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銀衣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生死未卜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像是需昂著一塊大石頭,他告訴自己,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那麼死了呢?單妹妹呆之際卻不由自主又想到她一身霸氣威懾群雄的樣子,她的一顰一笑,絕世風華,就像是烙印在了腦子裡,怎麼也抹不去了。
後來,聽直系眾人的情報說有這麼一個聖公子要前來武神山,他總算是少許放心,可念著雲狂的時候不減反增,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向銀衣都快苦惱死了。
「你到底對我用了什麼魔功,為什麼我老是想著你,老是擔心你,這種念頭怎麼甩也甩不掉。」向銀衣悶悶說著,最近他茶不思飯不想的,一見到雲狂,身體在思考之前作出了反應,一把抱了上來,甚至還有些不想放手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人都在這裡了,還想什麼想追蹤者?」笑著拍拍銀衣的後背,雲狂有些感動,這小子,之前和她還是敵人,卻一點兒也不記恨,還擔心著就。他們正好處在十字大路的轉角,人流最多的地帶,這一抱,周圍頓時響起了一大片的抽吸之聲,人流就這麼一頓停滯下來,成了一個打大圈子,四處皆是眼珠子幾乎瞪掉的行人。
哦,老天,這……這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兩個男人,雖然是兩個漂亮的絕色公子,可也不至於這麼目中無人,當街摟抱「表白」吧?
包括向問清在內和雲狂同來的幾人,基本上已經傻掉了。
銀衣這小子,從小就是冷冷冰冰水的臉色也不看,誰的帳也不買的,他們還從沒看過銀衣會這樣「熱情」呢!向問情三人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小子腦子沒出毛病吧,要不,他會不會是假冒的?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擊掌聲從安靜的人群裡傳出,十數名手下立刻將人群分出一條道路,外圍一名身著棕色長跑的年輕男子面帶一縷嘲諷的笑意,慢慢走了進來。
「真不錯,真不錯啊!我向氏家族這一帶的第一天才,一心想著修煉不問感情的銀衣弟弟居然也開竅了,應該稟告老祖宗大家一起慶祝一下嘛。」到得近處,男子故作驚訝的突然瞪大眼睛,疑惑道:「哎呀!這可真是奇怪了,銀衣弟弟你怎麼抱著一個男人呢?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銀衣弟弟不是眼睛得了什麼病症吧?」
「嘿嘿,眼睛的了病症那好解決,灰山後自有二伯的絕世醫術將之醫治好,可是若是心理上出了事沒問題,那可就不太好辦啦。」正說著,另一名打扮得極為華貴的年輕公子也走了進來,與先前那人一搭一唱,看了向銀衣一眼,雨聲中透著濃濃的譏笑:「銀衣弟弟,你應該沒有那種怪癖吧?」
燦爛地笑容,卻是濃濃的火藥味,這兩個人明顯為找碴兒來。
注意到了前後事情,向銀衣聯想到了什麼,俊臉泛上一點兒紅暈,他放開雲狂,淡淡哼了一聲,板著臉冷盯他們:「向飛,向若水,這就是你們揚武神門的方式?今日這街上生的事就是告訴老祖宗,不知道以***精明又會怎樣考慮的是利害?」
況且,連男女都分不清,你們的眼睛才有問題!
