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有鬼 第八卷 第二十五集 - 鬼戲社 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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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東意家中,葛班主對於方秋他們的到來十分詫異,在衛盛雪解釋清楚來意之後,葛班玉便立刻將他們請進了房間。按時間來算的話,葛班主現在應該是五十多歲左右,可是滿臉的愁容和憔悴卻將他的真實年齡掩蓋了,雖然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可是卻怎麼也讓人無法想像他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而且葛班主的住所幾乎也有些過於簡陋,方秋隨意的在葛班主家中轉了轉。葛班主家中是兩居室的房,客廳裡除了一套沙發和一個電視櫃以外,就只有四面貼滿了當年「花間捨」的宣傳海報了。連在客廳西南面的廚房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過火了,鍋中的水面上已經結了一層白綠色的物質,旁邊還擺放著一堆沒有的碗。已經轉了這麼久方秋不好繼續看下去,本來還想看看葛班主的臥室的,看來只有自己去拖住他,讓田宇去了。方秋把一件事情打成簡訊,傳給了田宇。

    方秋坐到葛班主身邊,開始和他閒聊起來。葛班主的情況大約是這樣子的,我簡略地描述一下。

    葛班主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和曾敏一起開了這個「花間捨「戲班,慢慢他們招募到了更多的人加入,同時也在省內的各個地方進行表演,因為他們的唱功和班底都很好,所以很快就紅遍了整個粵南。

    葛班主曾經結過一次婚,他和妻子的緣份很短,結婚一後年就因為難產去世了,大小都沒有保住。葛班主是個重情義的人,從此之後便沒有再娶了。他妻子在懷孕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自己要生一個小男孩子,長的要比女孩子還漂亮的那種,葛班主便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於是就有了後來收養了寧孤文這件事情。

    直到五年前,曾敏的意外死亡之後,葛班主身心俱疲不打算再繼續經營戲班了,但是戲班裡這群人多半都是跟著他風風雨雨走過來的,如果就這樣把他們拋下的話,自己的良心上也過不去。而正在這個時候,文子賢他們公司找到了葛班主,問他是不是願意把「花間捨」賣給他們公司,以後他們公司會提供場地和所有的道具,戲班裡的員工工資也由他們來發等等優惠的條件。

    葛班主和他們公司談委了之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戲班裡的人,大家都為此興奮,因為漂泊了幾十年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現在他們可以有自己的戲場,固定的收入了。這樣安穩的日子過起來確實能讓人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曾敏的死所有的人都沒有再提過了。

    方秋仍然拿出那個筆記,將聽到的這些事情都記在了本子上面。而田宇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偷偷的進到了葛班主的臥室裡,臥室裡除了有一張床和一張寫字檯和椅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寫字檯的抽屜上了鎖,也許裡面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另外一間臥室已經被鎖起來了,無法打無田宇只好回到了客廳裡面。

    方秋記完之後又問道:「那葛班主你對曾師傅的事情瞭解嗎?」

    葛班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跟她認識了半輩子,可是她這個人為人古怪,而且也不願意多和別人接觸,平常不演出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也不出門。3「

    方秋又拿筆記下了,隨後又問道:「那她有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呢?「

    葛班主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些什麼,說道:「她沒結過婚,不過我記得有一陣子他跟一個男人走的很近,據說還生下了個孩子,不過這也只是聽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方秋繼續問道:「那個孩子後來有沒有來找過曾師傅呢?

    葛班主搖頭說道:「沒有,不過她死後到是有人說他把孩子寄放在了親戚家裡,如果她真有這麼個孩子的話,現在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

    問的問題也都差不多了,應該離開了,方秋他們三人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方秋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問道:「葛班主,你的養子寧孤文呢?」

    葛班主笑著答道:「他不跟我一起住的,只是有空就回來看看我,現在他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

    走出葛班主家後,方秋他們又去了躺梁萱雲的家裡,可是敲了很久的門卻沒有人給他們開門,只好放棄了。衛盛雪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方秋和田宇兩人又來到了張勁松的公司。

    方秋和田宇走進張勁松辦公室的時候,張勁松正在焦急的打著電話,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

