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正文 58
    桃兒被我打了**後,乖順了很多。她見了我會低眉順目地對我請安,會貌似溫柔地順從我的命令。可我就是覺得她的心裡並不順從,她在跟我裝乖扮巧。所以我才會和小十四他們竄通了一起逼出她的本性來。我想看看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對這樣一個女人一味地讓她順從也許不是好主意。她與府裡其他女人不同,她更機敏、更活躍,也更有趣。她就如一顆明珠,被埋在一堆沙子裡,現在剛剛透出一點光芒來,要我把它挖掘出來,才能放射出耀眼的光華。我忽然改變了主意,不再想把她□得與其他女人一樣的順服。

    可她自己似乎並不願意,她刻意在我面前保持著恭謹和柔順,做出和其他女人一樣的假象來。不過,她的光芒既然被我現了,再想藏回去,便是欲蓋彌彰了。我對她已經產生了興趣,不同於以往對其他女人的興趣。

    當小十四提到《蘭亭序》馮本時,她眼中的興趣不是假的,但她卻自稱不識字。

    她裝作不會喝酒,還做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婦道人家的嬌羞模樣,想讓我們兄弟放過她。可我還是想試一試她,於是在她的眼光瞟向我,請求我為她開脫時,我卻笑著說道:「自家兄弟面前,喝上幾杯也無傷大雅!」

    她似是有些疑惑,不明白我為什麼也讓她喝。她忽然睜大眼睛,充滿懷疑的目光在我們兄弟的面上掃來掃去。真不知她那小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她最終垂眸,嬌聲道:「爺,春桃真的不會飲酒,春桃怕酒後失態,讓幾位爺不快!」

    雖然她刻意裝出柔順的樣子,但看在我的眼裡,就是覺得她是個戴著溫順面具的小妖精。她越是刻意裝扮,我越是想把她的面具揭下來。

    「桃兒,你怕什麼呢?難道你怕喝醉了,爺不會抱你回寢室?」我故意湊到她面前,曖昧地說道。

    她終於招架不住,喝了酒。

    一看到她端起酒杯喝酒的手勢,我就知道她是個喝貫了酒的。她竟然把度數不低的汾酒一口悶了。雖然她掩飾性地輕咳了幾聲,但我已能確定她是有酒量的。

    於是我吩咐小五把那兌了衡水老白幹的花彫拿來,我要試試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她的目光掃過了酒壺上的字跡,似是放了些心。她真的不識字?

    對她我又多了一份探究的興趣。

    在我的注視下,她喝下了第一杯加了料的花彫,她的臉上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種酒,酒量稍淺的人只喝一杯就會當場醉倒,她卻被我連誘帶迫地喝了三杯還坐得穩穩的,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喝下去的酒起了作用。當老十和小十四一再擠兌她時,她終於忍無可忍地爆了。

    「閉嘴!你們兩個沒事幹了?要磨牙就找塊骨頭慢慢磨!再不行就找塊石頭!不要在我們兩個身上找下嘴的地兒,你們九哥和我都不經啃!」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串話,中間竟然沒見她換氣。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母狼,她那些溫柔順從的偽裝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

    這才是她的真本性吧!與我想像的差不多,我瞭然地看著她。

    她卻張著嘴,一副訥訥的樣子。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麼?似有些晚了,呵呵!我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的尷尬模樣。她的心裡一定在激烈交戰,不知該怎麼收拾目前的局面。

    她那雙瀲灩的雙眸轉來轉去,也吸引著我們兄弟的目光。她的雙眸中,似有種魔力,能吸引人的靈魂。

    十弟讚了她的酒量,是在給她找台階吧。十弟很少在意女人,他自己府裡的福晉平時也不怎麼答理。為此他的福晉經常跟他鬧些小彆扭。

    十弟的話提醒了她,她目光不善地轉向我,問我這是什麼酒。終於想到這酒有問題了?可是已經喝下去了不是?

