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正文 番外一(九九)
    熱河行宮剛剛開始修建,還只能看出個雛形,不過,已經有了磅礡大氣的底子了。這裡的風景極佳,有山、有水,周圍是一片青碧的草原,還有一條常年熱流湧動的小河,名叫熱河。這個地方的名字就是因此而得。

    我在這裡每天騎馬、打獵、宴飲,跟著皇阿瑪會見蒙古諸王。看上去過得很暢快,其實不然。我還是更喜歡過京城的生活,那裡有繁瑣、充滿陰謀的朝政,卻也有我的生意,還有那個總是調皮搗蛋,惹得我哭笑不得的小母狼。

    秦道然來信說她病勢沉重。怎麼搞的,我才離京一個多月就這樣了?一定是她不肯安分地在府裡呆著,出去亂跑染了病回來!這隻小母狼,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這麼嚴重的風寒是要死人的!

    我命人立即回信給秦道然,讓他去請太醫,要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她。

    太醫院是內務府的下屬,我又找了八哥,讓他下令派最好的太醫給桃兒診病。八哥腳地做了安排。我這才放了些心下來。

    她是我的女人,我還沒有抱夠她,怎麼能讓她就這麼離開了?不,我不許!

    老十看著我一通忙碌,最後打趣我,說他從不把女人當回事的九哥已經沒了,現在的九哥敗在了一個女人手裡。他說我的心已經被女人拴住了。

    我的心真的被拴住了麼?被她?

    不可能吧!我的心不會為任何女人稍作停留,更不會被誰拴住。老十隻不過想氣得我跳腳才這麼說。

    她原本只是個小官吏的女兒,如他爹劉大這種小官吏,京城一抓一大把,所以她最多只能算是個小家碧玉。

    那天和老十去大柵欄一帶閒逛,順便察看一下我那些生意。老十忽然扯住我的衣袖說道:「九哥,你看那是誰?她回來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純禧?她不是嫁去了蒙古嗎?我立時驚愣在當場。

    純禧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算是我母妃的遠房親戚。她叫裕皇叔姨父,從小住在裕皇叔的府裡,因為她的姨母是裕皇叔的福晉,而她的生母卻早就過世了。

    她很乖巧,很得我母妃的喜愛,所以經常把她接到宮裡來住。我母妃有意把她配給我。她長得很漂亮,人也溫順,所以我也不反對。

    不過後來的變故卻是我始料不及的,她忽然嫁去了蒙古。送她去蒙古和親的就是我。是皇阿瑪的旨意,其實就是天意弄人。

    我問她為什麼要嫁去蒙古,若她不想去,我可以去求皇阿瑪。可她就是只流淚不說話。她說今生與我緣盡了,唯有寄希望於來生。

    看到她這樣,我有些心疼,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然以前只把她當妹妹看,可自從母妃跟我透露了她有意綴合我倆的意思後,我也動過些心思。

    能見到她時,還不覺怎的,可從蒙古回來後,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個你曾經以為要娶回家來的女子就這麼在你的生活中消失,任誰都會有些失落吧。她帶給我這種感覺,我內心裡有些恨她。

    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我不願多想。

    原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那天突然在街上看到她,我竟會有些糾心的感覺。才知道我對她的感覺比我自己以為的更多一些。

    或者那是種不甘。我是九阿哥,從小要什麼會得不到?我母妃一直極受寵,她又極疼愛我。從小圍在我身邊討好的人不計其數。沒想到本來以為早晚是我的人的女子,忽然成了別人的了,這可是從沒有過的經歷!

    不知她這一年過年好嗎?我細看她,很快現我認錯了人。她不是純禧!

    純禧雖很溫順,但怎麼也是個大家閨秀,不會露出這種膽怯、懦弱的表情。我不大喜歡小家子氣的女子,但她長得實在太像純禧了,我決定把她帶回府去,好時不時地看到這張臉。

    她不肯,可爺想要的,她不肯也得肯!

    我讓侍衛把她拖進轎子,抬了回府。

    皇阿瑪訓斥了我,因為我經營了幾個生意,而且越做越大。皇阿瑪說商人歷來重利輕義,被士林所排斥。我們是皇家,怎麼可以去經商?

    可不經商我要幹什麼?難道讓我像我那些哥哥們一樣,不是端著個皇子的架子無所事事,就是整天勾心鬥角地想著爭奪皇位?

    這會讓我覺得自己除了皇子的身份,一無是處。難道沒有這重身份的庇護,我愛新覺羅·胤禟就活不下去嗎?

    皇位我不想坐,跟八哥從小的情份讓我選擇幫他,可我自己卻對此不感興趣。朝政參與多了遭忌,參與少了挨訓、被嘲,不如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

    經商就是我喜歡做的事。商人重利,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就隨便讓利給你。做成了生意讓我有種成就感,這是我靠自己的力量做成的,不靠皇子的身份我也照樣能活人!

