩邊的牆上畫著許多的人像。
看這些人像似乎都是一些武士,每一個武士都不一樣。有的手握長劍,簽身指向天空,大有欲與天空比高低的勢頭。有的手持大刀,刀身劃破空氣一道刀鋒像氣浪一樣蕩漾開來。每一個武士的神態、表情都各不相同,連身上所穿的裝甲也都並非一致。
南月細數了一下,這兩面牆上共有十八位武士,左右各是九位。3「他們都是要保護誰呢?」南月問方秋他們。
田宇略加思索了一下,說道:「看這個架勢應該是要保護一位很重要的人位吧,最起碼也是什麼文武臣,但肯定不會是保護唐太宗的。「
「年青人,你說的對,這的確不是保護皇上的。」
就在田宇他們說話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白鬚老者,穿著老式的胡服(漢服的改良改,即鮮卑裝,如果還不知道鮮卑裝的話,那就只有自己去查查了。),滿頭白髮挽成一個髮髻,從面相上來看大約是六十多歲的樣子。臉上並沒有過多的皺紋,整個人看起來挺精神的,只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卻只看到空虛兩個字。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看完一眼之後絕不想再看第二眼。
田宇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朝著老者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對他說道:「老先生,我們是來這裡找兩個朋友的,因為他們失蹤了,我們想借助這裡的力量找回他們,還請老先生您能幫我們指一條明路。」
那老者笑而不答,揚起雙手只見從袖中飛出許多條細線,細線朝著兩邊的牆上飛去,然後就就插入了牆面上的武士圖案中了。那老者這才笑著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個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怎麼用,你們要是想從這裡過去,那就得先過了這十八武士這一關。」
田宇慌忙擺手說道:「老先生,你別誤會了,我們不是來盜墓的,我們真的是來找朋友的。」
那老者也不聽田宇在說些什麼,然後雙手一擺交差在胸前,只前原本在牆壁上的十八個武士畫像,都從牆上跳了出來,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這房間的中央走來。十八個金甲武士的腳步都幾乎是一致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意。那老者大喊道:「有話等打完了再說吧!「
十八個金甲武士朝著三人正面衝過來,剛動的時候這些武士的速度還有些緩慢,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的原因。可是他們動起來之後,速度便越來越快。田宇他們三人見這些武士已經朝著他們過來了,只好伸入去掏自己的武器,三人背靠著背拿著自己的武器圍著了一個三角形。
方秋手中拿著的是一把細長的軟劍,劍身可以縮進劍柄裡。而南月拿著的則是一對極鋒利的匕首,只是這匕首似乎有些特別,週身都冒著寒氣。而田宇則從包中拿著一條九節鞭,著對第一個衝上來的武士揮去,那武士見鞭子揮過來了也不躲閃,只是將自己手中的大刀迎著田宇的九節鞭砍去。
這九節鞭本身就是柔中帶剛的武器,遇剛則柔,遇柔則剛,於是田宇的九節鞭便就這樣纏在了那武士的大刀上,兩人斗的難解難分。
方秋見這金甲武士被田宇纏住了,撩起長劍便對著金甲武士的胸前剌去,正當劍身快要插入金甲武士胸膛的時候,旁邊的另外一個金甲武士用自己手中的劍,將方秋的攻擊擋了回去。
這時只聽見武士身後的那位老者說道:「小姑娘下手,可不能這麼狠的。」
也不知道是這位老者仁慈還是不想以多欺少,沒有讓十八個武士一起上來攻擊方秋他們。說完後,老者將左手一揮,另外一外武士高舉雙錘朝著方秋敲來,南月見狀立刻沖了到方秋前面,替她擋了這一下。可是南月畢竟是個女孩兒,而且身高又不及那武士,被這一錘震飛好遠。
田宇見到南月被震了出去,踩著自己旁邊拿劍武士的身體從大刀武士的頭頂飛了過去,九節鞭在空中鬆開了武士的大刀,轉而纏繞在了金甲武士的脖子上,田宇雙腳著地之後,立刻用右腳踩在武士的後背上。這金甲武士就這樣被田宇鎖住了。
田宇以這個姿勢再次問道:「老先生,放我們過去吧,我們只是想找我們的朋友,如果您再不停手的話,那我們就真的只有下殺手了。」
那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嘿嘿一笑,然後田宇只覺的自己手中的九節鞭像是失去了目標,九節鞭的另外一頭已經掉落在了地上,再看那武士的時候,人已經不知去向了。等田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另外一個武士已經舉著手中的長槍對著他剌了過來,田宇趕緊閃避開來。
方秋見那長槍武士對著田宇去了,提著軟劍對著武士的頸部砍去,另外一個拿大刀的武士立刻擋在了長槍武士的前面,和方面打了一個照面之後,舉著大刀便朝方秋連砍了三刀。方秋硬是將這三連斬接了下來,可是這三刀都是武士盡全力所砍,力道都是十足的,此時方秋的手虎已經隱隱做痛了,整隻手臂都已經開始發麻了,右手不停的在顫抖著。那大刀武士又舉刀像方秋砍來,南月見方秋有危險,握緊手中的匕首便朝那金甲武士剌去。
沒有血濺七步,也沒有死亡前的怒吼,南月只知道自己為了救方秋不得已才將自己的匕首剌進了武士的身體裡面。但是南月卻不敢去看那個畫面,雖然她是為了救朋友才去殺人的。當南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面前的那個大刀武士卻不見了,自己的匕首還停在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南月剛才沒有睜開眼睛去看,但是她卻明明感覺到自己已經剌中了武士的,因為什麼轉眼之間就消失了呢?
站在南月身後的方秋卻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她看見南月的匕首在接受武士的身體時,武士竟然在原地消失了。方秋左右環視了幾眼,發現右面的牆上那個大刀武士又回到了那牆面上。這時方秋再去看那老者的時候,赫然發現每一個金甲武士的脖子後面都有一根極細的絲線。
方秋猜想道:「莫非是他在操控著這些武士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這個想法,方秋握緊了手中的軟劍朝著其中一個武士的脖子後面砍去。劍鋒落下,細線在長劍劃過的時候從中間斷開了,而與此同時細線連接的那個金甲武士也消失了。這時方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站起身對田宇他們說道:「這些武士都是老先生用一種特殊的線控制的,只要把線都砍斷了就行了。」
聽見方秋這麼說,田宇和南月也都多了一分鬥志,各自閃到一個武士的身後朝著脖子後面劃去,只見空氣中有一個光點閃過,金甲武士便又消失了一個。
方秋這時也不跟這些武士對打了,按了一下劍柄上的那個按鈕,便朝著那老者走去。而身後的田宇和南月正一個一個的將連接武士的細線斷開,墓室的牆壁上時不時的又會多出一個武士的圖案。
走到離那老者還有七八步遠的時候,方秋停了下來,對著他說道:「老先生,其實這些武士在一千多年前確確實實是高手,可是時代是在近步的,你們那個時候的格鬥術在現代已經只是一些簡單的招數了,而且現在對他們所用的招數也都做出一破解的方法。我們只是來尋找我們的朋友,並不是來盜墓的。」
那老者聽完方秋的話後,將雙手分開收回了細線,南月他們身邊的武士都同時消失了。老者收起細線之後,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氣勢,方秋再去看他的時候,只覺的他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目標的老人,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像是老了好多歲。
老者用蒼老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