    「出什麼大事了,張總。」方秋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今天打梁萱雲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張勁松見到方秋他們走進來,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

    「會出什麼事呢?是不是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方秋說道。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從半年前梁萱雲收到了封恐嚇信之後,梁萱雲整個人都變了,每天都像是精神不正常似的,非要從張勁松家裡搬出去住,張勁松沒辦法只好讓她一個人搬去出,自己每天抽空就去照顧她。有一天張勁松喂梁萱雲吃完藥等他睡下之後,張松勁開始幫他收拾房間,無意中看見了那封恐嚇信。恐嚇信的內容大概就是說梁萱雲被詛咒了,在不久的將來頭就會從脖子上自己掉下來,而自己的頭就會喝光身體裡面的血,然後整顆頭就會消失。

    張勁松是個無神論者,當然不會相信這些,他勸梁萱雲不要擔心這個,也許這就是個惡作劇。但是事情遠遠不是張勁松想像的那麼簡單,梁萱雲取下圍在脖子上的絲巾。按說張勁松一個大男人,而且是個無神論者不至於會害怕什麼的,但是當張勁松看到梁萱雲脖子上那一圈鮮紅的印痕之後,還是嚇得倒退了一步。

    為什麼連張勁松這個大男人看了都會嚇一跳呢?因為那封恐嚇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整顆頭會從紅印處開始脫落,張勁松為了給自己打氣了為了安慰梁萱雲,帶著她到醫院裡去檢查,檢查結果說是皮膚病,拿藥膏回去擦擦就會好的。時間一天天的在過,可是梁萱雲脖子上的那圈紅印卻一天比一天要紅,似乎已經紅到了嬌艷的程度。而梁萱雲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聽完之後,方秋心中暗想到:「難怪那天看見梁萱雲的時候,臉色那麼差,這麼熱的天氣她居然還會在脖子上繫條絲巾,原來是自己害怕從鏡子裡看見那圈紅印。」方秋一邊想一邊記下張勁松說的話。

    田宇問道:「那封恐嚇信上說梁萱雲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張勁松一邊回想一邊算著,說道:「好像就是今天。」

    三人一起來到了梁萱雲家的門口,不管他們三人怎麼大喊大叫,屋裡面都沒人回答半句。張勁松破門而入。三人看見的是一個恐怖的景象,方秋把頭埋到了田宇肩膀上,張勁松已經愣在了原地,張大的嘴眼裡滿是驚恐的眼神。

    一具無頭女屍面對著牆半跪著,牆上貼滿了「花間捨」的舊海報,女屍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又或者是在請求誰的原諒。女屍穿了一條舊式的連衣裙,上面印著許多花紋圖案,這種連衣裙在以前是叫做、「不拉吉「,當然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是很少有人穿這樣的裙子的。女屍的脖子處並沒有血流出來,雖然田宇他們站在門口,可是還是很清楚的看見那脖子裡的白骨和條條的血管經脈,

    田宇把方秋帶了出去,又拉著早已驚呆的張勁松走到陽樓道裡來,讓方秋打電話叫黎依彤過來看看,田宇自己則給警察局打電話。

    五分鐘後警察趕到了,黎依彤也隨後到了,所有人看那女屍第一眼的都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警察先後給田宇他們做了筆錄,田宇走到法醫身邊,問了問他對這屍體的檢查結果。法醫表示自己現在沒辦法告訴田宇什麼,只有把屍體帶回去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才知道,但是有一點卻很奇怪,如果死者是被人用利器砍下整顆頭的話,那這個利器一定是快而且很堅硬的東西。

    田宇又走到黎依彤身邊,問她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黎依彤用手捂著嘴,眼中似乎還有淚水,哽咽地說道:「這決對不是平常人能做得到的,如果不是鬼魂的話,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有人在用邪術害人。」

    田宇不明白黎依彤所說的邪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不好再問下去,於是拉著方秋跟警察說了一聲便回酒店了。回到酒店後的方秋精神還是不太穩定,田宇給她買了兩片安定吃完便睡了。黎依彤又把自己回在了房間裡,也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裡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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