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風華?哼也就這一張臉可以看看吧?」譏嘲諷刺唱反調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司徒博雅淡淡冷笑。
眾人還是第一次瞧見雲狂如此模樣,難免衝擊十足震驚半晌。但許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改變不了,一聽司徒博雅的話,愣了一愣,隨即恢復了正常,在場大多文人騷客,對繡花枕頭往往不齒,不禁暗中惋惜,縱然這少年長得再俊俏,風采再好,的確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柳小王爺的容貌在京城向來是被知曉的,雖然其品行不好。但家世來說這幾年可謂節節高昇。上門提親的世家女子也多不勝數,雖然都被那彪悍的柳夫人轟了出來可,仍舊時有人去碰一下釘子,不然怎當得起那京城第一風流?雲狂星眸微微一瞇,搖了搖胸前銀扇,笑得溫柔優雅風度翩翩:「司徒公子,小王好歹還有這一張臉可有些人吶,好像連這一副皮囊也比不過小王吧。」
司徒博雅臉色頓青,他貌似又忘了柳雲狂的不要臉程度世間罕見,你說她奸詐無恥,沒準她還能當成優點得意洋洋吹噓一番。
「柳小王爺,在場可都是當世名人,你這等說哲,還是拿到外面去叫囂吧!說得好聽你是風流放蕩說的不好聽你就是個潑皮無賴!就憑你那一肚子爛貨,也能比得上我二哥門難道你還想在這裡充文墨公子不成?」司徒秦壽抓住雲狂的弱點拚命嘲笑空氣中火藥味十分濃重。
「奇了,小王也會比不上他?禽獸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雲狂露出一臉驚奇之色指了指司徒博雅,繼續慢悠悠說道。說話可要放亮你的招子,莫要將美正看成了頑石,那可就荒天下之大唐了。」
四圍一陣凌亂汗顏,被這小王爺一句話鬧礙哭笑不得,連北辰彥也忍不住肩膀抖動,摀住嘴巴,笑岔了氣,雲狂哥哥你也太損啦。你那在外的名聲卻說出這種話來才叫荒誕吧這下,那此人不被你氣死才怪呢
司徒博雅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這個一無是處的混蛋居然如此貶低自己的才學,要知道,他在京城中絕對是有名的才子,就是放到這此名流之士裡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怎能容忍自己拿手的技藝被人踩在腳下嘲笑。」
他不由得俊臉抽搐,憤怒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柳小王爺,在我楚京第一公子面前你也配稱美玉?」
「哼!更荒唐了,小王不配稱美玉天下還有誰敢以玉亞自居?莫說這楚京第一公子就足天下第一公手之名小王也卻之不恭啊」
手中的銀扇啪地一合,雲狂在花夢影和雷簫之聞踏前一步,氣勢驚人黑色星眸上揚,柳眉輕披,張揚猖狂地微微一笑,輕瞥在場的所有名人志士目中竟然滿是不屑輕視。
眾坐紛紛長長吸了一口氣,囂張,太囂張了,好個狂妄公子!
四周文人墨客心裡已然有了怒氣,這傲慢輕狂之態已經將一眾才子佳人齊齊開罪了一遍尤其是那一掃而過的眼神,完全是嘲笑,更為可笑的是這個不將天下才子放在眼裡敢以第一公子自居的人,是個眾口相傳七歲就被趕出學堂,不學無術成日縱火鬧事的草包,這叫人如何受得了?
話一落音,一位面含慍怒的青年走上前挨手道柳小王爺既然敢以第一公子自居,想必是有自恃之物,不知小王爺是檀長琴棋書畫還是檀長詩詞歌賦?
雲狂笑吟吟地一晃腦袋臉皮厚到了極點,大咧咧道:「這位兄台說得極是,小王不才,琴棋書畫,詞歌賦無一不通無一不精,自稱第一公子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之處吧?兄台不必嫉妒小王,小王理解你的心情。」
眾座頓時一片嘩然,哄鬧翻天。
雲狂說的其實是一句大實話這麼多年以來在公共場合,她還真沒說過比這句更真的話了,可是在眾人看來卻是匪夷所思可笑至極。
一個聲名遠播四海這麼多年的潑皮無賴突然有一天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就自命第一公子,自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麼?你以為才華是衣服說穿就能穿上的啊?
