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正文 52
    老十,小十四,你們不必替九哥擔心。我跟八哥商量過,我畢竟是皇阿瑪的兒子,他不會真拿我怎麼樣。怎麼也比讓許三禮獲罪強。」胤禟說道。

    他這是為集團利益犧牲自己的利益麼?為他八哥登上皇位,還真是不遺餘力。難怪後來成功登基的四阿哥這麼恨他,竟不肯留他一命!

    我心中歎息。偷偷打量著眼前這個風華正荗的男人,一個真正的天潢貴胄。想像那最後的歲月他所受的折磨苦楚,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他,一個從小錦衣玉食沒受過半點委曲的皇子!

    唉,剛剛還理智地想著要做閒雲野鶴般的偷兒,不為任何人動心,現在這歎息又是為哪般?我暗暗自嘲。

    女人的弱點,永遠是感情多過理智。

    也許是我的母性氾濫太過強烈,或是我眼中憐惜的目光太過明顯。胤禟感覺到了,他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這次我沒有迴避地垂睫,也回望著他。他的眼中沒有平時的精明智狡,也沒有探究戲謔,只有脈脈溫情如春水般流淌。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集,溫馨的暗流在我兩人間湧動。

    他悄悄握住我的一隻手,回過頭,繼續跟兄弟們交談。

    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平平淡淡地握著。

    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實,很溫暖。被他握著心裡很踏實、也很舒服。

    人真的很矛盾,既貪戀溫情,又怕受到羈絆。既想保持自我,又會不自覺地為情所困。

    我提醒自己:6閔桃,你做好你的偷兒,什麼也不要管!也不可以憐惜任何人,這些都是他們命中注定的,可心中那細若游絲般的心緒還是揮之不去。

    「聽說太子在三哥府裡丟了畫以後,滿世界地找一個女子?」老十的話題忽然轉到這個上面。

    上次迷暈太子後,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不知他怎樣了?我仔細傾聽幾人的交談。

    「什麼女子?」小十四總是好奇,他已經肢解了三塊點心,吃到嘴裡的只是一點沾了酒的點心餡兒。做點心的孫師傅看了自己精工細作的點心被人這樣糟蹋會不會傷心死?

    「只聽個叫『蜻蜓』的女子。什麼來路卻不知道。」老十回答道。他對我舉了舉酒杯,示意我乾杯,自己先一口喝了下去。

    「我聽說他那天在三哥府裡,被侍衛們現昏倒在書房附近。那叫蜻蜓的女子大有可疑!」九阿哥沉思著道。

    「九哥是說那女子就是偷兒?可她是個女子啊!」老十說道,一臉的疑惑和不信。

    女子就不能是偷兒?小瞧女子!我沒理他的眼神示意,就是不碰那杯酒。

    「據三哥府上的侍衛說,他們雖沒見到那偷,卻聽到了她的叫聲。那叫聲,像是女子出的。」胤禟解釋道。他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老十,唇角不易察覺地翹了翹。

    老十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理他,他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這可稀奇了啊,女人也能做偷兒?還是個高明的偷兒!」

    這麼瞧不起女人?我再次不滿地瞪他一眼,為了他這句話,我收回以前做過的不偷他家的承諾!

    這次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他嘿嘿一笑,說道:「我說的是一般女人,不是小九嫂這樣聰明的女人。小九嫂別說做偷兒,就是做個江洋大盜都富餘!」

    嗯?我怎麼聽著這話這麼彆扭呢?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嘴角有些抽搐。

    小十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說道:「我說十哥,你這是誇小九嫂嗎?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老十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小九嫂,你別介意,十弟我不會說話。」他對我舉起酒杯說道:「我自罰一杯!」說完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我笑了笑,拿起酒壺給他滿上,說道:「十爺是率性人,春桃與你很投脾氣,春桃敬十爺一杯。」說完,我率先喝光了杯中的酒。

    看著老十也干了,我才放下酒杯。

    老十重新給我和他自己的酒杯滿上酒,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c說起來,我是十分佩服小九嫂的。在熱河時,聽說了你跟秦道然分析封莊的事時頭頭是道,還出了那麼好的防範疫情的點子,莊子雖然被封在疫區裡面,卻大多數人都安然無恙。小九嫂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們哥兒幾個都佩服著呢!八哥,十四弟我說的對不對?」他回頭問他兩個兄弟。

    八阿哥和小十四都點著頭。八阿哥看我的目光裡有著讚許。我家九爺面上雖沒表示,卻在桌下握緊了我的手。

    「十爺謬讚了!春桃一介女流,能有什麼本事,只不過憑著感覺胡亂出些小主意罷了!」我低垂睫,謙遜有禮。

    唉,秦道然這張大嘴巴!原以為他會自己在九爺面前邀功的,沒想到,他會把我供出來。一般人在領導面前不都會搶功勞的麼,他怎麼不搶?他這也太忠心了吧?