    可皇阿瑪卻極嚴厲地訓斥了我,他說我給皇家丟臉、也給他丟臉。

    我忽然有種夏蟲不可冰語的感覺。皇阿瑪是人人稱頌的開明之君,可此事為什麼就跟他說不通?

    八哥和老十陪我喝了些酒,我極鬱悶地回到府裡。正好看到被我強帶回來的女子哭哭啼啼,心中的煩悶就都洩到她身上。

    我強要了她。她不順從,我用了強,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痕。

    沒想到她這麼嬌弱,沒多久就昏了過去。但很快又醒了過來。醒來後的她,似乎與之前不同了。不但不再羞怯害怕,還伸出手來摸我,甚至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

    我的這些女人中,在床上最大膽的要數完顏氏,因此我也最寵她。但她也沒大膽到第一次就來捏我的**!

    我帶回來的是個什麼女人?難道她之前羞怯、害怕的表現都是假裝的?實際上是個大膽,甚至□的女人?

    她睜開眼,滿臉驚訝地打量著我,像是以前沒見過我。她的眼中的表情一會吃驚,一會兒迷惑,一會兒駭異,一會兒又像是恍然大悟。我第一次在一個人臉上看到變化如此快,又如此多樣的表情。

    脫去了怯懦的她更像純禧,我一時恍然,分辨不清。

    我問她:「怎麼,爺好看麼?看著爺出神,爺比你那個班第怎麼樣?嗯?」

    「班第也會這麼干你吧?是爺幹得好,還是班第幹得好?」

    純禧沒有任何說明,就這麼嫁了班第,我是耿耿於懷、甚至有些恨意的。這也是我把這女子帶回來的原因,我是要拿她洩我的恨意。

    我使了力,她痛得大叫。

    我躺在床上喘息。

    沒想到,繼剛才捏我**的舉動後,她又做出更驚人的舉動。她,她拉我的辮子!

    身體膚受之父母,我的父母是天下人人敬畏的。從小到大誰敢隨便碰我的身體和辮?

    最可氣的,她不但拉了我的辮子,還不肯放手,驚駭的目光在我的頭上和辮間留連。我忍無可忍,一腳把她踹下床去。平時在床上,我對女子還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居多,但不知為什麼,今天面對這個女子,就是忍不住怒氣。

    她赤身□地躺在地上,寶藍色的地毯映襯著她嫩白如玉的肌膚,一縷黑黑的頭垂掛在胸前,與她那兩粒粉色的蓓蕾交相輝映。真是一副難得的《美人春臥圖》,只是她那雙有著黑色琉璃般瞳仁的大眼睛寶光流動,此時卻怒視著我,破壞了畫面中淫糜的氣氛。

    下人們聽到聲音一擁而進,他們都看著我和她,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c待著我下令。她臉上再沒有一點害怕或者□於人前的害羞,只是有些震驚且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這女子也許會是我這府裡最難□的一個,必須讓她學會在我面前的柔順和敬畏。像府裡其他女人一樣。

    於是,我下令把她關進柴房。檀嬤嬤要給她灌藥,她卻直視著我問這是什麼東西。看來關進柴房也沒讓她害怕。

    從她那雙流光溢彩的黑眸中射出來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我努力不受她目光的控制,冷靜地告訴她這是絕子湯。

    她並沒像一般女子般哭泣乞求著不要喝這絕子湯。府裡哪個女人不想為我懷孕生個一男半女的,可讓誰為我傳宗接代要由我說了算。

    她大膽喝斥了要給她灌藥的檀嬤嬤,自己痛快地把藥喝光,好像這是她自己想要喝的。這讓我心中微有不爽。她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上了我的床,卻不想為我生孩子的女人。不過,她在遞還藥碗時,卻表達了她對被逼喝藥的不滿,她故意讓碗摔到地上。

    下人們噤若寒蟬,其實我心裡倒感覺舒服了些。

    我步下床塌,走到她面前。我用手指鉗起她那尖巧的小下巴,讓她與我對視。她卻毫不畏懼。我笑了,說道:「小丫頭還蠻有脾氣的,膽子也不小,有趣!」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背上輕撫,她的身體卻微微一顫。這讓我感覺有趣,我說道:「爺不喜歡刺蝟,進了爺的府,就把刺都給我收起來,否則」我故意停了停,讓她感受害怕的過程。我把手滑到她那誘人的臂部,狠狠捏了一把。她痛得大叫,我卻甚感愉悅,我笑道:「否則,爺就來一根一根把刺拔光!」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我笑了。再厲害的女人還不是要聽男人的?