連北辰彥和周廷根等人都有點懷疑,雖然他們知道雲狂確實有不少本事,可是若說這此許多八需要鑽研一台的東西樣樣精通,也未免太扯了吧?雲狂今年才十六歲工到他們所知的,她已是有一身絕世醫術,一身絕頂武功,若是這此再樣婷精通,那豈非是一個怪物口
花夢影與雷簫打今眼色眼底都是一片苦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有他們才相信雲狂此言不虛。
此時煙雨樓的高高頂端一個清雅飄逸的身影慵懶地橫躺在上面打了個哈欠,睜開請眸,整個人奇異地與樓身合為一休令人無法察覺。他單手撐起腦袋蒙面白紗之下的目光迷戀地停留在白衣少年身上,溫柔如水,笑意滿眶。
「既然柳小王爺有驚世之才,不妨與楚京第一公子司徒博雅比試一番瞧一瞧小王爺究竟當不當得起這楚京第一,再說天下第一,如何?那青年被雲狂堵了一句心裡很不是滋味,卻是個十足的文人說不出什麼髒字,只能如此提議道。
「你敢嗎?」司徒協雅顯然很贊同這個提議,挑釁的目光瞧過來,時於自己的才學,他相當有信心。
「如此甚好」小王一直沒什麼機會參加這種類型的文采大會,以致才學埋沒到了今日,如今便接著這個機會展現展現讓天下人都瞧瞧小王的驚世才華好,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天縱壽才!雲狂毫不猶豫微笑著點點頭,繼續大言不慚面無惋色囂張狂妄地揚聲說道。
四座再次被她雷得東側西歪滿頭黑線笑得亂成了一片。
以他七歲就被趕出學堂的經歷和其父柳賢王的將軍家世,能夠寫兩個字就不錯了吧?居然還驚世才華,天縱奇才?且不說文采,這位柳小王爺自吹自擂的功夫,她敢稱第二,世上就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北辰彥擔憂地摸到雲狂身旁和她咬耳朵:「雲狂哥哥你真的要和他比啊?」
「怎麼,小彥不信你雲狂哥哥」雲狂一瞪眼睛,摸摸他的腦袋:「等著瞧吧,雲狂哥哥一會兒就讓那此禽獸賤人和烏龜王八蛋閉上嘴巴,要不小彥和我打個賭我若是贏了,你得親我一口,怎麼樣?」
「什麼這怎麼行!」周廷根聽到她所言頓時滿面焦急,為自家少爺的貞操擔憂不已。
「對啊!這怎麼行?」花夢影和雷簫同時急急地異口同聲心中暗道,要賭也得和找賭啊!隨即均是一愣,視線在空中撞出強烈火星。
該死的!這怎麼行,煙雨樓上方,原本慵懶的男子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差點一下子蹦起來雲狂星眸中的光澤頓時一蕩,有意無意在這周困輕輕一掃,他方才苦笑著繼續收斂氣息。
哎,敏感的小東西,試探得側好,你就等壽我露出破綻呢,也不怕我被那雷破海現。
北辰彥臉紅紅的,卻認真地點點頭,聲音細弱蟻吟:「好,我等雲狂哥哥勝利歸來。親一下怎麼夠?我附送九百九十九下好不好?鑒於周廷根意欲殺人的目光,北辰彥沒敢開口問出來。
雲狂哈哈一笑,風流綢儻地上前凡步,走到面帶礙意輕視的司徒博雅對面,向說話的青年笑道:「兄台,既然是你提出的方法就由你來出題吧。」
青年神色一震,突然覺得這小王爺似乎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不堪,至少這舉止風度優雅氣質已在司徒博雅之上了,這人實是一個文墨之士,心存正直倒並非執意刁難雲狂,雲狂這才沒有為難他。
四同的人紛紛讓開一個圈子,諸多眼睛緊緊盯在圈子裡的兩人身上,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直到司徒博雅看了過來青年方才沉吟道:「詩詞歌賦詩為,如今這兩岸皆是天下風雲人物就請兩位以「英雄」為題作詩一,看誰作得快,誰作得好,我等自有定數。」
「他要是作得出來找腦袋下給他當球踢。」可徒建仁誇張地哼道。
「你的腦袋似乎已經不在你的頭土了吧?莫非早上司徒公子忘了自己的話了?」李箏早就對這兩個公子哥兒心中不快,上前幾步,淡淡瞥過司徒建仁,冷哼一聲,遞給雲狂一個友好鼓勵的目光,不知怎地,她心中就是覺得雲狂定會勝出。
既然雲狂懂得武功,這一點無人知曉,那麼誰又能保證她不懂礙其他東西呢?嘻嘻,本姑娘一定要看看,你還藏了多少?