    我半諷半笑地說道:「桃兒的酒量真是讓為夫欽佩!最烈的汾酒就讓你一口悶了,還毫無醉態,為夫自然要給你換特別加料的酒了!這樣才配得上我牙尖嘴利的小母狼不是!」

    她臉兒紅紅的,黑色琉璃般的大眼睛裡有些迷暈的樣子。可她還是強撐著問我為什麼算計她。她這時候的樣子讓我有絲心疼。

    酒勁上湧,她終於坐不住了。我攬住她就要軟倒的身子,顧不上再招呼我的兄弟們,急急地把她抱回暢綠軒。

    她迫不及待地要脫衣服,嘴裡喊著熱,卻找不到自己的扣子,迷迷糊糊地來扒我的衣服。

    她這醉了酒的小模樣,既妖嬈又可愛,迷死了人!沒有幾個男人能在她這逼模樣中把持得住。以後不能再讓她喝醉,不然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這副樣子會引來麻煩。

    我要了她,用從沒有過的**。她也很瘋狂,在極度的迷暈中甚至抓傷了我的背。這不但沒有讓我生氣,反倒使我更加興奮。

    從沒有過的感覺,以前跟任何女人都沒有過這種**。一種難以形容的美妙感覺。這丫頭身上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讓我這個經歷過無數女人的男人像個初經人事的小子。

    早晨她見到了我背上的傷,被我的幾句揶揄羞得以被掩頭。這事讓我一整天都心情大好。

    臨走時我特意吩咐丫環給她送上醒酒湯,這麼厲害的酒,宿醉醒來會很難受的。

    從此我對她像是上了癮,有幾天若是沒見到她,就會想得慌。我開始隔三差五地讓她侍寢,也許她在床上的樣子確實很迷人,反正我就是很想抱著她柔軟的身子,與她親暱。

    她對我越來越柔順,常引起小十四他們的打趣。她開始還有些裝扮的痕跡,但後來卻越來越自然,讓我不知她是裝的,還是真的習慣了對我的溫柔順服。

    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她對我的防備還是很強。她沒有飾可戴,卻不對我說實話。她說那些東西華而不實,不喜歡。

    她對我的疏離和不信任讓我很生氣。我有些粗暴地要了她,她強忍著,卻沒有吭聲。

    第二天我讓秦管家給她拿去了一個金碗和一個銀碗,我逼她承認自己的言不由衷。

    她選擇了銀碗,秦道然回來說起她難以取捨咬牙切齒的樣子時,我哈哈大笑。小母狼還想在爺面前掩飾麼?

    晚上我把她叫來,只想把皇阿瑪賜的金碗給她。只是不知怎麼開口,便先讓她陪我坐會兒(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c。沒想到這個閒不下來的小東西,竟用手指沾我的茶水在桌上畫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到被我現,她打算溜掉,卻被我攔住。

    我故意把被她弄髒的茶水賞給她喝,我想看看她到底會怎麼辦。

    她哭喪著臉謝了賞,卻沒有喝,而是伸手在我的頭頸處揉捏起來。

    她的手法很純熟,揉捏得讓人很舒服。她的討好很有效!這丫頭還有這麼一手,真不知她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本事。

    她的本事顯然遠不止我知道的這點。

    在熱河我看到她畫給我的畫時,就知道了。明明是貓和老鼠這兩種最常見的東西,卻讓她畫得這麼不同尋常。它們的樣子那麼可愛,笑得那麼開心,明明本來是一對冤家!

    她給我寄來這畫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們兩個是一對歡喜冤家?

    還真挺形象。可我們兩人中誰是貓,誰又是鼠呢?

    她總想在我面前把自己隱藏起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從這點上說,我更像貓,而她卻更像一隻躲躲藏藏的小老鼠。但我心中總是在不經意間晃過她的影子,我的心好像隨時會被她捉到。她捉了我的心,這不成了她是貓,而我是鼠了麼?

    當我從秦道然處得知封莊的事,才是真正讓我對她的本事大吃一驚的時候。秦道然這個讀過書的男人都看不準的事,竟讓她看得如此透徹。她竟然把這件事的輕重分析得如此明白。

    當皇阿瑪因瘟疫擴散的事對大哥冷臉相向的時候,我更加確信,她是個值得我珍惜的寶貝。

    她不但讓我避免了像大哥那樣被皇阿瑪嫌惡,還幫我莊子裡的農戶躲過了這一劫。她教他們不喝生水,處理屍體和髒物。十四開始還嘲笑過她的法子,說對付瘟疫哪有這麼簡單?

