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正文 70
    第二天早上,我在小五和四個侍衛的簇擁下到達和瑄齋時,剛好到辰時。令我吃驚的是,和瑄齋的門口人山人海。人們都想擠進和瑄齋的大門,說是要司寶仙子的模樣。

    司寶仙子?我想起了我和胤禟在馬車上偶爾聽到的對話。難不成這謠言已經傳開了?我有些驚訝這謠言傳播的度。

    我們改道和瑄齋的後門,這裡比較清靜。本來就在一個安靜的小巷中,又沒有擁堵的人群,我們很順利地進了和瑄齋。

    和瑄齋的掌櫃宋仁把我們迎了進去。

    宋仁是個說話沉穩、貌似寬厚的中年人,只是那好像睜不開的小眼睛中時不時地冒出來的精光提醒著人們面前的是個精明的商人。

    他對我說了九爺定下的規矩:每天只准鑒定三件寶物,先到先鑒,以排隊先後為準。每件寶物收鑒定費一百兩銀子,寶物價值過十萬兩的,過部分按百分之一收費。

    這人,勉勉強強答應了我出來鑒寶,還提出這麼多的限制條件。果然不好鬥!

    每天只准鑒定三件寶物是為了限制我出來的時間的吧,對鑒定收費是為了限制來鑒寶的人別把什麼破爛家什都拿來讓我鑒定的吧,過十萬兩的寶貝要加收費用是為了限制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來鑒寶的數量,他們府裡會拿出來鑒定的寶貝哪個不過十萬兩?

    照他這個收費方法,一件價值二十萬兩的寶貝要收費一千一百兩。這麼高的鑒定收費,除非是特別想鑒定的,一般會打消讓人鑒定的念頭。

    這個臭胤禟兩頭堵,就是不想讓我鑒寶!

    不過,他這麼一來,偶不是每天起碼會多個三百兩銀子的收入了嗎?一個月下來,不就是九千兩了?不對,不對,胤禟還規定了,一個月鑒寶天數不能過十天,也就是每三天鑒一次寶。那一個月也就是三千兩的收入咯?

    三千就三千吧,反正比不讓我鑒寶強。這樣我起碼每月有十天可以出門,而且以前手裡有銀子不敢花,怕被胤禟追查起銀子的來源,但現在有了一個合理的來源,我靠偷得來的銀子就可以花上一些了。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胤禟不會剋扣我的鑒定收入吧?

    仔細想想,他好像說過不需要女人賺錢,而且,我從宮裡贏來的那顆黑珠,就靜靜地躺在我臥室的梳妝盒裡,他根本就沒有要的意思。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要女人的錢。這點是應該可以放心的!

    還曾擔心這麼高的鑒定費會把人都拒之門外,可沒想到昨天才傳出我會來鑒寶的消息,今天一大早,還沒到辰時,就排了一長長的一隊人了。任和瑄齋的夥計怎麼解釋每次只鑒定三個的規矩,那些人也不肯散去。宋仁對此事有些撓頭。

    我說:「宋掌櫃,今天是第一次,就多鑒定幾個吧,下次開始只鑒定三個。」

    宋仁立馬搖頭說道:「不行,這是爺特別囑咐的,無論來多少,最多只能鑒定三個,多一個也不行!」

    我翻了個白眼,隨他好了!

    最後,連五城兵馬司都派人來維持秩序,局面才有所控制,看熱鬧的人們不再擁堵在門口,而是站得遠遠地觀看。那些排隊但今天鑒定不了的人每人拿到了一個寫著日子的號,以後再來,我算了算人數,這一個月的鑒定名額已經都排完了。

    想起以前看北京大醫院的專家門診的排隊盛況,從全國各地來的患者及家屬,半夜就來排隊,只為了拿一個能看上病的號。

    那專家受歡迎程度真讓人羨慕!

    我曾對狼人說,什麼時候我們的生意也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我們兩個的財富就直追比爾.蓋茨了!

    狼人卻看看我,直接給我潑了盆冷水來:什麼時候我們的生意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你我離監牢生涯就不遠了!

    沒想到今天我的鑒寶能達到這種受歡迎程度!不容易啊,呵呵!

    今天鑒定的三件寶貝都價值不低,有一件還過了十萬。我只負責說出寶貝的真假、年代、材質、質地的好壞、作工的精緻程度這幾項,市場價由宋仁根據我的評價估算,畢竟他才是珠寶銷售的專家,對市價估算更精準些。

    每鑒定完一個寶貝,持寶人都會得到一個蓋有和瑄齋印章的鑒定證書。以證明寶貝的價值。和瑄齋是京城最大的珠寶店,當然也是全國最大的,它的鑒定,極具說服力。而且,此次鑒定還打著我司寶仙子的名號,這份證書就更有份量。

    持寶人顯然對這種做法極為滿意,別看花了一百兩銀子,但得到了這件證書,可說是物有所值。

    胤禟真是個經商奇才,能想出這麼一套妙招。他這麼一來,既抬高了鑒寶的品級,限制了人數,又提高了持寶人的滿意度。

    一舉三得!