「英雄?,雲狂會意地點點頭,手撫下鄂,柳眉微皺做思索狀,足下向前踏去,司徒博雅心裡罵了一句:「你就裝吧,等我作完了則要看看你能作出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來。」
司徒博雅想到這裡,正要去考慮詩句,雲狂清邁的笑音卻突然傳進了耳裡:「有了,眾人不由得驚駭看去,她此時方才不過走出步只見少年手中銀扇啪!地一張,輕搖款擺,在眾人的環視下黑眸輕瞥,朗聲頌道:
天地相震盪,回簿不知窮。人物稟常格,有始必有終
年時俯仰過,功名宮崇,壯士懷憤激,安能守虛沖
乘我大宛馬,撫我繁弱弓。長刮橫九野,高冠拂玄穹
慷慨成素霓,嘯叱起清風。震響駭八荒,奮威蚋四戎
濯鱗滄海畔,馳騁大漠中。獨步聖明世,四海稱英雄
整篇詩文如行雲流水,毫無間斷,雲狂每向前踏出一步,便念一句,念到全詩結束也不過方才走出十步,然而就是這叢區十步,就讓司徒博雅心中好似被壓了一座大山,呼吸艱難,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椽,呆若木雞。
何止是司徒博雅,如今只要略通詩艾之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幾乎都掉出了眼眶,近千人的煙雨樓前,方纔還像是菜市場般議論紛紛此時又一次因為這個少年而陷入了一片寂靜,
三步念詞,十步成詩!
而且並非眾人心中想像的那各打油詩,韻律宇句每一條都那麼完美,抒的感情那樣強烈,不止是度,更有質量,當雲狂念到一半之時,便已讓人陷入了詩句的意境裡,眼前彷彿出現了高山長河胸口熱血翻騰,心臟懼不得跳脫而出,尤其她念到那句四海稱英雄時,每個男兒的心裡都湧起了壯士的**!洋洋灑灑數字,少年隨口念來豪情萬丈,一身的風采炫人耳目白色錦衣迎風擺舞,宛如勝利的旗幟一角,這一刻,少年的身姿在周圍眾多少女佳人的心目申驀地高大了起來,滿眼的癡迷色彩,好一個滿腹經綸的絕世男兒,好一個滿腔抱負的少年英雄
狂放,灑脫自由,睿智,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雲狂優雅地環顧一圈,淡然一笑,時出題的青年問道「兄台看可還能過眼?
青年還在傻愣之中,旁邊一聲女子極其高昂的讚賞搶先道「好詩!好文采好人物!」
四座方纔如夢初醒掌聲四起,喝彩漫天
雲狂微微一笑看向那名女子,正是上午對她試探的李箏。
李箏美眸含笑,心中狂喜,她果然不如傳聞所言,而是個名副其實的天縱奇才!司徒家族算什麼,讓他們去死好了!柳雲狂,為了你我凌霄宮可是改變主意了,若不能與你相交,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你可一定要加油扳倒司徒家族那此雜碎哦。
「狂弟,好樣的!」雷簫眉開眼笑上來一拍她的肩膀。
弟,果真是驚世之才啊!」花夢影對詩詞瞭解也非常多,心裡驚歎著雲狂的文采,臉上也是笑意十足。
簫兒!夢影!」雷破海黑著臉看著兩個侄兒傳音道,花雷兩人卻時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公共場合又不好作,只能心中叫苦,完了完了我上三宗的接班人怎麼染上這種怪癖了,染上這種怪癖也就其了,怎麼能看上敵家的對手,你們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她?
喝彩聲漸鼎,雲狂衝著司徒博雅一桃眉毛笑道「司徒公子,我的詩已經做完了許久,你還沒有考慮好麼」
司徒博雅臉色鐵青,咬習切齒,作詩這種事情最忌心情焦急,雲狂十步成詩根本就是對他的打擊,此時他滿心憤恨,時間又短,加上雲狂那詩的確非常之好,讓人望而生畏左右都覺得自己不行又哪裡還做得出來?
「哼要作傳誦干古的優美詞句又豈是一時半刻之事?柳小王爺的詩作得雖快,意境雖高,但離千古傳唱,怕是還差上一截吧?要做楚京第一固然可以要做,天下第一隻怕還不行。司徒博雅強詞奪理說話都有此勉強。
「看來司徒公子是在醞釀千古名句啊?失禮失禮,佩服佩服,不知司徒公子要醞釀到何時」是不是今日這文采大會結束方能一鳴驚人震驚全場?」雲狂「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嘲笑道,字裡行間滿是譏諷挑撥人心。
眾人不由得紛紛鄙視起司徒博雅來,你不行就不行了,找什麼借口?千古名句是那麼好做的?就憑柳雲狂十步成詩,說他是天下第一公子也絕不會有人反,時別說年輕一輩,就是那此上了年紀的博學大儒貌似也沒幾個能做到?