    事實證明她的法子行之有效。在周圍的莊子變成十室九空的人間地獄時,我的莊子人丁基本沒有什麼損失。難怪我那幾個同樣莊子在疫區的兄弟對我羨慕不已,都說我手下能人多,就連一個管家,都能把事情處理得那麼好!他們哪知道這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這野丫頭竟然天天往外跑,我見了信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有點嫁了人的女人應有的自覺麼?尤其是皇家的女人,怎能這麼拋頭露面的!讓我擔心的是,憑她這麼招惹人的長相,若是被京裡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子弟看到了,怕是要吃虧!想當初她不就是在街上被我看到搶回府裡來的麼?女人還是乖乖呆在家裡最安全。

    我給她下了禁足令。本來可以在信裡告訴管家,讓他監督執行的,但我不想這麼做,我要在全府人的面前給她留面子。她既不識字,我就給她畫出來吧!相信以她的聰明一定會看懂。

    我學著她那畫的風格給她畫了兩幅畫。這種畫法倒真有趣,兄弟們見了都感新鮮。小十四這個鬼靈精一個勁兒地問我那畫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能告訴他我把自己的女人畫成了小豬。

    她還真沒辜負我的期望,看懂了我的禁足令。她乖乖呆在府裡不再到處亂跑,我才放了點心。

    終於要回去見到她了,這幾個月沒見也不知她養胖了沒有。想起臨走那天她聽了我的這句話,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想笑。她能聽我的話遵守禁足令,讓我消了不少氣,但對她天天往外跑的事,我還是要懲戒一下的。

    我回到府裡正看她在我的院子裡消遣我那條價值千金的錦鯉。這個調皮搗蛋的丫頭!不知她做了什麼讓一向膽大的完顏氏嚇成了那樣。唉,這個小魔頭,誰惹上了她都沒好果子吃!

    我叫完顏氏「我府裡最受寵的小妾」讓她吃醋了,又被我的幾句話逗哭了。這是她第一次為我流淚。上次對月狼嚎那天也流了淚,我還曾感歎不知什麼時候她會為我流淚。沒想到今天看到她為我流淚,卻讓我心疼。

    她還兀自不肯承認,瞪大了眼睛想把淚忍回去。可是流出的淚怎能再忍回去?就如交出的心再也收不回來。她的心裡也是有我的吧!不枉我這幾個月對她的日思夜想。

    我幫她拭去眼淚吻了她,她仍像以前一樣喜歡我的吻,沒一會兒就暈了。我笑她不濟,並且跟她暗示後面有一大群人看著。

    她的表情真是可愛,先是驚訝,後是羞惱,她紅著臉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是可愛。這正是我喜歡逗她的原因。

    我抱了她,也罰了她,看著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她的柔順顯然只是對我一人的。她從不買福晉的帳,那次為了她的丫環與福晉的針鋒相對真是令人叫絕!

    我那福晉可是不好惹的主兒,等閒人對付不了。那次卻栽到了她的手裡。

    在熱河時,我的嫡福晉多方試探我,想知道桃兒在我心裡到底有多大的份量,我卻閉口不談。讓她知道得多了,桃兒就多了一份危險。這個女人的心地和手段我是有所瞭解的。

    沒想到她還是出手了。先是和小萍竄通了換掉絕子湯,再就是在我的晚餐湯裡用了藥讓我寵幸了她。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做出讓我深惡痛絕的事?她若有桃兒一半的聰明和乖巧,我都會對她好些。其實她也很聰明,只是在某些方面卻極是愚蠢。她怎麼就是不懂,她越是**種種手段,我越會討厭她。

    她若不是皇阿瑪指婚的嫡福晉,我早就處理了她。

    她和小萍懷孕後,我沒去看過她們一次。她便哭著到皇額娘那去告狀。皇額娘終於問起我專寵桃兒的事,我就對她說了桃兒的種種好處。她聽說桃兒在封莊的事上所起的作用,也說這丫頭值得人疼。我便跟她提起要立桃兒為側福晉的事。

    令我高興的是,額娘並不反對。額娘對能幫到我的人都是心懷感激的。

    這事卻踩到了我那福晉的痛腳。

    從小時候認識她開始,我就對她一直不假辭色。她是棟鄂七十的女兒,她阿瑪倒是個厚道人,她卻太過精明有城府。才十歲大,就懂得挑唆純禧跟我要皇阿瑪剛賞給我的西洋八音盒,自己卻裝乖,在我面前討巧。

    我不喜歡過於有城府的女人,尤其不喜歡陰險狡詐的女人。

    所以我從來不喜歡她,純禧以前跟她走得很近,可嫁到蒙古前卻突然不跟她來往了。我問過純禧,她不肯說,只說是原來真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難道純禧吃了她的大虧?純禧突然嫁到蒙古去會不會跟她有關?