    以前總看到不會做生意的人把很好的貨品拿到地攤上去賣,砸了商品的價,而胤禟的作法則是把商品放進高級專賣店去賣,抬高了商品的價值。東西雖貴卻讓人趨之若鶩。

    等等,這證書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紅緞封皮,內面印刷很精緻,絕不是昨晚上倉促間做成的。那麼,起碼前幾天就已經在準備了!

    他前幾天不是沒有答應我嗎?難道他早就同意了,但卻沒有提起,這幾天冷眼看我如何跟他叫板?

    那他這些天不是在看戲?我不是白用苦肉計了麼?我的那些軟磨硬泡的功夫在他面前不都成了小兒科了?

    鬱悶呀!

    回到府裡想了想,不管怎樣,他都作了讓步,起碼說明我對他還是有一點點影響力的。

    我又高興了起來。

    胤禟回來已經很晚了,我幫他脫去大氅,給他端上杯熱茶,就偎到他的懷裡跟他撒嬌。昨晚看他的樣子,好像氣得不輕,不知今天消氣了沒有?

    他的身子僵了僵,過了會兒才放鬆了些。

    他沒有抱我。難道還在生氣?

    我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裡,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他酷著一張臉,沒反應。我用兩手握住他的一隻大手,再搖。還是沒反應?奇怪,平時早就變被動為主動了!羊都送入狼口了,狼還有不嘴饞的?

    既然狼不對羊下嘴,羊就對狼下嘴吧!

    我拉起他的大手放到嘴邊,偷偷瞄他,現他仍酷著一張臉,我再不猶豫,張開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叫了一聲,猛地抽回了手。抽手的動作太猛,又磕在我的牙上,磕得我的牙生疼,他的手恐怕就更疼……

    他舉起手,不是要打我吧?我抱住他的腰,縮到他的懷裡不敢抬頭,別打到我的臉就好。這次即使要打**,我也準備挨幾下。誰讓我把他氣著了呢?

    那手半天沒有落下,我詫異地抬頭。卻見他看著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說,你屬狗的?竟敢咬爺?」他舉著那刻著一圈紅色牙印的手,作勢要打我。

    我忙再滾到他懷裡叫道:「爺饒了桃兒吧,桃兒再也不敢了!」

    他說道:「再也不敢了?是不敢跟爺叫板了,還是不敢咬爺了?」

    我說道:「都不敢了,不敢跟爺叫板,也不敢咬爺了!」

    他半天沒吱聲,我等得都有些不安了,卻聽他無奈道:「你這個小妖精,可讓爺拿你怎麼辦呢?」

    他這算是原諒我了麼?我笑了,握住他那只被我咬過的手,又放到唇邊。他酷酷地看著我,沒動。我在那牙印上輕輕印上了一吻。

    我抬起頭,對他促狹地一笑,說道:「爺,你不榮幸麼?這可是桃兒第一次主動吻一個男人呢!」

    「小妖精!」他抱起我,把我扔到床上。

    後面會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我笑著承接他略帶懲罰性的愛,雖然身上有些微疼痛,心裡卻是愉悅的。

    也許我們倆現在的關係可以比作灰太狼與喜羊羊?雖然灰太狼比較凶一點,可最後勝利的總是喜羊羊。呵呵!

    我見到了商馭,前幾天他就傳信兒來,說他已經回京了。可我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去見他。沒想到今天他來見我了,是在我鑒寶的時候。他作為今天第三個持寶人,出現在和瑄齋。

    我與持寶人間隔著屏風,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他。我把小五支了出去,見了他自己易的容,倒是大有長進。雖然在我的眼裡還是破綻百出,但在一般人眼裡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他看了我半晌,說了一句會讓我惱火一輩子的話:表妹變胖了,直追我家祭祖的那只烤乳豬!

    我們的會面雖然時間倉促,卻很有成效,互相傳遞了很多信息。他在福建這幾個月似乎變黑了些,看來沒閒著,一直在奔波。

    他給我帶來了新的生意。這次是恭親王府的那幅我探寶時曾探到過的范寬的《雪景寒林圖》,這幅後世備受爭議卻名聲大噪的名畫。

    范寬是北宋初年著名的山水畫大師,他和李成、董源並稱北宋山水畫三大家。他作畫注重對自然景觀的觀察和體驗,因長期生活在華山和終南山等關中一帶的山麓間,對山的四季的觀察細緻入微,這使他不僅畫出了山的體貌,還畫出了山的骨、山的魂。

    他的畫在宋代就已聞名,同時有近六十件作品被收於宋朝的宮中,足見其畫在宋時的知名度和地位。

    范寬自宋朝開始,就是畫家們學習和摹仿的對象。南宋的李唐好學范寬,其後的馬遠、夏圭等人學習李唐,使得整個南宋時期的山水畫幾乎全部出自范寬一系。之後的「元四家」、明朝的唐寅,以至清朝的「金陵畫派」都受到范寬畫風的影響。

    范寬還於2004年與朱熹、忽必烈、鄭和、曹雪芹和□一起被美國《生活》雜誌評為上一世紀對人類最有影響的百大人物。這些人都是各自領域中的翹楚,足見范寬在中國及世界畫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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