「看來司徒公子是還沒想好了?小王倒是又代英雄想到了一詞在司徒公子作詩之前先給大家漆添興致,各位看看如何?」雲狂黑瞳裡狡黠的光澤一閃而過,裝模作樣漫不經心地輕聲笑道,頓時引起了周圍的一片起哄聲。
「小王爺,再來一個」
「一定要作一定要作」
「我等洗淨雙耳恭聽」小王爺請說
他方才表現出的才華已經讓人欽佩萬分,此時又要作詞,一眾文人墨客自然是興奮之極,就差為雲狂搖旗吶喊敲鑼打鼓了。
「小王爺這邊請,這兒有筆墨絲綢,希望小王爺能將詩詞寫下來,留在世間。方纔那出題的青年神色恭敬道,文人之問才華出眾者就會受人尊敬,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此時雲狂展現的文采已經讓眾人折服,周圍看他的眼神也和方才戴然不同了。
「也好,兄台帶路。」雲相拱手說道,跟著那青年繞了一個人群的彎子,來到煙雨樓之靠寬大的空地上。
四圍的景致已經做了修改,盆景全部收走,架起紅木架子,一條條白色絲綢繃直了掛在其上,旁邊擺放著筆墨硯台,想來是為了今日一會兒的文采大會所準備。
雲狂走到正中最大的絲綢旁邊,持起一桿大筆略一俯,便下筆如飛。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花夢影念來,清冷的聲音開始迅能平靜,而後越不可收拾地激動,眾人漸漸入神,越聽越震撼,上千人的煙而樓前,除了花夢影清越的聲音再無任何雜聲。
優美卻不顯淆亂的狂草宇跡,雄奇壯麗豪放精緻的詞句,氣勢磅礡,感情豐厚,蕩氣迴腸!眾人看著少年的背影,卻產生了一種他站在雲上的錯覺,那滔滔雲海如萬馬奔騰,浮於他腳下雄洋壯闊然,而他卻好似狂妄得不屑一顧。
眾人在那一瞬間似乎被這少年深深感染,那樣一種胸懷天下的大氣度讓人不得不為之驚歎為之欽佩,這樣一個人物稱不得絕世驚天那又還有什麼人能當此盛名?一干人這才明白,雲狂先前所言雖然是狂傲了此,可說的都句句屬實,全無虛言,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頭,從今往後百他莫屬。
「詞中的人物和故事是一此鄉村的傳說,他日若是有空,再容小王慢慢道來,此時卻怕是沒有時間敘說了。」雲狂隨意一笑,將毛筆榴置一邊,像是絲毫不費力氣似的。
「千古名句絕對是可以流傳千古的絕世佳作,一位似是很有名氣的中年文士率先驚呼喝彩,雷霆般的掌聲再度響起,這一次更甚上回,似要撼天動地,綿綿不絕,連千秋湘的湖水也震得波濤洶湧了起來。
「好字!好詞!好一個——」
李箏如獲至寶,目光炙熱胸口起伏卻駭然現,自已竟然詞窮了,找不到詞彙來形容這個白衣少年,他的光彩連天縱奇才也未必能概括得了。
這一次的掌聲久久不息,以雲狂的厚臉皮對於剽竊心中沒有疙瘩,但目光掃過人生如夢四個字,心裡卻泛起了一股難言的滄桑,兩世為人,人生百態她幾乎已經嘗盡誰又知道,驕傲如她站在巔峰,是何等的寂寞。
她仰著頭,一瞬間,一直注意這她的人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彷彿不再是十五六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充滿了歷世滄桑的成熟男子。
那一雙黑瞳對著天空,唯有站在奇異角度的煙雨樓樓頂的白衣男子瞧了個清楚,那雙黑眸裡一閃而過的悲傷是那樣的濃郁,讓他無法呼吸,指甲幾乎嵌入了皮肉白衣男子遇制不住地興起一個念頭,幾乎忍不住便要衝上前去將她緊緊樓在懷裡好好安慰——
「什麼人!」,雷破海陡然驚天一吼白衣男子方才驚覺,剛剛的一刻自己的氣息已經暴露了!