面對這兩個人,向銀衣可沒有對雲狂那種不過挫敗感,與生俱來的高傲立刻顯露,一身銀衣在太陽下閃耀著炫目的銀芒,就如一隻驕傲的天鵝,高高抬起了脖子,藐視眾生。
銀衣少年,絕色傾城,氣勢穩如泰山,一派大家風範,眾人一接觸到這股寒冽孤傲之氣,忍不住便紛紛低下了頭,在他面前不由自主便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意,向飛和向若水當然也不例外。
「好厚重的威壓!」向問情暗暗吃驚,一聲輕笑:「銀衣,你的武學又上一個台階了!龍州之行果然是很好的歷練啊,輸贏乃兵家常事,不用介意,只要你不斷追求武學的最高峰,再次見面之時,應該不會再輸給那個龍洲之人了。」
向飛和向若水心中滿是震驚和不甘,本來他們還想以龍州之事打壓一下向銀衣的氣焰,卻沒想到,他的武學竟然又有精進,這簡直是在打擊人啊!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個一向高傲的向銀衣這一次卻苦笑著搖了搖頭,深深看了雲狂一眼,說道:「爺爺不要說笑話我了,直到去了龍洲,銀衣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怎麼能和柳雲狂相比呢?只怕終我一生,也是無法越她的不光是在武學上,風采風度,氣質魅力,我全都無法與那個人相提並論。」
「果真如此?連你的武學也不是她的對手啊……」向問情有些吃驚,精明的眸光卻在雲狂身上停頓了一下。
向若水忍不住冷笑道:「銀衣弟弟,你這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不失敗了一次就害怕了麼?我們向氏怎麼可以在氣勢上輸給別人?若是讓我去,我早就將那個柳雲狂……」
「將她怎樣?憑你們也配向他挑戰?」向銀衣淡淡哼了一聲,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柳雲狂實力的卻在我之上,你想和她比想要能打敗我,不如我們就在這裡一決高下吧?」
躍躍欲試的向若水和向飛頓時閉上了嘴巴,開什麼玩笑,向銀衣可是本門第一天才,這個天才是不是草包他們比誰都清楚。還沒上的武神山,誰都不想被這個瘟神打成殘廢。
雲狂打量那兩人一眼,心裡有了譜,二脈第一公子向飛,四脈第一公子向若水,都是本脈系的天才人物,五脈之中除了那個第五脈的明公子,其他人可以說都已經到齊了,難得聚集了這麼多為向氏本門中人,道路上立刻被堵得水洩不通,各大貴族的攤子火派人回去通報,準備賀禮以巴結這些向氏公子。
先一步出來的那個向若水比向飛厲害些,他已經到了白竹境界,如果們沒有向銀衣這個變態,無疑是武神門當代第一人,雲狂很能理解為什麼向若水二人針對向銀衣,當即微微一笑。
他一笑不要緊,去正好落在了被向銀衣堵得說不出話來正在吃別的向若水眼中,自然就成了無比的嘲諷,看在二人目中,那叫一個刺眼!
向飛的火氣頃刻「噌!」地一聲冒了上來,上前一步,指著雲狂的鼻子怒罵道:「臭小子,你小什麼笑,我們向氏本家門人的談話,也是你可以取笑的?你說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勾引我向家第一公子?別以為當個男寵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們隨時都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你!」
向銀衣他們欺負不了,欺負欺負這個小男寵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乎,二人對向銀衣的不滿簡直如山洪爆,一股腦兒便全都轉嫁到了雲狂身上。
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雲狂拍掉身上的雞皮疙瘩,好生疑惑。
一矛頭怎麼莫名其妙就值向我了呢?我都這樣低調了,麻煩還是會找上門來,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哎,做人果然不能太善良啊。
邪惡地挑挑眉毛,手中的銀扇「啪!」地一展,雲狂悠閒地對二人露出一個相當嘲諷的笑容:「你們確定你們真的要碾死我?」
向銀衣也不鹹不淡地冷冷說道:「只怕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銀衣,這就是你和兄長們說話的態度?這個人若是不殺,事情就是鬧到老祖宗那邊也無所謂,你目無尊長,不停兄長勸告非要走入歧途,你還有點禮數嗎?」向若水見他如此不給面子,好像執意護著這個男寵和他們作對,不由大怒。
「長幼有序,我爺爺都在這裡,你們也有資格先受我禮數?再者,今天即使要拜,先拜的也不是我爺爺,今天這裡我武神門中,身份最高的,可是武神公子!」向銀衣冰冰冷冷地緩緩說道,引得雲狂一陣暗笑看不出啊,這小子看似一個冰疙瘩,什麼都不懂,誰知道也這麼壞。
向銀衣為人雖然坦率,卻不代表真的就沒有心計,若是一點兒心計也沒有,在這個大家族中想要坐穩第一天才的位置,只怕難如登天。
「不是武神公子?」那二人一愣,聽說過一些傳聞,馬上把視線投到了雲狂的身上,臉色頃刻難看到了極點。
不會吧,難道這小子是……
雲狂聳聳肩膀,對天招手,又是一幅神鳥降世的綺麗景象,因為小鳳在武神門太過扎眼,才一直被雲狂扔在天上,不過怕麻煩不代表遇到事情就會退讓,有人要侮辱她,那就怪不得她叫出小鳳嚇唬人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關門,放小鳳!
聖獸一出,誰與爭鋒!
七彩流光很快停駐在雲狂的肩上,帶著靈動的仙靈之氣,映著絕色公子好看的笑臉。
聖獸!她就是那個傳聞中的,聖公子?
雲狂友善和藹地走上前,拍拍臉上抽筋的向飛和向若水的肩膀,很是親切的笑道:「兩位兄弟千萬不要客氣我人就在這裡,來碾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