    八阿哥忽然直視著我,問道:「弟妹那法子防範疫情擴散很管用,不喝生水,處置好患疫者的屍體和吐洩物。弟妹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八阿哥目光溫潤,但也充滿探究。

    他們兄弟幾個目光都看向我,顯是都很好奇。

    這要我怎麼說?難道要我跟他們講一遍微生物知識?他們不會把我當成神棍滅掉?

    轉了轉眼珠,我說道:「八爺,春桃哪有什麼法子。春桃只是想,所謂病從口入。那水從疫區流來,多半被患疫者來不及掩埋的屍體和吐洩物染髒了,人喝了髒水自然要生病。所以才讓莊子裡的人不要喝生水。讓莊子裡的人處置好屍體和吐洩物,也是為了不污染水源。春桃是自己瞎琢磨,怕是歪打正著了。」

    我看了看這哥兒幾個的表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顯是都在思考我話裡的內容。

    八阿哥終於抬頭說道:「弟妹的話很有道理,所謂瘟疫就是相互傳染,這水很可能承載了瘟疫的傳染。難怪疫區解封後,別的莊子都是十室九空、一片荒蕪,而九弟的莊子卻只死了三五個人,其他人都安然無恙,莊子仍如以往一般繁榮。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十四也頓悟似的說道:「原來如此!若是其他莊子也都如此防範,瘟疫不就傳不起來了嗎?」

    這小子是聰明,能這麼快地舉一反三。

    「只可惜,這次還是鬧得這麼凶,共死了四千多人。整個宛平縣和大半個大興縣都染了瘟疫。」善心的老十搖頭歎息。忽又似想起什麼似的,他說道:「若不是大哥的莊子不讓封,瘟疫可能根本傳不到大興縣去!」

    胤禟看了下八阿哥道:「宛平縣裡的一些染了瘟疫的莊子聯名上書,要求嚴懲封疫不力的官員。那狀子已經傳到了吏部,吏部正為這事躊躇呢。」

    那宛平縣令王言不是要倒霉了嗎?

    我心裡「呼登」一下。我與王言見過一面,對他的辦事穩重嚴謹頗有些好感。

    在朝為官不知什麼時候就禍從天降!這王言就是個典型例子。毫無過錯就可能獲罪。是大阿哥的莊子不讓封,但吏部那些負責此事的官員會為了還他個公道而得罪皇上的大阿哥嗎?

    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所以王言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除非有特別的事生。

    「王言也挺冤的!」老十替他不平。

    「冤?誰不冤?十弟見過這世上有幾個沒受過冤枉委曲的人?皇阿瑪天下至尊又怎樣,許多時候不也照樣是有冤遠處申,有苦無人訴!冤也是人命中注定本該承受的!」一向溫潤的八阿哥口氣有些生硬。

    這倒是稀奇!他的那三個弟弟都有些怔愣。大概從沒見他們的八哥這麼說過話吧?

    我想了想,也許是因為這事的矛頭直指大阿哥。八阿哥從小在惠妃處撫養,與大阿哥廝混長大,感情頗深。他是不願別人議論此事,把矛頭引到大阿哥身上去的吧!

    現在掌管吏部的正是大阿哥本人,只要沒人到皇上那兒嚼舌根子,這事應該能壓得下來。所以他才不願看到自己的人跟著別人起哄鬧騰此事。

    胤禟看了看一臉委曲的老十和滿臉驚詫的小十四,坐直了身子說道:「八哥,不要責怪老十,他是無心的。」頓了頓,他又說道:「這事能不能壓住,不光看我們怎麼壓,還要看天意。」胤禟的手指向上指了指。

    他這裡的這個天意,似乎是另有所指。我猜想這「天意」多半是指他皇阿瑪的意思,他是說這事全看他皇阿瑪追究不追究了。

    其實,八阿哥的擔心倒是多餘了,康熙在這件事上怎會公開追究自己兒子的錯處!那不等於昭告天下是自己的兒子讓瘟疫漫延造成更多的人家破人亡的嗎?這就如同打了自己的臉!

    康熙怎麼會做在天下人面前打自己臉的事呢?

    不過,他明裡不追究,不代表暗裡也不追究。大阿哥要在這上面栽跟頭是鐵定的了!

    八阿哥似乎是認同了胤禟的話,緩了神情和語氣對老十說道:「八哥剛才性急了些,十弟不要在意。八哥是不願咱們自家兄弟起了嫌隙。」說著,他給老十和自己的杯子滿了酒,對著老十舉了下杯子。老十也端起杯子,二人各自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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