    她知道我對她的態度,剛進府那會兒天天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想討我歡心,但我早就看清了她的本性,無論她做什麼,都豪無作用。

    這幾年她在府裡沒少做見不得人的事,受損的是個把下人,我無法太過追究。畢竟皇家的顏面更重要些。

    她一直怕自己地位不保,與我身邊的女人爭鬥不休。先是與完顏氏鬥,現在又針對上了桃兒。

    她竟然喪心病狂地跑到桃兒那裡挑撥離間,還威脅桃兒她要隨時找機會陷害桃兒。

    雖然桃兒很聰明,我那福晉未必能對付得了她,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能讓桃兒冒這個險。我當即決定把她送往別院,對外宣稱她懷有身孕,需要靜養。

    桃兒這一陣子總愛望著天空呆。

    傳出福晉和小萍懷有身孕後,她一直找借口不來見我。我知道她在生氣,可男人總是要有許多女人的,她必須習慣。

    她正在氣頭上,等過幾天她消了些氣,我再哄哄她就好了。以她對我的柔順,相信哄好她並不難。

    可十多天過去了,她仍是不來見我,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我怒氣沖沖地到了她住的小院,準備好好教訓她這個敢跟爺拿喬的女人。

    可一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呆望天空的背影。她就那麼安靜地站著,渾身上下紋絲不動,除了被冬日的風吹得飄在臉邊的碎。她的頭高高地仰起,極為虔誠地仰望著天際。

    在蕭瑟的冬日院景中,那抹淡淡的背影是那麼地渺小,又是那麼地空靈孤寂,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隨時都會飄向她嚮往的天際。

    忽然間有些心慌,怕她真的就這麼捨我而去。

    我出聲打斷了她的遐思,我怕她在遐思中就隨風而去。

    她回頭看我,淡淡的哀傷一閃而過。呆滯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我熟悉的柔順。她還像過去一樣笑著迎上前來,可我就是覺得有些事與以前不同了。

    她竟然對我說:「爺是整個府的爺,不是桃兒一個人的爺。桃兒怕獨佔著爺惹人非議。」

    比起她這貌似賢慧的話來,我更喜歡看她因我吃醋時流的淚,雖然那也會令我心疼。她這話就好像在跟我說,爺是別人的,不是桃兒的,桃兒高攀不上。

    難道她真的有去意麼?

    我掩飾自己的慌張,強硬地對她說:「記著,是爺佔著你,不是你佔著爺!誰敢非議你,就是跟爺過不去。爺鐵定饒不了他!爺招你侍寢,你若不來,是對爺不敬不慕,爺也饒不了你!明白了?」

    我搖晃著她,要她回答「明白」兩字。

    她柔順地答了,我卻仍是忐忑不安。

    我把緊靠著我的最好的院子給她住,靠得近些,我心裡會踏實點。她經常沉默,我便逗她說話,可她對什麼話題都興趣缺缺。

    沒想到這件事對她的傷害這麼大。她如此在乎我,我應該高興吧,可我卻不願她傷心。我再不招其他女人,為了她就算把其他女人都送到別院去,我也願意。

    我拿各種寶貝給她看,因為我現她只對這一個話題還保留著一點興趣。我甚至拿下了放在書架最上層的那兩個珍貴的孤本。因為她的目光總是會在那上面停留。

    這次不為探究,只為哄她開心。

    我帶她去了小湯山的別院。那裡沒有別人打擾,我們兩人可以靜靜地相處。她在我懷裡泡著溫泉沉沉睡著的時候,我感到很安心。當她調皮地鑽到水底讓下人們以為她失蹤了的時候,我又感到心慌意亂。

    我每天無論多晚回來,都要去見她,不惜吵醒她,也要把她抱在懷裡。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情緒這麼容易受她影響,我的心被她的一顰一笑所纏繞。

    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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