    這事過去,我就不再上心。只是她的那雙黑瞳時不時地在我眼前閃現,第三天早上,我讓人放了她,給她撥了座院子。

    畢竟是我的女人了,我在吃住上不會虧待了她。

    我以為她會像我府裡一些其他女人一樣,逐漸被我淡忘。但她卻又以特殊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她在我們兄弟面前大唱《小白菜》,唱得十分淒絕,竟勾起了十弟的傷心事,大為悲慟。我也差點被她騙了,若不是瞥到了她在低頭的一剎那,那一臉的算計和轉來轉去的眼瞳。

    這還是我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女子嗎?怎麼會有如此不同的感覺?若那天在街上就看到這樣的她,我最多跟她一夜風流,絕不會把她帶回府來。我是不會希望府裡有這麼個精怪般的女子,隨時跑出來給我作怪的。

    那天若不是看在十弟的面上,我會給她一頓家法。

    這天回來得早,我偶爾路過那片偏僻的院落,忽聽裡面傳來了吵鬧聲,我與小五走近院子。聽了會兒,原來是兩個下人為了份例的事吵鬧。

    那王婆子十分囂張,竟敢編排住在這院裡女人。我聽她說了「是第一次伺候九爺就被踹下床去的主子!」這話,才知道這裡住的就是她。我又想起了那雙流光溢彩的黑眸。

    沒想到我把她扔在這裡不聞不問,竟會給她帶來這樣的羞辱。任何女人也受不了這話吧?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雖不寵她,卻也不容下人如此對她,這府裡還是要規矩的。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對那個囂張的婆子施以懲戒,就聽見她清亮的聲音說道:「喲,我這院兒裡一向清靜,今兒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

    不緊不慢、不急不躁,好像根本沒聽到剛才那話似的。看來這女人心裡有料,我倒是白擔心了。想起第一次侍寢時她的表現,她絕不是個受了欺負只會縮在一角哭的女人。我放下心來,把它當成一場戲來聽。

    「原來是王嬤嬤呀,穿得那麼漂亮,我還以為有人上門來做媒呢!」她故作不識,讓小丫頭介紹了婆子的身份後,說了這麼一句貌似有禮,卻暗含貶意的話。

    她把這婆子說成是下九流的媒婆類讓人輕視的老女人。她聲音中帶著笑意,罵人都不吐髒字。看來我這府裡還真藏著個人物呢!

    小五忍不住笑出聲,被我用眼神制止。被裡面的人現了,這戲就聽不成了。

    她故意裝作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讓小丫頭把剛才王婆子犯忌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還讓周圍的幾人作證。她這是要敲磚轉角,讓王婆子一會兒無法抵賴。

    那個笨蛋王婆子此時才識得她的厲害。

    面對小廝的求情,她的回應是如此乾脆:「哦?我是主子,大人大量,就得連奴才罵到臉上來都不能計較了?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我都搞不清了。」好一張利嘴!

    「九爺一個月沒招的主子,還不如奴才有用?」

    「這話說得好,連帶嫡福晉都編排進去了。」

    我聽著她給王婆子上綱上線,知道今天王婆子是討不了好去了。

    「我不是一個計較的人,也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子。你剋扣我這院兒裡的份例,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的不敬,我也可以不追究,不過,你在我這院兒裡,把一府的主子,包括福晉在內都編排進去了,我若是裝聾作啞不處置你,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我縱容你,給你撐腰呢!」

    她罰人罰得冠冕堂皇,任誰都說不出一個「不」字。即使我那一向城府甚深的嫡福晉在此,也無法反駁吧!

    她一句一句地給王婆子和那小廝下套,小廝不但答應不留情面地行刑,還把王婆子欠了蔡叔一條人命的事說了出來。

    這個女子可不同於我見過的任何女子,她聰明、沉穩、狠辣、足智多謀,若是個男人,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她進府這一個月來,除了唱《小白菜》的那次,一直都住得安安靜靜的,我都快把她忘了。今天若不是偶爾走到這裡,恐怕一輩子也想不起她來。

    她出身於小門小戶,按理說只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家碧玉。男人對這種女人的興趣還不如對青樓女子的興趣大。可她剛才的行事作風,哪有一點小家碧玉的樣子,就是大家閨秀,也不是全都有這個的本事的。

    我的嫡福晉來找我,說是劉春桃亂用私刑,話裡話外的想讓我把她趕出府去。我涼涼地看著她,這個女人跟別人爭寵時,也沒少對無辜的人亂用私刑,那個叫香兒的丫頭就是一例。

    我的嫡福晉啊,不但心狠手辣,城府還相當地深!她借刀殺人的招用到了我的身上,想用我這把刀,替她滅了劉春桃。

    劉春桃罰王婆子時,雖也狠辣,但我看得出她絕不願傷害人命。從她罰王婆子的方式就知道。若是想傷了王婆子的性命,她只要把蔡叔叫來行刑即可。可她卻沒這麼做。

    舉頭三尺有神靈,我的嫡福晉怎麼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我冷冷地回了她一句:「聽說以前還因這王婆子死過一個小丫頭?這種到處惹事生非的奴才還留著幹嘛?」然後,當著她的面,吩咐管家把王婆子遣出府去。

    我只想給她一個警告,安穩地坐她的嫡福晉的位子就好,別再惹事生非地來爭寵。我是真的不喜歡她。

    劉春桃現在讓我有了探究的興趣。於是我讓小五傳話,讓她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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